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姐姐实在太强了

我叫季屿，一个平平无奇的跑腿小哥。直到那天，

我给本市最有名的“冰山女富豪”喻景送一份文件。隔着门缝，我看见她在落地窗前，

用最平静的语气，决定了另一家公司的生死。光影之下，她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我以为这只是个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她的车就堵住了我送外卖的电瓶车。她摇下车窗，

那张在财经杂志上冷得像冰的脸对着我，说：“我买你一年，跟在我身边。

”我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羞辱方式。后来，我住进她的豪宅，成了她名义上的“秘密情人”。

陪她参加宴会，看着她那个笑里藏刀的姐姐一次次挑衅。我才慢慢明白，

她把我拽进她的世界，不是为了戏耍，而是为了给我套上一层最坚固的铠甲。因为风暴，

就要来了。1我叫季屿，一个跑腿的。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拿时间换钱，

风里来雨里去。那天下午的单子有点怪。一个加密号码发来的，

让我去城南一家老旧的印刷厂取个牛皮纸袋，再送到云顶山别墅区A栋。跑腿费给得很高，

五百。我没多想，钱给够就行。印刷厂里一股子油墨味，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把东西给我，

一句话没说。牛皮纸袋很薄，没什么分量。我骑着我的小电驴，一路爬上云顶山。

这地方我只在新闻里见过，住的都是些我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人。A栋别墅更是夸张，

像个小城堡。门口的保安比我小区的门都厚。我报上单号和收件人名字：喻景。

保安愣了一下，眼神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然后才用对讲机通报。“进去吧，A栋，

不准乱走。”我推着车，感觉自己像个闯进瓷器店的耗子。别墅的门是开着的。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在门口等我。“季先生，请进。”他接过我的头盔，

态度客气得让我有点慌。客厅大得能开运动会。全是我叫不上名字的家具和装饰。

管家让我稍等，说喻小姐在书房。我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书房的门没关严，

留了一条缝。我能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平稳。“张总，你的资金链，

三天内会断。”“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公司？不，我不要你的公司，

我只是想看它变成废墟。”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就像在念天气预报。我听得后背有点发凉。

过了大概两分钟，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很高，很瘦，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

她就是喻景。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这张脸，但本人比照片上更有压迫感。五官精致得像假人，

但眼神冷得像冰。她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牛皮纸袋上。“东西给我。

”我赶紧递过去。她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冰凉。她当着我的面拆开纸袋，

里面只有一张很小的储存卡。她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费用已经打到你平台账户了。

”“你可以走了。”全程没有多余的字。我点点头，转身就想走。走到门口，

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她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

夕阳的光从她背后照过来，给她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瞬间，

我看见她脸上闪过一丝东西。不是冷漠，也不是强势。是一种……很深的疲惫。

就像连续跑了几十个通宵单之后，只想躺平的我。那种感觉，一闪而过。

她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冰冷。我心里一咯噔，赶紧低头，

快步走了出去。骑上我的小电驴，逃也似地离开了云顶山。我以为，这辈子和这种人的交集，

就到此为止了。2第二天，我照常跑单。中午正是高峰期，我提着三份外卖，

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穿行。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横在了巷子口。把路堵得死死的。

我捏了捏刹车，有点烦躁。哪个不长眼的把车停这儿了。车窗降下来。是喻景那张脸。

她还是那么冷，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物件。“季屿？”我愣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知道我的名字？“上车。”“我外卖要超时了。”我下意识地回答。她好像笑了，

但嘴角一点弧度都没有。“你的损失，我十倍赔你。”“上车。”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把电瓶车停在旁边，硬着scp坐了进去。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一股淡淡的木质香，

和喻景身上的味道一样。我局促地坐在真皮座椅上，感觉自己身上的汗味和油烟味，

正在污染这片昂贵的空间。车子没有动。喻景看着我，开门见山。“我需要一个人。

”我没吭声。“一个能待在我身边，听我吩咐，但又和我整个圈子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在我身上刮。“你很合适。”我脑子有点懵。“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扔给我。“这是一份合约。”“签了它，

你就是我的人。为期一年。”“我会给你现在想象不到的报酬。”我翻开文件。

标题写着“私人助理聘用协议”。但里面的条款，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乙方需24小时待命，随叫随到。”“乙方需以‘情人’身份陪同甲方出席任何私人场合。

”“乙方不得对外透露与甲方的任何关系。”……这他妈哪是聘助理，这是在包养。

我把文件合上，扔回给她。“我不干。”“为什么？”她好像有点意外。“我不卖自己。

”我梗着脖子说。虽然我穷，但我有骨气。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别的东西。

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生物。“季屿，二十二岁，孤儿，靠打零工和奖学金读完大学。

