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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长,与君同!

两念不晚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两念不晚”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春日与君同!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宋元元江屿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冰雪会融春天会来临梅灼灼映少完声入完子偏惹铜臭完要相信科学!更新ing 故事形式不希望大家可以喜欢我的作喜欢这些小故我们慢慢的一起成长叭

主角:宋元元,江屿   更新:2025-10-20 23: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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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元,你今天必须和我一起去西园。

"宋元元揉了揉酸痛的脑袋,眉头一皱。

只听见旁边刚刚还颐指气使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

"元元,你就陪我去,好不好。

"宋元元抬起眼,看着眼前人。

在外人面前,他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是杀伐决断、令敌军闻风丧胆的云麾将军,可此刻在她面前,那双惯常清亮的眸子都耷拉了下来,怪惹人怜爱的。

她没好气地道:“江屿,你如今也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了,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西园那等地方,是你我该去的吗?”

西园是京城新开的消遣去处,说书、杂耍、百戏、饮食无一不精,三教九流汇聚,最是热闹,也……最是不符合他们这等身份人士该公然出入的场合。

“就因为如今管的人多了,才更得去体察民情不是?”

江屿见她终于肯搭话,眼睛瞬间亮了三分,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再说了,小道消息,那儿新来了个西域的幻术班子,能吞吐火焰,穿铜镜而过,精彩绝伦!

你若不亲眼看看,定会后悔。”

他可太清楚,宋元元对外面这些新奇玩意儿有多向往。

她母亲是大长公主,门第森严,等闲不能踏出府门半步,日常起居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远不如他过得自在。

宋元元果然有些意动,但仍是犹豫:“若是被母亲知道……怕什么!”

江屿胸脯拍得邦邦响,“一切有我!

我都安排好了,我们从侧门走,乘不起眼的青帷小车,护卫都扮作家丁,定不叫人瞧出端倪。

若真被姑母发觉,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就说……就说是我绑你去的!”

他口中的“姑母”正是宋元元的母亲大长公主。

因江屿母亲早逝,圣上怜惜,便常让大长公主代为照看,两人也算是在一个屋檐下混大的交情。

宋元元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脸上,肌肤莹润,眉眼弯弯,驱散了最后一丝因宿疾带来的苍白。

她终是点了点头:“好,就信你一回。

若是连累我挨罚,往后半年,你猎苑里得的那些上好的貂皮狐裘,可都得归我。”

“莫说半年,一辈子都归你!”

江屿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有些微妙的、滚烫的东西在无声流淌。

江屿耳根悄悄漫上一点红,急忙转身,故作镇定地大步朝外走:“那、那就快些,马车己在后角门等着了!”

宋元元看着他那几乎同手同脚的背影,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莫名有些发烫的脸颊,唇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她唤来贴身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跟着江屿,熟门熟路地避开府中仆从,溜出了那扇象征着规矩与束缚的朱红大门。

青帷小车晃晃悠悠,载着两人驶向繁华的街市。

车厢内空间狭小,宋元元能清晰地闻到江屿身上清冽的、混合着皂角与一丝皮革气息的味道,那是她从小闻到大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江屿似乎也有些局促,没话找话:“你头还疼吗?

我那里还有些宫里赏的醒神薄荷油,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好多了。”

宋元元轻声应着,目光却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市井烟火气上,眼中充满了新奇。

到了西园,果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江屿小心地将宋元元护在身侧,用自己挺拔的身躯隔开拥挤的人流。

他虽穿着常服,但那通身的气度与警惕的眼神,仍与周遭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看了幻术,听了小曲,吃了从未尝过的街头小吃,宋元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像骤然绽放在这喧嚣俗世中的名贵兰花。

江屿看着她开心的侧脸,只觉得比打了胜仗、得了封赏还要满足痛快。

然而,正当两人在一个卖精致小玩意的摊贩前驻足时,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哟,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江小将军吗?

真是好兴致,竟会来这西园闲逛。”

江屿眉头一拧,将宋元元往身后更掩了掩,转身望去。

只见几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儿站在那里,为首一人,面色虚浮,眼神不正,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素来与江屿不太对付。

那人的目光越过江屿的肩膀,贪婪地落在宋元元身上,语气愈发轻佻:“不知这位姑娘是……江兄,不介绍一下?”

江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息变得冷冽如刀。

他上前一步,完全挡住了对方窥探的视线,声音不大,却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杀伐之气:“李公子,管好自己的眼睛。

有些人,不是你能看的。”

那李公子的话音还未落,江屿的指节己捏得发白,周身气压骤降,仿佛下一刻就要当街演一出“将军怒惩纨绔”的戏码。

然而,一只温凉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小臂。

江屿一怔,回头看去。

只见宋元元不知何时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

她冲他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淡然。

“江屿,”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西园热闹,别扰了旁人雅兴。”

说完,她甚至没再看那伙人一眼,只侧首,对着空气般轻声唤道:“玄七。”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身着灰衣、身形如鬼魅般的男子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宋元元身侧半步之后,低着头,姿态恭敬,却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刃,瞬间锁定了以李公子为首的那几人。

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玄七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

那李公子脸上的讥诮和轻佻瞬间冻结了。

他或许不学无术,但毕竟出身官宦之家,眼力见还是有的。

这灰衣人身上散发出的,是真正见过血、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冷凝杀气,远非他们身边那些只会几手拳脚功夫的家丁可比。

更要命的是,能配有此等暗卫的人,其背景绝非他一个吏部尚书之子能轻易招惹的。

冷汗瞬间浸湿了李公子的后背。

他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挤出一個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在……在下有眼无珠,打扰二位雅兴,这就走,这就走……”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那几个同样噤若寒蝉的同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让开了道路,瞬间作鸟兽散。

危机解除得干脆利落。

宋元元这才转向玄七,语气熟稔而轻快:“没事了,你去吧。”

“是。”

玄七应声,如同来时一样,身影一晃,便再次隐匿于熙攘的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宋元元转头,正想对江屿说“走吧”,却对上了他有些复杂的眼神,像是……一丝落寞?

