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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第一章 停尸间的指纹凌晨三点十七分,我在殡仪馆停尸间的冷藏柜上,

发现了半枚带血的指纹。指尖残留的温度还没散尽,像刚从活人指腹上拓下来似的。

冷藏柜编号07,本该躺着今天下午送来的独居老人遗体,此刻柜门却虚掩着,

露出一道两指宽的缝隙。冷气顺着缝隙往外渗,

在我手腕的淤青上烙出细痒的刺痛——那是昨晚被催债的人按在暖气片上留下的印子。

“谁让你擅自进来的?”身后传来皮鞋踩过瓷砖的声响,

我慌忙把沾了消毒水的手套往白大褂口袋里塞,转身时撞翻了墙角的消毒喷雾。

透明的液体在地面洇开,混着不知从哪来的、淡淡的玫瑰香水味。

进来的是殡仪馆新上任的馆长,沈砚。男人穿一身炭灰色西装,

领带打得比停尸间的缝合线还规整,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没有纹路的银戒。

他视线扫过虚掩的柜门,喉结动了动,没等我解释就径直走过去。冷藏柜拉开的瞬间,

寒气裹着一股甜腥气扑面而来。

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本该躺着老人遗体的铺位上空空如也,

只有垫单中央留着个湿漉漉的人形印子,印子边缘散落着几粒暗红色的药片,

像被人从喉咙里咳出来的。“报警。”沈砚的声音比冷藏柜里的温度还低,“别碰任何东西,

包括你刚才塞进口袋的手套。”我摸向口袋的手顿在半空,

才发现手套指尖沾着的不是消毒水,是刚才摸到指纹时蹭到的血。那血还没干透,

在白大褂内侧晕出一小片暗褐,像块洗不掉的陈年污渍。警车赶到时,

殡仪馆的铁门正在风里吱呀作响。负责案子的警察姓陆,左眉骨有道刀疤,

盯着我手腕淤青的眼神像在看嫌疑人。他让技术人员给冷藏柜上的指纹取样,

自己则蹲在空铺位前,用镊子夹起一粒药片对着灯光看。“盐酸多塞平,”陆警官突然开口,

声音打破停尸间的死寂,“治疗抑郁症的处方药。死者有抑郁症病史?”我摇头,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白大褂的纽扣。下午接遗体时我核对过信息,死者叫陈桂兰,七十一岁,

独居,社区网格员发现时已经断气超过十二小时,死因初步判定为自然死亡。

家属只来了个远房侄子,签完字就急着走,连遗体告别都说明天再办。“那这药是谁的?

”陆警官站起身,目光扫过我和沈砚,“殡仪馆有监控吧?调出来看看。”沈砚点头,

转身往办公室走。我跟在他身后,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盏盏亮起,

照得他西装后襟的褶皱像道没缝合的伤口。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他突然停下,

侧头看我:“你昨晚没走?”我攥紧口袋里的手套,指尖的血已经干透,磨得掌心发疼。

昨天催债的人堵在出租屋楼下,我实在没地方去,就躲在殡仪馆的休息室里凑合一晚。

这事不能让警察知道,

不然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偷遗体的嫌疑人——毕竟我欠着三十万高利贷,

上周刚被威胁要卸我一条胳膊。“我……”“别撒谎。”沈砚打断我,

银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休息室的监控拍到你凌晨两点十五分从里面出来,

径直走向停尸间。你去那里做什么?”我的后背瞬间沁满冷汗。原来他早就看过监控,

却没在警察面前提这事。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风卷着纸钱的碎屑飘进来,

落在沈砚的皮鞋尖上。他弯腰捡起碎屑,手指捏着那片黄纸,像捏着张轻飘飘的遗嘱。

“警察问起,就说你是来检查设备的。”他把碎屑扔进垃圾桶,声音压得很低,

“但你得告诉我,你在停尸间到底看到了什么——除了那枚指纹。”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疼。其实刚才打开柜门时,我不止看到了空铺位和药片,

还看到垫单边缘有个很小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抠出来的。更诡异的是,

那抓痕的形状很特殊,指尖处有个分叉,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但这些话到了嘴边,

却变成了另一句:“我没看到别的,就只是发现柜门没关。”沈砚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

没再追问。办公室里的电脑屏幕亮着,监控画面停在停尸间门口,

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正是我发现指纹的那一刻。画面里,

我的影子被走廊的灯光拉得很长,像个站在坟墓里的幽灵。

第二章 玫瑰香水的来源警察走后,殡仪馆的员工陆续来上班。我躲在休息室里,

把沾血的手套塞进储物柜最底层,又用酒精棉反复擦着手腕的淤青。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

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嘴唇上还沾着昨晚吃泡面时溅到的油星。“小苏,馆长找你。

”门口传来同事老张的声音,他是殡仪馆的老员工,负责给遗体化妆。我应了一声,

抓起白大褂往身上套,走出休息室时,正好撞见老张在给新送来的遗体穿寿衣。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脸色发青,嘴角却带着丝诡异的笑,像在做什么美梦。

“这姑娘也是独居,”老张叹了口气,手里的针线穿过寿衣的领口,“早上被快递员发现的,

据说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支玫瑰香水。”我的脚步顿住了。

玫瑰香水——停尸间里闻到的那股味道,难道是从这具遗体上飘来的?“老张,

这姑娘的死因查出来了吗?”我凑过去,目光落在女孩攥紧的右手上。她的手指关节泛白,

指甲缝里好像沾着点什么,仔细看是褐色的粉末,像干了的血。“还没呢,

”老张把针线放下,伸手想把女孩的手掰开,“不过看这样子,不像自然死亡。

你看她手腕上,有个很小的针孔……”“别碰她。”沈砚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老张的手僵在半空。我转头看去,发现沈砚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他走进来,把文件袋递给我,又指了指那具女孩遗体:“这具遗体暂时不能化妆,

警察还要来复检。”老张应了声,收拾好东西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沈砚,

还有那具攥着香水的女孩遗体。冷气从空调风口吹出来,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和停尸间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打开看看。”沈砚指了指我手里的文件袋。我拆开袋子,

里面装着几张纸,最上面的是陈桂兰的尸检报告。报告显示,陈桂兰的死因确实是自然死亡,

但她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盐酸多塞平——远超治疗剂量的那种。更诡异的是,

她的指甲缝里也有褐色粉末,和那女孩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这粉末是什么?

