1.我叫沈烈，是定国公府的少主，在外人看来，
我是一个风度翩翩、八面玲珑的豪门贵公子。
他们称赞我年纪轻轻就将国公府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天生的商业奇才。可我知道，
这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皮囊。我的血是冷的，心是硬的，我行事从不留情，为了我想要的，
可以踏平任何阻碍。我的世界里，没有规矩，只有结果。而眼下，我最想要的结果，
就是救我弟弟沈钰的命。少主，急报！钰少爷的病情……突然恶化了。暗卫首领影
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得像一块砸入水中的石头。我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滚烫的茶水溅出，
沿着杯沿滑下，烫得我生疼，但我却恍若未觉。请最好的太医！不，传我的话，
把京城所有的名医都请来，不计一切代价！让他们……让他们必须给我稳住！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我很少失态的时刻。影抬起头，
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愧疚：少主，太医们都说，钰少爷的病根子在幼年，
如今已药石无灵，除非……除非找到那颗续骨生肌丸。找到下落了吗？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颗药，我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和无数金银去寻，
可它就像鬼魅一样，只在传说中流传。影猛地叩首：回禀少主，就在半个时辰前，
我们在边陲小城『泊江镇』锁定了那颗药丸的准确下落。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挣脱了枷锁。两年了，两年来的煎熬和等待，在这一刻似乎要画上句号。
好，立刻派最精锐的暗卫，给我去抢！钱财、地位、人命，只要能拿到药，随他们开条件！
去！我猛地站起身，语气是刻不容缓的决绝。少主，这次的情况有些复杂，
影的语气带着一丝迟疑，拿到药的人，身份很特殊。特殊？我冷笑一声，重新坐下，
目光阴鸷得仿佛能穿透层层夜幕。在我沈烈面前，这世上除了我的弟弟，谁敢称特殊？说！
影深吸一口气，将一份刚刚截获的情报递给我。此人名为卫青衣，江湖上并无名气，
但身手极高，行踪诡秘。他是在一个已经没落的武林世家遗址中发现这颗药丸的。
他并非为了救人，而是为了医治自己的右腿。据查，他幼时被仇家追杀，右腿筋脉受损，
一直残疾，所以他将这颗『续骨生肌丸』视作性命。我看完情报，
唇角勾起一抹极度轻蔑的弧度。残疾的右腿？我将情报随手扔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像是在嘲讽卫青衣的痴心妄想。为了医治一条断腿，就敢握着我弟弟的救命药不放？
可笑至极！我的弟弟沈钰，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也是我所有的动力。我们自幼丧母，
父亲只是一个沉迷酒色的空壳国公。是我，在那个冰冷的国公府里，将沈钰护在羽翼之下，
一点点用铁血手腕将家业从衰败中挽救回来。他是我血脉相连的至亲，
是支撑我爬上权力巅峰的支柱。他若是死了，我沈烈即便拥有再多财富权势，
也只会是一具冰冷的躯壳。影，你亲自走一趟。告诉卫青衣，他开个价，
任何条件我都能满足。金山银海，美女官爵，只要他交出药丸，我保他下半生荣华富贵。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属下已经试过，影垂下头，卫青衣说，
他这辈子只求一条完整的腿，要价黄金万两，我们承诺了。但他还说，如果钱能买到这条腿，
他就不会等到今天。他只要这颗药，不换不卖。他让我们滚！让我们滚？
我猛地拍桌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
我的瞳孔中燃起了危险的怒火，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对我沈烈说滚字！很好，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走到书架后，按下暗格，
取出一块象征着最高杀戮权限的黑铁令。传我沈烈令，
调动所有泊江镇附近的暗卫和商队护卫，一共一百二十人，由你亲自指挥。
我只给你两个时辰。给我将泊江镇围得水泄不通，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那颗药丸找出来。
记住，活要见药，死……也要见药！少主的意思是……？影的声音带上了惊惧。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冷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他若识相，交出药丸，
可留全尸。他若反抗，杀无赦！我的弟弟不能等，谁敢挡道，就是我的仇人。这条命，
是时候为我沈家做点贡献了。影领命离去，房内陷入一片死寂。我重新坐回椅子上，
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摩挲。卫青衣，一个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竟然成了我沈烈的绊脚石。不过，
他很快就会知道，得罪我沈烈，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一条残腿和我的弟弟的命相比，
