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打来电话。
本以为她是关心，没想到却是质问。
“酒瓶是不是被你偷走了？快点送回来。”
我的心在滴血。
退休后，我舍弃个人时间，在女儿创立的公司打拼。
女儿常晴说六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我去的最早走的最晚，却被诬陷为小偷？我被气的挂了电话。
女儿却在群里抱怨。
“爸，我不是跟你说好了，见完客户把空酒瓶带回来，我们来处理，公司用钱的地方多，你就知道浪费。”
女婿江志强阴阳怪气的说道：“爸一点都不体恤我们，有的老人是来报恩的，有的老人却是讨债的。”
亲家母嗓门很大，“常晴他爸，你活不起啦，几块钱的酒瓶也偷。”
偷？价值百万的合同全靠我拼下来的，我会偷空酒瓶？“常晴，你另请高明吧，留我这个小偷在公司不合适。”
......检查完，医生训斥我，“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贪杯，你子女不管管吗？”“这是第五次喝吐血挂急诊了，再喝下去你离死不远。”
“长点心吧。”
我不由的苦笑。
是常晴求我，我才这样不节制的喝。
公司没有订单，我厚着脸皮，弯下了脊梁，对孙辈人说漂亮话。
改企划书改到晕过去。
我提出让女婿江志强承担一些。
常晴说江志强身体不好，喝酒伤身体。
她老公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我都六十多了。
最让我寒心的是常晴知道我吐血，可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输完液，我去了酒楼，得知瓶子被收垃圾的阿姨拿走。
我只能回到出租屋，一个六平米的小房间，无窗，杂物间改的。
虽然女儿女婿的婚房是我出钱买，但女儿却说女婿跟我住不方便。
有一次，我听到女儿和女婿对话。
女婿江志强说我身上有老人味，很臭，不洗澡，要是住在一起会被熏死。
实际上我每天都清洁自己，出租屋条件有限，我就用热水擦身。
有味道是我老了，代谢不好，陪客户抽烟喝酒，让我更排不出毒素。
刚进屋，女儿女婿就来了。
“爸，你怎么那么大的脾气，你更年期吗？我和志强不过随便说说，你也知道公司经营压力大，我天天都睡不好觉。”
我听到只觉得好笑，公司能赚多少钱，我清清楚楚，现在一年能有几百万的盈利。
况且，我退休金的卡也在女儿常晴手中，她理直气壮的说怕我乱花钱，给她找后妈，每月有一万一，常晴却只给我八百。
在公司工作，是纯义务劳动。
江志强也说道：“爸，你就承认吧，偷了也就偷了，也不是值钱东西，我们要的是你态度。”
我气的直哆嗦，“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偷，饭店老板说到扫卫生的阿姨带走了，我着急去医院，所以...”常晴粗暴的打断我的话，“行了，爸，你快别解释了，为了一个瓶子，跟饭店老板串供，不要脸！”我气的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