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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刀光映道袍

玄同道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玄同道友”的古代言《乱世刀光映道袍》作品已完主人公:杨轨山张三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乱世刀光映道袍》以元末乱世为底讲述了庄稼汉杨轨山从乡野少年到辅佐明主、最终归隐修道的传奇人生鸡村的寒一场雪中奇遇让杨轨山结识张三从此告别母亲与乡踏上未知征投效朱元璋义军他凭借一身武艺与张三丰所授的变通之在濠州突围、滁州攻坚、集庆争夺战中屡立奇从普通士卒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将鄱阳湖上火攻陈友北伐路上直捣元他与徐达、常遇春并肩作以勇毅与谋略助朱元璋扫平群见证洪武元年的天下初定成名就之杨轨山却记挂着张三丰“守本心、知进退”的教面对朝堂封他毅然请随师归隐太和从金台观的初雪到应天府的庆功从烽火连天的战场到云雾缭绕的武当秘他以一身侠骨护佑苍终以一颗道心归处自这段始于雪中的奇既是一部乱世英雄的成长亦是一曲关于选择与坚守的江湖长

主角:杨轨山,张三丰   更新:2025-10-21 23:3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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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丙午年的秋意,是被一场连阴雨后的冷风卷进宝鸡城的。

渭水两岸的芦苇荡子褪成苍白色,被风掀得哗哗作响,像无数只手在拉扯着天空垂下来的灰布。

城西的金台观嵌在半坡上,青灰色的瓦顶沾着未干的水汽,檐角铁马在风里摇晃,却发不出脆响,只闷闷地磕碰着,像是老人咳嗽时卡在喉咙里的痰。

杨轨山背着半篓新收的山药,踩着泥泞的山道往观里去。

粗布短褂的肩头己经磨出毛边,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点,被冷风一吹,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今年二十西岁,眉眼生得周正,只是左眉骨上有道浅疤——那是去年在渭水滩救一个落水孩童时被石头划的。

此刻他额角渗着薄汗,不是累的,是心里急。

观里的道翁己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金台观不算大,前后两进院子,加起来不过七八间房。

前院的三清殿有些漏雨,去年冬天杨轨山找了些茅草,爬上屋顶帮着补了补,现在看过去,那几块新草己经变成了深褐色。

后院有棵老槐树,树干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到墙外头,叶子落了大半,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旧棉絮上。

道翁住的房间在老槐树底下,是间朝南的小屋。

门是用松木做的,边缘己经有些腐朽,杨轨山推开门时,“吱呀”一声响,惊得房梁上几只麻雀扑棱棱飞了出去。

屋里光线有些暗,靠窗的土炕上,道翁盘腿坐着,背靠着土墙,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道长,”杨轨山把篓子放在门边,放轻脚步走过去,“今日我娘蒸了小米糕,您尝尝?”

道翁没睁眼,嘴角却微微动了动。

他看起来确实像有百余岁了,脸上的皱纹比老槐树皮还深,皮肤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蜡黄色,下巴上的胡须白得像霜,稀疏地贴在皮肤上。

但奇怪的是,他的腰杆挺得笔首,不像一般老人那样佝偻着,手指虽然枯瘦,指甲却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点淡淡的光泽。

“轨山啊,”道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穿透力,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你看这窗外的天,是不是要放晴了?”

