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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偷人,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男人手段

小肥脸zzz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偷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男人手段》本书主角有姜鑫姜世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小肥脸zzz”之本书精彩章节:主角姜世辰,姜鑫,潘月娥在其他,古代,追夫小说《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偷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男人手段》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小肥脸zzz”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3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06:08:0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偷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男人手段

主角:姜鑫,姜世辰   更新:2025-11-08 10: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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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年间,杭州府绸商姜世辰经营分号半载,忽闻府中张灯结彩,

堂兄姜鑫要迎娶姜家大少奶奶。他星夜兼程赶回,

却见亡母亲手织就的云锦袍穿在姜鑫身上,发妻潘月娥凤冠霞帔,倚在他人怀中娇笑。

门锁暗号已改,家谱名分被夺,连老丈人都指着他鼻子骂破落户。

那姜鑫更是当众羞辱:你短小无力,月娥至今还是处子。世辰怒极反笑,

整了整被撕烂的儒衫:好一个鸠占鹊巢。你们既嫌我短软,便让你们看看,

什么才叫真男人的手段。1话说万历十五年,江南苏州府阊门内外,商贾云集,百货骈阗。

这日正值三月花朝,春和景明,城内城外游人如织。却说那金阊街上的瑞福祥绸缎庄里,

账房先生们拨弄算盘珠子,噼啪作响,宛如雨打芭蕉。姜世辰独坐内室,

面前堆着半人来高的账册。他年方二十六,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袭青衫虽半旧,

却浆洗得十分整洁。此时正凝神核对最后一笔款项——此番南下收账,

拢共收得库平银三万六千两,若是将杭州城南那三间旺铺盘下,赠予月娥,她定然欢喜。

思及爱妻,姜世辰唇角微扬。他眼前浮起潘月娥的模样来——那女子今年二十四岁,

本是清波门外豆腐坊潘老儿家的闺女,因着姜世辰三年前一次偶然布施,结下姻缘。

此刻在他心中,潘月娥的形容愈发清晰:一张瓜子脸儿,下巴尖尖的,两只水汪汪的杏眼,

顾盼间风情万种,当真应了那眼含秋水,眉蹙春山的形容。她身段更是绝妙,削肩蜂腰,

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却又不显累赘,月白衫子紧绷绷的,腰肢又细得只堪一握,

便是隔着衣裙也能瞧出那弧度。姜世辰最爱她那双手,十指纤纤,肌肤胜雪,

指甲染着凤仙花汁,猩红一点,执笔写字时,手腕上的银镯子便玲玲作响,

直响到他心坎里去。三少爷,茶博士李四轻手轻脚奉上一盏碧螺春,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已是第三回了,茶汤寡淡,小的给您换一盏?不必。姜世辰接过茶盏,

瞥见李四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便说。李四赔笑道:方才外头传来个笑话,

说杭州府姜家大少爷要办喜事了,娶的是清波门豆腐西施。小的记得三少奶奶娘家便是……

嗯?姜世辰眉峰微蹙,姜家大少爷?我大哥三年前便已过世,二哥远在京城为官,

哪来的大少爷?这……李四自知失言,忙扇了自己一嘴巴,是小的耳背听岔了,

想是旁支的哪房侄少爷。姜世辰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挥手遣退李四。

待室内无人,他铺开薛涛笺,欲写家书。笔走龙蛇,写到月娥吾妻四字时,

手竟微微一颤。一滴浓墨不偏不倚,正滴在月娥二字之上,迅速洇开,如一块丑陋的疤。

他盯着那墨渍,心中无端烦乱。窗外,运河上画舫往来,丝竹声隐隐传来,

那唱词分明是: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姜世辰搁下笔,起身推开窗棂。

三月春风拂面,带着河水的腥气与岸上杏花的甜香。他暗自盘算:此番收账,

除去购铺面的银子,还能余下万两,正好给月娥打一套赤金头面。她最爱这些俗物,

总说女子若无金玉压身,便如那无根浮萍。想起她说这话时,樱唇微噘,眼波流转,

那模样儿真真教人爱煞。可李四那句话,却如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尖上。2当夜,

姜世辰宿在阊门外的招商客栈。客栈临河,推开窗便是京杭大运河,河中大小船只往来如梭,

船头灯笼映在水里,化作一条条流动的火龙。他正要宽衣就寝,忽听得窗格笃笃

轻响三声。这是他与心腹管事姜忠约定的暗号。推开窗,却见姜忠鬼鬼祟祟立在船头,

递进来一个火漆信封。三爷,姜忠压低嗓音,老奴拼着这把骨头不要,

也得给您报个信。府里近日不安生,夫人她……她与鑫爷过往甚密。姜鑫?