轻如鸿毛。我不会给他任何选择的机会。就在我的思绪快要被杀意吞噬时，
影的信鸽竟然在短短一个时辰后就返回了。信笺上只有寥寥几笔，却让我猛地攥紧了拳头。
卫青衣，强行突围，暗卫死伤二十三人，未能夺药。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二十三人，
我最精锐的暗卫，竟然在一个残疾人手里折损了二十三个人！这卫青衣，武功绝非一般！
他能在一百多人的围剿下全身而退，这说明他是个极度危险，同时又异常谨慎的猎物。
猎物？我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卫青衣，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这颗药丸，我沈烈要定了。不惜一切代价！我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手指点在泊江镇的位置，眼神中燃烧着势在必得的火焰。现在，我不能再等了。
时间拖得越久，弟弟的生命就越危险。我必须亲自下场，将这个猎物逼到死角。
我当即吩咐人备马，连夜启程，目标泊江镇。少主，您亲自去太危险了！
影惊恐地劝阻道。危险？我整理了一下衣袍，语气平静得可怕，对于我沈烈而言，
没有什么危险比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更让我恐惧。一个卫青衣而已，他能逃得了一时，
却逃不了一世。我定国公府的势力，就是天罗地网，他插翅难飞。但我很快就知道，
卫青衣能逃脱的原因，绝非仅仅是武功高强。我到达泊江镇时，已经是三天后的黎明。
镇子表面平静，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肃杀。我的暗卫们在巷道里低头穿梭，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失败的耻辱和重新燃起的斗志。少主，卫青衣的行踪极其诡异，
他仿佛知道我们的每一个布控点，总是提前一步避开。影汇报着，声音带着浓浓的挫败感。
我走进临时指挥的客栈后院，眼神扫过桌面上凌乱的布防图和染血的刀刃，
最终落在一份残存的情报上。他除了续骨生肌丸，是不是还带走了什么？我突然问道，
我的直觉一向敏锐得吓人。影一愣，赶紧回答：没有，
我们只搜到他一个装着几味普通草药的小布包，已经被我们截获。药丸肯定在他身上。
小布包？我走过去，将那个残破的布包拿在手中，一股草药的涩味扑面而来。
我拨弄了一下里面的药材，都是些寻常的活血化瘀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将这些东西还回去。我突然吩咐道。影大惊：少主，这是他重要的随身物品，
或许能引诱他回来。引诱？一个为了保命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会为了几味寻常草药回头？我冷哼一声，他故意让我们拿到这个布包，
让我们以为他损失了重要的东西，从而放松警惕。这卫青衣，不仅是条狼，
还是条狡猾的老狐狸。我扔下布包，目光如炬：他把『续骨生肌丸』视若性命，
绝对不会轻易露面。但有一点，他比我更急。什么？影疑惑地问。药引。
我走到窗边，看向远方薄雾中的山峦，语气笃定而残酷，续骨生肌丸固然是神药，
但要发挥出最好的药效，特别是治疗他那种残疾的腿伤，
必须搭配一味至阴至寒的药引——冰玉蟾。我转过身，
嘴角露出了一个充满掌控感的笑容：在我出发前，
我已经派人去截胡了那只刚刚被人发现的冰玉蟾。现在，这只药引，正在我的马车里。
卫青衣手中的药丸，若是没有我的药引，不过是块废铁。影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了敬佩。
而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凉。我清楚地知道，我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一味稀世药引，
更是卫青衣的命门。传令下去，停止大规模的搜捕。将这几日围剿的痕迹清理干净，
制造我们已经撤兵的假象。我命令道。少主，这是为何？因为我要让他主动来找我！
我冷酷地挥了挥手，他现在一定躲在某个角落，紧张地盘算着如何跑路。
但只要他知道『冰玉蟾』在我手里，他就会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彻底失去方向。
卫青衣，你想活，就必须用你的药丸，来换我手中的药引。我的目光穿透墙壁，
仿佛已经看到了卫青衣那张惊愕而愤怒的脸。我的棋局，已经布下了。我让人将一封信，
附带着一小片冰玉蟾的冰冷外壳，秘密送入了泊江镇最大的丐帮窝点。信上只有一句话，
语气傲慢而挑衅：药引在我手上，要么归顺，要么死。沈烈。现在，我要做的，
就是耐心等待这只高傲的猎物，自己撞进我设下的陷阱。
2.我坐在泊江镇最气派的茶楼二层，临窗而望，手里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扳指。
这枚扳指是我祖父传下来的，玉质极佳，温润如水，但此刻在我手中，
却带着一股冷冽的杀意。茶楼里人声鼎沸，喧嚣热闹，但在我的感官中，
这一切不过是背景噪音，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小小的泊江镇上，准确地说，
是放在那只高傲的猎物——卫青衣身上。两天过去了，泊江镇的风声已经彻底平息，
我的暗卫依照我的命令，将所有的追杀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那些因围剿而死的尸体，
被悄无声息地运走火化，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我刻意营造出沈烈已经撤兵，放弃夺药
