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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修了个仙

混乱兔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混乱兔子”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一不小心修了个仙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玄幻仙王平王平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王平是作者混乱兔子小说《一不小心修了个仙》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210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05:2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一不小心修了个仙..

主角:王平   更新:2025-10-25 04: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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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王家村采药少年王平坠崖将死,却被仙宗圣女用圣丹救活。一夜之间他力大无穷,

暴打村霸、怒惩贪官,爽快逆袭!可当他武举夺魁,拒娶公主,才知人间权势不过枷锁。

刑场之上,少年大笑三声,在万千禁军眼前化作青烟。“这凡尘,不待也罢!

”1 山村寒门初夏的日头,已经有了三分毒辣,毫不留情地炙烤着王家村这片贫瘠的土地。

王平直起腰,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胡乱抹了把脸,汗水混着尘土,

立刻在那张尚显稚嫩却已刻满风霜的脸上和了泥。他望着田里稀稀拉拉的禾苗,

心头沉甸甸的。这老天爷,再不下场透雨,今年秋收,

怕是连官府那永远也缴不完的税粮都凑不齐了。“哥!”一声清脆的呼唤从田埂那头传来。

王平转过头,看见妹妹小草提着一个破旧的瓦罐,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姑娘才十二三岁,

面黄肌瘦,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唯有一双眼睛,

亮得像山涧里的泉水。“歇会儿,喝口水。”小草把瓦罐递过来,里面是晾凉的山泉水。

王平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暂时压下了喉头的干渴和心头的焦躁。

他揉了揉小草的脑袋,“爷爷怎么样了?”小草眼神一黯,低声道:“还是咳,晌午喝过药,

睡下了。”王平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前几日爷爷上山想砍点柴火换钱,不小心摔了一跤,

扭伤了腰,还染了风寒。请了村里唯一的赤脚郎中看了,开了几副药,

花光了家里仅有的几十个铜板,却不见多大起色。郎中说,需要一味“血苓草”做药引,

效果才好,可那血苓草只长在村后那云雾缭绕的大山峭壁上,寻常难见,价格昂贵,

他们这样的家境,哪里买得起。村后那座山,高耸入云,村里人都叫它“隐仙山”。

老人们常说,古早时候,山里是下来过神仙的,腾云驾雾,霞光万道。

可那都是太久远的传说了,如今的隐仙山,对于王家村的村民而言,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

山深林密,野兽出没,那终年不散的浓雾,更像是一道屏障,隔绝了凡俗的窥探。

除了少数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没人敢深入。“哥,你别担心,爷爷会好的。

”小草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安慰。王平挤出一个笑容,“嗯,会好的。

”他抬头望向那片巍峨连绵、云雾缭绕的山影,眼神逐渐坚定。不能再拖了,

爷爷的病等不起。买不起,就只能自己去采!傍晚,王平收拾好简单的行装,

一捆结实的麻绳,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还有几个干硬的窝窝头。他没告诉爷爷实情,

只说去邻村找点短工,又叮嘱小草照顾好家里。“平娃子,这么晚还出去?

”隔壁家的王婶看见他,问了一句。“嗯,王婶,我去趟邻村,晚点回。”王平含糊地应着,

脚下不停,径直朝着隐仙山的方向走去。王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娃子,

命苦啊。进入山林,光线迅速暗淡下来。参天古木遮天蔽日,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

四周寂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不知名虫豸的鸣叫。越往深处走,雾气越浓,

五步之外便一片朦胧。王平凭着记忆里老猎户们零星的描述,以及自己对山势的判断,

艰难地向上攀爬。他要去的是南面的一处峭壁,据说那里曾有人见过血苓草。

手脚并用地爬了将近一个时辰,衣服早已被荆棘划破,露出的皮肤上也添了不少血痕。终于,

他抵达了那片近乎垂直的峭壁之下。仰头望去,峭壁高不见顶,隐没在浓雾之中,

岩壁上湿滑,布满了青苔。他深吸一口气,将麻绳一端牢牢系在一棵粗壮的古树根部,

另一端捆在自己腰间,开始向上攀爬。岩壁陡峭,落脚点极少,

他只能依靠手指抠住岩石的缝隙,一点点地挪动。汗水浸湿了后背,

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就在他几乎力竭之时,目光所及,在右上方不远处,

一道岩缝里,一株暗红色、叶片呈奇异血丝状的植物,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血苓草!

