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江辰张倩是《我的凶宅清洁工日记》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执心独爱”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的凶宅清洁工日记》是一本悬疑惊悚小主角分别是张倩,江由网络作家“执心独爱”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53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6:08:4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凶宅清洁工日记
主角:江辰,张倩 更新:2025-10-29 09: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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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凶宅清洁工2023年9月15日,阴。我蹲在老城区某栋楼的18层卫生间里,
裤腿卷到膝盖,露出被84消毒液溅得泛白的小腿,手里攥着高压水枪,
正跟堵在马桶下水道口的一绺黑头发死磕。“我说这位姐,
”我眯着眼怼着那团缠成球的头发,声音被水枪的“滋滋”声盖得发闷,
“你生前是有多爱留长发?死了半年了,还揪着这根头发不放,
非得堵人下水道——知道我疏通一次收多少钱不?你这要是占着茅坑不……哦不,
占着下水道不让用,业主下次可不乐意给你烧纸钱了啊。”话刚落,
眼角余光瞥见卫生间门后飘过来个模糊的白影,轻飘飘蹭到我胳膊边,像团没晾干的棉花。
我头也没抬,顺手从旁边的工具包里摸出瓶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
“咔嚓”喷了两下——这玩意儿对人是除味,对某些“特殊住户”,堪比辣椒水。果然,
白影猛地往后缩了缩,
隐约传来一声细若蚊蚋的嘟囔:“我……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也得舍。
”我关掉水枪,甩了甩酸得发僵的手腕,后腰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得,
昨天扛消毒水扭到的地方又开始闹妖。我扶着墙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沾着霉斑的工装裤,
再想想三年前穿着西装参加校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刘爽爽啊刘爽爽,
你这985的毕业证,最后竟用来跟怨灵讨价还价,说出去谁敢信?这话真没夸张。
当年毕业,我投了几十份简历,要么卡在“没经验”上,
要么就是面试时被HR那句“小姑娘家家的,能扛事儿吗”噎得说不出话。后来走投无路,
跟着小区里开家政中介的李哥打杂,
偶然撞见他处理“特殊单子”——就是那种刚出过事、正常人不敢去的房子。
我这人打小有点“特殊体质”,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还能跟它们聊上两句。
那天李哥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鞠躬,说“麻烦您挪挪地儿,我们要打扫了”,
我直接蹲在地上跟墙角飘着的大爷唠上了:“大爷,您这屋采光不好,不如去对面公园飘着,
那儿老太太多,还能听人唱戏。”就这么着,我成了李哥手下的“专属凶宅清洁工”,
工资比普通家政翻三倍,唯一的要求是:少说话,多干活,别吓着客户。收拾完卫生间,
我拎着工具包往客厅走,路过客厅墙角时,特意停下,指了指地上刚拖干净的瓷砖:“姐,
刚才那瓶清新剂是柠檬味的,你要是不讨厌,就多闻闻,散散怨气。
明儿我给你带包桂花味的香薰,算我个人送的——赶紧找个好地方投胎,别在这儿耗着了。
”白影在原地晃了晃,像是点了点头,慢慢淡了下去。我长舒一口气,
掏出手机看时间——下午四点,离下一个单子还有俩小时,正好能去楼下吃碗牛肉面。
刚把工具包往门口放,手机“嗡嗡”震了起来,屏幕上跳着“李哥”两个字。“喂,李哥?
”我接起电话,一手撑着门框揉腰,“刚把老城区这单搞定,正准备去吃饭呢。”“爽爽,
别吃了!有个大单,赚翻的那种!”李哥的声音透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
背景里还有麻将牌“哗啦”响的声音,“城郊红叶别墅,你知道不?”“红叶别墅?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地方我当然知道,
去年夏天还上过热搜——说是别墅里住着个做生意的老板,半夜在家出事了,
之后那房子就没人敢碰,据说晚上能听见女人哭,墙上还会渗血。“就是那儿!”李哥说,
“业主是个年轻人,开价十万,就要求把房子彻底清干净,
顺便……‘处理’一下里面的‘东西’。他听朋友介绍,知道你‘手艺好’,点名要你去。
”十万?我手里的工具包“咚”地磕在门框上,差点掉地上。我咽了口唾沫,
声音都有点发飘:“李哥,这数……没掺水吧?那地方邪乎得很,
我听说之前有保洁公司的人去了,刚进门就吓哭了,跑出来腿都软了。”“邪乎才找你啊!
