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其它小说 > 纪念日那晚,丈夫把鲜花送进了前任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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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淡宁羽仙”的优质好《纪念日那丈夫把鲜花送进了前任的病房》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丈夫陆夫陆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纪念日那丈夫把鲜花送进了前任的病房》主要是描写夫陆川,丈夫陆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淡宁羽仙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纪念日那丈夫把鲜花送进了前任的病房
主角:丈夫陆,夫陆川 更新:2025-10-31 15: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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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婚第七年纪念日,丈夫陆川把鲜花送进了前任江棠的病房。早上七点半,
滨河路小区的厨房里,我拧着保温杯给自己装了红枣姜茶。电饭煲滴了一声,粥好了,
窗外雨线很细,像没睡醒的借口。我把两只鸡蛋敲进碗里,盐和葱花拌匀,锅里油刚冒小烟,
丈夫陆川穿着衬衫从卧室出来,系袖扣的时候笑了一下。我把盘子放到餐桌上,说今晚七点,
万象城四楼的小馆订了位,纪念日,不许加班。丈夫陆川咬了一口煎蛋,
说可能会有突发会议,尽量赶。丈夫陆川把牛奶喝完,低头在手机上点了两下,
手机振动了一下,我的手机也振动了一下。我垂眼看短信,联名卡支付成功的提醒,
扣了三百九十九,商户是“清晨花室”。备注里有一句话,“守护你,江棠”。
我把手机扣在桌上,姜茶烫到舌尖。我没出声,继续把粥盛进瓷碗里。
丈夫陆川把我额头亲了一下,说晚上见,顺便问蛋糕订了吗。我说订了,榛子口味,
六点送到小馆。丈夫陆川点头,拿伞出门。门合上的时候,走廊灯灭了,
我听见电梯上行的机械声,像把某个熟悉的节拍拧松了一格。九点半,办公室例会。
客户把合同往后拖,我的PPT里每一页都在解释一个人的犹豫如何变成一家公司的延迟。
午休前,我去茶水间接水,手机跳出第二条短信,是花店的确认电话未接提醒。我回拨过去,
女声很甜,说“江小姐,花送到省二附院肿瘤科了,收件人江棠,签收很顺利,
祝纪念日快乐。”我盯着白瓷水杯里冒出来的热气,说弄错了。女生愣了一下,
说订单上写的留言挺感人,让我再核对一下。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扣在台面上,
水杯里的水溢了半圈,顺着杯壁往下淌,像一条很安静的证词。下午两点,部门群里喊填表。
我把表单填完,屏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脸,眼尾的细纹像铅笔划过。闺蜜苏梨给我发了条语音。
“晚上别当面闹,先看清。”苏梨压低声音,说她在江北法院门口等当事人,风很大。
我听见她打火机啪的一声。我把耳机塞回包里,回复说我知道。六点零五分,
小馆的前台打来电话,蛋糕到了。我说帮我放进冷柜,我晚一点到。挂断之后,
我打开共享定位。地图上,丈夫陆川的蓝点不在写字楼,也不在万象城,蓝点停在省二附院。
我把电脑合上,跟同事挥手,说客户临时约见。我拿伞下楼。地铁口有卖烤肠的摊位,
烟雾把雨气烫出了一个甜腻的洞。六点四十,省二附院门口。雨停了,
柏油路像被人抹了一层深色的指甲油。大厅的屏幕滚动着志愿者招募信息,
药房排队的人越站越近。我站在电梯口的角落,手机里蓝点不动。电梯“叮”的一声,
门开了,丈夫陆川夹着一束百合,低头看手机,袖口整齐,侧脸很温和。我转身,
