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演完全程，结果演到boss怀里了。”序子 人设不能崩，崩了会死“苏晚晚，
全网十级忧郁症代表，微博粉丝 372 万，超话排名比作者血压还稳。
“你问她有什么代表作？“——一张机场落泪图。”“图里她穿米色风衣，垂眸看地，
睫毛上挂着将坠不坠的泪。”“配文：‘原来雾散了，也没人等我。’”“转发 50 万，
评论区集体母爱泛滥。”“只有我知道，那天她只是在找隐形眼镜。”以上，
出自我的黑粉头子“大力哥”的番茄高赞。我不仅没告他，还给他点了赞。
——因为他说得对。我，苏晚晚，靠“装”吃饭，靠“破碎感”接代言。直到那天，
我在知乎回答完“有个病娇哥哥是什么体验”后，电脑黑屏，
一行血色小字浮现：检测到宿主浓郁伪文青气息，
副本《栖镇旧事》正在加载……初始人设：忧郁少女人设不可崩。
崩人设惩罚：心脏骤停。我：……行，装呗，谁让我专业。
01.副本入口是一座废弃客运站。雨丝像劣质特效，从破屋顶漏下。
系统提示：请给“初见栖镇”写一段开篇独白，不少于 80 字，
文笔不符人设扣 10 点生命值。我深吸一口气，
把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划出“滋——”长音，45 度抬下巴：“栖镇，我又回来了。
“你把我十年光阴，熬成一碗穿堂风。“我把自己活成半截路灯，亮着，
只是为了让别人看清脚下阴影。”说完，我伸出指尖，接住并不存在的雨。
弹幕飘过——npc-卖豆腐的老王：这姑娘在干嘛？接尿？玩家-大力哥：？？？
新人直播现场？我：……系统：文笔审核通过，生命值＋10，
获得“忧郁光环”被动：低阶鬼怪因尴尬自动避让。下一秒，我面前的水坑“呲啦”一声，
干了。像被谁用吹风机吹了。我：？？？原来恐怖副本也怕矫情。
“欢迎乘坐 404 次末班车，终点站：栖镇。”血字在漆黑的车窗上浮现，
雨刷器“咔啦咔啦”地摆动，像老人漏风的喉结。我，苏晚晚，忧郁系头部博主，
此刻正拎着 9.9 包邮的行李箱，站在唯一亮灯的站台。行李箱轮子少一个，
我故意没修——残缺感是氛围的神。背后广告牌“滋”一声通电，
霓虹拼成一句话：“请领取你的身份。”啪。一张泛黄车票被风吹到我脚背。
女初始道具：一滴将落不落的眼泪主动人设警告：台词不得偏离‘忧郁’基调，
违规一次扣 10 点生命值。我深吸一口冷雨，把车票***风衣口袋，
指尖顺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脆弱”的弧度。“栖镇，我回来了。”“这一次，
连雨都学会先斩后奏。”台词合格。系统“叮”一声，
雨幕自动给我让出一条通道——低阶鬼怪尴尬值＋10，避让。我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专业领域，轻松拿下。
检票口锈蚀的闸机口，一盏钨丝灯“滋啦”闪烁。里面坐着穿制服的纸人，面颊两坨高原红，
嘴角用毛笔勾到耳根，像裂开的劣质木偶。NPC：老王卖豆腐的，
***检票员他伸手，纸指甲“咔咔”弹两下：“票——”我垂眸，
睫毛在眼睑投下“破碎”阴影，声音压得比雨丝还轻：“票……十年前，和我一起烧了。
”老王的手停在半空。雨声忽然静止。
