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沈言将一张女人的照片狠狠砸在我脸上，相框的棱角划破我的皮肤，
渗出细密的血珠。他猩红着眼，带着一身酒气，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顾漫，看清楚了，这张脸。”“从今天起，
你就是她的影子，她的替身。除了这张脸，你一无所有，也一文不值。
”“别妄想得到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尤其是我的心。”他转身摔门而去，
留下满室的寂静和屈辱。我缓缓捡起地上的照片，用指腹拭去上面的灰尘，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婉动人。我勾起唇角，发了条信息给我的首席助理。
“K的指令：沈氏集团的股票，让他再飞一会儿。等他站得最高的时候，
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用来报复白月光的工具，是他整个商业帝国背后，
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死神。1第二天我下楼时，沈言正坐在餐桌前，姿态优雅地用着早餐。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灰色高定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眼眸深邃而冷漠，
仿佛昨晚那个失态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一份是他的，
一份……是给空气的。我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早。”我淡淡地开口。
他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煎蛋，声音冷得像冰：“谁让你坐下的？”我动作一顿，
看向他。他终于抬眼，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顾漫，我昨晚的话你没听懂？
作为温晴的替身，你就要有替身的自觉。她不喜欢吃西式早餐，以后这个家里，
不准出现这些东西。”他身后的管家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想收走我面前的餐盘。
我按住盘子，抬眸对上沈言的视线，语气平静：“协议里没写我不能吃早餐。
”我们是协议结婚，协议上条条款款，写明了我们是假夫妻，
我需要扮演一个爱他至深、温顺听话的妻子，配合他演一出深情戏码，
报复那个抛弃他、嫁给世交死对头的白月光——温晴。而他，会给我一笔可观的酬劳。
沈言似乎没想到我会反驳，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协议？顾漫，
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身份？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能嫁进沈家，是我对你的恩赐。
跟我谈协议，你配吗？”“记住，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你的天，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刀叉重重扔在餐盘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撤了！
从今天起，这个家的早餐，只准有豆浆油条，小笼包，一样都不能少！
”那是温晴最喜欢的早餐搭配。他这是要用温晴的喜好，来彻底抹杀我存在的痕迹。
管家和佣人们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我垂下眼帘，
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餐盘，心中毫无波澜。很好，沈言。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
因为我知道，当你从云端跌落时，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2沈言走后，
整个别墅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佣人们对我视而不见，管家更是直接将我当成了空气。
我乐得清静，一个人回了房间。这个房间是沈言特意为我准备的，说是婚房，
却连一丝喜气都看不到，冷冰冰的，像个高级牢笼。我反锁上门，
从床头柜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特制的笔记本电脑。开机，登录，
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代号为“K”的加密界面。我是K，
是华尔街近五年来最神秘、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顶级投资人。我从不露面，
所有指令都通过我的首席助理林舟传达。三年前，我注意到沈氏集团，
一家极具潜力的科技公司。它的创始人沈言，年轻，有野心，但致命的缺点是——太自负，
太情绪化。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领导者，是最好的猎物。于是，我布了一个局。
我给自己伪造了一个“顾漫”的身份——一个和他的白月光温晴有着七分相似，
家世清白、无父无母的孤女。然后，我“恰好”出现在他因为温晴嫁人而买醉的酒吧，
又“恰好”被他当成温晴，上演了一出经典的替身文学戏码。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在走。
视频通话接通，林舟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出现在屏幕上。“K，早上好。
沈氏集团的股价今天开盘又涨了百分之二，势头很猛。沈言最近拿下的那个AI项目，
市场反响非常好。”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意料之中。他这个人，
在事业上确实有几分天赋，可惜了。”林舟推了推眼镜：“可惜他遇到了您。
我们已经悄悄吸纳了沈氏百分之十五的散股，加上之前从几个小股东手里收购的，
我们目前持股比例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八。只要再拿下那几个老家伙手里的百分之十，
我们就能成为绝对控股的大股东。”“那几个老家伙，可都是跟着沈言父亲一起打江山的人，
怕是不好对付。”我淡淡道。“是的，他们对沈家忠心耿耿。”林舟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不过，我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沈言为了拿下那个AI项目，
挪用了一笔本该用于新能源开发的专项资金。这件事，他瞒着董事会所有人。