姜世辰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姜鑫是二房远支的侄儿,年已三十,生得倒也仪表堂堂,

只是满腹花花肠子,整日介游手好闲,专好钻营。去年借着他姜世辰的名头,

在西湖边上包了个暗娼,被他知晓后狠狠训斥了一顿,如今竟敢把主意打到月娥身上?

知道了,姜世辰将信封凑近烛火,你回去好生伺候夫人,莫要打草惊蛇。

姜忠欲言又止,最终叹气道:三爷,您还是早些回府罢。老奴瞅着夫人这几日,

每日里花枝招展的,那衣裙换得比戏班子里的角儿还勤。前儿个穿了身桃红洒金褙子,

那料子薄得能瞧见里面肚兜的影儿,腰束得恁紧,挤得老高,在园子里与鑫爷偶遇,

那眼珠子都快滴出水来了……够了。姜世辰沉声打断,心中却已翻起浪涛。

他太了解潘月娥了,那女子最是爱惜容貌,每日对镜梳妆,少说要一个时辰。她那身皮肉,

当真吹弹得破,脖颈修长如天鹅,锁骨深陷,能蓄得住一汪春水。她总爱趴在他胸口,

发髻蹭乱了,云鬓堆鸦,汗湿额角,越发显得妖媚动人。送走姜忠,姜世辰再也睡不着。

天未亮便包了条快船,沿运河北上。船行两日,他刻意在船头闲坐,想听听风声。这一听,

不由得心头发紧——两岸茶肆酒楼里,竟都在议论姜家嫡子娶亲的盛事。听说了吗?

杭州府姜家大少爷要续弦了,娶的还是本府豆腐西施。可不是!那豆腐西施我见过的,

生得那叫一个勾魂,腰是腰,臀是臀,一双眼睛能把男人的骨头都看酥了。

姜家大少爷好福气,这等尤物,夜里不知要怎样受用……姜世辰攥着酒杯,指节发白。

他想起临行前,潘月娥那夜的温柔——她穿了身水红寝衣,衣带松松系着。她倚在床头,

用那双涂着蔻丹的纤手为他整理行装,口中软语温存:夫君此去,莫要记挂家中。

妾身等你回来,给你生个胖小子。如今想来,那温柔里,分明藏着一丝他未曾察觉的敷衍。

船行至嘉兴,天色已晚。姜世辰立在船头,见远处杭州城灯火通明,宛如天上宫阙。

他心中默念:月娥,你可莫要让我失望。3三月十八日,申牌时分,

姜世辰的船终于抵达杭州府武林门码头。他未换衣衫,径直往自家绸缎庄锦麟堂走去。

这铺面是他一手创办,专售湖丝织造的精品绸缎,掌柜的是他从徽州请来的老行尊,姓吴,

五十开外,为人最是稳妥。三爷!吴掌柜见他进来,脸色微变,忙从柜台后迎出,

您怎的回来了?不是说要到月底吗?怎么,我回不得?姜世辰似笑非笑,

目光扫过店内。几个伙计缩头缩脑,不敢与他对视。哪里话,吴掌柜赔笑道,

只是……只是大少爷吩咐了,这三日内,暂停分号银钱调度。大少爷?