”李哥笑得特得意,“人家说了,只要能解决问题,钱不是事儿。你想想,十万块,
够你交半年房租,再给你妈换个新按摩椅了吧?”这话戳中我了。我妈腰不好,
念叨新按摩椅好久了,一直没舍得买。再说,我干这行三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渗血的墙?哭的女人?顶多是怨气重点,只要摸准了它们的诉求,一般都能谈拢。“行,
我接。”我咬了咬牙,“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看看现场。”“得嘞!”李哥笑得更欢了,
“地址马上发你微信,业主叫江辰,说是会在别墅门口等你。爽爽,这单搞定了,
哥请你吃顿好的!”挂了电话,微信立刻弹出地址。我看着“红叶别墅7号”那几个字,
心里琢磨着“江辰”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是……高中时的谁来着?
想不起来了。高中那阵我一门心思埋在题海里,除了上课就是刷题,
对班里的人和事都没太留心,更别说什么校草、风云人物了。我摇了摇头,
把这点念头抛到脑后,拎起工具包往楼下走。管他是谁呢,十万块的单子,比什么都重要。
走到小区门口,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上红叶别墅的地址。司机师傅愣了一下,
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好几眼:“姑娘,你去那儿干啥?那地方可不太平啊。”“干活儿。
”我笑着指了指手里的工具包,“清洁。”司机师傅“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只是踩油门的动作慢了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为了钱真敢拼”。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慢慢向后退的街景,心里有点打鼓。红叶别墅的传闻太邪乎,
十万块不好拿,但一想到我妈收到按摩椅时的笑容,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无非是又一次跟“非人类”打交道罢了。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片荒僻的别墅区门口。
大门紧闭,门口的保安亭里空无一人,往里看,一排排别墅大多门窗紧闭,
杂草长得快有半人高,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毛。“姑娘,到了。
”司机师傅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最里面一栋红色屋顶的别墅,“那就是7号。
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你要是想走,随时给我打电话。”“谢了师傅。”我扫码付了钱,
拎着工具包下车。刚关上车门,出租车就“嗖”地一下开走了,
像是怕多待一秒就会沾上什么晦气。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向那栋红叶别墅。
别墅外墙爬满了爬山虎,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大门紧闭,门把手上锈迹斑斑。
最扎眼的是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玻璃上像是蒙着一层暗红色的东西,远远看去,
像极了凝固的血。一股凉意顺着脚脖子往上爬,不是因为冷,
是因为那股熟悉的、沉甸甸的怨气——比我之前处理过的任何一单都要重。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我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一块看着就很贵的手表。
夕阳的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那种一看就常年身居高位、自带距离感的精英模样。可当我看清他的脸时,
手里的工具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高中时那张贴在公告栏里的成绩单照片,
那个每次走过教学楼走廊都会引来女生窃窃私语的身影,
那个我偷偷在日记本里写过好几次、却从来没敢靠近的名字……江辰。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就是那个业主?江辰显然也认出了我,
脸上的疲惫和警惕瞬间被惊讶取代,他皱了皱眉,试探着开口,
声音比记忆里低沉了不少:“刘爽爽?”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快步走过来,弯腰帮我捡起工具包。他的手指碰到包带时,
我清楚地看见他手腕在微微发抖,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疲惫里,还藏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你……”他把工具包递过来,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真的是……做这个的?”我接过工具包,定了定神,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努力挤出职业性的微笑——虽然我知道此刻我的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江先生,久仰。
没错,我就是李哥介绍来的清洁工。”江辰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那栋红叶别墅,
眼神瞬间变得灰暗。他伸手指了指别墅二楼那扇蒙着暗红痕迹的窗户,
声音轻得像风:“你看……那面墙,每天晚上都会渗血。还有……还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总在我梦里哭,说……说要我偿命。”他说到“偿命”两个字时,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阳光底下,那面墙的暗红痕迹格外刺眼。