让自己像一个路牌。丈夫陆川没看我,直接走向肿瘤科走廊。走廊的空气里有消毒水味,
百合味盖不住它。丈夫陆川在病房门口停了一秒,抬手敲门,门开了,是一个瘦削的女人,
头发很短,像刚发芽的青草。我侧过去,看清了门牌上的名字,江棠。丈夫陆川把花递进去,
声音很低,说“纪念日快乐。”我把手机举起来,拍下照片。指尖发抖,
像替心脏把颤意交代给现实。我没进去,我也没有出声。我退到安全出口,靠在墙上,
把照片发给苏梨。屏幕上三个点闪了一会儿,苏梨回了一个地址,是“橡树路17号,
明早九点,律师事务所”。我把手机揣进外套口袋里,捏住伞柄,掌心有汗。
楼下传来孩子哭闹的声音,像在提醒一个并不存在的“我们”。我沿着楼梯往下走,
楼梯间灯泡闪了一下又稳住。我想起早上那句“纪念日,不许加班”,
像想起一个曾经非常真实的笑话。医院门口的风吹到脸上,凉得清醒。我对着夜色说,
我要的爱情,不是花店的留言。婚姻要的反馈,不能寄存在别人病房里。我把伞撑开,
沿着路边走去。榛子蛋糕还在小馆的冷柜里,七点一刻就要化霜,
我忽然很想知道它会不会甜到发苦。2七点一刻,万象城的小馆给我发了第二条催促信息,
榛子蛋糕开始化霜,丈夫陆川的定位还停在省二附院。我打车去小馆,把蛋糕取出来。
前台女孩小声问要不要摆蜡烛,我说不用,把发票和外送小票一并收好,放进零钱包里。
我把蛋糕盒放到旁边桌上,给闺蜜苏梨发消息,说我先去趟家,把录音笔充满电。
苏梨回了一个“收到”,后面跟着“别打草惊蛇”。七点四十,丈夫陆川打来电话,
背景里有风声。我接起,丈夫陆川说“客户临时加会,晚点到”。
我说“那我现在回家把花瓶洗了,你到了直接来”。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丈夫陆川说“嗯”。
我关掉共享定位的页面,打包走人。商场外的喷泉停了,铺路砖反着店招的光,
像一面被谁随手擦过的镜子。八点一刻,滨河路小区门口。保安抬杆,我提着蛋糕上楼。
门开灯亮,我把蛋糕放进冰箱最上层,拿出早上那只保温杯,倒掉姜茶,把杯身擦干。
客厅茶几上,我把手机、花店短信截图、医院走廊照片一字排开,像摆一副纸面上的证据牌。
八点五十,钥匙转动的声音。丈夫陆川进门,衬衫领口微开,外套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丈夫陆川看见餐边柜上的花瓶,笑了一下,说“花呢?”我说“忘了买”,把冰箱门关上,
榛子味从缝里钻出来,甜得很直白。丈夫陆川去洗手间洗手。洗手间灯映在走廊,光是冷的。
丈夫陆川出来擦手,袖口的白衬衫上粘了一点黄色花粉,像一粒不愿意下台的小小证词。
我走过去,伸手把那点粉弹掉。丈夫陆川低头看,我说“百合花粉粘衣服上不好洗,
下次别抱太紧。”丈夫陆川抬眼,笑得很克制,说“同事生日,餐厅门口扎堆,蹭到了。
”丈夫陆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餐饮发票,说“你看。”我接过纸,
发票抬头是“丰盛里·川湘”,时间是十九点二十七。我走到餐边柜前,拿出一只透明票夹,
把发票和蛋糕小票一起插进去,像把两张不同语气的纸塞成同一册薄薄的历史。
我把票夹放回抽屉,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一块蛋糕。”我把盒子拿出来,
侧面印着“六点一刻制作完成”。我切下一小块,递给丈夫陆川。丈夫陆川摇头,
说“肠胃不太舒服,吃不下。”丈夫陆川解表,松口气,坐到沙发上,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灭掉。我拿起手机,从相册里找到医院走廊的那张照片,放大了一点点,
放到备忘录里,写下时间“18:41”。我又把花店短信的截图拖到下面,
写下“07:58 付款”“09:42 花店确认电话”。我把备忘录命名为“纪念日”。
九点十五,闺蜜苏梨的电话进来。我走到阳台,玻璃门关上,客厅的灯像一本没翻完的书。
苏梨说“明早九点,橡树路17号,我已经约了婚姻家事的李律师。”我说“好。
”苏梨沉默两秒,说“别纠缠动机,先固化事实。”苏梨又说“今晚别吵,别摔,别问。
”我把“别问”两个字在心里拎了一下,像拎起一只不透明的袋子。我回到客厅,
把蛋糕重新放回冰箱,拿出保鲜膜封了第二层。我坐在丈夫陆川对面,把手机放平,
说“纪念日快乐。”丈夫陆川抬眼,说“快乐。”丈夫陆川问“明天有空吗?