的假象。这是为了给卫青衣松绑，让他从紧绷的逃亡状态中解放出来，
才能让他有心思去接收我送出的那封带着致命诱惑的信。少主，按照您的吩咐，
信已经通过乞丐送出，卫青衣应该已经收到了。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他此刻装扮成一个普通的随从，低眉顺眼，但眼神中却透着精光。我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品鉴什么稀世珍宝，而非在策划一场血腥的捕猎。
他会有什么反应？我声音很轻，但影知道，这平静之下，
蕴藏着山呼海啸般的耐心与狠辣。属下观察到，送信的乞丐在离开丐帮窝点后，
就被一个瘸腿的中年人拦住了。那人的身形和卫青衣极其相似，而且瘸得很有特点，
是幼年伤筋后遗症，无法治愈的。影压低声音汇报。很好，就是他了。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卫青衣果然沉不住气，
他这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颗续骨生肌丸上，而那颗丸药最好的伴侣，
最能治愈他那条残腿的药引，此刻正被我沈烈捏在手中。这种被抓住命门的感觉，
比直接被杀掉更让人痛苦，也更让人无法忍受。卫青衣现在肯定明白，他的续骨生肌丸，
没有冰玉蟾配合，顶多让他恢复一点元气，却救不了他的腿。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空壳子，
而我手里的，才是钥匙。我将扳指套回手指上，轻轻转动，他不会逃了，他会回来。
猎人与猎物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而现在，是我让他看清了这一点。我看向影，
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卫青衣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我沈烈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角色。他绝不会冒失地冲进我的府邸来夺药引。
他一定会先暗中调查『冰玉蟾』的真假，并寻找我的弱点。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影问道。应对？我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傲慢和自信，不必应对，
我沈烈没有弱点，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沈钰的病。但这个消息，我早已封锁得滴水不漏。
他能查到的，只会是我想让他查到的。我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目光落在下方街道上的一个卖糖人的老翁身上。传令下去，
将冰玉蟾存放在泊江镇城郊的一处废弃宅院中，放出消息：沈少主担心药引被盗，
派重兵把守，但每日子时换防时，会有一刻钟的空隙。影皱起眉头，
带着一丝担忧：少主，这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他我们的破绽？破绽？
我轻蔑地笑了笑，这是我精心布置的陷阱。卫青衣知道我凶狠毒辣，
如果我将冰玉蟾放在重重暗卫守护的国公府密室里，他反而会心生警惕。
但我将它放在一个看似偏僻，防守又留有『破绽』的地方，他就会产生『有机可乘』的错觉。
他急着治腿，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一定会赌一把，赌那『一刻钟』的空隙。
但真正有趣的是，我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那处废弃宅院，
只是一个假货。影的脸色终于明白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敬佩：少主高明！
卫青衣潜入，只会发现是空宅，但他会暴露他的行踪！不，不止是行踪。我回过头，
眼神中流淌着浓烈的杀意，那处宅院里，我只放了一件东西——一封我写给他的亲笔信。
信上写什么？信上写：『卫青衣，你已经浪费了我两个时辰，你手中药丸的价值，
随着我弟弟生命的流逝而直线下降。你若再敢试探，下次我放出的消息，
就是你那条残腿将永远无法治愈。我给你一个机会，到城外三里亭，子夜时分，
我们亲自谈谈药丸和药引的交换事宜。带上药丸，只许你一人前来。否则，
你将永远得不到你的药引。沈烈笔。』我的计划，环环相扣。第一步，
用药引打击卫青衣的信心，让他失去逃亡的念头。第二步，用假破绽引他露出马脚，
让他误以为他已经成功进入我的核心圈。第三步，亲自出面，利用他急切的心情和对药引
的渴望，逼他进行最后的谈判。我不会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夜色渐深，泊江镇陷入沉寂。
我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常服，带着影，悄悄离开了茶楼，直奔城外三里亭。
三里亭孤零零地立在官道边，四野空旷，正是夜间截杀或谈判的绝佳之地。我提前到了，
在亭中坐定，手里把玩着那块冰玉蟾的外壳。那外壳是冰凉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少主，属下在亭子周围布置了三十名暗卫，一旦卫青衣有任何异动，我们会立刻将其拿下。
影在我身后低声说。不必。我摆了摆手，示意影不必过于紧张，
我就是要和他一对一。一个残疾的武人，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我沈烈，要的是他的臣服。