我看见他纸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虽然那里只有竹篾。判定：台词符合人设，
触发“尴尬”状态老王默默收回手，把“暂停服务”木牌转向我，
还顺手递过来一把油纸伞。伞面题字：“人间朝暮，山河晚晚。”我接过，
指尖故意擦过他冰凉的纸指，声音像要碎：“原来……你也读诗？
”老王：……老王头顶弹出一条弹幕：老王：她好可怜，我要把豆腐车送她。我：？？？
这副本这么人性化？雨重新落下，我撑伞进厅。大厅穹顶漏了个洞，
雨柱笔直打在一台废弃售卖机上。机器玻璃碎成蛛网，
面整齐码着一排红色饮料——标签：血橙味番茄汁·限时特价我：……番茄小说你赢了，
广告打到恐怖副本。正吐槽，身后“咔哒”一声。有人踩到了我的影子。我回头，
看见一个戴鸭舌帽的高个男生，手里拎扳手，帽檐下眼神闪躲。
玩家：大力哥武力值 90，文学素养 9他尬笑：“姐妹，拼个伞？
”我瞬间入戏，抱伞后退半步，肩膀抖得像风中秋叶。“别……别碰我，我脏。”大力哥：？
？？系统：人设保护机制触发，大力哥被弹飞 1 米我：……对不起，
我也不想这么中二，可系统给桂。大力哥爬起来，
表情从“这女的有病”秒变“这女的大佬”。
他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便利贴：“出站口有‘锈钟’，敲三下能开隐藏情节，但敲错会死。
”“我武力高，可我不懂诗，你要一起吗？”我抬眸，雨丝顺着伞骨滑到他扳手，
血橙饮料的暖红映在金属上，像一摊未干的漆。“好啊。”“不过，我要先给那口钟，
写一段悼词。”大力哥：……他小声bb：“这副本哪来的钟？
”我随手指向大厅尽头——黑暗中，一口铜钟倒吊在破穹顶下，钟身被雨水泡出青绿色的泪。
钟面刻着一行小字：“为所有迟到的人，鸣丧。”02.雨更大了，像有人在屋顶摔碗。
我和大力哥踩着积水靠近铜钟。钟下，积水里浮着一只塑料小黄鸭，
鸭***上绑着一张纸条：谜题：“我走的时候，你敲响；我回来的时候，你沉默。
我不是旅人，我是——”末尾留空。大力哥皱眉：“填字游戏？老子最烦语文。”我蹲下，
指尖划过水面，雨水冰凉，像某种液体金属。“我不是旅人，
我是……”我低声续写：“……雨本身。”咔——钟内机括转动，锈屑簌簌掉落。
系统：答对。雨是栖镇本体，所有离开的人，都会变成雨回来。我睫毛颤了颤，
把答案念出口：“原来，我早已是栖镇的一部分。”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却刚好让大力哥听见。他看我的眼神，从“大佬”升级成“妖怪”。咚——第一声钟响。
雨水倒灌，钟身内喷出一股铁锈味的风。我看见风里夹着黑色灰烬，像未燃尽的试卷。
咚——第二声钟响。钟底积水忽然旋转，小黄鸭被卷进去，发出“咔”的碎裂声。
咚——第三声钟响。整座大厅灯光熄灭，黑暗中，有人轻轻叹了口气。“晚晚，
你终于……敲对了暗号。”下一秒，冰凉的手覆在我手背。指尖带着雨味，像从十年前伸来。
灯重新亮起。我身边，多了一把红纸伞。伞下，空无一人。大力哥揉眼：“人呢？”我垂眸，
伞柄上刻着一行小字：“替我撑伞，也替我哭。”系统：隐藏情节开启，
boss 关注度＋30我指尖微颤，忽然意识到——从敲钟这一刻起，我不再是“演”。
我开始，被“栖镇”当成真正的“苏晚晚”。钟响后，一条幽深的走廊出现。走廊尽头，