上午一起去看车。”我点头,说“明早九点,我有个会,十点半结束,你在万象城等我。
”我看见丈夫陆川点了点头。手机又亮了一下,屏幕从他手心里漏出来半道光,
像没藏拢的心思。我没有看那个光的内容,我把目光放回他的脸。十点,
浴室的水声落下去又停。我擦干头发,躺进被子。卧室窗帘缝里有一条细细的街灯。
我的手背上有一点百合花粉,刚才弹的时候蹭到了。我把那点粉揉开,指肚上留下浅黄的影。
我闭眼,听见丈夫陆川翻身,床板轻轻响。我的喉咙里有一句话绕了一圈,最终没有出来。
我把闹钟设在七点,备注里写“带户口本复印件、银行流水”。我把手机扣在枕边,
对着黑暗说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我需要的爱情,能按时到场;婚姻的反馈,
不该是一个人的猜灯谜。”3早上七点,闹钟在枕边震了三次。我起床,
把昨晚备忘录里写的“户口本复印件、银行流水、共同财产合同影印件”一一装进牛皮纸袋。
七点四十五,滨河路小区的路面还潮着,外卖骑手擦着雨痕过去,像按下了某种快转键。
我在地铁里把手机调成静音,把录音笔放在口袋最外侧的位置,手背贴一下就能开。
八点五十二,橡树路17号楼下。大堂地砖亮得能照出人心思,
电梯里播放着一首被反复消耗的情歌。闺蜜苏梨靠在墙边,披风一样的外套把肩线吊得很硬。
“吸口气。”苏梨看我。“我吸了。”我把牛皮纸袋递给苏梨。九点整,李律师到。
三十来岁,黑色马尾,眼神干净。会议室窗台上摆着三盆绿植,叶子长得很老成。
李律师把名片推过来,说先听事实,再看证据。我把昨晚的时间线说了一遍,
把花店短信、转账记录、医院走廊的照片一一展示。李律师看完,拿起笔在便签上写字,
笔尖“沙沙”的声音像给心跳配了字幕。“第一,这些可以证明情感亲密与异常往来,
但还不是‘铁证’。”李律师说,“法院看连续性与稳定性,
看是否共同生活、是否有经济输送、是否影响家庭稳定。现在能做的是继续固化证据,
别打草惊蛇。”“怎么固化?”我问。“重复动作。”李律师把便签推过来,
“保存转账流水,对话截图用录屏留痕,固定医院探视记录可以考虑找保安室调访客登记,
或请第三方公证处做现场保全,但要选合适时机。其次,避免新增共同债务。
你们如果要买车,坚决不要共同贷款,不要联名签字。”“他今天上午约了看车。”我说。
“更要小心。”李律师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别在任何文件上签名。让他单独签,
让销售复述‘贷款人只有他’,你这边录音即可。还有,别掏身份证,别掏公章样式的东西,
别替他垫款。”“财产这块呢?”苏梨问。“先做家庭财产盘点,不惊动当事人。
”李律师说,
近一年的工资入账、卡内资金、理财、股票、债券、基金、社保公积金、车辆不动产列出来。
房贷是共同还款吗?”“是。”我说。“那就更不要今天再背一笔新贷。”李律师停了一下,
看着我,“另外,情绪先放一边。你需要的爱情是你的人身选择,法院看的叫事实与责任。
两条线走,别缠成一团。”我点头,把录音笔往手心里又按了一下。录音笔屏幕亮了半秒,
又灭下去。九点四十,会议结束。李律师把一叠资料装进透明文件夹,夹在牛皮纸袋里。
苏梨把打火机在掌心里颠了颠,收回去。“我送你到万象城。”苏梨说。“我自己过去。
”我把围巾绕了一圈,“你去忙你的当事人。”十点二十,万象城一层中庭,
车展牌子像一面不打招呼的镜子。销售顾问穿着统一的深蓝西装,胸牌写着“沈涛”。
丈夫陆川已经在车旁,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节拍,像对一个熟悉的物件打招呼。“这台,
白色。”丈夫陆川看见我,笑得很自然,“今天能谈个好价。”我把手伸进口袋,
摸到录音笔,轻轻一按。“女士这边请登记一下身份证信息。”销售沈涛把板子递过来。
“身份证不在身上。”我说,“今天先看看,晚一点再说。”“也行。
”销售沈涛把板子收回,话锋很熟练,“如果办贷款的话,需要两位共同签署,审核更快。
”“贷款人只写我。”丈夫陆川抢了一句,语气干脆,“她不用签。”我看了一眼丈夫陆川。
销售沈涛愣了半秒,很快点头说没问题,只要征信过就行。“白色真的适合你吗?
