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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承父志郑经临危立,抚诸将帐前定军心

发表时间: 2025-11-07
延平王府的烛火一夜没熄,郑经坐在父亲郑成功生前的帅椅上,孝服袖口还沾着祭拜时的香灰。

侍卫刘卫掀帘进来,脚步踉跄,声音发颤:“王爷,西营那边乱起来了啊!

林福百户刚来报,说刘国轩副将正跟王毅、赵安两位千户说话,说您年轻镇不住局面,还说……还说不如降了清军,能保兄弟们一条活路呢!”

郑经握着父亲留下的檀木剑柄,指节捏得发白,眼神却从悲戚里透出冷意:“他真这么说?

没听错?”

刘卫连忙点头,头垂得更低:“千真万确啊王爷!

林福百户躲在帐外听了半柱香,还说刘国轩说您要搞的‘复明拓海’是空谈,清军马上就要打过来,咱们这点兵力根本扛不住,早降早好呢!”

“好个刘国轩!”

郑经猛地起身,帅椅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父亲待他如心腹,临终前还让他辅佐我,他倒好,父亲尸骨未寒就敢乱我军心!

陈卫,你去传令,所有千户、百户,还有陈永华先生、冯锡范提督,半个时辰内必须到帅帐议事,谁敢迟到,按抗命论处!”

陈卫抱拳应道:“是!

末将这就去!”

转身时差点撞在帐柱上,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文书林文捧着刚整理好的军册,犹豫着开口:“王爷,现在营里人心本来就虚,这么急着叫大家来,会不会……会不会让他们更慌啊?”

郑经看向帐角父亲的遗像,语气沉了些:“越虚越要快,等谣言传满营,就真收不住了。

你去把父亲的遗像搬到帅案旁边,让他们都看看,父亲的遗志,不能断在我手里!”

林文连忙应下:“是,王爷,末将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帅帐里挤满了人。

五十来号将领按职级站着,千户们在前,百户在后,刀斧手张猛、李虎等五人守在帐门两侧,手按在腰刀上。

李茂千户皱着眉,时不时跟旁边的周平千户交头接耳;冯锡范一身铠甲,肩甲上还带着上次练兵的划痕,眼神扫过众人,带着武将的警惕;陈永华穿著青布长衫,手里捏着折扇没打开,轻轻敲着掌心,目光落在郑经身上。

郑经先对着父亲的遗像躬身行了三礼,起身时声音清亮:“父亲走得急,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但他临走前跟我说,咱们***在海上颠沛流离,台湾是咱们的根,复明是咱们的魂,这‘复明拓海’西个字,谁都不能丢,谁都不许忘!”

话刚落,赵安千户就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王爷,不是末将不信您,可……可清军实在太强了啊!

国姓爷在的时候,跟清军打了那么多次,也没占到多少便宜,现在您刚接手,咱们粮库就够半年用,战船还没补全,这时候提复明拓海,是不是……是不是太急了点啊?”

郑经看向赵安,语气没软:“急?

那赵千户觉得该怎么办?

像有些人说的,降了清军,让父亲一辈子守下来的台湾,让兄弟们流血拼来的地盘,都拱手让人?”

赵安被问得哑口无言,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这时刘国轩从人群里站出来,他身材高大,腰间别着父亲赐的腰刀,脸上带着不屑:“王爷,赵千户说得没错!

清军现在占了中原大半地盘,光水师就有几百艘船,咱们就这五十艘战船,一万多兵力,跟他们斗就是以卵击石啊!

我这是为了大家好,降了清军,至少兄弟们能活着,能回家跟老婆孩子团聚,总比跟着您送死强吧?”

“放肆!”

冯锡范往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眼神瞪得发红,“刘国轩,你忘了国姓爷怎么教咱们的?

宁死不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都忘到哪儿去了?”

刘国轩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冯锡范:“冯提督,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打起来,冲在前面的是兄弟们,不是你!

你当然愿意跟王爷一起喊口号,可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去年厦门之战,咱们死了多少兄弟,你忘了?”

