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论中学知识在监狱的运用看守所的白炽灯依旧晃眼，刀疤脸捂着肚子缓了半天才爬起来，凑到林默铺位前，头埋得快碰到膝盖，语气谄媚得没骨头：“大哥，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默斜靠在墙上，抬眼瞥他，语气带着点欠揍的慵懒：“现在知道错了？
早干嘛去了？”
“是是是，我蠢！
我瞎！”
刀疤脸连忙点头哈腰，身后那两个壮汉也跟着凑过来，规规矩矩站成一排，跟犯错的小学生似的。
号房里其他狱友见状，也纷纷挪过来打招呼，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眼就变成了“认大哥”现场。
林默满意地挑眉，伸手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力道控制得刚好，既让对方感觉到压迫，又不至于疼得龇牙咧嘴：“既然认我当大哥，就得守我的规矩。
以后这号房里，不准恃强凌弱，不准偷偷搞小动作，听见没？”
“听见了！”
众人齐声应道，尤其是刀疤脸，嗓门喊得最响。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彻底成了号房的“土皇帝”。
刀疤脸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端茶递水、打扫卫生，活干得比谁都勤快，还主动把自己的加餐分给林默。
其他狱友也不敢有半点怠慢，每天把铺位收拾得整整齐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这天中午，饭堂里飘来劣质饭菜的香味，刀疤脸帮林默端回饭菜，嘴里嘟囔着：“这破饭天天都是白菜萝卜，吃得我都快淡出鸟了，听说下周采购会进点肉，不知道能不能多给咱们号房分点。”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狱友接话：“别想了，采购的老王跟管教关系好，每次都把好东西留给关系户，咱们这些人能混个饱就不错了。”
林默正扒着饭，脑子里突然炸响一道冰冷且醒目的机械音：支线任务发布任务内容：获取看守所采购狱警王建国的信任，摸清物资采购渠道及报价明细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力量强化点×1失败惩罚：体质弱化3点林默动作一顿，心里暗骂：又是这种麻烦任务，不过总比体质弱化强。
他抬眼看向刀疤脸：“采购的老王？
啥来头？”
“就是管咱们伙食和日用品采购的那个老狱警，西十多岁，有点抠门，还爱摆架子。”
刀疤脸解释道，“上次我想让他多给两包洗衣粉，被他骂了一顿。”
林默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起来：获取信任？
摸清采购渠道？
这任务听着就麻烦，但奖励倒是实打实的。
他瞥了眼脑海里的“高中全科知识”，突然灵机一动——这破技能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下午放风时，林默特意绕到采购室附近，果然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在核对账本，眉头皱得紧紧的。
林默凑过去，装作路过的样子，余光瞥见账本上的数字乱七八糟，显然是算错了。
“王警官，忙着呢？”
林默主动搭话，语气客气又不失分寸。
王建国抬头瞪了他一眼：“放风时间瞎溜达什么？
赶紧回去！”
“别啊，”林默指了指账本，“看您这眉头皱的，是不是账目算错了？
我刚好会点算术，说不定能帮您看看。”
王建国愣了下，显然没料到一个囚犯还敢管他的事，嗤笑一声：“你？
一个小混混还懂算账？
别在这儿捣乱！”
“试试呗，反正您也算不明白，耽误了采购，兄弟们下周还得吃白菜萝卜。”
林默语气带着点挑衅，又恰到好处地露出“我真能行”的自信。
王建国被说中了烦心事，犹豫了一下，把账本推到他面前：“行，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算错了有你好果子吃！”
林默拿起账本，高中数学知识瞬间涌上心头，加减乘除、比例换算做得行云流水，不到十分钟就把错处全标了出来，还重新算了一遍总数。
王建国凑过去一看，眼睛都首了——跟他核对了半天的结果一模一样，甚至更清晰。
“可以啊你小子！”
王建国态度缓和了不少，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懂这个，以前是干嘛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数学还行，后来混社会就荒废了。”
林默半真半假地说着，顺势问道，“王警官，您这采购清单看着挺复杂，每次都得跑不少地方吧？”
王建国没多想，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蔬菜从城郊批发市场进，日用品从 downtown 的百货公司拿，还有肉类，得提前跟屠宰场预定……”他一边说，一边把采购渠道和大致报价说了个大概，显然是对林默多了几分信任。
林默默默记在心里，等王建国说完，笑着道：“辛苦您了，以后要是再算错账，随时叫我，免费帮忙！”
放风结束后，林默刚回到号房，脑海里再次响起醒目的系统提示音：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抽奖次数×1，力量强化点×1“立即使用力量强化点！”
林默念头刚落，胳膊上的肌肉又紧实了几分，捏紧拳头能感觉到比之前更足的力道。
紧接着，系统面板弹出：宿主属性面板体质：7（普通成年男性10）力量：5（普通成年男性10）速度：6（普通成年男性10）持有技能：高中全科知识精通（大师级）、高中物理实验技能精通（大师级）持有物品：高考真题汇编（全新）、滑动变阻器（全新）剩余抽奖次数：1他心里美滋滋的，默念道：“开启抽奖！”
抽奖池生成中恭喜宿主获得技能：高中物理实验技能精通（大师级）——各类物理实验操作、原理烂熟于心物品：滑动变阻器（全新，教学用）——物理实验器材，调节电路电阻专用林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差点没把刚强化的拳头砸在墙上。
他盯着脑海里的奖励，内心疯狂吐槽：“我靠！
系统你是跟高中教育死磕上了是吧？
上次给全科知识，这次给物理实验？
我在监狱里哪来的电路让我调？
这滑动变阻器我能当武器砸人还是能当筷子吃饭？
合着你这坏蛋系统其实是个高考辅导系统伪装的？
能不能来点成年人能用的东西！”
吐槽归吐槽，技能己经到账，林默能清晰感觉到大脑里多了一堆物理实验知识，从串联并联电路到浮力实验，甚至连怎么组装显微镜都了如指掌。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滑动变阻器的虚拟图标扔到脑海角落。
这时，刀疤脸凑过来：“大哥，您刚才跟王警官聊啥呢？
聊了那么久。”
林默收敛情绪，冲他使了个眼色：“没啥，就是帮他算了算账。
对了，你帮我打听打听，王警官每次采购都是跟哪些人对接，具体给多少钱，越详细越好。”
刀疤脸虽然疑惑，但还是立马点头：“好嘞大哥，我这就去问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狱友，他跟采购室的人熟！”
看着刀疤脸忙活的背影，林默嘴角勾起一抹笑。
虽然系统奖励离谱，但好歹任务完成了，力量也强化了，多摸清点门道总没坏处——等出狱了，不管是干点啥，手里有信息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他靠在墙上，心里盘算着：先在监狱里好好攒抽奖次数，收服更多小弟，至于那些高中知识和物理技能，就当是意外收获，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等出去了，非得在这座城市里混出个人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