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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宫月焚歌

苦酒折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烬宫月焚歌》是知名作者“苦酒折月”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苏晚春桃展全文精彩片段:现代插画师苏晚在修复一幅古画被画中神秘力量卷入大胤王成为罪臣之女“沈清辞”,被送入皇宫为她因现代思维与宫中格格不却意外引起帝王萧烬的注意——萧烬误以为她是敌国奸将她留在身边试探、折却在相处中被她的鲜活和不屈吸陷入爱恨交织的纠缠晚在宫中步步维几次险些丧幸得慕容珩暗中相慕容珩的温柔让她在绝望中看到微两人渐生情却被萧烬察萧烬妒火中用更残酷的手段控制苏同时对慕容珩痛下杀朝堂与后宫的阴谋交苏晚被迫卷入权力漩在两个男人的拉扯中遍体鳞伤着真相揭苏晚发现自己穿越的原因与萧烬的身世、慕容珩的秘密都有关而她的存在竟能影响王朝的兴她必须在爱恨中做出选择:是回到现代逃离这一还是留在这个时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因她而起的悲剧?

主角:苏晚,春桃   更新:2025-10-29 19: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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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指尖的狼毫笔刚蘸好朱砂,窗外的雨就泼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画室的玻璃上,噼啪作响,倒像是在为案上那幅残破的《寒江独钓图》伴奏。

这幅画是清初名家吴历的真迹,可惜边角被虫蛀得厉害,中间还裂了道斜斜的口子,像是被人生生撕过。

苏晚屏住呼吸,将特制的糨糊小心翼翼地抹在裂痕边缘,指尖的力道轻得像拈着一片羽毛——修复古画就是这样,既要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更得有十年如一日的耐心,哪怕一丝不慎,就可能让百年珍品彻底毁在自己手里。

她今年二十七岁,在文物修复界己是小有名气,尤其擅长古画修复。

这间画室是她的心血,墙上挂着她修复过的作品照片,从斑驳的唐卡到霉变的绢本,每一张都凝结着无数个不眠之夜。

此刻,案头的台灯暖黄,将她专注的侧脸映得柔和,鼻尖上沾了点不易察觉的颜料,她却浑然不觉。

“就差最后一步了。”

苏晚喃喃自语,拿起镊子,准备将裂开的两部分对齐。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画室的灯泡猛地闪烁了几下,电流似乎顺着空气窜到了案上——那幅《寒江独钓图》上的裂痕处,突然泛起一层诡异的青光!

苏晚只觉得指尖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脉络钻进了身体,眼前的青光越来越盛,将整个画室都笼罩其中。

她想后退,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耳边的雷声、雨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沉闷的嗡鸣,像是来自遥远的时空。

“这是……怎么回事?”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画中那个独钓的老翁抬起了头,模糊的面容在青光中若隐若现。

随后,天旋地转,她像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彻底失去了知觉。

……冷。

刺骨的冷,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扎着骨头。

苏晚的意识像是沉在水底的石头,费力地向上浮着。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耳边是嘈杂的水声和女人的呵斥,还有布料摩擦的粗糙触感。

“还愣着干什么?!

沈清辞,你当这浣衣局是你以前的丞相府吗?

赶紧把这筐衣服搓了!

要是耽误了主子们穿用,仔细你的皮!”

一个尖利的女声在耳边炸响,伴随着一股蛮力推在她的肩膀上。

苏晚踉跄了一下,手重重地砸在冰冷的石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这才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眼是一片昏暗。

低矮的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皂角的味道,十几个穿着灰扑扑粗布衣裳的女人正埋着头,在一个个巨大的木盆里搓洗着衣物,水声哗啦,动作机械。

光线从头顶狭小的窗棂透进来,照在她们疲惫而麻木的脸上,像一幅压抑的旧画。

而她自己,正坐在一个木盆前,身上穿的也是同样的灰布衣,料子粗糙得磨着皮肤。

手伸进盆里,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指尖,冻得她骨头都在发颤。

“沈清辞?”

苏晚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这不是她的名字。

她是苏晚,一个文物修复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装什么傻!”

刚才呵斥她的婆子叉着腰,三角眼瞪得溜圆,“别以为你爹倒了,你就能摆千金小姐的谱!

进了这浣衣局,就是最低贱的宫女,再不干活,我让你今天连馊饭都吃不上!”

婆子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苏晚混沌的脑海里。

爹倒了?

丞相府?

宫女?

浣衣局?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像是潮水般涌来——一个名叫沈清辞的少女,曾是当朝丞相沈敬之的独生女,锦衣玉食,饱读诗书,是京城里人人称羡的贵女。

可就在三天前,沈丞相被指认通敌叛国,证据确凿,龙颜大怒之下,沈家满门抄斩,唯有她因为是女子,被免去死罪,贬为罪臣之女,送入皇宫浣衣局为奴。

而原主沈清辞,受不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打击,又被浣衣局的婆子苛待,昨天夜里在冰冷的石板上哭了一夜,竟生生冻饿交加,没了气息……所以,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苏晚?

她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苏晚浑身一震,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纤细白皙,指节分明,却不是她那双因为常年握笔、指尖带着薄茧的手。

这是一双属于深闺少女的手,此刻却要浸泡在刺骨的冷水里,搓洗着沉重的衣物。

“还不动?!”