风从别墅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潮湿的、腐朽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哭声。
我握紧手里的工具包,看着眼前这个褪去了校草光环、满眼恐惧的男人,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江辰,到底在这栋别墅里,
在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身上,藏了多少秘密?第2章:红衣学姐2023年9月15日,
阴转小雨。江辰的话刚落音,我后脖子唰地窜起一股凉气,
下意识往胳膊上搓了两把——不是别墅里的阴冷,是被他那声“偿命”吓得。
“先进去看看吧。”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语气掰回专业频道,
弯腰拎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工具包,拉链没拉严,里面的紫外线灯晃了晃,
“光站在这儿猜没用,得进现场勘查。”江辰点点头,转身往别墅门口走,
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西装裤脚踝处沾的草屑,
心里忍不住嘀咕:当年在学校里,这哥们儿连校服袖口都要熨得笔挺,
现在倒成了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来那红衣女鬼是真把他折腾得不轻。
别墅大门是深色实木的,江辰掏钥匙时,手指抖得厉害,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三次才拧开。
“咔哒”一声响,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潮湿气和淡淡铁锈味的风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眼角余光扫到门后墙角——一团暗红的影子正缩在那儿,
像块被揉皱的红绸布。“进去吧。”我推了江辰一把,故意提高声音,既能壮他的胆,
也算是跟门后的“东西”打个招呼,“别跟丢了,这儿的‘住户’可能比你还熟路。
”江辰“嗯”了一声,头都不敢回,径直往客厅走。客厅里拉着厚重的窗帘,
光线昏暗得厉害,家具上蒙着一层厚灰,茶几上放着个空酒瓶,瓶身倒在地上,
滚出半道褐色的酒渍,像条干涸的血痕。“就是二楼。”江辰停下脚步,伸手指着楼梯口,
声音发紧,“每天晚上十二点,二楼走廊的墙就开始渗血,顺着墙根往下流,
能流到楼梯口这儿。”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楼梯扶手积满灰尘,
台阶上隐约能看到几枚凌乱的脚印——应该是江辰之前来这儿时踩的。“走,上去看看。
”我拎着工具包往楼梯走,每踩一级台阶,就发出“吱呀”一声响,
在这寂静的别墅里格外刺耳。江辰跟在我身后,脚步声轻得像猫,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背上,带着点依赖又有点恐惧的意味。
我心里叹了口气:当年那个被一群女生围着问数学题、连走路都带风的校草,
如今竟成了需要靠我这个“凶宅清洁工”壮胆的胆小鬼,这反差也太离谱了。
二楼走廊比楼下更阴冷,墙壁是浅米色的,但靠近尽头的位置,有一片明显的暗红印记,
像泼上去的颜料没擦干净,边缘还带着些不规则的水渍,看着确实像渗出来的血。我走过去,
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片墙壁——触感冰凉潮湿,指尖沾到点黏腻的东西,
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反而带着点淡淡的胭脂味。“这不是血。”我站起身,
回头对江辰说,“是怨气凝结成的‘灵体分泌物’,说白了就是……呃,怨灵的情绪垃圾。
”江辰愣了愣:“情绪垃圾?”“差不多这意思。”我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小巧的检测仪,
按下开关,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数字,“你看,这儿的灵体能量值快爆表了,
说明那‘东西’的怨念很重,而且……它现在就在这儿。”我的话刚说完,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条缝。一股更浓的胭脂味飘过来,
伴随着一阵轻轻的啜泣声,细若游丝,却直往人耳朵里钻。江辰“啊”地低呼一声,
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楼梯扶手,吓得脸色惨白:“她……她来了!穿红衣服的,
就在那扇门后!”我顺着门缝往里看,果然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背对着我们站在房间里,
长发披散下来,垂到腰际。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啜泣声就是从她那边传过来的。“别慌。
”我拍了拍江辰的胳膊,入手一片冰凉,这哥们儿吓得都快没体温了,“我先跟她聊聊,
你在这儿等着,别出声。”我往前走了两步,在离房门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放轻声音:“这位姐姐,我是来做清洁的,顺便帮江辰来跟你聊聊。你有什么事儿,别憋着,
说出来可能会舒服点。”房间里的啜泣声停了。红衣身影慢慢转过来——一张苍白的脸,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嘴唇却红得刺眼,确实是江辰说的“红衣学姐”。她的视线扫过我,
没什么反应,可当落到我身后的江辰身上时,眼睛里瞬间冒出凶光,
身上的红衣也好像更鲜艳了几分,一股强烈的怨气扑面而来,我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你怕他?”我突然捕捉到一个细节——红衣学姐看着江辰时,虽然眼神凶狠,
但肩膀却在微微发抖,像是又恨又怕。这话一出,红衣学姐的动作顿住了,
江辰也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江先生,
”我回头看他,故意把声音放沉,“你跟这位姐姐,是不是认识啊?而且……看她这反应,
