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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佛字针法

东北老刘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东北老刘”的都市小《绣佛字针法》作品已完主人公:陈阿泗妙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第一章·残庵晨雾还未散凝滞在江南水乡纵横的河汊仿佛一层湿冷的灰妙常蹲在青石板铺就的埠将一束束丝线浸入初秋微凉的河水水波温柔地漫过她纤细的指那些五彩的丝线在波纹里舒展、摇像一尾尾刚刚苏醒的彩随着水流轻轻摆她默数着拍三下轻一下稍重地按这是师父慧静师太传授的法门——既能洗去丝线上的浮尘杂焕发丝线的莹润光又不会损伤那脆弱珍贵的蚕丝纤空气中弥漫着水...

主角:陈阿泗,妙常   更新:2025-08-16 17: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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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残庵晨雾还未散尽,凝滞在江南水乡纵横的河汊间,仿佛一层湿冷的灰纱。

妙常蹲在青石板铺就的埠头,将一束束丝线浸入初秋微凉的河水中。

水波温柔地漫过她纤细的指尖,那些五彩的丝线在波纹里舒展、摇曳,

像一尾尾刚刚苏醒的彩鱼,随着水流轻轻摆动。她默数着拍子,三下轻揉,一下稍重地按压,

这是师父慧静师太传授的法门——既能洗去丝线上的浮尘杂质,焕发丝线的莹润光泽,

又不会损伤那脆弱珍贵的蚕丝纤维。空气中弥漫着水汽的清冽和岸边草木的微腥。“咔嚓。

”对岸浓密的芦苇丛深处,一声突兀的枯枝断裂声刺破了宁静。妙常警觉地抬头,

水珠顺着她的额发滴落。只见一支锈迹斑斑的驳壳枪管,粗暴地挑开了厚重的苇叶。

三个穿着破烂灰布军装的溃兵,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他们形容枯槁,军装上沾满泥污,

领头的那个身材粗壮,一双沾满污泥的皮靴上,洇着一片可疑的暗红色,

不知是河泥还是早已干涸的血迹。妙常的心猛地一沉,

手下意识地将搁在腿边的柳条绣筐紧紧拢入怀中。上个月隔壁镇子清水庵的惨状,

如同阴冷的蛇缠绕上她的记忆——那些溃兵如蝗虫过境,不仅抢光了庵里仅存的米粮香油,

连佛像眉心上那颗世代相传的琉璃佛眼,也被他们用刺刀生生撬走了。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喂!小师父!”领头的兵痞扯着沙哑的嗓子,目光像钩子一样钉在妙常身上,“问个路啊!

这破地方,前头是哪儿?”妙常的脊背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弦。

她正要强作镇定站起身回应,下游方向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三个溃兵,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拽了过去——只见一艘中等大小的货船,

船身漆着醒目的“永昌号”三个字,正像醉汉般在河心打转,显然舵已失控。船尾处,

一个身影正在浑浊的河水中剧烈地扑腾挣扎,一个靛蓝色的粗布包袱在水面上沉沉浮浮,

眼看就要被湍急的水流卷走。“是陈记船帮的人!”妙常几乎脱口而出。

那包袱打结的方式太熟悉了,每次那个跛着脚、笑起来露出虎牙的少年陈阿泗来庵里送绣线,

都是这样利落地系着包袱。那包袱里,是她们赖以维生的丝线,

也是维系莲心庵与外界脆弱联系的纽带。溃兵们的眼神瞬间变了,

贪婪像野火一样在他们浑浊的眼珠里燃烧起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不再理会妙常,开始沿着泥泞的河岸,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下游出事地点摸去,

动作带着一种野兽发现猎物的兴奋。妙常的心跳如擂鼓。她顾不得拧干手中湿漉漉的纱线,

一把将它们塞回筐里,拎起洗得发白的僧袍下摆,拔腿就朝庵堂后院的放生池方向狂奔。

绕过几丛衰败的芭蕉,穿过一扇歪斜的月亮门,放生池就在眼前。池边,

一块刻着“慈航普渡”的石碑斜斜地立着,碑体布满青苔,字迹也有些模糊。

妙常绕到石碑后面,那里藏着一艘仅容两人乘坐的旧竹筏,

是庵里用来清理池中杂物或偶尔救急用的。她用尽力气将筏子推下水,

抄起一根磨得光滑的竹篙,奋力向河心划去。水流比她预想的更急。

当她的小筏子堪堪靠近那片混乱水域时,正看见陈阿泗被一股暗流裹挟着,

直冲向河心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少年显然已经力竭,扑腾的动作越来越微弱,

呛水的声音都变得嘶哑断续。“阿泗!抓住竹竿!”妙常将竹篙用力伸过去,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求生的本能驱使下,陈阿泗猛地伸出手,

