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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碎裂的玻璃

发表时间: 2025-10-21
戌时的梆子声刚落,我正要将店门合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慎老板!

慎老板留步!”

我皱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年轻女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攥着一卷报纸。

这是隔壁街卖豆腐的李家女儿,平日里常来买些纸钱元宝祭奠先祖。

“何事如此慌张?”

我将门推开一道缝,谨慎地问道。

她将手中的报纸塞到我手里,面色惶急:“您快看看这个!”

展开报纸,《星闻快讯》西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头版头条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正是昨日林晚站在我店门口的情形。

照片拍得刁钻,恰好捕捉到她伸手轻点纸人的瞬间。

标题用醒目的朱红色字体写着:“扎纸匠私藏妖族女子,疑违反女尊律法第一百三十七条”。

我心头一沉,攥着报纸的手指微微发白。

“这...这可如何是好?”

李家女儿忧心忡忡,“《星闻快讯》是城里发行量最大的小报,明日一早,全城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我强自镇定,将报纸折好还给她:“多谢告知。

天色己晚,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送走李家女儿,我关上店门,背靠着门板深深吸了口气。

竹篾和浆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却再也无法让我感到往日的平静。

店内烛火摇曳,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

那些纸人纸马静立在墙角,空洞的眼眶仿佛都在注视着我。

“看够了?”

林晚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我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己经醒了。

她披着一件素白的外衫,赤足踩在青石地板上,步履轻盈得像一只猫。

“你早就知道了?”

我将报纸放在桌上。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种小把戏,也值得你如此紧张?”

“女尊律法第一百三十七条明令禁止男子私藏妖族。”

我压低声音,“若是被官府查实,轻则流放,重则...重则如何?”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阿慎是在担心我?”

我后退半步,与她拉开距离:“我是在担心这间铺子。”

她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报纸上那张模糊的照片:“拍得真丑。”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

林晚睡在隔壁房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对这样的污蔑无动于衷。

果然,子时刚过,我听见极轻的开门声。

我立刻起身,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林晚己经换上了一身玄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温柔邻家的模样。

“要去哪里?”

我推门而出,拦在她面前。

她挑眉看我,眸中闪过一丝红光:“你觉得呢?”

“不能去。”

我按住她的手腕,“《星闻快讯》虽然不负责任,但毕竟是正规报社。

你若出手,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所以我就该任由他们污蔑?”

她冷笑,周身开始弥漫起若有若无的黑气,“阿慎,你还是这么天真。

在这个世道,忍气吞声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得寸进尺。”

我沉默片刻,忽然道:“我与你同去。”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瞬,眼中的红光稍褪:“你?”

“既然报道里说我们是一伙的,”我转身回屋,取出一件深色外衣,“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担了这个罪名。”

《星闻快讯》的报社坐落在城东最繁华的街道。

即便己是深夜,三层小楼里依然灯火通明。

透过窗户,能看见里面人来人往,印刷机隆隆作响,显然正在加紧印刷明日的报纸。

我们隐在对街的巷口阴影里,注视着这一切。

“看来他们准备加大印量,把这件事炒得更热。”

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按住她的手臂:“别冲动。

毁了报社容易,但明日全城都会知道是你做的。”

“那又如何?”

她指尖黑气缭绕,“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来抓我。”

就在这时,报社大门打开,几个女子说笑着走出来。

为首的那个穿着昂贵的丝绸长裙,胸前挂着记者牌,正是《星闻快讯》的主笔赵小姐。

“这次可挖到大新闻了!”

她得意地对同伴说,“那个扎纸匠平日里装得清高,没想到背地里竟敢私藏妖族女子。

明日这报纸一出,定能轰动全城!”

另一个女子谄媚地接话:“还是赵主笔厉害,一眼就看出那女子不是常人。

等官府把他们抓起来,咱们还能跟进报道,再热炒几天!”

她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感觉到林晚的身体骤然绷紧,周身的黑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等等。”

我死死按住她,“你看那边。”

街角转出一队巡夜的官兵,正好在报社门前停下。

带队的女官与赵主笔熟络地寒暄起来,显然交情不浅。

“现在你明白了?”

我低声道,“她们巴不得你出手。

只要抓到确凿证据,立刻就能名正言顺地将我们一网打尽。”

林晚冷哼一声,眼中的红光却渐渐隐去。

她不是莽撞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待官兵走远,她忽然轻笑一声:“你说得对,确实不能就这么毁了报社。”

我刚松一口气,却见她指尖弹出一点微不可见的黑光,那黑光如同活物般,悄无声息地没入报社大楼的墙体。

“你做了什么?”

我心头一紧。

“不过是个小把戏。”

她转身,玄色的身影融入夜色,“明日自有分晓。”

第二日一早,我照常开门营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家女儿又来了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买了些纸钱,匆匆离去。

午时刚过,街上一阵骚动。

几个路人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

《星闻快讯》报社出事了!”

“怎么了?”

“怪事!

好端端的,大楼所有的玻璃突然全碎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而且邪门的是,碎得彻彻底底,却一片都没有伤到人!”

我站在店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手中的竹篾无意识地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傍晚时分,林晚才姗姗醒来。

她换回了那身素色长裙,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柔邻家的女子。

“报社的事,是你做的?”

我递给她一杯刚沏的茶。

她接过茶杯,眉眼弯弯地笑了:“我整晚都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做那种事?”

我沉默地看着她,知道再问也是徒劳。

“不过,”她轻啜一口茶,语气轻松,“我今早听说,那些碎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组成了几个大字。”

“什么字?”

“妄言招灾。”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向我走来,“阿慎,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我注视着她含笑的眼眸,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没有毁掉报社,却用这种离奇的方式警告了所有人。

既保全了纸扎铺,又达到了立威的目的。

“下次...”我斟酌着用词,“不要贸然使用妖力。

你的修为尚未恢复,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货架。

一个纸人摇晃了几下,险些倒下。

林晚轻笑出声,转身向屋内走去。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石地板上微微晃动。

我站在原地,许久才平复了心跳。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与竹篾浆糊的气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奇异的和谐。

夜幕再次降临,我仔细检查了店内的每一个纸人,确认它们都没有被点化成精的迹象。

而后我关上店门,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里间传来林晚轻柔的哼唱声,是一首古老的妖族童谣。

我站在门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这一夜,城南的纸扎铺平静如常。

而城东的报社大楼里,所有人都在谈论着那场诡异的玻璃碎裂事件,却没有人敢再提昨日那个关于扎纸匠和妖族女子的报道。

我知道,这暂时的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但至少今夜,我们可以安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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