王平精神一振,体内仿佛又生出一股力气。他调整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株草药挪去。

近了,更近了,几乎触手可及。他伸出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

眼看就要够到那株寄托着全部希望的草药。就在这时,

脚下踩着的一块风化的岩石骤然松动、脱落!“啊!”王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向下坠去!腰间的麻绳猛地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随即是“啪”的一声脆响,绳索竟被锋利的岩石边缘磨断了!天旋地转。

2 仙缘天降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体在嶙峋的岩石上猛烈撞击,剧痛席卷全身,

意识迅速被黑暗吞噬。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瞬,他仿佛看到一抹极其绚烂的流光,

自那云雾之巅一闪而过,纯净而缥缈,与他这急速下坠的绝望,形成了荒谬而残酷的对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永恒。王平感到自己漂浮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之中,

身体支离破碎,生命正在飞速流逝。死亡的气息如同附骨之蛆,缠绕着他。就在这弥留之际,

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沁入他的鼻尖。那香气清冷而高贵,

与他所知的任何花香、药香都不同,带着一种涤荡灵魂的力量。他努力地想睁开眼,

眼皮却重若千斤。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靠近。那是一个女子,

周身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辉光,看不清具体容貌,但那份超脱凡尘的气质,那惊鸿一瞥的轮廓,

已足以让人确信,这绝非人间应有的绝色。是山里的精怪?还是老人们口中的神仙?

他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起了他的头,随后,

一枚圆润、带着无法形容的沁人药香的东西,被塞入了他的口中。那物事入口即化,

变成一股炽热无比的洪流,如同烧红的烙铁,又如同奔腾的岩浆,轰然冲入他的喉咙,

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呃啊!”无法形容的剧痛让他蜷缩起来,身体内部仿佛在被烈火焚烧,

又被巨力撕扯。每一寸骨骼,每一条经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然后在毁灭中获得新生。他清晰地听到自己体内传来噼啪的脆响,像是骨骼在重组,

感受到污秽的杂质正从毛孔中被强行挤压排出,恶臭难当。

这过程痛苦得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但偏偏意识却异常清醒,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他能“看”到那炽热的洪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最终汇入丹田,

并引动了潜藏在他血脉深处的一丝微不可察的、带着混沌色泽的神秘力量。

那是他自身未曾察觉的异灵根,在这霸道无比的圣丹药力冲击下,被彻底激发!

不知过了多久,那焚身蚀骨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通透。

身体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五感变得异常敏锐,

他能听到远处树叶上的露珠滴落的声音,能闻到泥土深处虫豸蠕动的气息,

甚至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丹田内,有一缕细微却无比坚韧的混沌气流在缓缓盘旋。

他猛地睁开双眼。天光已大亮,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光点。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偏僻的山涧底部,身下是厚厚的落叶和淤泥。

周围散落着他跌落时撞断的树枝。他没死?不仅没死,身上那些摔伤、撞伤、划伤,

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皮肤光洁,甚至比以前更加坚韧。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

此刻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破旧的衣衫被排出的污垢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王平挣扎着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力气大了数倍不止,身体轻灵得仿佛一跃就能摸到树梢。是那个仙女!是那枚仙药!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模糊的、散发着辉光的白色身影。是她救了自己,

还给了自己这场天大的造化!狂喜和感激涌上心头。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山涧,

郑重地磕了三个头。“仙女救命之恩,赐药之恩,王平永世不忘!若能再见仙颜,

必结草衔环以报!”声音在山涧中回荡,惊起几只飞鸟。当务之急,是回家!

爷爷还等着药呢!他想起那株血苓草,抬头望去,断绳还悬在半空,但那株草药所在的岩缝,

对于此刻的他而言,似乎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屈,猛地向上一跃!