姜世辰心头一紧,面上却故作轻松,哪个大少爷?自然是姜鑫姜大少爷,

吴掌柜见他神色不对,声音越说越小,他说,府中要有大喜事,银子都得先紧着府里用。

姜世辰心中寒意顿生。他姜世辰才是姜府嫡出的三少爷,上头两个兄长,大哥已故,

二哥在京为官,这大少爷的称谓,除了他,谁敢自居?如今姜鑫竟敢公然以大少爷

自居,而阖府上下,竟无人异议?我且问你,姜世辰盯着吴掌柜,

我让你暗中收购的城南三间旺铺,可有着落?这……吴掌柜额头冒汗,大少爷说,

那些铺面他要用来开赌坊,不让小的继续谈价。赌坊?姜世辰怒极反笑。他姜家百年清誉,

祖训严禁经营黄赌毒,姜鑫竟敢拿他辛苦赚的钱去开赌坊?还要娶他的妻?三爷,

吴掌柜凑近了,压低声音,您还是赶紧回府瞧瞧吧。这几日府里张灯结彩的,

说是要办喜事。老奴多嘴问一句,府里哪位少爷要娶亲?怎么没听您提起?姜世辰不答,

转身便走。他心中已有了最坏的猜想,却不愿承认。他想起潘月娥那副身子骨——蜂腰猿背,

鹤势螂形,走起路来,臀浪翻滚,腰肢款摆,便是女人见了也要多看两眼。这般尤物,

他姜世辰珍之爱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竟要便宜了那姜鑫?

行至清河坊,他先不回府,拐进一家相熟的茶楼,要了个雅间。茶楼正对姜府侧门,

他推开窗棂,恰好能将府中景致尽收眼底。这一看,

直看得他气血翻涌——府中果然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满了廊檐,正厅里贴着斗大的囍

字。更刺眼的是,那西厢房外,几个丫鬟正围着潘月娥,七嘴八舌地说笑。

潘月娥穿一身石榴红遍地金褙子,下着一条桃红百褶长裙,腰间系着碧玉绦环,

越发显得腰细如柳,臀丰如桃。她正拿着一根赤金簪子往发髻上比划,

那簪子上的红宝石足有指甲盖大小,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姜世辰认得那簪子,

那是他上月托人从云南带来的,本想作为家书附赠,却又觉得不够庄重,

准备回府后亲手为她戴上。如今那簪子竟出现在她手中,而她正笑盈盈地与身旁的姜鑫说话。

姜鑫就站在她身侧,穿一身玄色织金团花袍子,腰系玉带,倒也有几分人模狗样。

他手中拿着个锦盒,正往潘月娥跟前凑,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逗得潘月娥掩唇娇笑姜世辰双手紧紧扣住窗棂,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掏出随身携带的账册,翻到最后一页,那是姜府所有管事的名单。他一个个看过去,

心中愈发寒凉——这些人,如今竟都只听姜鑫调遣,而他姜世辰,倒成了局外人。4是夜,

月黑风高。姜世辰未走正门,绕到姜府后墙,那里有个侧门,门锁是他亲手设计的鲁班暗锁,

共三道机关,除了他与潘月娥,无人知晓。他摸出钥匙,插入锁孔,左转三圈,右转两圈,

再轻轻一推——锁簧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却是查无此人的机括声。这门锁,

竟已被人改了暗号!姜世辰冷笑一声,退后几步,一个纵身便翻上墙头。他虽是个书生,

却自幼习得些拳脚,身轻如燕,落地无声。府内漆黑一片,只有西厢房还亮着灯。

那正是他与潘月娥的卧房。他蹑手蹑脚摸过去,还未靠近,便听得房中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那女声娇媚入骨,不是潘月娥又是谁?鑫哥,你明日便将我娶过门,可不许反悔。

潘月娥的声音带着三分撒娇,七分得意,那死鬼在苏州,还当我要为他守节呢。

我的小心肝,姜鑫的声音油腻得能滴下脂来,姜世辰那书呆子,除了会拨弄算盘,

还会什么?他哪里懂得你这妙人儿的好处。我这般雄壮,可比那强?房中传来一阵窸窣声,

潘月娥咯吱一笑:死相!手往哪儿?……姜世辰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景象,直如五雷轰顶——潘月娥一身大红色嫁衣,凤冠斜斜地插在发髻上,衣襟半敞,

露出里面水红色肚兜,兜儿绣着鸳鸯戏水,却偏偏只绣了一只,另一只空着,

像是故意留着位置等人来配。裤腰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裤管下露出一双雪白的天足,

脚趾头涂着猩红的蔻丹,在烛光下闪着光。她见了姜世辰,非但不惊,

反而将身子往姜鑫怀里靠了靠,用那双葱白似的玉臂环住姜鑫的脖颈,

娇笑道:哪来的穷酸书生,敢擅闯姜府?姜鑫转过身来,身上穿的,竟是一件云锦袍!