”我把话题垫上去,“你不是嫌白色太显灰吗?”“不是。”丈夫陆川笑,“白色…她喜欢。
”“她谁?”我的嘴角没有跟着上扬。丈夫陆川的手指停了一下,指尖落在方向盘的银边上,
像突然踩了一脚空。“设计部的同事。”丈夫陆川把声音压低,“她的车是白的,
开起来顺眼。”“设计部。”我重复了一次,把重复留给录音笔。
销售沈涛把报价单打印出来,纸从机器里出来的速度很慢。
我看着报价单从黑暗里一点点露出白边,像露出一只普通日子的下巴。“今天不订。”我说,
“我十一点半还有会,先走。”“我送你。”丈夫陆川顺手把报价单折两下塞进口袋,
“晚上我们吃火锅?”“晚上我有事。”我把围巾往上拉了一点,露出一双眼睛,
“我不一定回家吃。”“工作别太累。”丈夫陆川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动作很轻,
“纪念日那事,我改天补。”我把手抽回来,点了点头。电梯里镜面把人切成两半。
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眼睛里有一条很窄的光。十一点二十,我走出商场,
风把围巾尾巴掀起来。手机震了一下,是银行的入账提醒,备注是“公司报销”。
紧接着第二条短信跳出来,是“清晨花室”的周年活动推送。推送的主图是一束百合,
花粉在照片里被修成了很乖的黄色。我站在台阶上,把录音笔里的文件重命名,
“万象城试驾 10:22”。指尖按到“完成”的时候,我听见肚子里空落落地叫了一声。
我忽然想到冰箱里的榛子蛋糕,想到那张被我插进票夹的发票,
想到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和百合味压在一起。十二点整,
写字楼的玻璃门把人吞进去再吐出来。我想起李律师那句,“法院看事实与责任”。
我把手伸进包里,摸到录音笔,又摸到牛皮纸袋的纸角。
我在心里慢慢说了一句要给自己的话。“爱情要站在我这边,现实的反馈也要站在我这边。
哪怕先只站一厘米。”4下午一点一刻,银行营业厅。窗口三的号牌在红屏上跳了一下,
我把联名卡递过去,说要打印近三个月明细并加盖骑缝章。柜员把纸一沓一沓吐出来,
盖章的声音像在敲一个节拍器。我在日期那栏看到熟悉的字:省二附院住院预交金两笔,
金额相近;清晨花室重复出现三次;晚间的餐饮发票抬头不一,却总在同一商圈。
我把每一页都用手机录了一遍屏,录到柜员盖章的手,也录到印泥的红。两点整,
我把联名卡里的存量转出一半到只写我名字的卡。转账完成页像一张温度计,
数字迅速从热变冷。我给闺蜜苏梨发了张盖章照,发过去一句话,“别提醒我善良。
”两点四十,写字楼楼下的风把我的围巾掀起来。李律师回消息,“保全可以做,
今晚六点半,公证处张敏会同我到省二附院。你别出声,别现身。”我把手机揣进口袋,
回了一个“收到”。我去便利店买了两节新电池,把录音笔换上。电池壳上印着金色的闪电,
像给耐心加了个图标。六点二十五,省二附院肿瘤科走廊。白瓷砖把灯光拉得很直。
张敏把工牌别好,把手机支在胸前的小夹子上,镜头朝外。李律师站在消防栓边,
一直没看我。“提醒一次:今天只做事实记录,不做任何沟通。”李律师把嗓音放低。
“明白。”我把自己退到拐角的阴影里。口罩上是我自己的呼吸声。六点四十二,
电梯“叮”了一声,门开了。丈夫陆川出来,右手提着不锈钢保温桶,