”“每个月收入五千，其中三千要寄给福利院一个叫小雅的妹妹，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等着手术。”“手术费，五十万，你一辈子都攒不够。”她每说一句，我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的所有信息，她都查得一清二楚。这种被人扒光了的感觉，让我浑身发冷。“你调查我？

”“我从不做没准备的事。”她语气平淡。“签了它，五十万，

明天就能到小雅的手术账户上。”“另外，每个月，我再给你十万。”她把笔递给我。“签，

或者不签，你选。”我看着那支笔。我感觉那不是笔，是一座山。一边是我的尊严，

一边是小雅的命。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想起了昨天在门缝里看到的，

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疲惫。一个能随手拿出五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她到底想干什么？“我……需要做什么？”我声音干涩地问。

“听话。”她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她补充了一句。“还有，在我身边的时候，把你看見的，

都记在心里。”这句话很奇怪。但我当时没想明白。我拿起了笔。笔尖在纸上落下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也被划上了一道无法回头的分割线。签完字，我把文件递给她。

她收了起来，看都没看。“下车，去把你的电瓶车处理掉。”“管家会在巷子口等你，

带你去见你的新老板。”说完，她升上了车窗，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巷子里，捏着口袋里那几份已经凉透的外卖。感觉像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3管家把我带回了云顶山的别墅。这一次，我是从正门走进去的。我的行李，

只有一个破旧的背包，被管家客气地接过去，然后交给了佣人。他就那么提着，

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我的房间在二楼，很大，带着一个独立的衣帽间和浴室。

比我之前租的整个房子都大。衣帽间里挂满了新衣服，全是奢侈品牌。从休闲装到正装，

一应俱全。标签都还没拆。“季先生，这些都是喻小姐为您准备的。”管家说，“您的尺寸，

我们都量好了。”我心里一惊。什么时候？我完全没印象。“您之前在快餐店打工时，

店里的监控。”管家微笑着解释。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这个女人，喻景，

她到底把我查到了什么地步？管家给我介绍了一下别墅的规矩。基本上就是，

我可以去任何地方，除了三楼喻景的主卧和书房。不能带任何人回来。

不能和佣人有过多的交谈。吃饭有固定的时间，喻景在家就一起吃，她不在我就自己吃。

我像个提线木偶，听着，点头。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名副其实的“金丝雀”生活。

每天从几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有专门的厨师做饭。我什么都不用干，就是待着。喻景很忙。

我经常一整天都见不到她。她早上很早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

身上总带着一股冷意和疲惫。我们很少说话。她不问，我也不说。有时候，

我们会在巨大的餐桌上一起吃饭。长长的桌子，我们坐两头，隔得像两个国家。吃饭的时候，

她总是拿着一个平板在看文件，偶尔回几句语音。

内容都是关于收购、融资、或者打压某个对手。她声音不大，但说出来的每个字，

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说实话，很无聊。

我以前每天跑几十单，累得像狗，但心里是踏实的。现在，我被养在一个华丽的笼子里，

什么都不用做，心里却空落落的。一个星期后，小雅那边打电话过来。

说有一笔五十万的匿名捐款到账了，手术可以安排了。我在电话里，

听着那边福利院院长的感谢，鼻子有点酸。挂了电话，我走出房间。喻景正好从外面回来。

她脱下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捏着眉心。“谢谢你。”我说。她看了我一眼，

好像才想起我是谁。“合约内容而已。”她说完，就径直上了楼。那天晚上，

我第一次被叫进了她的书房。书房很大，一面墙全是书，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明天有个晚宴，你陪我去。

”“把这里面的资料背下来。”“记住每个人的脸、名字、职位，和我们公司的关系。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十个中年男人的照片和资料。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为什么是我？”我问。“因为你是一张白纸。”她说，“他们不认识你，不会防备你。

”“我要你做的，就是跟在我身边，听，看，然后把所有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告诉我。

”我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我忽然明白了。她需要的，

不是一个情人，也不是一个助理。她需要一双，不属于她那个世界的眼睛。一双，

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东西的眼睛。4晚宴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宴会厅举行。

我穿着管家准备的西装，站在喻景身边，感觉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这身行头，

估计比我那辆电瓶车贵一百倍。喻景还是一身黑裙，妆容精致，挽着我的胳膊。

她的手臂很凉，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我们一进场，就成了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带着审视、好奇和揣测。“喻总，这位是？”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笑着走过来。

“我弟弟，季屿。”喻景面不改色地介绍，“刚从国外回来，带他来见见世面。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一晚上，她都用这个借口，把我介绍给她生意场上的伙伴和对手。