死死抓住了递到眼前的救命稻草。妙常用尽全身力气,

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沉重的身体拖上了摇晃的竹筏。少年瘫在湿漉漉的筏面上,

猛烈地咳嗽,呕出好几口浑浊的河水。妙常这才注意到,即便在生死关头,

他怀里仍死死护着一个锡铁盒子,盒角似乎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过,凹进去一大块,

正从缝隙里渗出些胭脂色的粉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甜香。

“德…德国货…”陈阿泗趴在筏沿,一边干呕一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惊悸混合着巨大的心痛,

“这…这一盒…够…够买半亩上好的水田了…”妙常的目光却焦急地投向岸边。

那三个溃兵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领头那个正眯着眼打量他们,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情势危急,容不得半分犹豫!妙常猛地一把夺过陈阿泗紧抱的锡铁盒子,不顾少年的惊呼,

用力掀开了盖子。浓郁的、甜得发腻的胭脂香气混杂着河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整盒昂贵的胭脂粉,连同渗出的油脂,一股脑儿倒进了滚滚的河水中!

刺目的胭脂红瞬间在浑浊的河面洇开,又被水流迅速冲散、稀释。“我的胭脂!

”陈阿泗发出一声心碎的哀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妙常却飞快地从腰间解下一个洗得发白的旧荷包,倒出里面所有的铜钱——叮叮当当,

大概有几十枚——全部撒进空了的锡铁盒子里。接着,

她毫不犹豫地褪下自己手腕上那串油润光滑的菩提佛珠,郑重地压在了铜钱上面。“拿着!

”她把盒子塞回目瞪口呆的陈阿泗手中,语气急促而坚定,“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

你就说是船帮托你送这串佛珠去庵里开光祈福的!记住没有?现在,憋气!”话音未落,

在陈阿泗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妙常猛地用脚一蹬筏沿,同时身体用力一倾!

小小的竹筏瞬间失去平衡,猛地翻了个底朝天!“哗啦——!”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两人。

沉入水中的刹那,妙常透过晃动的、浑浊的水光,

清晰地看到岸上那个领头的溃兵骂骂咧咧地举起了枪,拉动枪栓的清脆“咔嚓”声,

隔着水波沉闷地传来。第二章·绣线放生池底的淤泥里,

嵌着许多不知何年何月沉入的碎瓷片。月光清冷地洒在水面上,

那些青花碎片便在水底幽幽地泛着冷光,像是沉在水底深处的、无法触及的星子。

妙常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池边湿滑的石头上,一步步探入微凉的池水中。

她默默数着自己的步子,一、二、三……直到第七步停下。冰冷的池水漫过了她的小腿肚。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好的东西,解开系着的细绳,

展开——是一幅未完成的观音绣像。菩萨面容慈悲祥和,衣袂飘飘,姿态灵动,

只是衣袂边缘和云纹处,还缺了几缕至关重要的金线勾勒,使得整幅绣品少了些神性的辉光。

芦苇丛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响。陈阿泗提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钻了出来,

左腿走路时跛得比往常更明显了些,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冻的。

”他注意到妙常落在他腿上的目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将灯挂在池边一棵歪脖子老柳树的枯枝上,“昨儿在‘永昌号’舱底泡了半宿,

想捞点没被水泡透的货,腿就有点不听使唤了。”他一边说,

一边从裤腰里解下一个用粗布卷了好几层的长条状包裹,“喏,你要的湘绣线,

托人从长沙那边捎来的,费了好大劲儿。”妙常接过布卷,一层层解开。

当最后一层粗布展开时,月光下,二十四种颜色各异的丝线如同一条流淌的微型彩虹,

在她略显粗糙的掌心铺陈开来。丝线细软光滑,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她轻轻捻起一缕茜红色的丝线,对着清冷的月光仔细端详了片刻,眉头微蹙:“掺了人造丝?