身体如同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拔地而起,竟直接跃起了两三丈高,

轻松地落在了那株血苓草旁边!王平心中震撼,小心翼翼地采下血苓草,用干净的树叶包好,

揣入怀中。然后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迈开脚步,朝着山下王家村的方向奔去。这一跑,

更是让他心惊。脚步轻盈如燕,崎岖的山路如履平地,两侧的树木飞速向后倒退,

速度比来时快了何止数倍!体内那缕混沌气流自行运转,带来绵绵不绝的力量。王家村,

我回来了!爷爷,你有救了!3 拳镇村霸王平脚步一顿,

那股新生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带着一种陌生的躁动。

他像一头被惊扰的幼豹,悄无声息地潜行靠近,隐在一棵老槐树后,看向自家院门。院子里,

一片狼藉。晾晒的干菜撒了一地,那只用来接雨水的大瓦缸被砸破了边,水渍混着泥泞。

妹妹小草被推搡在地,小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没有哭出声。爷爷拄着一根木棍,佝偻着腰,脸色灰败,

正对着院中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不住作揖。为首那人,正是村里的恶霸王彪。他敞着怀,

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双手叉腰,唾沫横飞:“老不死的!少跟老子装可怜!

去年的租子就没交齐,今年眼看又要青黄不接,你拿什么还?拿你这把老骨头,

还是拿你这小丫头片子抵债?”他身后两个跟班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目光在小草单薄的身子上逡巡。爷爷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残叶:“王、王彪老爷,再宽限几日,等平娃子回来,我们一定想办法。

”“等那个短命鬼?”王彪嗤笑一声,一脚踢翻了旁边一个破木凳,“他进山两天没回音,

指不定摔死在哪个山沟里喂了狼了!老子没空跟你们耗!今天要么还钱,要么,

就拿这丫头抵债,跟我回去当个使唤丫头!”说着,他伸手就去抓地上的小草。“不要!

爷爷!”小草吓得尖叫,往后缩去。“住手!”一声低吼,如同闷雷在院中炸响。

王平从树后一步踏出,身形快得带起一阵风,瞬间便挡在了小草和爷爷身前。

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彪的手僵在半空,上下打量着王平,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眼前的王平,似乎和两天前那个沉默寡言、瘦弱可欺的少年有些不同。衣衫虽然更破了,

还散发着怪味,但那双眼睛亮得慑人,身板也挺直了,隐隐透出一股让他心悸的气势。“哟?

没死成?命还挺硬。”王彪很快压下那丝不适,恢复了嚣张,“正好,你回来了,说说吧,

欠老子的钱,怎么还?”王平没有理会他,先弯腰扶起了小草,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尘土,

看了看那清晰的指印。他的动作很轻,但胸腔里那股无名火却越烧越旺。他又看向爷爷,

老人眼中的担忧和绝望像针一样刺着他。“爷爷,我没事。”他低声说了一句,

然后才缓缓转过身,面对王彪。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压力:“王彪,

我家欠你多少?”王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强自哼道:“连本带利,五百个铜钱!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五百文!这简直是抢钱!当初爷爷只是向他借了一百文买粮度荒,

这才一年不到。王平深吸一口气,体内那缕混沌气流微微加速,带来力量感。“钱,我会还。

但现在没有。你再宽限十天。”“十天?老子一天都等不了!”王彪狞笑,“没钱?也行啊,

我看你这身子骨,像是好了?正好,镇上的李老爷家要修水渠,缺苦力,你跟我去签个活契,

干上三年,这债就抵了!”去李老爷家当苦力?谁不知道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王平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去。

十天,五百文,一文不少你的。”“嘿!给你脸不要脸!”王彪彻底恼了,

他觉得今天这王平邪性得很,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他。在这王家村,

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断他的腿,看他还硬不硬气!

”他身后两个跟班早就按捺不住,闻言嚎叫一声,一左一右扑了上来,挥拳就打向王平。

这两人是王彪的打手,平日里欺压乡里,颇有些蛮力。若是两天前的王平,面对这阵仗,

恐怕只有抱头挨打的份。但此刻,王平甚至没有做出什么复杂的动作。他只是微微侧身,

让过左边那人挥来的拳头,左手随意一拨,那人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拳头打空,

整个人收势不住,踉跄着向前冲去,“砰”地一声撞在了土墙上,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右边那人的拳头已经到了王平面门。王平不闪不避,右手闪电般探出,

后发先至,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那打手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

骨头都要碎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王平看着他,眼神冰冷,手上微微用力。“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小院。那打手抱着诡异弯曲的手腕,

瘫在地上翻滚哀嚎。电光石火之间,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就躺在了地上,一个昏迷,

一个残废。王彪脸上的狞笑僵住了,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怎么可能?王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王平松开手,像是掸掉一点灰尘,目光转向王彪,一步步向他走去。“你、你别过来!

