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碎裂的瓷片与颤抖的指尖苏晚晚坐在天鹅绒沙发上，
指尖捻着片刚从地上拾起的瓷白碎片。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
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浅影，
看起来像幅易碎的油画——如果忽略她脚边那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渍，
以及跪在地毯上、背挺得笔直的男人。“顾言，”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第三遍了。说，错在哪里。”顾言穿着熨帖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
露出精致的锁骨，只是此刻那张素来清冷矜贵的脸上覆着层薄汗，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不该……接林小姐的电话。”“林小姐？”苏晚晚轻笑一声，
指尖的瓷片轻轻划过自己的掌心，留下道浅红的痕，“是上周在酒会上，借口谈合作，
摸你手腕那个林薇薇？”顾言的喉结滚了滚，没敢抬头：“是。”“我有没有说过，你的手，
只能碰我让你碰的东西？”苏晚晚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他面前。
她穿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他的膝盖，带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包括你的声音，
你的眼神，你的呼吸……全都是我的。”顾言的肩膀微微发颤，不是怕，是别的什么，
像被藤蔓缠紧的猎物，痛苦又隐秘地悸动着。他知道苏晚晚的性子，看起来纯得像张白纸，
发起狠来却比谁都疯。就像三年前，他试图逃离时，她笑着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然后亲手折断他试图推开她的手指，轻声说：“断了，就不会再想推开我了呀。”“对不起，
晚晚。”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指尖深深掐进地毯的绒毛里。苏晚晚蹲下身，
用没拿瓷片的手抬起他的下巴。他的皮肤很凉，带着她熟悉的冷香，
睫毛上沾着的汗滴像碎钻。她突然笑了，眉眼弯弯，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知道错就好。
”她把手里的瓷片递到他唇边：“含着。”顾言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那瓷片边缘锋利，透着寒光，显然不是闹着玩的。“怎么？”苏晚晚的笑意淡了下去，
眼神一点点冷下来，“不听话了？”顾言看着她眼底那抹熟悉的偏执，心脏猛地一缩。
他知道，只要他说一个“不”字，接下来就会有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惩罚”。他闭上眼，
微微张开嘴，任由那片瓷片抵在他的舌尖，冰凉的触感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真乖。”苏晚晚满意地笑了，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紧抿的唇，“这样，
你就不会再想对别人说话了，对不对？”顾言没说话，只是喉结又滚了滚，
瓷片在他舌下硌得生疼，却奇异地让他感到一丝安心——至少，她现在是看着他的，
眼里只有他。苏晚晚玩够了，又把瓷片拿出来，随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她站起身，
走到吧台边倒了杯温水，又从药箱里拿出棉签和碘伏，走回来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像照顾宠物一样给他处理唇上的伤口。“疼吗？”她的动作很轻，语气也软了下来，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顾言摇摇头，视线落在她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她发梢，
镀上一层金边，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明明是在做着近乎残忍的事，
却美得让人心颤。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站在画廊的角落里看画，看起来那么干净、那么无辜，像误入深渊的天使。
他忍不住上前搭话，却没料到，自己才是那个被拖入深渊的人。“以后不许再犯了。
”苏晚晚处理完伤口，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像只小猫一样窝进他怀里，
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顾言，你只能是我的，一点点都不能分给别人。”顾言僵硬地伸出手，
环住她的腰。她的身体很软，带着栀子花香，像朵盛开在悬崖边的毒花，美丽又致命。
他低声说：“嗯，只属于你。”苏晚晚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得到满足的小兽，
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她当然知道顾言刚才接的那个电话不是林薇薇，
是他的助理汇报工作。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惩罚”他，
想看看他为她失控、为她痛苦的样子。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他是在乎她的，是逃不掉的。
第二章 藏在温柔里的枷锁下午，苏晚晚突发奇想，要顾言陪她去花园里种花。
她穿着粉色的园艺服，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像个真正的邻家女孩。
顾言则穿着她给他准备的灰色家居服，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拎着花苗和铲子。“顾言，
你看这玫瑰好看吗？”苏晚晚指着一盆深红色的玫瑰，眼睛亮晶晶的。“好看。
”顾言的声音还有点哑，唇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我听说，玫瑰带刺才好看。
”苏晚晚伸手去碰那玫瑰的刺，被顾言一把抓住手腕。“小心扎到。”他的语气带着点急切，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碰她。苏晚晚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痒痒的。她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手背上清晰的青筋：“你怕我受伤？
”顾言的耳根微微发红，别过脸：“嗯。”“可是我不怕。”苏晚晚笑了，
另一只手摘下一朵玫瑰，不顾花刺扎手，把花别在他的衬衫口袋上，“你看，这样就好看了。
”鲜红的玫瑰衬着他苍白的皮肤，有种诡异的美感。顾言低头看着那朵花，没说话，
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两人在花园里忙了一下午，种了满满一院子的玫瑰。苏晚晚累了，
就坐在草地上休息，顾言则在旁边给她递水、擦汗，像个最合格的仆人。“顾言，
”苏晚晚突然开口，“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我？”顾言的动作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骗人。”苏晚晚戳了戳他的膝盖，“我知道，你以前觉得我是个疯子，
觉得我把你关起来很过分。”顾言沉默了。他确实这么想过。他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
从小顺风顺水，习惯了掌控一切，却被苏晚晚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牢牢困住，
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怎么能不恨？“可是现在不讨厌了，对不对？”苏晚晚凑近他，
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眼神亮得惊人，“你现在看我的时候，眼里有光了。
”顾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躲开，却被苏晚晚伸手按住后颈，被迫凑近。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花香，落在他的唇上，像羽毛一样轻。“晚晚……”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嘘。”苏晚晚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别说话。”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带着迷茫，带着挣扎，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迷恋。苏晚晚满意地笑了。她就知道，顾言这样的人，
骨子里是渴望被掌控的。他习惯了冷静自持，习惯了运筹帷幄，而她，恰好能打破他的伪装，
让他露出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就像现在，他明明可以推开她，却乖乖地任由她摆布，
眼底的挣扎和悸动，比任何情话都让她着迷。傍晚，顾言的助理又来了电话，
这次苏晚晚没拦着，只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
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顾言接电话时，声音冷静，条理清晰，
完全是那个叱咤商场的顾总模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苏晚晚的目光像实质一样，落在他的后颈，
让他莫名地感到紧张。挂了电话，他看向苏晚晚，发现她正用那把水果刀削苹果，
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线，没有断。“谈完了？”她头也没抬地问。“嗯。
”顾言走到她身边坐下。“公司的事？”“是，有个项目需要我签字。
”苏晚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苹果被切成了均匀的小块，插着牙签：“需要你回去吗？
”顾言看着那盘苹果，突然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拒绝她的靠近时，
她也是这样笑着递给他一盘苹果，然后在他吃下后，
告诉他里面放了点“让你乖乖听话”的药。他摇了摇头：“不用，助理会送过来。
”“那就好。”苏晚晚笑了，拿起一块苹果塞进自己嘴里，“我就知道，顾言最听话了。
”顾言拿起一块苹果，慢慢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沉沦，掉进苏晚晚为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囚禁的感觉。第三章 失控的边缘与隐秘的呼应周末，
苏晚晚让顾言陪她去参加一个画展。她穿着一条香槟色的礼服，化了精致的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