”我抬头问沈砚,手指捏着报告的边角,纸页边缘的毛刺硌得指尖发麻。“还在化验,

但有个更奇怪的事。”沈砚走到女孩遗体旁,蹲下身仔细看着她的手,

“昨晚失踪的陈桂兰遗体,刚才在殡仪馆后面的玫瑰园里找到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殡仪馆后面确实有个玫瑰园,是前馆长退休前种的,现在没人打理,早就荒了。

我去年夏天去过一次,里面的玫瑰长得比人还高,枝条上的刺能划破牛仔裤。“找到时,

遗体是坐着的,背靠在玫瑰丛里,手里拿着支和这女孩一样的玫瑰香水。”沈砚的声音很轻,

却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而且,陈桂兰的手指上,

有个和冷藏柜上一模一样的、带血的指纹——是她自己的。”我手里的报告掉在地上,

pages 哗啦作响。陈桂兰的指纹?可她已经死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尸体早就该僵硬了,怎么可能自己打开冷藏柜,还走到玫瑰园里坐着?“这不可能,

”我蹲下去捡报告,指尖碰到地面的冰凉,“尸体僵硬期一般在死后12到24小时,

她都死了快两天了,怎么可能……”“所以警察怀疑,她根本就没死透。”沈砚打断我,

银戒在灯光下晃了晃,“或者说,有人在她死后,动过她的尸体。”我猛地抬头,

正好对上沈砚的眼睛。他的瞳孔很深,像藏着什么秘密。

我突然想起昨晚在停尸间闻到的玫瑰香水味,

还有女孩指甲缝里的褐色粉末——难道这两具遗体之间,有什么联系?“对了,

”沈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技术人员在玫瑰园里,还发现了这个。

”那是个透明的小瓶,里面装着半瓶褐色粉末,和陈桂兰、女孩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

瓶子上没有标签,只有个很小的刻痕,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

形状和停尸间垫单上的抓痕一样,指尖处有个分叉。“这瓶子……”我伸手想去拿,

却被沈砚拦住了。“别碰,上面可能有指纹。”他把瓶子收起来,“警察已经拿去化验了,

估计下午就能出结果。对了,你昨晚在休息室,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皱起眉头,

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昨晚躲在休息室里,我一直没敢睡,

听着外面的风声和殡仪馆里的冰柜运行声,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实在撑不住想出去透透气。

走到停尸间门口时,隐约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所以才进去查看。

“听到了,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我如实回答,“但我进去后,

就只看到了空的冷藏柜和那枚指纹。”沈砚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玫瑰园,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却没带来一点暖意。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想起老张刚才说的话——那女孩死的时候手里攥着玫瑰香水,

而陈桂兰的遗体旁也有同样的香水。这两具遗体,到底是谁把她们移动的?

又是为什么要移动她们?还有那褐色粉末和玫瑰香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三章 死者的共同点下午三点,化验结果出来了。

褐色粉末是 dried blood干血,但不是人类的血,而是狗血。

瓶子上的指纹属于陈桂兰,而那支玫瑰香水的品牌很冷门,全市只有一家免税店有卖。

陆警官把结果告诉我们时,正坐在殡仪馆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他的刀疤在灯光下很显眼,说话时总喜欢盯着人的眼睛,

像是在判断对方有没有撒谎。“陈桂兰和那个女孩,叫林晓的,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陆警官问,笔尖在笔记本上敲了敲,“比如住在同一个小区,或者认识同一个人?

”沈砚摇了摇头,把两具遗体的资料推到陆警官面前:“陈桂兰住在西区的老旧小区,

林晓住在东区的公寓楼,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而且陈桂兰无儿无女,林晓是外地人,

在这边只有几个同事。”我凑过去看资料,林晓的照片上,女孩笑得很灿烂,

手里拿着杯咖啡,背景是家写字楼。资料显示,她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死前一天还在加班,

同事说她最近情绪不太好,总是对着电脑发呆,还经常买玫瑰香水——不是一支,是很多支,

摆满了办公桌。“情绪不好?”陆警官皱起眉头,“她有没有抑郁症?或者看过心理医生?

”“不清楚,”沈砚回答,“她的家属还没到,同事说她很少提自己的私事。

不过我们在她的公寓里,发现了很多盐酸多塞平的空药瓶,和陈桂兰胃里的那种药一样。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两具遗体,都和盐酸多塞平有关,都和玫瑰香水有关,

指甲缝里都有狗血,还都被人移动过。这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对了,

”陆警官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我们在玫瑰园里,还发现了这个。

”照片上是个很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个倒过来的“人”字,

下面还拖着条尾巴。金属牌上沾着点狗血,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人经常拿在手里摩挲。

“这个符号,你们见过吗?”陆警官把照片递给我们。我和沈砚同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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