”王彪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吼道,“王平!我警告你,我姐夫是镇上的税吏!

你敢动我,让你家破人亡!”税吏?官面上的人?若是以前,王平或许会畏惧三分。但现在,

经历过生死,见识过“仙境”,体内流淌着超凡的力量,这些凡俗的权势,

在他心中已然褪色。他脚步不停,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寒意:“你打我妹妹一巴掌,

踢翻我家凳子,吓到我爷爷。这笔账,怎么算?”王彪被他气势所慑,腿肚子发软,

差点跪下去。“我、我赔钱!我赔!”“赔钱?”王平已经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可以。一巴掌,一脚,加上我爷爷受惊,一共十两银子。”“十两?!”王彪失声尖叫。

五百文他都觉得是狮子大开口,十两银子?那够普通庄户人家好几年的家用了!“怎么?

嫌多?”王平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就按我的方式来。”他抬起手,动作不快,

却带着一股让王彪无法闪避的压迫感。“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结结实实地抽在王彪那张横肉堆积的脸上。王彪整个人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头晕眼花,

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嘴角溢出血丝。他捂着脸,惊恐地看着王平,

像是看着一头从山里冲出来的洪荒猛兽。“这一巴掌,是替我妹妹还你的。

”王平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滚。十两银子,明天日落前送到。少一文,

或者敢再来骚扰我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打手和昏迷的同伴,

“他就是你的下场。”王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也顾不得地上的手下,

屁滚尿流地冲出院子,消失在村道尽头。那个昏迷的打手过了一会儿悠悠醒转,

看到王平冰冷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搀起那个断手的同伴,狼狈逃窜。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小草瞪大了眼睛,看着哥哥,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爷爷也拄着棍子,

怔怔地看着仿佛脱胎换骨的孙子,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平走到爷爷面前,

掏出怀里用树叶包裹的血苓草,递了过去,脸上露出了回家后的第一个笑容,

带着暖意:“爷爷,药引我采回来了。您的伤和风寒,很快就能好。

”他看着爷爷和小草惊魂未定又充满疑惑的眼神,知道必须给个解释。他扶住爷爷,

轻声道:“先进屋,我慢慢跟你们说。我在山里遇到了一些事情。

”夕阳的余晖将小院的狼藉染上一层暖色,却掩不住那刚刚散去的戾气,

以及悄然滋生的、关于王家小子在山里得了“山神庇佑”的传言。王平知道,打了王彪,

只是开始。王彪背后的税吏姐夫,还有这玉国层层盘剥的官府,才是更大的麻烦。

但他心中并无太多恐惧。体内奔流的力量,和脑海中那道绝世的仙影,

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底气。这凡尘的枷锁,似乎,并非不能打破。

4 怒斥税吏屋内的油灯如豆,光线昏黄,将三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王平略去了坠崖将死和仙女赐药的惊险部分,只说自己采药时不慎滑落,侥幸被树枝挂住,

大难不死,反而在昏迷中似乎得了山间灵气的滋养,醒来后便觉得浑身是劲,耳目聪明。

爷爷浑浊的眼睛盯着他,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抓着王平的胳膊,

仿佛要确认眼前的孙子是真实的。“平娃子,你,你真的没事?莫不是撞了邪?”“爷爷,

我没事,好得很。”王平反手握住爷爷干瘦的手,一股温热的气息自然而然地渡过去少许。

爷爷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原本因惊吓和病痛而冰凉的身体,竟舒服了不少,

连那憋闷的咳嗽都缓和了几分。他惊异地看了王平一眼,终是没再追问,

只是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山神保佑,山神保佑啊!”小草则单纯得多,

她只觉得哥哥变得好厉害,能把凶恶的王彪都打跑。她依偎在王平身边,

小脸上满是崇拜和后怕,“哥,你刚才真威风!可是,王彪他姐夫是税吏,

他们会不会来报复?”王平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微冷:“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顿了顿,看向爷爷,“爷爷,先把药煎上吧,您的身子要紧。”爷孙三人正说着,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王平眉头一皱,示意小草照顾好爷爷,

自己起身走到门边。来的不是王彪,而是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领头的正是隔壁王婶的丈夫,

也是王家村的村长,王老实。他们脸上带着惊疑和担忧。“平娃子,你、你真把王彪打了?

