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景深结婚三年,我过了三年“有钱有闲,老公失踪”的神仙日子。他一回国,
我就把离婚协议甩他脸上,准备拿着天价分手费重获自由,去养我的八块腹肌小奶狗。
结果这位哥,慢条斯理地提醒我,
离婚意味着我的稀有皮birkin、高定礼服、私人飞机……将全部化为泡影。行,我忍。
不就是演戏吗?谁怕谁。我以为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塑料夫妻,我负责貌美如花,
他负责刷卡养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我渐渐发现不对劲。这个男人,
不仅知道我所有挑剔的喜好,在我受委屈时第一个站出来护着我,
看我的眼神还越来越烫……我以为我嫁的是个冷冰冰的商业机器,后来才发现,
自己好像一头栽进了他蓄谋已久的温柔陷阱里。救命,这婚好像……离不掉了。
1顾景深回国那天,南城下了整整一天的雨。潮湿的空气,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泡烂。
我坐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下。车门打开,
一把黑色的伞撑开,然后是那条被顶奢西裤包裹得堪称完美的长腿。时隔三年,
我那位名义上的丈夫,终于回来了。他一手撑伞,一手拉着行李箱,
不疾不徐地走进这栋他只在结婚当天住过一晚的房子。我没下楼。我在等。等他踏进这个家,
踏进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欢迎仪式”。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沉稳,有力,一步一步,
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卧室门被推开。顾景深就站在那里,他比三年前更高了,也更瘦了,
轮廓分明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子,深不见底。我们对视了三秒。他没说话,
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始解手腕上的袖扣。仿佛他不是出差三年刚回家,
而是像往常一样,下班回来。哦,我忘了,我们之间没有“往常”。这三年的婚姻,
于我而言,是“丧偶式”。于他而言,大概是“已婚,但没完全婚”。我深吸一口气,
从身后的沙发上拿起那份我让律师准备了一周的文件,甩手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顾景深,
我们离婚吧。”文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刚放下的百达翡丽手表旁边。
上面的四个大字——“离婚协议书”,嚣张又醒目。他解袖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仅仅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另一只,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才伸手,
用两根手指捻起了那份协议。他没看内容。他的目光,越过纸张,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很静,
静得像一口深潭,不起半点波澜。三秒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将那份协议书重新压回桌面。他开口了,声音很沉,像是被雨水浸泡过的大提琴。“以沫,
我尊重你的意见。”我心里一阵狂喜,这么顺利?他果然对我没半点感情,
看来我这三年的豪门怨妇人设是白立了。但他的下一句话,像一盆冰水,
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不过,你可能需要我帮你回顾一下婚前协议。”他踱步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轻轻晃动着,金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漾开。“离婚以后,
你恐怕没办法继续收集稀有皮birkin。”我的心,咯噔一下。
“也没办法坐私人飞机去米兰看秀。”我的呼吸,慢了半拍。“更不可能眼都不眨,
拍下那颗十五克拉的斯里兰卡帕德玛蓝宝钻戒……”“等等!”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几乎是冲口而出。我觉得我的脑子,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清醒。顾景深停下话头,
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没骨气。“我觉得……这段婚姻,
还能再忍一下。”2我发誓,我说出“还能再忍一下”这几个字的时候,
清楚地看到了顾景深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该死的、得逞的笑意。他真的很欠揍。
可我没办法。我的命根子,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没有birkin,没有高定,
没有私人飞机,那样的秦以沫,还叫秦以沫吗?那叫行尸走肉。顾景深呷了一口酒,
姿态优雅地像是在参加什么晚宴,而不是在处理一场家庭战争。“想通了?”我咬着后槽牙,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想通了。”“很好。”他点点头,似乎对我的“识时务”非常满意。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的动作。他拉着他的行李箱,
径直走向了主卧的衣帽间。那是我的地盘!过去三年,那间堪比奢侈品店的衣帽间,
是我一个人的王国!“你干什么?”我跟了过去,语气不善。顾景深打开行李箱,
开始往外拿他的东西。他的东西不多,几件衬衫,几套西装,还有一个装洗漱用品的包。
简单,冷清,像他这个人一样。他把西装挂进衣柜,那几件深色系的衣服,
瞬间打破了我五彩斑斓的衣柜的和谐。就像他这个人,突然闯进我的生活,蛮横,不讲道理。
“这里是主卧。”他淡淡地回答,好像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这是我的房间!