是出站闸机。闸机外，雨幕变成鲜红色，像番茄汁兑了水。
系统提示：请完成“出站仪式”：1. 交出一段“离别回忆”需真实。
2. 获得一名 NPC 的“送别礼物”。3. 让红雨停 3 秒。
我：……恐怖副本为什么比综艺还难？大力哥拍拍胸口：“我武力高，可我没有离别回忆，
我母胎 solo。”我：……我闭眼，把记忆倒退十年——17 岁，教室着火，
有人把我推出去，自己留在火里。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谁。我开口，
声音低哑：“我弄丢过一个人。”“他把我推向生，把自己留给死。”“那天之后，
我不敢再回头。”话落，红雨骤停。像有人按了暂停键。一滴雨悬在我睫毛，将落不落。
系统：回忆审核通过，请领取送别礼物。卖豆腐的老王推着小车，
从黑暗里“吱呀”走来。他递给我一块还冒热气的豆腐，上面用牙签刻了两个字：“别哭。
”我指尖一抖，豆腐差点掉地。老王纸糊的手掌摸摸我头，动作生硬，却带着温度。“姑娘，
雨停了，走吧。”“出去后，别再回头。”我喉咙发紧，把豆腐揣进口袋，
声音哑得不成样：“好。”系统：送别礼物领取成功，出站口开启。
闸机“咔”一声抬起。红雨重新落下，却比先前温柔。像一场迟到的告别。我抬步，
跨过闸机。身后，老王、纸人、铜钟、小黄鸭，一起被雨幕抹成水墨。大力哥追上来，
声音发抖：“姐，下个关卡，我能继续跟你混吗？”我撑开红纸伞，眼尾还红，
却笑了笑：“走吧，一起去把故事写完。”03.闸机外，红雨像被谁按下“褪色”键，
颜色一丝丝被抽走，最后只剩白雾。雾里有股淡淡的石灰味，像小时候美术课用的廉价粉饼。
大力哥打了个喷嚏，扳手“当”一声掉地，回音拖得老长。“姐，咱们往哪儿走？”我抬眼，
雾中浮出一条青石板路，路尽头挂着一盏白灯笼，
灯笼上写着：“柳记棺材铺——订制脸、修补心，通宵营业。”字迹娟秀，
末尾却拖出一道猩红的尾钩，像有人把毛笔当匕首。我握紧红纸伞，
低声道：“去把脸找回来。”大力哥：“？？？”我没解释，抬脚先走。雾很湿，走一步，
鞋底就“唧”一声，像踩进谁的眼球。石板路两侧，逐渐出现高高低低的“树”。
离近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树，是插在土里的棺材板，板面浮刻人脸，没有五官，只剩轮廓。
风一吹，木板齐刷刷转向我们，发出“咔啦咔啦”的颈椎音。大力哥瞬间举扳手：“我敲！
”我伸手拦住，声音比雾还凉：“别动，它们在‘看’我们。”果然，木板们只转动，
不攻击。系统提示：进入“脸林”规则：1. 禁止直视任何一张脸超过 3 秒，
否则你的脸会被“拓印”。2. 找到“柳记”门牌，方可离开林子。
3. 林内隐藏 3 张“真实人脸”，收集齐全，可解锁 boss 少年期记忆。
我立刻低头，把伞沿压到眉心，只用余光瞄路。大力哥学我，把扳手挡在脸前当“面具”，
嘴里碎碎念：“老子颜值 9 分，可不能便宜一块棺材板。”我：……气氛破碎，
但人设不能崩。我轻声接话：“颜值再高，也高不过回忆。”话落，
最近那块棺材板突然“啪”一声裂开，像被无形锤击。系统：“忧郁光环”生效，
脸林给你让路 10 米。我趁机加快脚步，雾在脚边退潮。大力哥小声哔哔：“姐，
你嘴是开光了吗？”我：“不，是开刃。