”王老实看着完好无损、甚至气质迥异的王平,难以置信地问道。“嗯。”王平点了点头,

“他欺人太甚。”“哎呀!你这娃子,闯大祸了!”一个老丈跺脚道,“那王彪是条恶狗,

他姐夫周扒皮更是吃人不吐骨头!你打了王彪,周扒皮岂能善罢甘休?咱们村,

咱们村怕是要被牵连啊!”“是啊,平娃子,你太冲动了!”众人七嘴八舌,忧心忡忡。

王彪在村里横行霸道,靠的就是他那个在镇上当税吏的姐夫周通。周通手段狠辣,巧立名目,

盘剥乡里,是这一带有名的酷吏。王平打了王彪,等于捅了马蜂窝。

王平看着这些面带菜色、眼神惶恐的乡亲,心中明了他们的恐惧。

他沉声道:“各位叔伯婶娘,王彪是我打的,祸是我闯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绝不会连累大家。”“你说得轻巧!”那老丈叹道,“官字两个口,他们要想找茬,

我们整个王家村都跑不掉!今年的夏税眼看就要下来了,周扒皮随便找个由头,

就能让我们倾家荡产!”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嘈杂,隐约有马蹄声和呵斥声传来。

院内众人脸色瞬间煞白。“来了,官府的人来了!”王平眼神一凝,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只见村道上,五六名穿着号褂的衙役,簇拥着一个穿着绸衫、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正策马而来,正是税吏周通。王彪捂着脸,跟在马旁,指着王平家的方向,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马蹄踏起尘土,气势汹汹地停在王平家院外。周通勒住马,

三角眼扫过院门口的王平和一众噤若寒蝉的村民,最后落在王平身上,

阴恻恻地开口:“你就是王平?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竟敢殴打良民,抗租不交,

是想造反吗?”他一顶大帽子直接就扣了下来。王平站在门口,身形挺拔,

与骑在马上的周通对视,毫无惧色:“周税吏,王彪欺压我家人,强抢民女,我出手自卫,

何罪之有?至于租子,借贷文书在此,明明是一百文,何来五百文之说?又何来抗租?

”周通没想到这泥腿子小子如此牙尖嘴利,还敢跟他讲道理,气得冷笑一声:“哼!

牙尖嘴利!本吏说五百文就是五百文!利息难道不是钱?王彪被你打成重伤,

医药费、误工费,难道不要赔?还有,本吏接到举报,你家隐匿田亩,逃避赋税!数罪并罚,

今日若不拿下你,国法何在!”他一挥手:“给我锁了!带回镇上大牢!

”几名衙役如狼似虎地就要上前。“慢着!”王平一声断喝,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威势,让那几个衙役动作一僵。周通眉头一皱,

心中也有些惊疑,这小子,气势怎么如此之足?王平目光扫过周通和他身后的衙役,

最后看向那些面露恐惧的村民,朗声道:“周税吏,你要抓我,无非是觉得我坏了你的规矩,

打了你的狗。何必牵连乡亲,扯什么隐匿田亩的弥天大谎?王家村就这么大,田地几何,

人丁几口,你心里没数吗?”他往前一步,体内那缕混沌气流微微流转,

让他周身的气息更加沉凝:“去年大旱,收成本就不好,朝廷明明拨下了赈灾粮款,

为何到了我们手里,只剩下些发霉的麸皮?今年春耕,种子钱还是各家东拼西凑,

官府承诺的农贷又在何处?如今夏税未至,你就纵容妻弟提前逼租,动辄打骂,强抢民女,

这就是你口中的国法?这就是玉国的王法吗?!”他字字铿锵,句句诛心,

将周通乃至官府的那层遮羞布彻底撕开。周通被他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村民虽然不敢出声,但看向周通的眼神也充满了压抑的愤怒。王平说的,句句都是实情!