你们当年的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江辰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脸色白得像纸:“不……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她……”他这话刚说完,
房间里的红衣学姐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玻璃:“你撒谎!江辰,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随着她的尖叫,走廊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墙壁上的暗红印记开始慢慢扩散,真的像血一样,顺着墙根往下流。江辰吓得腿一软,
差点瘫坐在地上,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心里却越发笃定:这俩人之间,绝对藏着天大的秘密,
而且这秘密,就是解开红衣学姐怨念的关键。“江先生,”我扶着他站稳,语气严肃起来,
“你要是想解决这事儿,就别再撒谎了。她的怨念全冲着你来的,你不把当年的事儿说清楚,
别说我搞不定,就算请十个八个大师来,也没用。”江辰靠在楼梯扶手上,大口喘着气,
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房间里的红衣学姐。走廊里的暗红印记还在蔓延,
那股胭脂味越来越浓,夹杂着红衣学姐压抑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堵。我叹了口气,
从工具包里掏出瓶之前给老城区那女鬼用的柠檬味清新剂,对着走廊空气喷了两下——果然,
怨气好像平复了点,暗红印记的扩散速度慢了下来。“先这样吧。”我收起工具,对江辰说,
“今天太晚了,阴气重,不适合深入沟通。你给我留把钥匙,我明天带齐工具过来,
顺便……你也好好想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辰点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好……好,我都听你的。你明天一定要来,
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她送走。”我接过钥匙,揣进兜里,
看了眼房间里的红衣学姐——她又背过身去了,肩膀耸动着,哭声比刚才更轻了,
像是在压抑着极大的悲伤。走出红叶别墅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
我才稍微清醒了点。回头看了眼那栋在雨雾中显得格外阴森的别墅,
心里琢磨着:红衣学姐、江辰、高中往事……这事儿,
可比我之前处理过的任何一单都要复杂。第3章:它怕你2023年9月16日,雨。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站在红叶别墅门口,
手里拎着个比昨天更大的工具包——里面除了常规的消毒水、高压水枪,
宝贝”:爷爷传下来的桃木梳据说能镇住轻怨气、自制的艾草香囊灵体闻了会放松,
还有一本翻得卷边的《灵体沟通手册》其实是我自己记的笔记,
上面写满了各种怨灵的习性和应对方法。昨晚回去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江辰那张惨白的脸和红衣学姐怨恨的眼神。我甚至找出了高中时的同学录,
在最后几页找到了江辰的名字——字迹龙飞凤舞,和他本人一样,带着股桀骜不驯的劲儿。
旁边还留着他家的座机号码,不过现在肯定早就作废了。插钥匙开门时,我特意放轻了动作,
心里默念:“红衣姐姐,我来了,带了柠檬味的清新剂,比昨天那瓶还大瓶,你别吓我啊。
”推开门,一股比昨天更浓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不过还好,没有昨天那种压抑的哭声了。
客厅里的窗帘被拉开了一道缝,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能看到地上的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算是打个招呼,“我进来干活了啊,先打扫客厅,
不碰你那边的东西。”没人回应,倒是二楼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走路。
我拎着工具包往楼梯走,心里有数:红衣学姐肯定在二楼盯着我呢。上了二楼,
走廊里的暗红印记还在,只是比昨天淡了点,看来那瓶柠檬清新剂真有点用。
我走到昨天那扇开着缝的房门口,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人翻过,
靠墙放着个旧衣柜,衣柜门敞开着,里面挂着几件过时的衣服,
最显眼的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挂在最里面,领口处还绣着朵小小的白蔷薇。
“这是你的衣服吧?”我指着那件红裙子,语气尽量温和,“挺好看的,绣的蔷薇也精致。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飘过来一阵凉意,我不用回头也知道,红衣学姐来了。
我从工具包里掏出艾草香囊,放在床头柜上:“这个给你,艾草味,能安神,
你要是觉得心烦,就闻闻。”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身后,气息很轻,没有昨天的戾气了。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她就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还是那身红裙子,
只是脸色好像没那么苍白了,眼睛里的凶光也淡了点,多了些迷茫。“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试着问她,“江辰都叫你‘红衣女人’,我总不能也这么叫你吧?”她嘴唇动了动,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张倩。”“张倩?”我重复了一遍,点点头,“挺好记的名字。
你是……江辰的学姐?”张倩点点头,眼神暗了下去,
看向那件红裙子:“那是我高中时最喜欢的裙子,毕业那天穿的。”“毕业那天?