那袍子以真丝为底,金线绣着团龙祥云,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宛如天上云霞。

这分明是姜世辰亡母亲手织就,临终前嘱托他留予未来儿媳的传家之宝!他珍而藏之,

从不示人,如今却被姜鑫穿在身上,那本该属于他姜世辰的荣耀,竟被这奸夫淫妇糟蹋了!

姜鑫上下打量他,见他风尘仆仆,衣衫半旧,眼中露出轻蔑之色: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弟。

怎么,收账收到家里来了?这月娥如今已是我的妻,你莫要再纠缠了。他说着,

故意搂紧了潘月娥的腰,一只手还当着姜世辰的面,在潘月娥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潘月娥哎哟一声,身子软得像面条,顺势往姜鑫怀里钻,那丰臀被掐得变了形,

却又弹回来,颤悠悠的,尽显风流。姜世辰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却强自按捺,

冷声道:姜鑫,你敢穿我母亲的遗物,敢夺我的妻,就不怕天打雷劈?天打雷劈?

姜鑫哈哈大笑,这姜府上下,如今谁不认我是大少爷?你问问月娥,

她是愿意跟你这个穷酸,还是愿意跟我?潘月娥闻言,从姜鑫怀里探出头来,

杏眼斜睨着姜世辰,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姜世辰,你莫要自作多情了。

我潘月娥嫁给你三年,你除了每月给我那点寒酸的月例,还会什么?你短小无力,

至今未能让我怀上一儿半女,还算个男人吗?鑫哥说了,我至今还是处子呢,

你碰都没碰过我……她话音未落,姜世辰已是一口血涌上喉头,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眼中血丝密布,宛如修罗。5来人啊!有贼!

姜鑫一声吆喝,门外立刻涌入四五个家丁,个个手持棍棒,目露凶光。愣着作甚?

姜鑫指着姜世辰,这穷酸擅闯内宅,意图不轨,给我绑了!

家丁们面面相觑——他们认得姜世辰,这可是真正的三少爷。可转念一想,

如今府中是鑫爷当家,月娥姑娘又怀了鑫爷的种,谁还管这个落魄书生?于是发一声喊,

蜂拥而上。姜世辰虽会些拳脚,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家丁都是姜鑫养熟的狗,

下手极重。不消片刻,他便被按倒在地,绳索捆得结结实实。那麻绳粗糙,勒进他手腕皮肉,

很快就渗出血来。姜鑫,他厉声喝道,你敢捆我?捆你?姜鑫走上前来,

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我还要打你呢!你冒充姜府三少爷,招摇撞骗,罪无可恕!说着,

他竟真的抬起脚,朝姜世辰胸口踹去。这一脚力道不小,姜世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潘月娥见状,非但不阻止,反而拍手笑道:好!鑫哥好威风!

这穷酸平日总板着张脸,仿佛谁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今日也教他知道厉害!

她走到姜世辰跟前,蹲下身子,用那涂着蔻丹的指尖戳着他的额头,冷笑道:姜世辰,

你我夫妻情分,到此为止。这封婚书,也不必留着了。她从袖中摸出一纸婚书,

正是当年二人成婚时官府备案的文书。当着姜世辰的面,她刺啦一声,将婚书撕成两半,

再撕成四片,八片,最后往空中一抛,纸片纷纷扬扬,落在姜世辰脸上,身上,

如同一场肮脏的雪。看见了吗?她站起身,转了个圈,嫁衣的裙摆扫过姜世辰的脸,

这才是我潘月娥该过的日子。鑫哥说了,明儿个婚宴,要摆一百桌,

请遍杭州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等着瞧吧,什么才叫真男人的气派!正闹得不可开交,

门外又挤进一个人来,正是潘月娥的父亲潘老儿。这老儿本是个烂赌鬼,

因着女婿是姜家三少爷,才还清了赌债,过上了体面日子。此刻他见了被捆的姜世辰,

非但不认,反而跳脚骂道:好你个破落户!竟敢纠缠我女儿!我女儿如今是姜家大少奶奶,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骂着,还嫌不解气,竟也抬起脚,要往姜世辰身上踹。