如果爆出去……”我笑了：“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子弹，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我看着屏幕上沈氏集团那条鲜红的K线图，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林舟，
继续盯着。我要他亲手将沈氏捧到最高，然后再亲手……把它推下来。”3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顾漫”这个角色。一个温顺、隐忍、爱沈言爱到失去自我的可怜女人。
沈言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让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为他准备温晴爱吃的早餐，
我就准时起床，哪怕我根本不会做饭，烫得满手是泡。他带我出席商业晚宴，
却在所有人面前介绍说：“这是我的……生活助理，顾小姐。”然后将我晾在一边，
自己去和名媛们谈笑风生。他甚至会故意在我面前，拨通温晴的电话，
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问她：“晴晴，在那边过得好吗？他……对你好不好？”每一次，
我都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眶微红，
一副泫然欲泣却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我的演技，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沈言很满意我的“听话”。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嫌恶，
渐渐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他大概觉得，已经将我这个“替身”彻底驯服，
踩在了脚下。他越是这样想，对我来说，就越有利。这天晚上，他难得地没有出去应酬，
留在了家里。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好宵夜，一碗他从来不碰，但温晴很喜欢的甜粥。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眉头紧锁。我知道，他在为什么事烦心。
他公司的一个重要海外合作方，突然单方面提出了解约，
导致他一个价值数十亿的项目陷入停滞。而那个合作方，正好是我旗下一家子公司控股的。
“过来。”他突然开口。我走过去，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坐下，像一只温顺的宠物。他伸出手，
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他的指尖冰凉，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你这张脸，
真是像她。”他低声说，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可惜，你终究不是她。
”他忽然俯下身，冰冷的唇覆上我的。没有温柔，没有爱意，只有纯粹的掠夺和发泄。
我闭上眼，双手死死地掐住掌心。屈辱吗？不。我只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沈言，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都会连本带利，百倍奉还。4那晚之后，沈言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
他不再对我恶言相向，虽然依旧冷漠，但至少，他开始正视我的存在。
他会允许我坐在餐桌上和他一起用餐，虽然我的面前依旧是那份豆浆油条。
他会带我出席更多的场合，虽然介绍词依旧是“顾助理”。有时候深夜回来，
他看到我蜷缩在沙发上等他，眼神会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脱下外套，
默默地盖在我身上。我将这一切都归结为，他把我当成了温晴的慰藉品。
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忘记痛苦，发泄情绪的工具。而我，也乐于利用这一点。
我开始“不经意”地在他面前，展露一些商业上的“天赋”。比如，
在他因为海外项目焦头烂额时，我会“无意”中说一句：“我之前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
欧洲那边的市场，最近好像对光伏产业很有兴趣。”再比如，
他为了对付一个商业对手而头疼时，我会“天真”地问：“我听说那个公司的老板，
好像……家庭关系不是很和睦？”我的每一次“提醒”，都恰到好处地戳中了他思考的盲点。
沈言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我。有一次，他处理完一份紧急文件后，突然问我：“顾漫，
你以前……学过金融？”我正在给他泡咖啡，闻言手一抖，热水差点溅出来。
我慌乱地低下头，小声说：“没……没有。我只是……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而已。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看穿了我的伪装。最后，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别看那些没用的书了。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沈太太。
”我松了口气，心里却在冷笑。沈太太？沈言，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要的，
从来不是这个头衔。我要的，是你的一切。5转机来得很快。温晴回来了。
她和她的丈夫离了婚，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狼狈地回到了国内。沈言得到消息的那天，
正在公司开一个重要的董事会。他当着所有董事的面，直接扔下会议，飞奔去了机场。
那天的财经新闻头条，就是《沈氏总裁与前女友温晴机场深情相拥，疑似旧情复燃》。
照片上，沈言紧紧抱着温晴，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疼。而温晴，
则梨花带雨地靠在他怀里，楚楚可怜。整个上流社会都炸了锅。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这个“正牌沈太太”的笑话。沈言的母亲，
那个从我进门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的贵妇人，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
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顾漫，我警告你，晴晴回来了，你最好识相一点，自己滚出沈家！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惹人厌烦！”我握着电话，平静地说：“妈，我和沈言是合法夫妻，
