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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我抱着旺财,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绸缎庄。伙计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显然门口那场闹剧他们都看见了。我没理会,径直穿过前堂,往后院书房走去。⁤⁣⁤⁡‍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快,但不是因为害怕宋淮廷,而是因为要见父亲。上辈子,父亲被宋淮廷诬陷,冤死诏狱的画面,像一根刺,永远扎在我心里。这辈子,我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砰”一声巨响,是父亲拍桌子的声音。

“混账!宋淮廷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父亲的声音气得发抖,“他竟敢如此辱我女儿!当我苏家无人吗?!”

我推门进去,看见父亲站在书案后,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地上还散落着几本账册,显然是被他扫落的。

“爹。”我喊了一声,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父亲看到我,眼里的怒火更盛,但更多的是心疼:“语妩!你受委屈了!爹都听见了!他宋淮廷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他娘当年……”

“爹,”我打断他,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账册,轻轻放在书案上,“为了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怎么能不气!”父亲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退婚!必须退婚!立刻!马上!我这就去找媒人,把这婚书撕了!我们苏家高攀不起他这未来的状元郎!”

看着父亲盛怒的样子,我知道他是真心疼我。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在我被宋淮廷贬为妾室时,气得吐血,却因为身陷囹圄,无能为力。最后……

我攥紧了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冲动,退婚当然要退,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宋淮廷。

“爹,您先消消气。”我给他倒了杯茶,语气放缓,“婚当然要退,但不能现在立刻去退。”

父亲一愣:“为何?难道你还对他……”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眼底一片冰寒,“我对他,早已死心。只是爹,您忘了?去年,宋淮廷以购买典籍、结交文友为名,从咱们家借走了三千两银子,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借据还在我这儿呢。”

我从袖袋里掏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借据,展开,放在父亲面前。

父亲看着借据,愣了一下,显然气头上把这事给忘了。

我指着借据说:“您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借款三千两,为期一年,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他一文钱都没还过。现在我们若立刻主动提出退婚,您以为,以他宋淮廷如今这副嘴脸,他会老老实实还钱吗?他必定会矢口否认,或者说这钱是我苏家心甘情愿资助他的,抵赖个一干二净!”

父亲眉头紧锁,沉吟起来:“这……他如今撕破脸,确实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会的。”我冷笑,“他刚才在门口何等嚣张?‘商户银子本就该补贴未来状元郎’,这话您没听见吗?在他心里,我们苏家的钱,活该给他用!现在退婚,正好给了他赖账的借口。到时候,我们不仅人丢了,钱也没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便宜了他!”

父亲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我能想到这一层。他叹了口气,语气复杂:“语妩,你……你真是长大了,想得比爹还细。”

我心底一酸。不是我想得细,是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上辈子,我们苏家就是太要脸面,太讲情分,才被那对豺狼啃得骨头都不剩。⁤⁣⁤⁡‍

“所以,爹,”我收起借据,小心放好,“退婚的事,我们先按兵不动。对外,只说他宋淮廷今日在门口言行无状,辱我苏家门风,婚事暂且搁置。这借据的存在,我们先透点风声出去。”

父亲点点头:“你说得对,是爹气糊涂了。不能让他赖了这笔账!三千两,不是小数目,够我们铺子里多少伙计一年的工钱了!”

“正是这个理。”我见父亲听进去了,稍稍安心,“舆论,得先站在我们这边。这亏,我们不能闷声不响地吃了。”

从书房出来,我特意绕到后院丫鬟们休息的厢房附近。果然,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门口那个宋秀才,竟然为了他那个表妹,把小姐送他的青玉砚都给摔了!”

“何止啊!还说要退婚呢!说咱们小姐善妒,配不上他!”

“呸!什么东西!吃咱们家的,用咱们家的,还敢这么嚣张!”

“我听说啊,去年他还跟老爷借了一大笔钱呢,到现在都没还!”

“真的假的?借了多少?”

“好像有三千两呢!我的老天爷,他一个穷秀才,拿什么还?”

“还敢退婚?我看他是想赖账吧!”

听着里面的议论,我微微勾了勾嘴角。很好,消息散播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府里的下人们嘴巴是最快的,要不了多久,宋淮廷借钱不还还想赖账的消息,就能传遍大街小巷。

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宋淮廷没再出现,柳牡秋也没了动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第三天,城中一位富商夫人举办赏花诗会,给我也递了帖子。我知道,柳牡秋肯定也会去,这种能在贵人面前露脸、给我上眼药的机会,她绝不会错过。

我带着春桃去了。果然,一到地方,就看见柳牡秋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弱不禁风地凑在一群小姐堆里,眼睛红红的,正在说什么。

我一走近,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苏姐姐,她嫌我出身贫寒,瞧不起我便罢了……可那血燕是淮廷哥哥一片心意,想给我补补身子,她不愿给,还……还当众辱骂淮廷哥,说他……说他连狗都不如……”

她身边几个平日里就有些捧高踩低的小姐立刻帮腔:

“真是太过分了!商户女就是市侩!”

“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难怪宋秀才要退婚!”

“牡秋你别难过,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周围其他夫人小姐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审视和鄙夷,落在我身上。

柳牡秋看见我,像是受惊的小鹿,往后缩了缩,更显得我咄咄逼人。

我心中冷笑,真是好演技。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一次又一次。

我没理会那些目光,径直走到柳牡秋面前,从袖袋里掏出那张借据,唰地一下展开,举到她面前,也确保周围的人都能看到。

“柳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嫌贫爱富?”我的声音清晰,带着冷意,“那你告诉大家,去年宋淮廷宋公子,以购买典籍为由,从我苏家借走三千两白银,这白纸黑字、按了他手印的借据在此!大半年过去了,他可曾还过一文钱?”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借据上。

“三……三千两?”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柳牡秋的脸瞬间白了,眼神慌乱:“我……我不知道……淮廷哥哥他……”

“你不知道?”我打断她,步步紧逼,“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一边借着我们苏家的巨额银钱,一边张口就要价值数百两的血燕给你养身子?这到底是我苏语妩嫌贫爱富,还是你们二位,拿着我苏家的钱,充自己的阔气,还要反咬一口?”