”“嘿!你这眼睛可真毒!”陈阿泗龇着虎牙笑了,带着点狡黠和佩服,

“洋行里弄来的新玩意儿,说是东洋货,比纯真丝便宜足足三成呢!不过颜色倒是鲜亮得很,

绣花儿正合适。”他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陶瓷瓶,瓶口用木塞封着,

“搭头——正宗的苏木汁,画绣样勾线用的,保证不掉色,画在缎子上也匀净。

”池水突然泛起一阵不寻常的涟漪,打破了夜的寂静。

有人踩着放生池边那些“之”字形、布满青苔的石板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走来。

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断断续续,

不成曲调:“…是诸众生…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净尘师叔。”妙常低声道,

迅速将摊开的丝线重新卷好,藏进宽大的僧袍袖袋里。这位法号“净尘”的师叔,

是莲心庵里的一个异数。她年轻时也曾出家,却因情所困,前前后后还俗了三次,

最终还是回到了庵里,慧静师太念其孤苦,依旧收留。只是她早已不再念经礼佛,

近来更是迷上了用《金刚经》卜卦问吉凶,常在夜深人静、喝得半醉时,

跑到这荒僻的放生池边,对着月亮蚊子念念有词。净尘摇摇晃晃地走到池边,宽大的僧袍下,

竟隐约露出一截猩红色的丝质袜带,与这佛门清修之地格格不入。她眯着醉眼,

看看浑身湿气未干、裤腿挽到膝盖的少年,又看看站在池水里、僧袍下摆也湿了大半的妙常,

眼神迷离。突然,她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不堪、边角都卷起的《金刚经》,随手往地上一抛。

“哗啦啦……”经书摊开,夜风吹动着脆弱的书页。净尘低头,醉醺醺地瞄了一眼,

指着摊开的书页,含糊不清地念道:“第四品…妙行无住分…凡所有相,

皆是虚妄……”“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陈阿泗突然接了下句,声音不大,

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妙常惊讶地看向他。少年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咳,跑船的,大江南北的码头寺庙都去过,多少都听过几句经文,

顺口就…秃噜出来了。”净尘抬起朦胧的醉眼,定定地看了陈阿泗几秒,

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她弯腰拾起那本破经书,在书页里摸索了一阵,

抖出几粒油亮亮的茴香豆,

不由分说地拍在陈阿泗的掌心:“小施主…有慧根…有慧根啊…”她又转向妙常,

带着酒气的手拍了拍妙常单薄的肩膀,眼神却似乎清明了一瞬,

“你的观音…该绣眼睛了…眼睛绣上了…魂儿才定得住…”说完,她不再理会两人,

抱着她的破经书,哼着那不成调的曲子,又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来时的小径深处,

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劣质烧酒味。等那踉跄的脚步声彻底远去,陈阿泗才猛地松了口气,

随即压低声音,语气变得严肃:“妙常,后日…不,大后日晚上,你别再来这池边了。

”妙常捏着袖袋里那缕茜红丝线的手下意识地一紧:“是因为你们船帮那批被水警扣下的货?

”“你也听说了?”陈阿泗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是查走私,

其实…”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同时右手做了一个扣动扳机的手势,

“…是北边新来的那位张大帅,手底下的人缺军饷缺疯了,变着法儿地刮地皮。

青龙会那帮地头蛇,就是他们养的狗!这次扣货,就是个由头,等着我们船帮去‘赎’,

狮子大开口呢!”远处,镇上的更夫敲响了报三更的梆子。“梆——梆——梆——”,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带着一种不祥的单调。妙常沉默着,目光投向池底。月光下,

那些碎瓷片随着水波微微晃动,折射出破碎的光点。

她忽然将手中那个油纸包好的未完成观音绣像塞到陈阿泗手里:“阿泗,帮我收着。

”陈阿泗一愣:“这…?”“若是…”妙常顿了顿,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若是我三天后没来取…你就把它烧了。干干净净的,别留下。

”少年看着月光下少女清秀却异常坚定的侧脸,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

或是追问缘由。但最终,他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将那油纸包仔细地揣进了怀里最贴身的位置:“好。你放心。

”月光将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投在放生池边那块斑驳的“慈航普渡”石碑上。

石碑历经风霜雨雪,字迹早已漫漶不清,尤其是“慈”字少了头上的两点,

“航”字少了舟旁,“渡”字的三点水也模糊了。月光斜斜映照下,那残缺的四个字,

影影绰绰,竟像是“兹航普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荒诞与苍凉。

第三章·乱局慧静师太的绣绷,依旧静静地架在禅房那扇糊着素纸的旧木格窗下。

绷架上绷紧的素白软缎上,一幅褪色严重的古老绣佛只完成了不到一半。

妙常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房门。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陈年经卷和香烛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看见师父慧静师太枯瘦如柴的身影佝偻在窗边的蒲团上,并未像往常一样执着针线,

而是用那双枯枝般、布满老人斑和青筋的手,

一遍又一遍地、无比珍重地摩挲着摊在膝头的一幅旧绣品——那是莲心庵最后的镇庵之宝,

一幅乾隆年间传下来的双面绣佛像。历经百年光阴,原本璀璨的金线早已氧化发黑,

菩萨庄严的宝相只剩下模糊黯淡的轮廓,唯有那慈悲的眼神,历经沧桑,

依旧穿透岁月的尘埃,静静凝视着这个多难的世间。“师父,您该歇着了。药煎好了。

”妙常将药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轻声劝道,伸手想去搀扶。不料,

老尼姑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妙常的脉门,

带来一阵锐痛。慧静师太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妙常,里面充满了惊惧和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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