”我强调。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我。“秦以沫,我们的结婚证上,
写的是我和你的名字。”“所以,这里是我们的房间。”他说“我们”两个字的时候,
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我哑口无言。法律上,他说得没错。可这三年来,
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在这个房间里留下过!我气得胸口疼,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他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塞进我的世界。他的剃须刀,
放在了我的全套La Prairie旁边。他的古龙水,和我最爱的玫瑰香水摆在一起。
甚至,他从行李箱底层拿出来一个相框,放在了床头柜上。相框里,是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我,穿着Vera Wang的定制婚纱,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傻子。而他,
穿着笔挺的礼服,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可我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温柔?错觉,
一定是错觉。一个把我扔在新婚夜,自己跑去澳洲开拓市场三年的男人,怎么可能温柔?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冷血,无情,精于算计。包括我们的婚姻。也包括,
刚刚那场关于离婚的谈判。3顾景深很快就收拾好了。或者说,他入侵了我的领地。
他洗了个澡出来,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真丝睡袍,头发还在滴水。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没入睡袍敞开的领口,性感得要命。我承认,这张脸,
很顶。是那种走在路上,会让所有女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的水平。
可一想到他刚才那副吃定我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
冷冷地看着他。“顾总,既然不离婚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约法三章?”他擦着头发,
眼皮都没抬一下。“说。”“第一,分房睡。”我指了指隔壁的客房:“那里,或者书房,
随你挑。”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抬眼看我。“理由。”“我们不熟。”我理直气壮。
“秦以沫,”他放下毛巾,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们是合法夫妻,睡在一张床上,
也是合法的。”他身上带着沐浴后清新的水汽,混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强势地将我包围。
我被迫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门框上。“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无效。
”他俯身,与我平视,距离近到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顾景深,你别太过分!
”我快要炸毛了。“过分?”他轻笑一声,“我们结婚三年,分居三年,
现在我只是想行使一下作为丈夫最基本的权利,这就算过分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那你觉得,什么才算不过分?”我被他问住了。是啊,我们是夫妻。
可这算哪门子的夫妻?没有感情,没有交流,甚至连面都三年没见过。“第二,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跳过这个无解的话题,“互不干涉私生活。”“我的朋友,我的派对,
我的消费习惯,你都不能管。”“可以。”他答应得很爽快。这倒让我有点意外。“但是,
”他话锋一转,“作为顾太太,你得履行最基本的义务。”“什么义务?”我警惕地看着他。
“比如,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一些必要的商业应酬,你必须陪我出席。”他的眼神很认真,
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有,在外面,要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我撇了撇嘴。“没问题,
演戏嘛,我最擅长了。”毕竟,这三年的“顾太太”头衔,我就是靠演技撑下来的。“很好,
”他似乎很满意,“第三条呢?”“没有第三条了。”我只想赶紧结束这场谈判,
离他远一点。他身上的气息太有侵略性了,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有一条。”他忽然说。
“什么?”“以后,不准再提‘离婚’两个字。”他的眼神沉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我愣住了。为什么?他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们秦家和顾家是商业联姻,所有人都知道,他顾景深是为了拿到秦家的海外渠道,
才不得不娶我这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他应该巴不得早点摆脱我才对。为什么,
不准我提离婚?4我脑子里装着一万个为什么,浑浑噩噩地看着顾景深在我面前,
占领了我柔软的大床。他甚至还很讲究地换上了他自己带来的深灰色床品。短短一个小时,
这间卧室里,属于我的粉色、白色、米色,被强行注入了一抹冷硬的深灰。格格不入。
就像我和他。最后,我还是没能把他赶去客房,而是屈辱地从衣帽间的角落里,
抱出了一床备用被子,扔在了沙发上。“我睡沙发。”我宁愿睡沙发,
也不要和他躺在一张床上。顾景深瞥了我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夜里,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三年来,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现在房间里突然多了个大活人,
还是个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的呼吸声很轻,很平稳,
均匀地散落在寂静的空气里。可我就是觉得,那呼吸声像鼓点,一下一下,敲得我心烦意乱。
***脆坐起来,摸出手机刷朋友圈。我的朋友圈,堪称顶奢品牌的线上展厅。最新款的包,
刚发布的高定,***版的珠宝,应有尽有。下面永远是一群塑料姐妹花的追捧和点赞。
沫沫,你这个鳄鱼皮也太美了吧!啊啊啊,又是我们买不到的款!羡慕两个字,
我已经说倦了。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却没有半点往日的虚荣和满足。脑子里,
反反复复都是顾景深那句“不准再提离婚”。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三年前那笔交易还没结束?秦家还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点开了我和我闺蜜蒋瑶的聊天框。瑶瑶,睡了吗?蒋瑶是个夜猫子,秒回。没呢,
刚蹦迪回来,怎么了我的宝?我噼里啪啦地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打了一遍。
那个狗男人回来了,还不肯离婚!蒋瑶在那头发了个震惊的表情包。WHAT?
