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报新闻时,我惊讶地发现被前夫抢走的女儿成了野人,
正赤身裸体地和野狗争夺着生肉。
我扯下耳麦冲出去,颤抖着打去电话质问。
他却笑得漫不经心。
“是又怎样?沈木棉说让孩子回归自然才是高等养育方式,安安就是她最好的实验对象。”
“沈木棉让她和狗抢生肉吃,也是为了培养野性。”
“我的小宝贝,歪点子就是多。”
电话那头传来他和女人暧昧亲吻的黏腻声。
我几乎捏碎手机,“把安安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还给你?那沈木棉用谁当样本?”
他嗤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大屏上形似野人的女儿,我咬碎了牙。
既然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敢拿我的女儿当实验品,
那就别怪我让他们死在全世界的口诛笔伐下!
……
“妈妈,你看她好像条狗哦!”
赶到废弃农场的时候,沈木棉正抱着她儿子,看着我女儿和野狗抢肉取乐。
我年仅六岁的女儿安安,几乎赤身裸体地跪趴着。
她瘦小的身体上布满污垢和结痂的伤痕,头发像枯草,还挂着几根碎肉。
“去啊,跟它们抢!抢到了才有饭吃!”
男孩缩在沈木棉怀里,咯咯直笑。
她则宠溺地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宝贝说得对,这是在激发她的野性,是更高级的教育。”
一旁赵源的助理笑得谄媚,“沈小姐的教育理念实在太超前了!”
“我刚和赵总汇报完,赵总听了非常满意,说这才配做他赵家的孩子!”
这时,一条野狗朝安安呲牙逼近,把安安吓得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和心痛,猛地冲了过去。
“滚开!”我厉声喝退野狗,脱下外套迅速裹住安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安安先是一僵,随即抬起满是污垢的小脸,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她看了我好几秒,仿佛在辨认,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好疼……安安怕……回家……安安想回家……”
我用力回抱她,声音哽咽却坚定:“别怕,安安别怕,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回家!”
沈木棉被我吓了一跳,随即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轻拍着怀里的儿子,嘲讽地看着我:“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林大记者啊。”
“你不去报道你的国际新闻,来这儿干嘛?”
“当然是为了我女儿!”
我抬起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她。
“沈木棉!你竟然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和野狗争食?”
沈木棉嗤笑一声,“你这种被现代社会驯化了的人当然无法理解。”
“我这是在释放安安的天性,让她摆脱文明的枷锁!你看她现在的生命力多旺盛?”
“我可是在帮你教育孩子,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来指责我?”
我强忍着撕碎她的冲动,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前夫赵源的电话,按下了免提。
他似乎很不耐烦:“又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了,安安跟着木棉接受自然教育,好得很!”
我看着怀里像小动物一样呜咽的安安,心脏抽痛。
“赵源!安安现在浑身是伤,瘦得皮包骨头!”
“这叫好得很?”
电话那头,赵源沉默了一瞬,随即是不耐烦的嗤笑。
“苏晚,你能不能别总这么大惊小怪?”
“木棉说了,适当的竞争和挫折能培养孩子的野性和生存能力!”
“受点伤算什么?那是在磨炼她的意志!”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木棉的教育方式比你先进!”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源!你这个浑蛋!”
我对着挂断的电话嘶声怒骂,但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怀里的安安还在瑟瑟发抖,小声啜泣着:“妈妈……回家……”
“好,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我紧紧搂住她,站起身就要朝农场外走去。
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再在这个地狱多待一秒!
“站住!”沈木棉尖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谁允许你带她走了?”
她话音未落,两个男人就走了出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让开!”我护着安安,厉声道,“我是孩子的母亲!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母亲?”沈木棉抱着她儿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你忘了?法律上,赵源才是她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