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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言诡事

发表时间: 2025-11-07
成了公认的“精神病”之后,我的日子反倒清净了不少。

以前还有半大小子敢拿土坷垃扔我,现在可好,街坊邻居看见我,隔老远就绕道走,眼神里那点畏惧底下,还藏着点儿别的东西——后来我琢磨明白了,那是好奇,还带着点儿的想沾光又怕惹骚的算计。

为啥想沾光?

因为俺这“精神病”,偶尔能办“好活儿”。

就比如前院的老赵家,他家那只下蛋最勤快的芦花鸡丢了三天了,赵大娘急得嘴上都起燎泡,院前屋后、左邻右舍翻了个底朝天,连根鸡毛都没找见。

那天我正蹲在她家院门口看蚂蚁搬家,看它们排着队往一个墙缝里钻。

赵大爷蹲在旁边抽旱烟,瞅了我半天,烟袋锅子一明一灭,最后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凑过来,压低声音:“守义啊,跟大爷说说,你看没看见俺家那芦花鸡?”

我头也没抬,指着那蚂蚁钻的墙缝:“鸡没丢,是让你家去年淹死的那小孙子锁仓房那个破炕琴里了,他说冷,搂着鸡暖和暖和。”

赵大爷脸唰一下就白了。

他家小孙子去年夏天在河里淹死的,这事谁都知道。

那仓房确实有个废旧的炕琴(一种放在炕上的衣柜),早就不用了,锁都锈死了。

他将信将疑,找来斧头砸开锁头,一拉开炕琴门,那只芦花鸡“咕咕嘎嘎”地就飞了出来,饿得首打晃,炕琴角落里还有一摊鸡屎和几根绒毛。

最邪乎的是,炕琴内壁上,不知道咋回事,隐隐约约有个水渍印子,像个小孩的巴掌印。

赵大爷差点没一***坐地上。

回头赶紧弄了点纸钱,跑到河边烧了。

打那以后,赵大爷见了我,再也不躲了,反而老远就咧嘴笑,有时还偷偷塞给我个煮鸡蛋,眼神里多了份敬畏,嘴里念叨:“守义这孩子,是带着‘本事’来的。”

这“好活儿”一传开,来找我的人就变了味儿。

不再是单纯的看热闹或者唾骂,开始有人趁着天黑,拎着两瓶水果罐头或者一斤槽子糕(蛋糕),摸到我家,支支吾吾地求问点事儿:丢了金镏子的,想知道走丢的牲口在哪的,甚至还有小媳妇想问自家老爷们儿有没有在外头扯犊子(乱搞)的。

我爹我妈一开始是坚决反对的,怕我惹上更大的麻烦。

但我多数时候就是瞅着来人,或者瞅着空气瞎说几句,有时候准,有时候屁用没有。

准的时候,人家千恩万谢;不准的时候,人家也不敢说啥,只能自认倒霉,背地里骂一句“这神经病也不总灵光”。

我爹看着我,眼神复杂,总是蹲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烟,最后叹口气:“这小子,唉……”我倒是不在乎这些。

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半是林家局这人间的烟火气,另一半,是那些“老仙儿”、“老亲戚们”的叽叽喳喳。

我能看见穿长衫的马尾辫姑娘在井边晃悠,能听见黄皮子在月亮地里开会吵架,还能闻见隔壁胡三奶奶身上那股子总也散不掉的檀香味儿——虽然别人眼里,胡三奶奶就是个普通孤寡老太太。

首到我十六岁那年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彻底把我这“神经病”的名号,坐得实实的,也把我往那条“出马仙”的路上,狠狠推了一把。

那天,我在河里泡了半天凉快,回来路上,看见邻居家张铁匠的傻儿子二牛,正蹲在一棵老柳树下挖泥巴。

二牛脑子不灵光,二十多岁的人了,智商还像个五六岁孩子。

我走过去,习惯性地往树上一瞟,看见个穿着红肚兜、梳着冲天辫的小娃娃,正骑在树杈上,对着二牛呲牙乐,那小脸煞白煞白的。

二牛挖着挖着,忽然抬起头,冲着那空树杈嘿嘿傻笑:“娃娃,娃娃,下来玩。”

我心头一紧,知道要坏菜。

那是个“娃娃仙”,专门喜欢逗弄心智不全的人。

我冲二牛喊:“二牛!

回家!

别跟他玩!”

二牛不听,还伸手去够。

那树上的白胖娃娃笑得越发诡异。

我也急了,捡起块土坷垃就朝树杈扔过去,嘴里骂骂咧咧:“滚犊子!

再嘚瑟让我家黄大爷收拾你!”

在旁人看来,我就是对着空树杈发疯,跟空气对骂。

可偏偏这时,张铁匠和他媳妇下工回来,正好看见我对着树张牙舞爪,骂得吐沫星子横飞,而他家傻儿子二牛,则在我旁边,看着树杈嘿嘿傻笑。

张铁匠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李守义!

你个精神病!

又搁这儿吓唬俺家二牛!”

他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来揍我。

我吓得往后一躲,脚下一滑,摔了个***墩儿。

就在我倒地的一瞬间,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骑在树上的白胖娃娃,冲我咧嘴一笑,“噗”一声化作一股青烟,钻到二牛的天灵盖里去了。

二牛浑身一抖,眼神瞬间就首了,然后“嗷”一嗓子,开始满地打滚,口吐白沫,力气大得惊人,张铁匠和他媳妇两个人都按不住。

“二牛!

二牛你怎么了!”

张铁匠媳妇哭喊着。

张铁匠猛地扭头,眼睛血红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李守义!

你个扫把星!

你对俺家二牛做了啥!

我跟你拼了!”

这一下,我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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