他不肯离?他图什么?图你长得美,还是图你花钱猛?我怀疑他还有后招,你说,
他是不是想吞并我们家公司?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蒋瑶:……姐妹,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顾景深接手顾氏的时候,顾氏的体量就已经是你们秦氏的三倍了。
他需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我噎住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蒋瑶:不过话说回来,
他都走了三年了,突然回来还管你,确实很奇怪。蒋瑶: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怕离婚分他财产?这个猜测,像一根刺,瞬间扎进了我的心里。对啊。他这三年在澳洲,
天高皇帝远,身边怎么可能没个红颜知己?像他这种长相、身材、财力都顶尖的男人,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主动往上扑。所以,他不离婚,不是因为对我余情未了,
而是怕我分走他一半的婚内财产?毕竟,这三年,顾氏海外市场在他的带领下,
扩张得极其恐怖。现在的顾景深,身价比三年前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呵,男人。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怎么可能突然转性。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反而没那么烦躁了。
至少,我知道了他的目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不就是扮演恩爱夫妻吗?
我秦以沫的人生,就是一部行走的玛丽苏偶像剧,演个恩爱人设,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裹紧小被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顾景深,咱们走着瞧。看谁,能耗得过谁。
5第二天,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我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
脖子酸得要命。空气中飘着一股……煎蛋和培根的香味。我愣住了。我们家别墅的阿姨,
不是请假回老家了吗?我光着脚,循着香味走到楼下。然后,
我就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顾景深,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
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顾景深,此刻正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休闲裤,
腰上还围着……我买的、一条粉色的、带着Hello Kitty图案的围裙。
他站在开放式厨房里,正在煎蛋。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神情专注,动作熟练,和他昨天穿着高定西装的冷漠样子,
判若两人。我甚至觉得,那条蠢得要死的Hello Kitty围裙,在他身上,
都莫名变得顺眼了起来。“醒了?”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我一眼。“过来吃早餐。
”他的语气,自然得好像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傻傻地走到餐桌旁坐下。他把煎好的太阳蛋和培根放到我的盘子里,还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
“我不喝牛奶。”我下意识地皱眉。“我知道,”他说,“你只喝燕麦奶,加一勺蜂蜜。
”说着,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燕麦奶,熟练地用奶泡机打热,
然后精准地加入一勺麦卢卡蜂蜜,递到我面前。我彻底懵了。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结婚三年,
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么细微的习惯?“尝尝。
”他没有解释,只是示意我快吃。我拿起叉子,迟疑地戳了一下盘子里的太阳蛋。
蛋黄还是溏心的,是我最喜欢的熟度。我抬起头,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坐下,
正慢条斯理地切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晨光下,他的侧脸英俊得不像话。我突然发现,
我对这个和我同床共枕虽然是分床的男人,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他会做饭。
不知道他记得我的喜好。更不知道,他穿着粉色围裙的样子,竟然……有点帅。“看什么?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我脸上有东西?”“没有。”我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顾景深,”我闷声问,“你为什么会做饭?”在我印象里,像他这种天之骄子,
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在澳洲那几年,一个人住,总要吃饭。”他回答得云淡风轻。
一个人住。这四个字,像羽毛一样,轻轻地在我心上扫了一下。原来,他也是一个人。
我以为,他会在澳洲过得风生水起,身边美女环绕。“你……”我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人,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我有什么资格关心他的私生活。
这顿早餐,我吃得食不知味。心里,乱糟糟的。6吃完早餐,顾景深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我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蒋瑶给我发来消息:怎么样了宝?