我不想得到一个死人，我需要一个对我有所图的人，一个甘愿被我掌控的活药引。
我抬起头，看向远处。卫青衣是江湖人，身上有股子桀骜不驯的野性，
他绝对不甘心被我这样摆布。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我沈烈给了他一个活下去、并且治好腿的机会，代价就是，将他自己，连同那颗药丸，
都交给我。子夜时分，月华如水，洒在空旷的官道上。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
从官道旁的林子里缓缓走出。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色夜行衣，身形有些清瘦，
一瘸一拐地向三里亭走来。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右腿的伤势显然对他影响不小。
他走近了，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卫青衣，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一些，约莫二十五六岁。
他五官轮廓分明，带着一股子江湖风霜的冷硬，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
像是一头受了伤却仍然充满警惕的孤狼。卫青衣停在亭子外三步远的地方，
他没有冒失地踏入亭内，显然对我保持着极高的戒心。沈少主，好大的排场。他开口，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嘲讽的磁性。我嘴角微扬，示意他坐下，
语气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与施舍：排场再大，也比不上卫兄你手中的药丸，
那是救命的宝贝。卫青衣冷笑一声，没有坐下，只是将手中的包裹紧了紧：宝贝？
对你而言是救命，对我而言，是活命。你我目的不同，但追求的结果一致。
我将那枚冰玉蟾的外壳放在石桌上，月光照耀下，散发着幽冷的寒气。药引在此，
卫兄难道不想亲手验一验真假？卫青衣的目光瞬间被那枚冰玉蟾的外壳吸引，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渴望和痛苦的挣扎。那份对治愈的渴望，
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沈少主行事果然毒辣，卫青衣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故意放出消息，引我入局，现在又拿药引来引诱我。你到底想怎样？很简单，
等价交换。我将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你把续骨生肌丸给我，
我给你冰玉蟾，再额外付给你十万两银票，和京城最好的医馆，帮你治腿。
卫青衣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的右腿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京城最好的医馆能治好我的腿，我何至于等到现在？
你不过是想用这些虚假的筹码来践踏我的尊严！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告诉你，沈烈，
这药丸是我的命，我绝不会给你！你的命？我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和狂妄。卫青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在你手里，
它不过是一颗药丸。在我手里，它能救我弟弟的命，能让我沈家永固。你觉得，
你一条残腿的命，比得上我沈家的气运吗？我猛地收敛笑容，
眼神变得冰冷而阴鸷：卫青衣，别逼我动手。我给你脸，你不要。你以为你武功高强，
能从我手里逃走一次，就能逃走第二次？你太天真了。我给你谈判的机会，
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你若再敢拒绝，我保证你不仅拿不到药引，你这条残腿，
会变成两条废腿！我的威胁，***裸，带着血腥气。卫青衣的脸色变了，
他知道我沈烈言出必行，狠辣无情。他手中的药丸，此刻成了他最沉重的负担。他明白，
他已经彻底落入了我的陷阱。好，沈烈。卫青衣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你想要药丸，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说。
交换完成后，你必须立刻放我离开，此生不得再对我沈家动手。我轻蔑地笑了，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放你离开？卫青衣，你觉得可能吗？
你掌握了我沈家最重要的秘密，知道我为了救弟弟而强取豪夺。你觉得我会放虎归山？！
卫青衣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
根本不会给他自由。既然你不会放我走，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卫青衣语气冰冷，他猛地转身，就要逃走。站住！我厉声喝道，
同时从袖中射出一道银光。银光闪电般袭向卫青衣的右腿。他反应极快，
硬生生凭借腰腹的力量侧身闪避，但银光却擦着他的衣角而过，落在了一旁的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