我目光扫过刚才帮腔的那几个小姐,最后落在柳牡秋惨白的脸上:“至于柳姑娘你,张口就要三盒血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是未来的状元夫人,提前摆起谱来了呢!”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风向瞬间逆转。

“我的天,三千两!这宋秀才可真敢借!”

“借了钱不还,还这么理直气壮?还要血燕?”

“原来是倒贴钱还被嫌弃啊!这苏家小姐也太冤了!”

“我就说嘛,那柳牡秋看着就不像安分的……”

柳牡秋被众人指指点点,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真的掉下来了,这次是羞愤的。她求助似的看向人群某个角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宋淮廷不知何时也来了,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当众拿出借据,打得他措手不及。

我看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借据:“宋公子,你既然说要退婚,那好,请问你借我们苏家的这三千两,何时归还?”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宋淮廷。⁤⁣⁤⁡‍

他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或鄙夷或嘲讽的目光,额上青筋暴起。他大概从未如此难堪过。

“苏语妩!你……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怎么?”我挑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宋公子读圣贤书,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还是说,你真觉得我们商户家的银子,就该白白补贴给你这未来的状元郎?”

“你放肆!”宋淮廷恼羞成怒,猛地抓起旁边桌上的一只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瓷片四溅,吓得周围小姐们惊呼后退。

“宋淮廷!”主办诗会的夫人脸色也沉了下来。

宋淮廷摔完茶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更是无地自容,一句话也说不出,转身就要走。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哎!宋秀才别走啊!先把钱还了再走啊!”

顿时引来一片哄笑和附和。

“对啊!还钱!”

“摔东西算什么本事!”

宋淮廷的脚步一顿,背影僵硬,几乎是落荒而逃。柳牡秋也捂着脸,哭着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缓缓收起借据。

这才只是开始。宋淮廷,柳牡秋,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屈辱,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诗会不欢而散,但我知道,经此一事,宋淮廷和柳牡秋虚伪贪婪的嘴脸,算是彻底在城里有些头脸的人家面前暴露了。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没过几日,城里的风言风语就更多了。春桃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学给我听。

“小姐,您猜怎么着?现在茶馆里都在议论呢!说宋秀才搬去城郊那个漏风的破院子了,连件厚棉衣都买不起,冻得直哆嗦!”

“还有人说他昨天在茶馆,还死要面子跟人吹牛,说商户女就是倒贴他,他瞧不上才退婚的,等他高中之后,还要让那商户女给他做妾呢!”

我正核对账本,闻言头也没抬:“痴人说梦。”

正说着,前街茶馆的掌柜亲自来了,一脸为难:“苏小姐,有个事得跟您禀报一声。今天那宋秀才又来我们茶馆了,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几碟点心,结果结账的时候,他说……他说记在您账上。”⁤⁣⁤⁡‍

我放下笔,看向掌柜:“记我账上?”

掌柜的点头哈腰:“是……他是这么说的,还说……说是老规矩了。”

我笑了,是被气笑的。这宋淮廷,真是把我苏家当冤大头了?婚都要退了,还敢来赊账?

“掌柜的,”我声音冷了下来,“劳烦您回去跟所有伙计,还有常去的客人都说一声。从今往后,他宋淮廷在你们茶馆,乃至城里任何一家店铺的消费,都与我苏家,与我苏语妩,再无半点干系!他若再敢打着我的名号赊欠,您直接报官便是!”

掌柜的连忙应下:“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掌柜的走后,我吩咐春桃:“去,把这话也散出去,让大家都清楚,我苏语妩,不会再给他宋淮廷花一文钱!”

隔天下午,我正要出门,就听见门口一阵喧哗。

“苏语妩!你出来!苏语妩!”是宋淮廷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沙哑。

我走到门口,看见他正被门房拦着,他想往里闯,却因为力气不济,被推搡得踉跄。不过几日,他看起来就憔悴了不少,身上的棉袍还是去年我给他做的那件,已经显得有些旧了,袖口甚至磨得有些发白。

他看见我,眼睛一亮,随即又换上那副倨傲的神情,扒着门框喊:“苏语妩!你再借我五百两!不,三百两也行!等我高中,我加倍还你!不,十倍还你!”

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街坊邻居听到动静,又纷纷围拢过来,对着他指指点点。

“哟,又来要钱了啊?”

“昨天不是还吹牛说让人家做妾吗?怎么今天就来求人了?”

“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我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宋淮廷那副明明穷途末路却还要强撑面子的可笑模样,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街口:

“宋公子,我想我上次在诗会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之前借的三千两尚未归还,如今又来张口,是何道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一字一句道:“我苏家的银子,就算拿去喂狗,狗还知道摇尾巴。养你这种忘恩负义、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我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不如养条狗。”

“说得好!”

“苏小姐硬气!”⁤⁣⁤⁡‍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叫好声和哄笑声。

宋淮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我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你……你……苏语妩,你竟敢……”

“我为何不敢?”我打断他,“宋淮廷,收起你那套未来状元郎的架子吧。在你把欠我们苏家的钱还清之前,你在我眼里,连条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

“滚!”门房得了我的眼色,用力将他推开。

宋淮廷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周围响起一片“滚蛋!别再来了!”的哄笑和驱赶声。

他狼狈地站稳,头发散乱,衣冠不整,回头死死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最终还是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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