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逼近她，
“我们女儿既然被毁了，”
“你为什么还能每天穿得漂漂亮亮，去那个学校打卡上班，和那个教授呆在一个单位？”
程如曦似乎是松了口气，低下头，不敢看我，
“陆思葚的心理医生费那么贵，你又没了工作，家里都快吃不起饭了……”
“我还能怎么办？！”
“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人群爆发了，纷纷为程如曦鸣不平，
“陆砚舟你猪狗不如！”
“你老婆忍辱负重，你还要坚持离婚？”
岳父红着眼拉扯程如曦和陆思葚，
“走！离就离！咱们这就跟他这畜生离婚去！”
可程如曦却挣脱了岳父的手，陆思葚也哭着扑向我，
“我不离婚！我还爱他！”
“爸爸！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岳父被这两个恋爱脑和孝女脑气疯了，呼哧呼哧只喘气。
我冷眼看面前两个女人，曾经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守护的家。
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
“行啊，”
我冷冷吐出一句，
“你们不肯断，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没想到开庭当天，陆思葚跪在法庭门口当众朝我磕头，
“爸爸，”
“求你别和我断亲，好不好？”
看我没反应，陆思葚慢慢地跪着爬过来，她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这半年，你一定也很难受。你每天都陪我去看医生……”
她哆哆嗦嗦地拉住我衣角，把额头贴在我手上蹭了蹭，
“爸爸，我以后会乖的。我会听话，你别不要我！”
我低头看她。
这个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小姑娘，
膝盖已经破皮，每动一下，地砖上就是一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要是以前的我，早就心疼疯了。
程如曦站在一边也红了眼，
“老公，你以前最疼女儿了……你到底怎么了？你撤诉，好不好？”
“我们不离婚。”
“别求他！”
岳母终于再也忍不了，老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女儿、外孙女，看我的眼睛里都是怒火，
“陆砚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看我居然没有否认，周围一片窃窃私语，不少人人对我指指点点。
程如曦看我的眼神满是惊惧，
“陆砚舟，你、你真的出轨了？”
她死死咬住嘴唇，嘴角都被自己咬破了也毫无知觉，
“怪不得你这半年回来得越来越晚，我问你去哪，你就说加班。”
“原来，你是去陪别的女人！”
岳父冲上来就是一脚，直把我踹倒在地。
他还想继续打我，女儿却扑上来挡在我的面前，求他，
“外公，不要打爸爸！”
直到法警冲出来拦住他，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等到终于开庭，法官看了诉状，抬头皱眉问我，
“陆砚舟，你在妻女遭受重大创伤的情况下，为什么仍坚持离婚？”
我看向对面席位。
程如曦红着眼眶坐着，陆思葚的头埋在她肩膀里，全身发抖。
“我女儿说她被强了，是吗？”
“可那个教授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多年单身洁身自好。”
我转头，盯着陆思葚，
“反倒是我的女儿，从小骚气十足，看到男人就往上扑。”
法庭一瞬间安静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