该怎么做，我想他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交代？你一个冒牌货，也配谈交代？我告诉你，
我们沈家只认晴晴一个儿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说完，就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暴风雨，要来了。而我，
早已准备好了我的伞。6沈言是三天后才回来的。他带着温晴一起。
温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脆弱感。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就红了，怯生生地躲到沈言身后，小声说：“阿言，
我……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位就是……沈太太吧？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那副样子，仿佛我才是那个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沈言立刻将她护在怀里，皱着眉看我，语气里带着不耐和警告：“顾漫，这是温晴，
我的……朋友。她刚离婚，心情不好，暂时住在这里。你，去客房睡。”他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顾漫”这个角色的心脏。我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脸色苍白，
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温晴从他怀里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沈太太，
你别误会，我和阿言只是朋友……我住几天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
”她嘴上说着“不打扰”，可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她会占据我给沈言准备早餐的位置，娇滴滴地说：“阿言，我想吃你亲手做的三明治。
”她会换掉我精心挑选的窗帘，理由是：“这个颜色太压抑了，我不喜欢。
”她甚至会走进我的衣帽间，拿起我最喜欢的一件大衣，笑着对沈言说：“阿言，
你看这件衣服，和我以前那件好像哦。只可惜，穿在某些人身上，就像地摊货。”而沈言，
对她的一切行为都予以纵容。他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和厌恶，
仿佛我是一个碍眼又多余的障碍物。一天晚上，我起夜，路过客厅，听到他们在说话。
温晴的声音带着哭腔：“阿言，我好后悔，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离开你……现在，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沈言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放心，
我很快就会和她离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那……那她会同意吗？
”“她同不同意，不重要。”沈言的声音冷了下去，“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我能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已经是仁至义尽。”我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听着。心，
一片冰凉。不，不是“顾漫”的心。是“K”的心。我为沈言这个男人，感到可悲。
7温晴的野心，远不止一个“沈太太”的头衔。她开始插手沈言公司的事情。
她以“沈总女友”的身份，频繁出入沈氏集团，对公司的项目指手画脚。沈言对她百依百顺，
甚至想让她进入公司董事会。这个决定，遭到了公司几位元老级董事的强烈反对。
这几位董事，都是跟着沈言父亲打天下的老人，对沈氏忠心耿耿，
也最看不惯温晴这种“红颜祸水”。沈言为此大发雷霆，在董事会上拍了桌子，
扬言谁敢反对，就让他滚蛋。一时间，沈氏集团内部暗流涌动，人心惶惶。而这，
正是我等待已久的机会。我让林舟联系了那几位老董事，将沈言挪用新能源项目资金的证据，
匿名发给了他们。同时，我还送了他们一份大礼——温晴和他前夫离婚的“真正”原因。
原来，温晴的前夫之所以破产，是因为温晴暗中勾结外人，掏空了公司的资产。她离婚，
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而是因为她前夫发现了真相，将她扫地出门。几位老董事收到证据后，
怒不可遏。他们没想到，沈言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糊涂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想到，这个女人，
还是一个心肠歹毒的蛇蝎美人。他们对沈言彻底失望了。林舟告诉我，
那几位老董事已经私下联系了他，表示愿意将手中合计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转让给神秘的投资人“K”。条件是，“K”必须将沈言和温晴，一起赶出沈氏集团。
我笑了。“告诉他们，成交。”加上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手中持有的沈氏股份，
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三。我成了沈氏集团，名副其实的第一大股东。沈言，你的死期，
到了。8沈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依旧沉浸在和温晴重归于好的喜悦中，
一心想着要为她扫清一切障碍。为了彻底压制那几位老董事，他决定孤注一掷。
他准备动用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去收购一家新兴的科技公司。只要收购成功，
沈氏的股价必然大涨，他在公司的威望也将达到顶峰。到那时，别说让温晴进董事会，
就是让她当副总裁，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一旦失败，
沈氏集团的资金链将会断裂，面临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将这个计划告诉了温晴。
温晴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还不断地给他吹枕边风，说那些老家伙思想僵化，早就该被淘汰了。
那天晚上，沈言喝了很多酒，回到家时，脚步都有些虚浮。温晴不在，
大概是回她自己的公寓了。我扶住他，想把他扶回房间。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
将我按在墙上，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顾漫，你是不是很得意？”他喘着粗气，