“怎么了?”

宋元元疑惑。

江屿挪开视线,目光落在她刚才轻搭过自己小臂的地方,声音有些闷:“没什么。”

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原以为……能派上用场的。”

他本想做她的英雄。

可如今,受这身份限制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站出来保护她。

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在了他的心口。

宋元元立刻明白了他在别扭什么。

她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没有点破,只轻描淡写地说:“玄七他们职责所在嘛。

况且,杀鸡焉用牛刀?”

她这话本是安抚,听在江屿耳中,却让他更不是滋味了。

他这柄“牛刀”,在她这里,似乎连出鞘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江屿一会一看向宋元元时,眼神里带着点欲言又止的委屈。

宋元元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觉得好笑,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柔软。

在一个人声鼎沸的糖画摊子前,她忽然停下脚步,扯了扯江屿的袖子。

“江屿。”

“嗯?”

他低头看她。

“我记得小时候,我被一只大鹅追着跑,是你冲过来把它赶跑的,对吧?”

江屿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那么久远的糗事,下意识点头:“啊……是。”

宋元元眉眼弯弯,面纱之上的眼眸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那时候我就想,有你在,真好。”

听到这句算是安慰的话,少年的那点小伤心,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翘起嘴角,重新挺首了腰板。

“走吧,”他声音恢复了清朗,“前头好像有卖你爱吃的玫瑰酥饼的,我们去看看。”

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亲密地交叠在一起。

青帷小车悄无声息地驶回府邸后角门。

宋元元扶着江屿的手刚跳下车,抬眼就看见了候在门边的贴身丫鬟云舒。

小丫头一双眼睛急得通红,像只受惊的兔子,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几不可察地朝内院方向摇了摇头。

只这一个眼神,宋元元心里便“咯噔”一下。

完了,母亲知道了。

江屿显然也收到了信号,他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将宋元元稍稍挡在身后,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别怕,待会儿一切由我来说。”

两人硬着头皮穿过庭院,刚踏入花厅,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长公主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雕花椅上,并未着正式冠服,只一身家常的湖蓝色锦缎长裙,手里捧着一盏茶,眼帘微垂,轻轻拨弄着茶沫。

姿态优雅闲适,却让整个花厅的空气都凝滞了。

她并未立刻发作,首到二人走到近前,行礼问安,她才缓缓抬起眼。

目光先是落在江屿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纵容。

随即,视线转向宋元元,瞬间变得清冷而威严。

“回来了?”

大长公主的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西园的幻术,可还精彩?”

江屿立刻拱手,抢着回答:“姑母恕罪!

是侄儿顽劣,硬要拉着元元去的!

元元本不愿,是侄儿她……屿儿,”大长公主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在问元元。”

宋元元心头一紧,知道母亲这是动了真怒。

她垂下眼睫,依着规矩,轻声应道:“母亲,女儿知错。

不该……不该私自出府,去那等喧杂之地。”

“哦?

原来你也知道不该。”

大长公主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敲在两人的心尖上,“你身为国公府嫡女,大长公主之女,言行举止多少双眼睛看着?

今日之事,若被御史台那些人知晓,参你一本‘德行有失’是小,带累你父亲清誉,带累我们公主府的门风,又该如何?”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花厅里侍立的丫鬟仆妇们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屿听得心急,忍不住再次开口:“姑母!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您要罚就罚我!

是我考虑不周,是我……你自然有错。”

大长公主看向他,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责备,“屿儿,圣上信重你,将禁军护卫交予你,是望你成国家栋梁,不是让你带着闺阁女子流连市井的。

你这般行事,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你轻浮,辜负圣恩?”

这话说得颇重,江屿脸色一白,低下头去:“侄儿知错。”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这对并肩而立的年轻人,一个是她自幼严格管教的亲生女儿,低眉顺眼却难掩骨子里的倔强;一个是他看着长大、视如半子的侄儿,满脸懊悔却又忍不住想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她心中岂会不知他们只是少年心性,贪玩了些?

她又何尝真想重罚?

只是这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步步危机。

她沉默了片刻,厅内的压力却仿佛更重了。

就在宋元元以为今日必难逃禁足或抄写《女诫》的惩罚时,却听到母亲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那声叹息极轻,却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荡开了紧绷的气氛。

“罢了。”

大长公主重新端起茶盏,目光转向窗外,语气里透出一种复杂的疲惫,“都回去歇着吧。

元元,抄一遍《心经》,静静心。

屿儿,你……好自为之。”

这就……完了?

宋元元和江屿俱是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轻拿轻放,完全不似母亲往日作风。

“怎么?

还嫌罚得轻了?”

大长公主瞥了他们一眼。

两人如梦初醒,连忙行礼:“谢母亲/姑母宽宥!

女儿/侄儿告退!”

看着他们如蒙大赦、匆匆离去的背影,大长公主揉了揉眉心。

身旁侍奉多年的老嬷嬷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到底是心软了。”

大长公主望着窗外庭院中相依着走远的两个身影,目光悠远。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由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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