“反了!反了!”周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平,“妖言惑众!诽谤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死活不论!”衙役们不再犹豫,拔出腰刀,扑了上来。他们久在公门,身上带着煞气,

远非王彪那两个打手可比。然而,在如今的王平眼中,他们的动作破绽百出,慢得可笑。

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不退反进,直接撞入衙役当中。没有花哨的招式,

只是最简单的拳脚。“砰!”一拳,正中一名衙役的手腕,腰刀脱手飞出。“咔嚓!

”一脚侧踢,另一名衙役的小腿应声而断,惨叫着倒地。他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

必有一人倒下。或是关节被卸,或是兵器被夺,或是直接被巨力震飞。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五六名凶神恶煞的衙役全都躺在了地上,呻吟不止,失去了战斗力。王平站在那里,

气息平稳,甚至连衣角都没有乱。他脚下,是哀嚎的衙役;他面前,

是吓得面无人色、差点从马上跌下来的周通,以及捂着脸、抖如筛糠的王彪。整个村子,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村民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这还是那个他们看着长大的、老实巴交的王平吗?这简直是天神下凡!王平抬眼,

看向马上的周通,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周通被他看得魂飞魄散,

色厉内荏地尖叫:“你、你敢殴打官差!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你等着!

县尊大人绝不会放过你!”“哦?”王平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那我是不是该现在就把你留下,免得你去报信?”周通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尿了裤子。

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也顾不得地上的衙役和王彪了,狠狠一抽马鞭:“驾!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驮着魂不附体的周通,狼狈不堪地朝着镇子方向狂奔而去。

王彪见状,连滚带爬,也想跟着跑。“站住。”王平淡淡开口。王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僵在原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骚臭难闻。王平没看他,

而是走到那些挣扎着想爬起来的衙役面前,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去告诉你们县太爷,王家村王平,在此恭候大驾。若想拿我,

让他亲自带兵来。若再敢纵容属下,欺压良善,克扣赈济,休怪我踏平县衙!

”衙役们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逃了,连佩刀都顾不上捡。

王平这才看向瘫软在地的王彪,眼神冷漠:“十两银子,记住。还有,从今往后,

再让我看见你在村里作恶,断的就不只是手了。”王彪磕头如捣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银子,明天,不,今晚就送来!今晚就送!”王平不再理会他,

转身看向那些依旧处于震撼中的村民。夕阳彻底沉入山后,

最后一丝余晖映照着他挺拔的身影,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朗声道:“各位乡亲,

今日之事,皆由我王平一人而起。官府若来问罪,我一力承担!但我也想告诉大家,

人善人欺天不欺!我们勤恳劳作,依法纳粮,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若官府无道,

我们亦不必束手待毙!”他的声音在暮色笼罩的村庄上空回荡,敲击在每一个村民的心上。

恐惧依旧存在,但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和“反抗”的火苗,似乎已在某些人的心底,

悄然点燃。王平知道,暴打王彪,只是掀开了这腐朽世道的一角。与官府的冲突,

才刚刚开始。而他体内这股新生的力量,和他注定不平凡的命运,

也即将把他推向一个更广阔的,同时也是更危险的舞台。他抬头望向隐仙山的方向,

云雾依旧缭绕。仙女姐姐,你赐我新生,或许想不到,我会以此身,先在这凡尘,

搅动一番风云吧。5 众志护粮王平家的小院,一夜之间成了王家村的禁地,也是圣地。

村民们远远绕着走,眼神里混杂着敬畏、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

王平那日展现出的非人武力,以及直面税吏、口出狂言的姿态,彻底打败了他们固有的认知。

原来,官差也是可以打的?原来,那些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人,也会怕,也会逃?