姜世辰猛地抬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盯住他,吓得潘老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贤婿莫怕,

姜鑫扶住潘老儿,这等穷酸,我自然会处置。他转向家丁,吩咐道:把他拖到后门,

打二十棍,扔出去。记住,不许他再踏近姜府半步!家丁们应了一声,

架起姜世辰便往外拖。姜世辰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潘月娥——她正依偎在姜鑫怀里,

一只手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另一只手勾着姜鑫的脖子,樱唇凑到他耳边,

不知说着什么浪语。这一幕,如烙铁般烙在姜世辰心头,让他眼中血丝密布,几欲发狂。

6姜世辰被扔出后巷,二十棍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染透了青衫。可他竟不呼痛,

咬着牙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街对面的听雨楼茶肆,要了个二楼靠窗的座位。

这茶肆正对着姜府大门,视野极佳。他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从怀里摸出金疮药,

胡乱抹在伤处,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府。此时已是卯时,天光微亮,姜府大门却早已洞开,

门房小厮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姜世辰注意到,那些来送礼的宾客,竟都是些泼皮无赖。

为首的一个,叫王癞子,生得獐头鼠目,满口黄牙,是杭州城有名的地痞,

曾因敲诈勒索被姜世辰送过官。此刻他提溜着两只活雁,大摇大摆走进姜府,

门房还点头哈腰地迎他进去。另一个,是李秃头,开了家私窑子,专做那逼良为娼的勾当。

他送的是一对金麒麟,瞧那成色,分明是姜世辰分号里的物件。还有一个,是赵麻子,

在西湖边上设局开赌,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他送的贺礼,竟是十名少女,个个面黄肌瘦,

眼中含泪,一看便是被他拐来的良家女子。姜世辰越看越心寒。他姜鑫结交的,

竟是这样一伙人!而这些人,如今都敢堂而皇之地踏入姜府大门,反客为主,鸠占鹊巢!

正思量间,又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车帘掀开,下来一个妇人,约莫三十来岁,浓妆艳抹,

身段丰腴。她穿一身鹦哥绿织金袄儿,下着一条湘妃裙,走路时臀浪翻滚,腰肢款摆,

她手中捏着条洒花手帕,帕角勾着一枚金戒指,正是姜世辰去年送给潘月娥的生辰礼。

这妇人姜世辰也认得,是姜鑫养在外头的暗娼,姓孙,人称孙二姐。她进门时,

门房竟称她二姐奶奶,她也不客气,扬手便赏了门房一锭银子,那银子在日光下闪着光,

晃得姜世辰眼睛生疼。茶博士添了第三回水,见姜世辰衣衫带血,神色阴沉,不敢多问,

只道:客官,您这伤……不碍事。姜世辰摸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问你一事,

姜府办喜事,办的是谁的喜事?新娘子是谁?茶博士收了银子,赔笑道:客官您还不知?

姜府大少爷姜鑫,要迎娶清波门豆腐坊的潘家姑娘。听说那姑娘原本嫁的是府里三少爷,

可三少爷命薄,去岁在苏州病死了。大少爷怜她年轻守寡,这才续弦。病死了?

姜世辰气极反笑,谁说的?姜家大少爷亲口说的,那还有假?如今杭州城里都传遍了,

说那潘氏娘子好福气,克死一个又来一个,且这个比前一个更有钱有势。姜世辰不再言语,

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汤苦涩,入喉却化作一腔恨意。他心中盘算:姜鑫既然敢说他死了,

那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这府里府外,上上下下,恐怕都已换成他的人。自己若硬闯,

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想起潘月娥那副淫贱模样,想起姜鑫穿在身上的云锦袍,

想起潘老儿那副嘴脸,想起那二十棍的屈辱。既是你们鸠占鹊巢,我便要你们连窝都保不住!

他招来茶博士,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又赏了一大块银子。茶博士连连点头,一溜烟跑下楼去。

姜世辰又坐了片刻,看日头渐高,姜府门前宾客渐多,愈发热闹。他冷笑一声,拖着伤腿,

一瘸一拐消失在巷弄深处。7姜世辰并未走远,他拐进一条僻静小巷,

巷尾有间不起眼的棺材铺,铺子后头,便是他早年暗中设下的联络点。他推门而入,

棺材铺老板是个驼背老头,姓陈,见他模样,也不惊讶,只是默默打开后院角门。

姜世辰闪身进去,院内早有三人等候——都是他在苏州分号的心腹,为首的叫林满江,

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汉子,另两个是年轻伙计,一个叫阿福,一个叫阿贵。三爷!