柳记棺材铺门脸比想象小，青砖黛瓦，门口摆两口迷你棺材，一黑一红，像情侣鞋。
门楣上悬一块木牌，写着：“订制脸、修补心，通宵营业，03:00 打烊。
”我低头看表：02:32。还有 28 分钟。门没锁，一推，“吱呀——”里面没灯，
只有工作台上一盏酒精灯，火苗是冷的，蓝到发紫。台子中央摆一颗人头模具，
皮肤质感像硅胶，却带着毛孔。“欢迎光临。”声音从天花板掉下来。我抬头，
一个穿旗袍的姑娘倒吊在梁上，长发垂到我脸侧，发尾系着把小剪刀。她翻个跟斗落地，
动作行云流水，就是脸没跟上——啪。整张脸掉在地上，像盘子碎成三瓣。
我：“……”大力哥：“！！！”姑娘后脑勺对着我，声音闷闷：“不好意思，社恐，
一紧张就掉脸。”我弯腰，把碎片捡起来，拼好，递给她。指尖故意抖了一下，
声音比酒精灯还凉：“原来，你也把笑容钉不牢吗？”姑娘愣住，
空白的脸部突然浮现五官——细细的眉，下垂眼，鼻尖有颗小痣。
像……像极了我高中同桌柳柳。我心脏猛地一抽。系统：隐藏 NPC：柳烟小柳，
身份：脸匠，特征：可复制顾客记忆里的脸。触发关键词：钉不牢。
好感度+20小柳把脸按回去，低头搓手：“我、我给你倒茶。”她转身，
从抽屉里捧出一套迷你茶具，茶壶只有核桃大。我接过，没喝，
轻声问：“能给我一张……‘空白脸’吗？我要救人。”小柳抬眼，
瞳孔里晃着酒精灯的蓝火：“救谁？”我：“一个弄丢自己的人。
”酒精灯“啪”一声爆了个灯花，像替我回答。小柳咬唇，从柜台下抽出一只扁木盒，
盒盖贴着黄符：“空白脸可以给你，但你要通过‘脸匠考核’，
否则……”“你的脸会留下当抵押。”大力哥后退一步：“姐，我、我去门口放哨！
”我：“……”塑料队友，实锤。小柳领我进里间，门帘是透明塑胶片，上面印满人脸拓印。
一掀，寒气扑面。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理发椅，椅背钉着皮带，扶手沾有干涸的浆糊。
天花板垂下 7 块木牌，每块正面画五官，
／“燃灰”鼻“悬胆”／“霜刃”唇“残樱”／“冷川”……小柳递给我一枚小锤，
锤头是一截削尖的铅笔。规则：1. 3 分钟内，用木牌拼出‘最适合悲伤的脸’。
2. 只能选 4 块，一旦钉牢，不可更改。3. 我会戴上这张脸，体验 10 秒，
若 10 秒内我流泪，考核通过。我：“若你没泪？”小柳轻声：“你的脸留下，
我替你悲伤。”我握紧小锤，指甲陷进掌心。这不是游戏，是赌命。我抬头，
看 7 块木牌，像看 7 句诗。3 分钟倒计时“滴答”开始。我深吸一口气，
先摘“眼·垂露”——下垂眼，像被雨水泡过的桃花，最适合“欲坠不坠”。
再摘“眉·远山”——远山淡影，与垂露眼呼应，忧郁留白。
第三块“唇·残樱”——樱花将谢，唇色惨红，未语先悲。最后一块，
我犹豫在“鼻·悬胆”与“鼻·霜刃”之间。悬胆饱满，富贵气；霜刃瘦削，带锋。我咬唇，
想起沈辞——他鼻梁高，却薄，像雪里藏刀。我踮脚，摘“鼻·霜刃”。
四块木牌拼到理发椅头托，小柳递来小钉。我一手扶牌，一手举锤。每钉一下，
念一句：“远山眉，黛色将晚。”“垂露眼，泪未敢翻。”“霜刃鼻，呼吸也疼。
”“残樱唇，一开就散。”最后一锤落下，倒计时 10 秒。小柳躺上椅，
我把拼好的“脸”覆到她空白面部。10、9、8……我退后三步，
alcohol 灯把影子投在墙，像给悲伤打幕布。
