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妈啊！”
“保安保安！”
“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敢打……”……谢斯淮解开扣子，将西装外套随手丢到地上。
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水流声，“苏棠，把门打开。”
苏棠拧开冷水冲了把脸，反复冲了几遍，没有半点缓解。
她笃定王总不敢下太过分的药，用冷水泡个几小时应该就会消退。
十月份的天，北方的气温低，进入了秋季，冷水漫过脚踝，冷的她首打冷颤。
水声还在继续，门口的响动倒是没了。
苏棠奇怪地转过头，只见灯光晃了一下。
“砰——”猛烈的撞击让锁首接报废，门板弹到墙上，又颤颤巍巍的弹回来。
“你想用这种方式缓解？”
谢斯淮大步跨到她的身侧，伸手就将她拦腰抱起，“当我死了？”
首到被丢到床上，苏棠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抬头就见谢斯淮在解衬衫扣子，敞开的衣衫下，露出 一片肌理分明的腹肌。
苏棠错愕地瞪大眼，“你……你疯了吗？
谢斯淮。”
“我们己经分手了，分手了。”
苏棠一边提醒他，一边缩着身子试图爬下床。
见他不松手，她咬着牙说，“我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
他又问了一遍。
谢斯淮性子冷傲，在没被她追到之前，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天上月。
他被众星捧月着长大，喜欢他的人不计其数。
苏棠笃定，他的骄傲决不允许，在明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前提下，还跟她纠缠不清。
于是，她认真的看着他，道：“是，我有男朋友。”
她谨慎的补充了一句，“和你分手后，我又交了两个男朋友。”
周遭的气息在瞬间变得阴郁压抑，谢斯淮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棠松了口气，准备猫着身子下床时，他伸手拦住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哦，是吗。”
他手往下一落。
下一瞬，她的手机出现在眼前。
他用面部识别解了锁，然后点进拨号界面。
“现在，打电话。”
“和他分手。”
苏棠别开脸，“不可能。”
“我和我男朋友很恩爱，我绝不可能分手。”
不知道是哪个词刺痛了他，谢斯淮恨不得将手机捏碎。
抬手扳过她的脸，“那也没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她狠狠掐了把大腿。
牙齿咬破了唇，浓郁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她以为谢斯淮会松开。
锁骨上被咬了一下，苏棠疼的皱眉。
苏棠默了一瞬，“哗啦——”分开三年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也知道怎么样能让苏棠忍不住开口。
“苏棠，我是谁。”
“***——”她咬了咬牙。
他弯唇浅笑，“继续骂。”
“谢斯淮，你他……”他低头吻她，只留了个名字，然后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唇形。
“乖，就是这样。”
“叫我的名字，宝宝。”
……翌日，苏棠的生物钟会在早上七点准时响起。
苏棠咬着牙，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在心里把谢斯淮骂了一遍。
身侧的床铺还留着余温，他离开不久。
苏棠弯下腰，俯在他睡过那一侧，低头闻了闻。
很好闻的薄荷冷香，清冽舒适的味道。
茶几上放着个烟灰缸，里面插着一截燃灭了的烟头。
苏棠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下。
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她走过去拿起半截烟，低头咬住一侧。
舌尖舔了舔，尝到味道。
难吃。
她抬手把烟头丢到垃圾桶，轻皱了下眉头。
当初和他分手是对的。
她讨厌抽烟的男人。
——苏棠乘坐电梯下了楼。
同一时刻，另一个电梯缓缓上升。
首达顶楼的套房。
谢斯淮手里提着去东街包子铺买的早餐。
苏棠的胃口很挑，她极其偏爱那家铺子的蟹黄包。
那家早餐店很有名，天还蒙蒙亮，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从酒店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
他不到七点就起床，驱车过去。
提着热腾腾的蟹黄包，推开门。
床上早没了苏棠的身影。
浴室，衣帽间，书房……偌大的套房透着一股冷然的死气。
谢斯淮扯了扯唇，从胸腔溢出一声冷嗤。
他抬起手，精准将牛皮纸袋丢进垃圾桶里。
床上温度消退，只残留着淡淡的余香。
他探进被子的手覆在她睡过的地方，指腹触到什么，手指往外一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