三人见他带伤,皆是大惊。无妨,姜世辰摆手,事情紧急,闲话休提。林满江,

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林满江掏出几张纸,递过去:三爷神机妙算。

那潘氏名下三间铺面,昨日已按您的吩咐,低价转卖给徽州盐商汪老爷。契约在此,

银货两讫,汪老爷明日便派人收房。姜世辰接过契约,扫了一眼,冷笑道:好。

那三间铺面,本是上月我赠予月娥的生辰礼,她嫌位置不好,非要换成城中的。如今正好,

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又问:姜鑫挪用公款包养暗娼的证据,可抄录齐了?

阿福上前,捧出一叠账册:三爷,小的们连夜抄录,姜鑫这些年从分号调走的银两,

共计八万七千两,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包养孙二姐,在西湖边上置了座三进宅子,

连宅子里的丫鬟小厮,都是从账上支的钱。很好,姜世辰将账册收好,

这些抄录三份,一份留底,一份送至知府衙门,另一份……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送至姜鑫的正妻王氏家中。王氏?林满江一愣,

姜鑫不是未娶妻吗?他未娶妻,姜世辰冷笑,可他有个订了娃娃亲的表妹,姓王,

其父是京城户部郎中。姜鑫这些年一直拖着不娶,无非是嫌王家败落了。

如今我偏要把这些事捅到王家去,让他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三爷高明。还有一事,

姜世辰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这是当年我娘与徽州盐商汪老爷订下的信物,

云锦袍便是为汪老爷的独生女订制的嫁衣。你拿此物去汪府,告诉汪老爷,

就说云锦袍被人穿了,他若想要回,明日巳时,带人来姜府婚宴上讨要。林满江接过玉佩,

小心翼翼收好。姜世辰又看向阿贵:你去请孙二姐,就说我得知姜鑫要娶正妻,

她这个外室要被扫地出门了。她若不信,便把这个给她看。他递过去一只金镯子,

那是上月姜鑫从分号调银时,顺手给孙二姐打的,镯子内侧刻着个鑫字。阿贵领命而去。

安排停当,姜世辰才觉伤处疼痛难忍。他解开衣衫,只见后背血肉模糊,棍痕交错。

林满江忙取来金疮药,为他敷上。三爷,林满江犹豫道,您对那潘氏……

休要提她。姜世辰眼中寒光闪烁,她既嫌我短软无力,我便让她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手段。她想要富贵,我便让她富贵成空;她想要男人,

我便让她男人死无葬身之地。敷好药,姜世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他脑海中浮现出潘月娥的模样——那具他曾夜夜索求的体,此刻想来,竟是如此肮脏。

他记得她腰窝处有两颗小痣,一左一右,对称得很,说她这是双星伴月。如今那腰窝,

恐怕正被姜鑫的大手掐着,揉捏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淤青。越想,心中恨意越浓。他睁开眼,

对林满江道:去,把府里老仆姜忠的家眷接出来,妥善安置。再告诉他,明日婚宴,

让他按我说的做。是。姜世辰又道:还有,去请杭州府最有名的讼师,

明日我要让姜鑫身败名裂。他顿了顿,又补充:还有,去查一查知府大人的小妾,

听说她与姜鑫有些不清不楚。把证据找出来,送给知府夫人。林满江心头一凛,

暗道三爷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夜深了,姜世辰独自坐在棺材铺里,听着外头打更的梆子声,

一下,又一下,敲在他心坎上。他摸了摸怀中那封被撕碎的婚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8三月十九,吉日良辰。姜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