7、6、5……小柳的指尖突然抓住扶手，指节泛白。4、3、2……一滴泪，
从她眼角滑下，顺着“残樱唇”滴落，在地板开出一朵深色花。1。考核通过。我腿一软，
跪坐在地。小柳坐起，把脸摘下，递给我：“空白脸，现在属于你了。”“但记住，
它一旦戴上，会复制佩戴者最痛的回忆。”“你确定……要给那个人？”我接过木盒，
指尖冰凉，却笑：“痛的记忆，也是记忆。”“他忘了，我就替他疼。”小柳沉默，
忽然伸手抱我。她声音轻得像尘埃：“谢谢你，也替我疼。”棺材铺 03:00 打烊，
超时 30 分钟，规则惩罚降临。天花板“咔嚓”裂开，一只巨大的“钉锤”缓缓垂下，
锤头是一整张人脸，五官扭曲，嘴角裂到耳根。
惩罚 NPC：脸匠师傅·老柳小柳的师父规则：超时 1 分钟，敲 1 钉，
敲满 3 钉，留脸偿命。“咚！”第一钉，直接冲我眉心。
我怀里红纸伞“啪”一声自动撑开，伞面那行“人间朝暮，山河晚晚”泛起红光。
钉尖碰到伞骨，被硬生生弹开。系统：红纸伞抵挡一次即死，耐久度-1第二钉紧随，
冲小柳而去——她闭眼，不躲。我咬牙，把“空白脸”当飞盘甩出去。木盒在空中翻开，
空白脸与钉尖相撞，“噗”一声，脸被钉穿，却瞬间吸住整个锤头。老柳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巨锤化为一滩黑水，渗进地板缝隙。第三钉，迟迟未落。03:33，秒针跳过最后一格。
惩罚时间结束。天花板合拢，像什么都没发生。小柳瘫坐，声音发抖：“师父……终于走了。
”“他把自己做成惩罚，守着铺子，也锁着我。”我蹲下身，把被钉裂的“空白脸”捡起，
拼好，放进盒子。裂口处，多了一道疤，像将愈合却永不合拢的伤。我轻声：“带上它，
一起离开。”小柳抬眼，瞳孔里第一次映出“希望”两个字。“我……能走？”“能。
”“去哪？”“去找一个没有镜子的地方。”她笑，眼泪却先一步掉下来。
副本附加奖励：脸匠工具包×1内含：修复浆糊、拆脸小铲、情绪砂纸我伸手，
把她拉起来。掌心相贴，她指尖比我还凉，却在轻轻发烫。那是“自由”的温度。
04.雾比来时更浓，石灰味里混进淡淡血腥。小柳带路，她熟门熟路，
顺手把路边棺材板翻过来，背面朝上——“它们看不见脸，就不会追。”我学着她的动作，
一路翻板，像在帮一群“无脸者”盖被子。大力哥在门口等得头发炸毛，一见我们，
差点哭出来：“姐，你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送人头了！
”我扔给他一块“情绪砂纸”：“别哭，把怕磨平，留着命看终章。
”大力哥：……“你说话怎么又像又像诗又像刀？”我：“人设，理解一下。”小柳掩嘴笑，
脸没掉，笑得很轻。后院有口枯井，井壁被凿空，改造成“安全屋”。小柳点燃一盏鱼油灯，
火光像冻住的夕阳。我们三人围坐，
匠工具包4. 老王豆腐回血 50%5. 一张“无脸少年”记忆碎片毕业照背面，
用铅笔写满“沈辞”我把碎片放掌心，火光照出铅笔痕深浅不一，像有人反复写，
又反复擦。小柳轻声：“沈辞……曾在我这里订过一张脸。”“但他没要。”“他说，
‘我怕戴上脸，就再也认不出她。’”我指尖一颤，碎片边缘割进指腹，血珠滚落，
滴在“沈辞”两个字上。血被铅笔痕迅速吸收，像干涸土地遇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