王彪果然在天黑前,哆哆嗦嗦地送来了十两雪花银,外加几只老母鸡和一袋白面,

几乎是跪着离开的。那十两银子,王平留了一部分给爷爷抓药调养,剩下的,

分给了几户被王彪欺压最甚、家境最窘迫的乡亲。他深知,独木难支,要想在这世道立足,

光靠一个人拳头硬是不够的。爷爷服用了加入血苓草的药,气色一日好过一日,

腰伤也大见起色,只是眉宇间的忧色始终未散。他活了大半辈子,太清楚官府的做派了。

打了衙役,威胁税吏,这等于是在打玉国朝廷的脸,县尊大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平娃子,

要不你进山躲躲?"夜里,爷爷拉着王平的手,低声劝道,"山里那么大,他们找不到的。

"王平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爷爷,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若走了,

他们必定迁怒村里,到时候乡亲们怎么办?祸是我闯的,我不能走。"他顿了顿,

体内那缕混沌气流自行运转,带来强大的自信:"而且,您放心,孙儿现在不怕他们。

"爷爷看着他沉稳的目光,感受着他身上那股迥异于常人的气息,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不再多言。第三天头上,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穿着绸布长衫,不像农夫,也不像官差。

他们径直找到了王老实家,低声交谈了许久。随后,王老实带着一脸复杂的神情,

敲响了王平家的门。"平娃子,"王老实搓着手,有些局促,

"是、是邻村李家庄、赵家屯的人,托我问问,眼看夏税就要下来了,周扒皮吃了那么大亏,

肯定要在税赋上往死里整我们。他们、他们想请你拿个主意。"王平心中一动。

他等的就是这个。个人勇武只能解一时之困,唯有将受压迫者凝聚起来,才能形成力量。

他将几位邻村的代表请进屋里。来人都是各村有些威望,或是同样被盘剥得活不下去的汉子。

他们看着王平,眼神热切又带着审视。"王、王平兄弟,"一个李家庄的汉子开口,

声音干涩,"你的本事,我们都听说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税赋一年比一年重,衙役如狼似虎,赈灾粮款从来只见文书不见米。再这样下去,

不用等天灾,人祸就能逼死我们!我们想你能不能带头,跟官府谈谈?""谈谈?

"王平看着他们,"怎么谈?像上次那样,等着他们派兵来抓,然后我再打回去?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既渴望改变,又对官府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王平站起身,

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叔伯,我们不是要造反。我们只是要活命,

要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朝廷律法明文规定了税赋额度,赈灾款项也有章程。

是周通这些蠹虫,是县衙里的老爷们,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我们要做的,是联合起来,

守住我们的粮,我们的田!他们若按律法征收,我们一粒不少!他们若想巧立名目,

多加一文,我们也绝不答应!"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煽动力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可是,他们要是派兵来呢?"赵家屯的人担忧道。王平眼神锐利:"我们人多!

几个村子联合起来,青壮有多少?他们县衙能有多少兵丁?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据村而守,

他们敢强攻,就要掂量掂量后果!别忘了,我们只是要求按律法办事,占着理字!

把事情闹大,传到府城,甚至玉京,倒霉的是谁?"一番话,说得众人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是啊,法不责众!只要他们团结起来,据理力争,官府未必敢真的派大军镇压,

毕竟逼反民众的罪名,哪个官员也担待不起。"干了!"李家庄的汉子猛地一拍大腿,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王平兄弟,我们听你的!""对!听你的!"很快,

以王家村为中心,附近五六个村庄暗中串联起来,成立了一个"护粮社",推举王平为首。

各村青壮自发组织巡逻,日夜防范。王平则将体内那缕混沌气流运用得更加纯熟,

虽不懂高深法术,但力气、速度、反应远超常人,

他简单指导了一下青壮们如何利用地形、如何配合,便让这支临时队伍的战斗力提升了不少。

消息自然瞒不过镇上的周通。他气得暴跳如雷,却又不敢再轻易派人去抓王平,

只能一边快马加鞭向县里求援,一边咬牙切齿地等待夏税征收的日子。半个月后,夏税开征。

周通果然带着比往年多出一倍的衙役和征丁,气势汹汹地直奔王家村。他身后,

还跟着县里派来的一个姓钱的户房书吏压阵,显然县尊也动了真怒。然而,

当他们到达王家村口时,看到的却不是往年那样畏畏缩缩、排队等候缴粮的村民。

村口空地上,黑压压站满了人。王家村、李家庄、赵家屯,附近几个村的青壮男子,

几乎都来了,手里拿着锄头、扁担、木棍,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却不再麻木,

而是带着一股决绝的愤怒。他们沉默地站着,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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