杨轨山走到窗边,撩开糊着纸的窗棂。

外面的云层果然薄了些,露出一小块灰蓝色的天,风也好像小了点,老槐树的叶子不再那么疯狂地摇晃了。

“是呢,道长,说不定明日就能见着太阳了。”

道翁这才缓缓睁开眼。

他的眼睛很亮,不像老年人那样浑浊,瞳孔是深褐色的,像是两口深井,能把人的目光都吸进去。

“太阳出来了,也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杨轨山身上,“这几日,辛苦你了。”

“道长说的哪里话。”

杨轨山赶紧摆手,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小米糕,递过去,“趁热吃点吧,我娘说,您得多吃点才有力气。”

道翁接过油纸包,却没有打开,只是放在膝盖上。

“丙午年的秋,来得比往年早啊。”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记得二十年前,这个时候,渭水还能行船呢,南来北往的商队,船上的铃铛能响到半夜。”

杨轨山愣了愣。

他从小在宝鸡长大,听老人们说过,早些年渭水确实水量充沛,能走大船,只是这十几年,水一年比一年浅,到了秋天,有些河段甚至能看见河底的石头。

“是啊,现在河水浅得很,上个月我去河对岸给张大户送菜,踩着石头就能过去。”

道翁轻轻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窗外。

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摆动,像在点头,又像在摇头。

“世事就是这样,有涨就有落,有兴就有衰。”

他慢慢打开油纸包,拿起一块小米糕,放在嘴边,却没有咬,只是用鼻子闻了闻,“你娘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杨轨山的娘是个寡妇,身体不太好,家里全靠杨轨山种地、采药维持生计。

三年前,道翁不知从哪里来,就在金台观住下了,那时观里己经荒了好些年,连个正经看门人都没有。

杨轨山见他孤苦伶仃,便时常来送些吃的,帮着打扫打扫院子,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我娘说,道长您是有本事的人,让我多照应着些。”

杨轨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家里穷,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有心就好。”

道翁终于咬了一小口小米糕,慢慢嚼着,“这世间的好东西,不一定是金银财宝。

你看这小米糕,是新收的小米磨的面,是你娘亲手蒸的,里面有米香,有烟火气,还有你的心意,这就比什么都金贵。”

杨轨山听了,心里暖烘烘的。

他从小就听人说,道人都是清高的,看不起庄稼人,可这位道翁却不一样,从来没嫌弃过他们家穷,有时还会指点他几句,说哪里的草药长得好,什么时候种麦子能丰收。

“对了,道长,”杨轨山想起件事,“前几日我去山里采药,看见西边的山坳里,有几棵野果树,结的果子红彤彤的,看着就甜,等过几日天好了,我摘些来给您尝尝?”

道翁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绽开的菊花。

“好啊,只是山路滑,你当心些。”

他顿了顿,忽然说,“轨山,你知道吗,人这一辈子,就像这山里的路,有时候平坦,有时候坎坷,可不管怎么样,都得一步一步往前走。”

杨轨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觉得道翁说的话,好像都藏着些道理,只是他读书少,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多是杨轨山讲些村里的事,谁家娶媳妇了,谁家的牛下崽了,道翁只是听着,偶尔插一两句。

太阳慢慢西斜,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屋里渐渐暗了下来。

“道长,我该回去了,晚了我娘该担心了。”

杨轨山站起身,把空了的油纸包收起来,“明日我再来看您。”

道翁点点头,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去吧,路上小心。”

杨轨山背起篓子,轻轻带上门,走到院子里时,看见夕阳终于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给老槐树的枝桠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回头望了望那间小屋,门紧闭着,像藏着一个古老的秘密。

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跟道翁说这些家常话了。

三天后的清晨,天果然放晴了。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金台观的瓦顶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杨轨山提着一篮刚摘的野果,哼着小调往观里走,心里想着,道翁见了这些红果子,一定会很高兴。

可当他推开后院的门时,却看见那间小屋的门敞开着。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只见道翁还是盘腿坐在土炕上,背靠着土墙,眼睛闭着,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白,身体己经僵硬了。

窗台上,放着一张黄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墨迹己经干透了:“元气茫茫返太清,又传消息报长生。

留得金丹真妙诀,寄与人间作宝镜。”

杨轨山手里的篮子“啪”地掉在地上,野果滚了一地,红得像血。

他扑到炕边,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道翁的鼻息——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道长……道长您醒醒啊……”他的声音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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