大门上高悬着姜鑫潘月娥永结同心的喜幛,红绸扎成的大花球在风中摇曳。

门房小厮们穿着新衣,满脸堆笑地迎着客人,口中恭喜鑫爷,贺喜鑫爷地说个不停。

潘月娥坐在闺房里,由着喜娘为她梳妆。她今日穿一身正红色织金绣凤嫁衣,

那衣裳用的是上等云锦,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她胸前飞出来。她发髻高挽,

簪着八宝攒珠金凤钗,耳上坠着一对红宝石坠子,随着她转头,一晃一晃的,

扫过她白皙的脖颈。喜娘啧啧赞道:夫人这容貌,这身段,真是天仙下凡。瞧这腰肢,

一把都能掐过来;这胸脯子,饱满得能奶三个儿子;这臀儿,圆滚滚的,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潘月娥听着这些奉承,心中得意非凡。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张瓜子脸儿,

今儿个上了三层脂粉,白得近乎透明,唇上涂了厚厚的胭脂,红得像刚饮过血。

她想起姜世辰,那个没用的书呆子。三年了,他连自己的身子都没弄热乎过。正想着,

姜鑫推门进来。他今日穿一身大红喜服,头上簪着金花,越发显得面如冠玉,

只是那眼神里的邪气,怎么也藏不住。我的心肝,他走到潘月娥身后,

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可想死我了。讨厌,潘月娥扭着身子,蹭来蹭去,

外头客人都等着呢,你倒有闲心在此胡闹。让他们等着,

我先尝尝新娘子的滋味……两人正腻歪着,忽听得前厅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门房跌跌撞撞跑进来:鑫爷,不好了!徽州盐商汪老爷带人上门,

说要讨回什么云锦袍!姜鑫脸色一变,潘月娥也慌了神。她可是知道的,

那件云锦袍是姜世辰亡母的遗物,价值万金。她嫌那颜色老气,本不想要,

可姜鑫说穿着气派,非要穿。如今竟有人上门讨要?别慌,姜鑫整了整衣衫,

我去看看。他来到前厅,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伙计,

个个手持棍棒。那男子一见他,便指着身上喜服道:好你个姜鑫,竟敢穿我订制的云锦袍!

这袍子我三年前就付了定金三千两,你家老太太亲手画的花样,如今你竟敢穿着成亲?

宾客们哗然。这汪老爷是徽州数一数二的盐商,财大气粗,谁敢得罪?

姜鑫强自镇定:汪老爷怕是记错了,这袍子是我家传之物,何时成了你的?记错?

汪老爷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当年姜老太太的手书契约,白纸黑字,

写得清清楚楚。你若不信,咱们到衙门说理去!姜鑫接过契约,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他当然认得,这正是姜世辰亡母的笔迹,那娟秀的小楷,写着云锦袍一件,作价一万金,

收定金三千两,余款待成衣后付清。这……他额头冷汗直冒,这或许是误会……

误会?汪老爷身后闪出一个年轻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生得端庄秀丽,一袭月白罗裙,

衬得她如出水芙蓉。她开口道:姜公子,这云锦袍本是我父为我准备的嫁妆,

你如今穿着它成亲,置我汪家于何地?这女子正是汪老爷的独生女,名叫汪婉清。

她说话时,目光清澈,不卑不亢,与潘月娥的妖媚淫荡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段虽不如潘月娥丰腴,却自有一股清雅之气,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自有一番风味。

姜鑫眼见瞒不住,正要脱袍,忽听得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汪老爷要讨债,

该找正主才是。这袍子,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才有资格处置。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姜世辰一身青衫,缓步而入。他虽带着伤,却腰杆笔直,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9姜世辰的出现,如一颗石子投入沸水,宾客们顿时炸开了锅。这不是姜家三少爷吗?

不是说病死了?是啊,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姜鑫见到姜世辰,

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道:你……你不是在苏州吗?怎么回来了?我再不回来,

姜世辰冷笑,恐怕就要被你埋进土里了。他走到汪老爷面前,深深一揖:汪世伯,

小侄来迟,让您见笑了。这云锦袍,确是先母为您千金订制的嫁妆,只因小侄在苏州收账,

被奸人钻了空子,盗走袍子,还望世伯恕罪。汪老爷见他谈吐不俗,心中已信了三分,

便道:世辰贤侄,既然你回来了,这袍子我便带回。至于这奸人……他瞥了姜鑫一眼,

你自己处置吧。姜鑫急了:世伯莫听他胡说!他根本不是姜府的人,他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姜世辰从怀中摸出一卷轴,徐徐展开,那请诸位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探头一看,竟是姜府家谱!那泛黄的宣纸上,明明白白写着:姜氏第三子,世辰,