左胸口挂着一张硬塑卡片。卡片晃了一下,反了回光,我还是看清了黑字,“陪护证”,
陪护人那一栏写着“陆川”。张敏的手机灯点了半秒又灭掉,
录制提示在她屏幕角落闪着小红点。丈夫陆川走进病房前停了停,低声说了一句,“江棠,
吃点。”病房门没完全合上,我看见江棠戴着口罩,头发还是那样短。
江棠把勺子碰了一下碗沿,有一点声音。丈夫陆川把保温桶盖子放在床头柜,
手指在江棠的掌背上停了一下,又收回去。“医生说今晚可能会反应大一点。
”丈夫陆川压低嗓子,“我守着。”“你别守了。”江棠的声音被口罩闷住,“回去吧。
”“等你睡了我再走。”丈夫陆川笑了一下,笑意里有疲惫,“你昨天没怎么睡。
”我把指甲扣进掌心,把疼感按住。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丈夫陆川发来的消息,
“客户在开总结,我晚点回。”消息后面跟了一个工作表情。七点一刻,
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轮子压过地砖的缝隙,发出有序的小颠簸。张敏站到更远,
镜头对着病房门缝,李律师用眼神示意“够了”。我把目光从那张“陪护证”上移开,
脑子里却像给它做了复印。七点四十,丈夫陆川从病房出来,把空碗盖进保温桶,
手腕上粘了一点百合花粉,没注意到。丈夫陆川站在走廊尽头接了个电话,声音压得更低,
“我在客户那边,回去再说。”他转身往电梯走,电梯门又“叮”了一声。门合上之前,
他低头在手机上点了两下。我的手机第二次震动,“别等我吃。”张敏把夹子取下,
确认了录制文件的时长。李律师把一个透明文件袋塞到我手里,
里面是公证处的业务凭条和流程说明。“今晚的材料会整理。”李律师说,“你回去照常。
明天我们再约一小时,讨论下一步。”“我照常。”我把文件袋压进外套里侧口袋,
像把一块冰贴近心口。八点整,医院门口的槐树在风里晃了一下。外卖小哥往里冲,
塑料袋撞在腿上发出“哗啦”一声。我沿着街边走,公交站牌灯箱里换了一张广告,
是新开的婚纱摄影。模特笑得很用力,裙摆像一大片翻飞的雪。我把手机掏出来,
打开“纪念日”的备忘录,往下加了一条,“18:42 陪护证:陆川”。
我在后面又加了三个字,“稳定性”。我给闺蜜苏梨发消息,“我看见了。”苏梨回我,
“别崩。”我站在路灯下,灯把人拉得很薄。我的影子踩在自己的影子上,
像叠好的一张旧照片。我对着风说了一句只有风能带走的话。“我要的爱情不是替别人守夜。
婚姻的反馈,也不该是我替别人做见证。”5早上九点,政务服务中心二楼自助机。
屏幕蓝得很冷,我把不动产查询页一项项点开,
打印了房产登记信息、抵押信息、交易流水摘要。机器吐纸的声音像风从纸缝里穿过。
登记人两人名字并列,抵押权人是那家熟悉的银行,备注里有去年新增的按揭展期。
我把三张纸叠齐,放进牛皮纸袋最里层。手机震了一下,
银行APP提示“快捷支付修改成功”。我把联名卡的单笔限额拉到了最低,
把自动扣款关了两项,把代扣提示打开成“强提醒”。十点半,办公室茶水间。
我把咖啡倒到一半,手机跳出消息,是丈夫陆川发来的,“你把卡动了?
”后面是一张药房收银台的照片,收银员的手拿着一张红色小票,屏幕上写“扣款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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