我努力记着昨天背下来的资料，把名字和脸对上号。他们和我握手，嘴里说着客套话，

但眼神里都是轻蔑。一个跑腿的，就算穿上龙袍，也还是个跑腿的。

喻景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和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

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但眼里没有一点温度。我像个挂件一样跟在她身边。按照她的吩咐，

我很少说话，只是听，和看。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些人，在喻景面前，

都表现得非常恭敬，甚至有点畏惧。但当她转身去和别人说话时，他们交换的眼神里，

就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嫉妒，不屑，还有……幸灾乐祸。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在走廊上，我听见两个男人在角落里说话。是资料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喻景的竞争对手，

另一个是她公司的股东。“喻景这次怕是要栽了。”“那个东南亚的项目，

她投了那么多钱进去，听说那边政策有变，全都要打水漂。”“何止啊，我听说她姐姐喻岚，

最近在董事会可是活跃得很啊。”“呵呵，有好戏看了。”我心里一动。装作路过，

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回到宴会厅，我看到喻景正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她公司的副总，也是资料里提到的，她姐姐喻岚的亲信。他正一脸关切地对喻景说着什么。

喻景只是听着，偶尔点点头。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长得和喻景有几分像，但气质完全不同。喻景是冰，她是火。脸上挂着热情的笑，

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她就是喻景的姐姐，喻岚。“小景，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喻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弟弟，季屿。”喻景淡淡地说。“弟弟？”喻岚笑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多了一个弟弟？”她的话里带刺。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喻景的脸色没有变。“我的事，不需要向你报备。”“哟，

脾气还是这么大。”喻岚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亲热地挽住喻景的另一只胳膊。

“爸妈要是知道你这么任性，肯定又要说你了。”她提起“爸妈”两个字的时候，

我清楚地看到，喻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喻岚又转向我，笑眯眯地说：“小季是吧？

以后我妹妹要是有什么地方欺负你了，你来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做主。”她的手，

看似无意地在我手臂上拍了拍。我感觉像被毒蛇碰了一下。这个女人，很危险。宴会结束，

回别墅的路上。车里很安静。“你都听到了什么？”喻景忽然问。我把我听到的，看到的，

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包括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包括副总和喻岚的互动。她听完，

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窗外的夜景，很久没说话。“我知道了。”良久，她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她转过头来看我。“季屿，从今天起，你不要只用眼睛看。”“你要开始学着用脑子。

”“因为很快，这个家里，就不能只靠我一个人了。”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有一种预感。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

5喻岚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别墅里。她总是带着笑，提着各种喻景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东西。

有时候是限量的包，有时候是某个名厨做的点心。她对佣人很和气，对管家很尊敬，对我，

更是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小季啊，一个人待在别墅里闷不闷？”“小季，

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游戏机，你拿去玩。”“小季，我妹妹那个人就是性子冷，

你别往心里去。”她每次来，都要拉着我说半天话。嘘寒问暖，像个真正关心弟弟的姐姐。

但我记得喻景在车里说的话，我对她充满了警惕。喻景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不接她的话，也不碰她送的东西。但喻岚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每天登门。

好像她们真的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姐妹。有一次，喻景去外地出差了。喻岚又来了。那天，

她没有带任何礼物，而是直接让厨房准备了午餐，说要陪我一起吃。餐桌上，

只有我们两个人。“小季，你和我妹妹，是怎么认识的？”她状似无意地问。

“喻小姐帮过我。”我含糊地回答。这是喻景教我的标准答案。“是吗？”喻岚笑了，

“她那个人，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她帮你，肯定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她放下筷子，看着我。“你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心疼你。我妹妹那个人，

控制欲太强，跟她在一起，很累吧？”我没说话。“我知道，你缺钱。

”喻岚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一百万。”“没有密码。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看着那张卡。一百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

“什么要求？”“很简单。”喻岚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小景她……最近在忙什么，

你知道吗？”“比如，她书房里的文件，她每天见的什么人，打的什么电话。

”“你只要把这些，告诉我。”“这一百万，就是你的了。以后，

你每个月都还能从我这里拿到二十万。”她循循善诱。“你放心，我不会害她，

我只是关心她。你知道的，东南亚那个项目，风险太大了，我怕她被人骗了。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心里一阵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她这是想让我当她的间谍。我把卡推了回去。“对不起，喻小姐。我只是个助理，

不该知道的，我不会去打听。”喻岚的脸色变了。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了下来。“季屿，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妹妹养的一条狗。”“我给你钱，

是看得起你。”“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我站了起来，“饭我吃完了，您慢用。”说完，

我转身就走。“你会后悔的！”她在背后喊。我没有回头。那天晚上，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出差回来的喻景。她在听我说话的时候，正在自己给自己倒红酒。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