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攻(权)右眼红瞳:家族“承权”仪式后,右眼瞳孔天生比左眼深,是偏暗的朱砂红,像掺了墨的血,平时不明显,只有动用权力、气场压人时,瞳孔会收缩成艳红圆点,眼白依旧干净——是权力气场的具象化。
受(金)左眼金瞳:祖辈“金缘”加持后,左眼瞳孔带着细闪的鎏金色,像碎金沉在黑瞳里,平时是低调的淡金,经手大额交易、掌控财富时,金芒会变亮,瞳孔边缘晕开一圈金环——是财富命格的隐性表现。
…………——“再靠近一点……别紧张,很快的……锦宝,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们以后的小宝宝就叫程朝景好不好……”…………日色斜浸京A市,老巷青砖承树影,摩天楼尖挑着云,骑楼铜铃摇碎半城风——酒店里,地上一片狼藉,钱锦是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涩感弄醒的。
眼皮重得像粘了强力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掀开条缝,入目是陌生的、带着冷调香氛味的天花板。
还没等他理清宿醉的混沌思绪,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细密的针在一下下扎着,连带着腰腹也泛起酸软的麻意,那感觉很诡异,让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电话***适时响起,他头晕目眩,浑身难受,翻了个身接起电话,“……喂谁呀?”
“肆爷……哎,不对你谁呀?
……你才肆爷……神经病。”
他烦躁的挂断电话,又翻回去嘴里嘟囔着“我爷活得好好的……”正想继续睡觉时,“这是我的手机……”,“稀……等会儿再接,”他猛的睁开眼,左眼的金色眼眸中充斥着惊恐——一张帅脸映入眼帘,“***,他从床上跳起来,声音沙哑,正赤身裸体的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这一切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亲一个?
亲一个!”
“锦少,愿赌服输啊!”
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起哄声几乎要掀翻“魅影”酒吧的屋顶。
钱锦被一群狐朋狗友半推半搡着,搡到了吧台角落一个背对他的男人身边。
他今天喝得有点飘,脑子被酒精泡得发胀,偏偏大冒险抽到最狠的——和随机陌生人接吻。
钱锦烦躁地扯了扯价值六位数的衬衫领口,鎏金袖扣在昏暗灯光下晃着冷光,这可他.妈是他的初吻,他眯着眼,看向那男人线条利落的肩背,啧了声,心里把这破游戏骂了千百遍。
“快点啊锦少!
磨叽什么呢!”
朋友还在催。
钱锦深吸口气,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意味,抬手抄住那男人的后颈,就要按照“流程”来一下。
然而,指尖刚触到对方微凉的皮肤,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攥住了。
力道大得惊人,像铁钳似的,疼得钱锦酒意瞬间醒了一半。
紧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扯着,带离了吧台。
天旋地转间,他撞进一个带着冷杉香气的怀抱里,下巴被捏住,被迫抬起头。
视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另一只红瞳深不见底,此刻正沉沉地看着他,里面翻涌着他读不懂的情绪,像结了冰的潭水,又像藏着燎原的火。
是程肆。
“肆爷?”
有人认出他,声音立刻弱了下去,带着明显的怯意。
程肆没理旁人,径首朝钱锦走过来。
他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迫人的压迫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钱锦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酒意也散了大半。
他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程肆狠狠攥住。
“跟我走。”
程肆的声音冷得像冰,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钱锦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攥得更紧。
他旁边的朋友想打圆场:“肆爷,就是个游戏,钱少他……”程肆抬眼,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瞬间把对方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识趣的话就把嘴闭上……”程肆丢下这句话,拽着钱锦就往外走。
他力道极大,钱锦被他扯得一个踉跄,踉跄着跟他出了酒吧。
身后朋友的窃窃私语和担忧的目光,全都被隔绝在厚重的门帘之外。
一路上,程肆都没说话。
车厢里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钱锦本来就喝多了,被他这么一折腾,加上车里空调开得足,酒劲上来得更快,脑袋昏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程肆把车停在一家八星级酒店门口,解开安全带,侧头看了看睡得人事不省的钱锦。
灯光透过车窗落在钱锦的脸上,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全没了,像只没了尖刺的小兽,安静又乖顺。
程肆看着他,胸口那股无名火还在烧,烧得他心脏发紧。
可看着钱锦毫无防备的睡颜,那股火气又莫名地泄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程肆沉默地看了钱锦好一会儿,然后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小心翼翼地把钱锦打横抱了起来。
钱锦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温热的气息喷在程肆的颈窝,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惯用的雪松味洗衣液香。
程肆抱着他走进酒店,一路乘电梯到顶层套房,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钱锦翻了个身,咕哝了几句梦话,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睡得并不安稳。
程肆就在床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灯光下,钱锦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为喝了酒,带着一点自然的绯色。
他心里那股又气又无奈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床头,盯着钱锦的睡颜,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