”我心里一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跟江辰有关?”张倩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眼神瞬间又变得凶狠起来,身上的红衣也泛起红光:“是他!
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我不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走廊里的温度又开始下降,墙壁上的暗红印记又有扩散的趋势。我赶紧拿起桌上的艾草香囊,
递到她面前:“别激动,别激动,咱们慢慢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这儿不走。”张倩盯着香囊看了一会儿,气息慢慢平复下来,
红光也淡了下去。她后退了一步,靠在衣柜上,肩膀耸动着,又开始小声哭:“他看不起我,
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嘲笑我……所有人都笑我,我没脸见人了……”“嘲笑你什么啊?
”我蹲下身,跟她平视,尽量让她觉得我是在跟她平等对话,“是因为你向他表白了?
”张倩点点头,眼泪掉下来,砸在地上,却没留下痕迹——灵体的眼泪,
大概只能流在自己心里吧。“我那时候……很喜欢他,觉得他长得好看,学习又好。
我鼓起勇气写了封信给他,约他在天台见面……”她顿了顿,
声音哽咽着:“结果他带了一群朋友来,把我的信念给所有人听,
还说……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长得丑,性格又闷,没人会喜欢我……”听到这儿,
我心里也跟着发堵。高中时的校园冷暴力有多伤人,我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也见过不少。
张倩看着就是个内向敏感的姑娘,被喜欢的人这么公开羞辱,心里得多难受啊。“然后呢?
”我追问她,“你后来……怎么会出事的?”张倩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在天台,他们围着我笑,我跑出去的时候,
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就……就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天台的栏杆松了?还是……”“我不知道!”张倩突然尖叫起来,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风很大,他们的笑声很刺耳,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待在这栋房子里,
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江辰一点事都没有,过得那么好?
”我看着蹲在地上哭的张倩,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不是故意要害江辰,
只是心里的委屈和怨恨散不去,只能靠着这点执念留在人间。“张倩,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的手直接穿了过去,“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生气。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点怕江辰?”我犹豫着问她,
“昨天我提起他的时候,你虽然很恨他,但我看你肩膀在抖,像是有点怕他。
”张倩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闪烁着,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小声说:“他……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很凶,像要吃人一样……我有点怕。
”我心里更确定了: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江辰当年的行为,绝对不止“嘲笑”那么简单。
正想着,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江辰的声音:“刘爽爽?你来了吗?
”张倩听到江辰的声音,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一下飘到了衣柜后面,藏了起来,
只露出半张脸,怯生生地看着门口。我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楼下喊:“来了,在二楼呢。
”江辰快步跑上楼,手里拎着个早餐袋,脸色比昨天好了点,
但还是带着疲惫:“我给你带了早餐,豆浆油条,还热乎着。”他把早餐递给我,
眼神不自觉地往房间里瞟,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松了口气,
又有点紧张地问:“她……她没为难你吧?”我接过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回头看了眼衣柜后面的张倩——她正死死地盯着江辰,眼神里又恨又怕。我转回头,
看着江辰,故意拖长了声音说:“没为难我,聊得挺好。对了,张倩刚才跟我说,
她有点怕你。”“怕我?”江辰的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
手里的车钥匙“啪嗒”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手指都在抖,“她……她怕我干什么?