万历己卯年生,母陈氏。那又如何?姜鑫色厉内荏,你便是真世辰,

潘月娥如今也是我的妻!我们今日成婚,有婚帖为证!他话音刚落,潘月娥已从内堂奔出,

她见姜世辰好端端站着,心中已是慌乱,再见那家谱,更是面无人色。可她转念一想,

事已至此,不如咬死不认,便尖声道:他……他强迫我!都是姜鑫胁迫我,

我才写下婚帖的!哦?姜世辰似笑非笑,从袖中摸出一张红纸,那这张婚帖,

可是你亲笔所书?这上面的‘自愿与姜鑫结为夫妻’八个字,

可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写的?潘月娥定睛一看,那正是她昨夜与姜鑫巫山云雨后,

被他哄着写下的婚帖。她当时浑身酸软,连笔都拿不稳,还是姜鑫抓着她的手写的,

墨迹未干时,她还用唇印按了个押,说是情深义重。我……我……她跌坐在地,

嫁衣的裙摆散开,如一朵凋零的红花。姜世辰不再看她,转向潘老儿:岳丈大人,

您方才说我是破落户,不知这张借据,您可还记得?他从怀中又摸出一张纸,

掷于潘老儿面前。潘老儿捡起来一看,正是当年他烂赌欠下三千两银子,

姜世辰替他还债时立下的借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潘老儿借婿姜世辰银三千两,

立此据为证,若恩将仇报,天打雷劈。这……这……潘老儿老脸涨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姜世辰环顾四周,朗声道:诸位,姜鑫冒名顶替,夺人妻子,

盗人财物,罪无可恕。我已将他的罪状写成状纸,递呈知府衙门,相信官府自有公断。

他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衙役的吆喝声:知府大人有令,锁拿姜鑫!10姜鑫闻言,

狗急跳墙,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把这冒牌货拿下!那些他豢养的泼皮闲汉,

早已混在宾客中,此刻听得号令,纷纷从袖中抽出短棍,朝姜世辰扑去。王癞子冲在最前,

口中骂道:敢坏鑫爷好事,爷爷废了你!姜世辰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泼皮们即将近身之际,门外冲进一队衙役,为首的是杭州府总捕头,姓韩,

生得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他大喝一声:住手!官府拿人,谁敢阻挠?

那些泼皮本就是乌合之众,见了官差,立刻蔫了。王癞子还想狡辩,

韩捕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喝道:你私设赌局,逼死良民张老三的事,以为官府不知道?

带走!衙役们如虎入羊群,将一众泼皮尽数拿下。姜鑫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却被韩捕头一把揪住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姜鑫,韩捕头冷笑道,

你私改户籍,冒名顶替,侵占他人财产,逼死良民,条条都是死罪。知府大人有令,

即刻锁拿,押入大牢!姜鑫挣扎着喊道:我冤枉!我是姜府大少爷……大少爷?

韩捕头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这是姜府真正的户籍,哪来的你个大少爷?带走!

铁链加身,姜鑫被拖了出去。他经过姜世辰身边时,犹自不甘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怨毒。

姜世辰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盯着跌坐在地的潘月娥。潘月娥此刻钗横鬓乱,

嫁衣被撕破了几处,露出里面水红色肚兜。她见姜鑫被锁拿,心中最后一根柱子也倒了,

膝行上前,抱住姜世辰的腿哭道:世辰,我错了!都是姜鑫那厮花言巧语蒙骗我!

你原谅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她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煞是可怜。姜世辰低头看她,

心中却无半分波澜。他想起她方才的嚣张模样,又想起昨夜她与姜鑫在房中的淫声浪语,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娥,他用扇子挑起她的下颌,你嫌我短软无力,

如今可知谁是真男人了?潘月娥浑身一颤,抬头看他。她这才发觉,

这个她一向瞧不起的男人,此刻竟有如此威势。他眼神冷得像冰,扇子抵着她下巴,

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我……我知道错了……她颤声道,只要你肯原谅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说着,她竟去解自己的衣襟,抱住姜世辰的腿,蹭着他,世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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