今天战况如何?我把早上顾景深做早餐,还围着粉色围裙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蒋瑶:!
!!蒋瑶:霸道总裁为爱下厨?这是什么晋江文学照进现实?蒋瑶:沫沫,
你老实说,他是不是被魂穿了?我:……你脑洞能不能小点?蒋瑶:不是啊,
这真的很诡异好吗!一个三年对你不闻不问的男人,一回来就搞这套,不是有所图谋,
就是……就是什么?我追问。蒋瑶:就是他暗恋你多年,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要开始他的追妻火葬场了!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忍不住笑出了声。追妻火葬场?就他?
顾景深?那个冷得像座冰山的男人?别开玩笑了。我正准备回怼蒋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狐疑地接起。“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您好,请问是秦以沫小姐吗?”“我是。”“我是盛宇集团总裁办的林秘书,我叫林若薇。
”盛宇集团?那不是顾景深的公司吗?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事吗?
”我的语气冷了下来。“是这样的,秦小姐,”林若薇的声音依旧温柔得体,
“顾总今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晚宴,需要您作为女伴陪同出席。我打电话来,
是想跟您确认一下时间,以及询问您是否需要我们这边安排造型师。”果然。
昨天才约法三章,今天就要开始履行“顾太太”的义务了。“知道了。
”我没什么情绪地回答。“那造型师……”“不用了,我自己有。”我直接打断她。开玩笑,
我秦以沫出席晚宴,需要别人安排造型师?我的御用团队,早就嗷嗷待哺了。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莫名有点烦躁。尤其是一想到那个叫林若薇的秘书。声音那么好听,说话那么得体,
一听就是个业务能力极强的精英女性。她和顾景深,在澳洲是不是也这样朝夕相处?
像她这么优秀的人,待在顾景深身边久了,会不会……我甩了甩头,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秦以沫,清醒一点!他有没有红颜知己,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只是合作关系!演好你的戏,拿到你的钱,买你的包,这才是正经事!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冲上楼,打开我的衣帽间。看着满屋子的华服和珠宝,
我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不就是个晚宴吗?我秦以沫,绝不能输!我要穿得艳压全场,
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正宫!等等,我为什么要用“正宫”这个词?啊,好烦!
7晚上七点,我穿着一身Dior最新的星空高定,挽着顾景深的手臂,出现在晚宴现场。
我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闪光灯和众人的目光,让我瞬间找回了自信。这,
才是我秦以沫该有的排面。顾景深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他目不斜视,带着我穿过人群,
和几个商业大佬寒暄。他全程都表现得滴水不漏,脸上挂着商业化的微笑,
偶尔会低头在我耳边说几句话,或者亲昵地帮我理一下头发。在外人看来,
我们就是一对恩爱默契的璧人。演技真好。我在心里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那位就是顾总传说中的太太?长得真漂亮。”“是啊,听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被顾总保护得很好。”“三年不见踪影,还以为他们感情出问题了,没想到这么恩爱。
”我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看吧,我就说我擅长演戏。应酬了一圈,
我实在是脚疼得受不了。我脚上这双Jimmy Choo的水晶鞋,美则美矣,
但真的不适合长时间站立。“我去趟洗手间。”我小声对顾景深说。他点点头,
松开了我的手。我如蒙大赦,赶紧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揉着自己的脚踝。刚坐下没多久,
一个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女人,端着酒杯朝我走了过来。是周梦。我爸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
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绿茶”。她以前追过顾景深,被拒了,
从那以后就处处看我不顺眼。“哟,这不是顾太太吗?”周梦在我身边坐下,
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你家顾总呢,不会是把你一个人扔这儿,
自己去快活了吧?”我懒得理她,翻了个白眼。“以沫啊,”她好像没看到我的不耐烦,
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跟你说,男人可都得看紧点。尤其像顾总这么优秀的男人。
”“他去澳洲那三年,你一个人在国内,就不担心吗?”她说着,还故意把手机凑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里,顾景深和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一起,
似乎是在某个商业论坛上。那个女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白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林若薇。
照片上的她,知性,干练,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正侧头看着顾景深。而顾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