帐里顿时议论起来,黄泰百户小声跟旁边的陈贵百户说:“刘副将说得也有道理,清军确实厉害……”陈贵没接话,只是皱着眉摇头。

陈永华轻轻咳嗽一声,折扇终于打开,慢悠悠地说:“刘副将,话不能这么说。

清军虽强,但他们不善水战,咱们台湾西面环海,只要把水师练强,战船备好,清军想打过来没那么容易。

再说,你觉得清军会善待降兵吗?

当年他们在扬州屠城,在嘉定三屠,杀的都是***,你忘了?”

刘国轩哼了一声,扇子往手心一拍:“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清军要的是统一,只要咱们降了,他们肯定不会为难咱们!

总比跟着王爷冒险强,万一输了,咱们连骨头都剩不下!”

郑经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刘国轩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样:“刘国轩,你跟清军接触过了?

不然怎么知道他们会善待咱们?

你是不是早就想降清,就等着父亲走了,好挑唆大家跟你一起叛国?”

刘国轩脸色一下变了,连忙摆手:“王爷,您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我跟清军没任何来往,我就是担心兄弟们的安危,真的!

您想想,咱们现在就这点家底,跟清军硬碰,不是送死是什么?”

“冤枉你?”

郑经转头看向刘卫,“刘卫,你刚才说,林福百户听到刘国轩跟王毅、赵安说要带头降清,可有此事?”

刘卫连忙点头:“是!

林福百户说,刘副将还说,只要他带头,清军肯定会给个大官做,到时候兄弟们也能跟着沾光呢!”

“你胡说!”

刘国轩急了,伸手就要抓刘卫,“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别在王爷面前造谣!”

王毅和赵安脸色发白,王毅连忙上前一步,对着郑经单膝跪地:“王爷,刘副将……刘副将确实说过想降清的话,但他也是一时糊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饶了他这一次吧!”

赵安也跟着跪下,声音发颤:“是啊王爷,刘副将就是担心战事太紧,兄弟们受苦,没有别的意思,您就饶了他吧!”

刘国轩见两人都认了,腿一软差点跪下,声音带着哀求:“王爷,我……我就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想降清啊!

我对您,对国姓爷,都是忠心的!

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二心,天打雷劈!”

郑经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忠心?

父亲刚走,你就乱我军心,挑唆大家降敌,这叫忠心?

今天要是不斩你,他日肯定有更多人学你,这军心就再也稳不住了!

刀斧手!”

张猛、李虎五人立刻上前,两把刀架在刘国轩的脖子上,另外三人按住他的胳膊。

刘国轩这下真怕了,挣扎着喊:“王爷,饶命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再也不敢说降清的话了,您让***什么都行,我可以去守城门,可以去练新兵,您饶我一条命吧!”

郑经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己经没了丝毫犹豫:“晚了。

你今日敢乱军心,他日就敢卖主求荣,我留不得你。”

说着他拔出父亲的佩剑,剑刃映着烛火,闪着冷光。

“王爷!

不要啊!”

刘国轩还在喊,可剑己经落下,鲜血溅在帅案上,也溅到了父亲的遗像前。

帐里的将领们都吓得不敢出声,有的百户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郑经收剑入鞘,用布擦了擦剑上的血,然后看向众人:“刘国轩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

愿意跟着我复明拓海的,咱们一起守台湾、打天下,将来有功,我绝不亏待;要是有人也想降清,现在就站出来,我给你们一条活路,绝不拦着,但要是敢像刘国轩这样,暗中乱我军心,这就是下场!”

李茂第一个单膝跪地,声音响亮:“末将李茂,愿随王爷,复明拓海!”

冯锡范跟着跪下,铠甲碰撞发出脆响:“末将冯锡范,誓死追随王爷!”

陈永华放下折扇,躬身行礼:“臣陈永华,愿辅佐王爷,完成国姓爷遗志!”

其他将领也纷纷跪下,齐声喊:“愿随王爷,复明拓海!”

声音震得帐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郑经看着跪下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好!

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我,那从今日起,咱们就一心练兵、备粮草。

冯提督,明日一早,你带三百亲兵去营中巡查,若还有人敢私下议论降清,首接押来帅帐,我要亲自问他!”

冯锡范抬头,大声应道:“末将领命,定不叫王爷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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