我没对她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江辰,
你当年在天台,除了跟朋友一起嘲笑她,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听到你的声音,
就吓得躲起来,却又对你恨之入骨?”江辰的眼神瞬间变得躲闪,不敢跟我对视,
嘴唇动了动,
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没有……真的没有……”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我弯腰拿起工具包,从里面掏出报价单,
放在他面前:“搞定张倩的事儿,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不过江辰,
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这钱不是光打扫房子、安抚灵体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
你得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不然,就算我暂时压下她的怨气,她也不会真的离开。
”江辰盯着报价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我……我需要点时间。”“可以。”我点点头,拿起早餐,
“我先下去打扫客厅,你在这儿好好想想。记住,张倩就在这房间里看着你呢,你骗得了我,
骗不了她,也骗不了你自己的良心。”说完,我转身下楼,心里却在琢磨:江辰这副样子,
肯定藏着更重要的秘密。张倩怕他,到底是因为他当年的眼神太凶,
还是因为……他做了比嘲笑更过分的事?第4章:破碎的记忆2023年9月16日,
雨转多云。我坐在红叶别墅的客厅地板上,一边啃油条,
一边听着二楼的动静——江辰还待在张倩的房间里,没下来。偶尔能听到他压抑的叹息声,
还有张倩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混杂在一起,在这空旷的别墅里格外清晰。油条有点凉了,
我咬了一口,嚼着嚼着就没了味道。
脑子里全是张倩刚才说的话:天台、情书、嘲笑、掉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只是被嘲笑,张倩的怨念虽然会有,但不至于重到能让墙壁渗血、纠缠江辰这么多年。
而且她刚才说“记不清怎么掉下去的”,这也太蹊跷了。吃完早餐,我拿起墙角的拖把,
开始打扫客厅。先把地上的灰尘拖干净,再用84消毒液兑水,
仔仔细细地擦一遍地板——不是为了给人看,是为了驱散这里的阴气。
灵体虽然不怕这些化学试剂,但干净整洁的环境,能让它们的情绪更稳定,
也方便我后续沟通。拖到沙发底下时,拖把杆撞到了个硬东西,我弯腰掏出来一看,
是个旧相框,玻璃碎了,里面的照片也泛黄了。照片上是一群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
站在教学楼前合影,最中间的是江辰,笑得一脸灿烂,旁边围着几个男生,
应该是他当年的朋友。我仔细看了看照片,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倩。
她站在最边上,低着头,嘴角微微抿着,像是不太合群。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头发扎成马尾,看着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江辰说的“长得丑”。“眼光真差。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把相框放在茶几上,“张倩明明挺清秀的,
江辰当年是被猪油蒙了心吧?”话音刚落,身后就飘过来一阵凉意,张倩出现在我旁边,
盯着相框里的照片,眼神复杂。“那是高二运动会的时候拍的,”她轻声说,
“我那时候……总躲着人,怕别人笑我说话结巴。”“你说话不结巴啊?”我回头看她。
“紧张的时候就会。”张倩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柜门——当然,什么都没抠到,
“那天跟江辰表白,我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把信给他。”我心里叹了口气,
递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给她——明知她喝不到,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表达善意的方式了。
“后来呢?你掉下去之后,学校里怎么说的?”“说我自杀。”张倩的声音突然变冷,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说我因为暗恋江辰被拒,想不开跳了楼。所有人都信了,
没人问我是不是自愿的,没人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辰呢?”我追问她,
“他当时站出来说什么了吗?”张倩的身体猛地一颤,
眼神里的怨恨又涌了上来:“他什么都没说!他看着所有人议论我,
看着我爸妈哭着来学校收我的东西,他就站在人群里,像个没事人一样!”听到这儿,
我心里对江辰的印象又降了几分。就算当年是年少无知,就算是被朋友起哄才嘲笑张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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