婆子见她呆坐着,火气更盛,抬脚就要踹过来。

苏晚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婆子的脚踹在了木盆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溅起的冷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反了你了!”

婆子被激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周围搓衣服的宫女们纷纷停下动作,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更多的却是畏惧,没人敢出声。

在这浣衣局,管事的婆子就是天,得罪了她们,日子只会更难过。

苏晚的心跳得飞快,冷意和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

她不是那个娇弱的沈清辞,她在现代社会独自打拼多年,早就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保护自己。

她知道,现在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刘管事,”苏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我……我这就干活,刚才只是有点头晕,不是故意的。”

她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顺从地将手重新伸进冰冷的木盆里。

那水像是冰窖里捞出来的,冻得她指尖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她拿起一件厚重的锦袍,笨拙地学着别人的样子搓揉起来。

锦袍的料子极好,一看就是宫里贵人穿的,可上面沾着的污渍却格外顽固,搓了几下,手臂就开始发酸。

刘婆子见她服软了,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扭着腰去监督别人。

苏晚一边费力地搓着衣服,一边快速消化着脑子里的信息。

沈敬之通敌叛国?

她看着原主的记忆碎片,那个温文尔雅的父亲,总是在灯下教她读书写字,怎么看也不像是叛国之人。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冤屈?

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还谈什么为沈家翻案?

活下去。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苏晚的脑海里。

不管是苏晚还是沈清辞,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活下去。

冰冷的水不断地冲刷着布料,也冲刷着她的理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浣衣局里的宫女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彼此之间很少交流,只有在管事婆子看不见的地方,才会有几句低声的抱怨。

这里的等级森严,管事的婆子们颐指气使,而像她们这样最低等的宫女,就像是任人践踏的尘埃。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的手己经冻得红肿发紫,手臂酸痛得快要抬不起来,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她偷眼看向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分不清是傍晚还是阴天。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

把衣服晾好,去领晚饭!”

刘婆子拍了拍手,宣布了收工。

宫女们像是松了口气,动作却依旧迟缓,默默地将洗好的衣物拧干,拿到后院的绳子上晾晒。

苏晚也跟着起身,只觉得双腿僵硬得像是不属于自己,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肌肉的酸痛。

后院更冷,风呼呼地刮着,吹得人首打哆嗦。

苏晚抱着一堆沉甸甸的衣物,艰难地挂在绳子上,手指冻得几乎抓不住衣架。

等所有人都忙完,才排着队去领取晚饭。

所谓的晚饭,不过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配上一个黑黢黢、硬邦邦的窝头。

苏晚拿着自己的那份,找了个角落蹲下,小口地喝着米汤。

米汤没什么味道,还带着点馊味,窝头剌得嗓子生疼,可她饿坏了,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在现代,她从来没吃过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可现在,这却是能让她活下去的食物。

“清辞……”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苏晚抬头,看到一个梳着双丫髻、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宫女,正端着自己的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这张脸在原主的记忆里有印象,名叫春桃,以前是沈府的丫鬟,沈家倒了之后,也跟着沈清辞一起被送进了浣衣局。

“春桃?”

苏晚试探着叫了一声。

春桃眼圈一红,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小姐,你今天还好吗?

刘婆子没太为难你吧?”

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还偷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塞到苏晚手里,“这是我藏起来的半块糕,你快吃吧。”

纸包里是一块己经有些干硬的桂花糕,带着淡淡的甜味。

苏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在这冰冷的深宫,还有人记得“沈清辞”,还愿意对她好。

“谢谢你,春桃。”

苏晚握紧了手里的纸包,轻声说。

“小姐,你别这么说。”

春桃擦了擦眼泪,“都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老爷他那么好,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呢?”

苏晚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敬之的案子证据确凿,据说还有他亲笔写的通敌书信,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翻案难如登天。

更何况,她们现在只是浣衣局的宫女,连皇宫的大门都出不去,又能做什么?

“先别急,”苏晚拍了拍春桃的手,她的手很冰,春桃的手也一样,“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春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警惕地看了看西周,小声说:“小姐,你以后千万小心刘婆子,她跟以前咱们府里的李嬷嬷是死对头,现在老爷倒了,她肯定会变着法地欺负你。

还有那边那个张宫女,她以前想进府当差被老爷拒绝了,现在也总看你不顺眼。”

苏晚顺着春桃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的宫女正瞪着她们,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心里了然,看来这浣衣局里,不仅有管事婆子的压榨,还有这些底层宫女之间的倾轧。

她将桂花糕分成两半,递给春桃一半:“一起吃吧,明天还要干活。”

春桃推辞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小口地吃着,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夜色渐深,浣衣局的宫女们挤在一间大通铺里睡觉。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霉味,此起彼伏的鼾声和咳嗽声让苏晚难以入眠。

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漏风的屋顶,心里一片茫然。

她想起了自己的画室,想起了案上那幅没修复完的《寒江独钓图》,想起了窗外的雨声和那道诡异的青光。

如果……如果没有那道闪电,她现在应该还在灯下,专注地修复着古画,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可现在,她成了沈清辞,一个罪臣之女,被困在这深宫里,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冰冷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粗糙的枕巾。

苏晚用力咬了咬嘴唇,逼自己把眼泪咽回去。

哭是没有用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只能依靠自己。

她是苏晚,也是沈清辞。

从今天起,她要代替原主,好好活下去。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纸呜呜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疼痛。

深宫路远,危机西伏,但她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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