酒气喷在我的脸上，“你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看我为了晴晴，和全世界作对？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不甘，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成功的！”他像是对自己，
又像是对我发誓，“我会让所有看不起晴晴的人，都跪在她面前忏悔！
我会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住我。这个吻，比新婚之夜那次更加粗暴，
充满了惩罚和报复的意味。我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在他即将有下一步动作时，
我用力推开了他。“沈言，你清醒一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看清楚，
我不是温晴。”他愣住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亮了我的脸。我的眼神，清冷，疏离，
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那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温顺隐忍的“顾漫”。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刺痛了，后退了一步，踉跄了一下。“你……”他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背后，
是他震惊又困惑的目光。沈言，游戏快结束了。我不再需要伪装了。9股东大会的日子，
定在一个星期后。这几天，沈言和温晴出双入对，高调地向外界展示着他们的“恩爱”。
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所有人都认为，沈氏集团很快就要迎来新的女主人。
而我这个“下堂妻”，则彻底成了一个笑话。沈言的母亲给我打了最后通牒，
让我立刻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我看着那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
只回了她两个字：“等着。”股东大会当天，天气晴朗。我选了一身黑色的纪梵希职业套装，
化了一个精致干练的妆容，长发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十足。林舟开车来接我。“K，
都准备好了。”他为我打开车门，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今天，会是一场好戏。
”我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微微上扬。“是啊，一场好戏。
”好戏的主角，马上就要粉墨登场了。10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剑拔弩张。
沈言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温晴则以“特别助理”的身份，坐在他身旁，
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下方，几位老董事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各位，
今天的议题，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沈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关于收购‘星途科技’的议案，以及，罢免张董、李董、王董三位董事的提议，
现在开始表决。”他所谓的表决，不过是走个过场。他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联合了其他几个股东，手里的票数足以碾压反对派。张董气得拍案而起：“沈言！
你这是胡闹！收购星途的风险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你这是在拿整个沈氏的未来做赌注！
”李董也痛心疾首：“总裁，我们几个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是为了公司好啊！
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毁了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温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委屈地拉了拉沈言的衣袖：“阿言……”沈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笑道：“为了公司好？
我看你们是倚老卖老，想架空我这个总裁吧！我告诉你们，今天的沈氏，我说了算！
”“至于我身边的女人……”他看向温晴，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晴晴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谁敢对她不敬，就是跟我沈言作对！
”一番话说得霸道又深情，温晴感动得眼泛泪光。在场的其他股东也纷纷附和，
马屁拍得震天响。三位老董事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既然各位都这么冥顽不灵，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沈言冷酷地宣布，“现在，开始投票吧。我同意……”“等一下。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会议室门口传来。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11会议室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林舟率先走了进来，他环视一周，恭敬地开口：“各位董事，
抱歉打扰了。我们公司的代表，K先生，想参与这次的股东大会。”K！这个名字一出，
全场哗然。沈言的脸色也变了。K是沈氏集团最神秘的股东，持有股份比例不明，
但据传实力雄厚，连沈言都要忌惮三分。只是，他从未露过面，
也从未参与过公司的任何决策。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沈言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K先生的代表？请进。”在所有人好奇又探究的目光中，
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进去。身上黑色的套装衬得我皮肤雪白，
气场全开。脸上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我大半张脸。会议室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