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金銮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武则天冷峻的面容。
她双手扶案,目光如刀般扫过跪伏在地的众臣。
“十万斤黄金,连同整船官兵,凭空消失?”
她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谁能给朕一个解释?”
礼部侍郎崔元礼额头渗出冷汗,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女帝,又迅速低下头去。
“陛下,此事……或为天谴,非人力可解……住口!”
武则天猛地拍案而起,龙袍袖口带起一阵劲风,震得殿内的烛火晃动不己。
“朕要的是真相,不是你的推诿!
十万斤黄金关乎国库根基,若不能查明原委,天下将乱!”
崔元礼浑身一颤,连忙叩首:“臣遵旨!
定竭尽全力,查清此案!”
武则天冷冷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朕给你七日时间。
若无法法查明此事,朕定斩不饶!”
崔元礼连连磕头,额角撞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闷响。
“臣必不负圣恩!”
江南水道崔元礼抵达江南时,己是案发第五日。
他站在江岸,望着平静无波的江面,心中却翻腾如潮。
江上无打斗痕迹、无沉船残骸、无血迹、无尸体——仿佛那艘载满黄金与百余名官兵的宝船从未存在过。
更诡异的是,江边渔民们异口同声地讲述着同一幅画面:“那夜江上白雾升天,有白鳞巨影盘旋船顶,三声龙吟后,船与人金,一并沉入雾中。”
崔元礼听得毛骨悚然,却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调查。
然而,无论他如何询问目击者,或是搜寻江底,都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当晚,他独自坐在临时搭建的房辕内,手指轻敲桌面,眉头紧锁。
“难道真是蛇神作祟?”
他喃喃自语。
窗外传来阵阵江风,夹杂着湿润的气息,让他倍感寒意。
次日清晨,一个惊人的发现让他的心情稍稍松动——祭坛中央竟出现了一滩金水,凝而不散,形如蛇盘。
围观百姓跪地高呼“神迹”,甚至有人当场晕厥。
崔元礼长舒一口气,提笔写下奏折:“启禀陛下,此乃蛇神震怒,收金归山。
神己显灵,愿赦朝廷误掘之罪.......此案可结。”
连夜,崔元礼返回京都。
奏折递回京都后,武则天阅毕,勃然大怒。
“崔元礼!
你竟敢拿‘神迹’来糊弄朕?”
崔元礼跪在阶下,瑟瑟发抖。
“陛下恕罪!
臣亲眼所见,江上白雾弥漫,且祭坛现金水,确有神明显灵之象……放屁!”
武则天冷笑一声,“江上无痕,船上无人,你说是神迹?
那你告诉朕,这所谓的‘蛇神’为何只取黄金,不杀百姓?
为何偏偏选在官兵护送之时下手?”
崔元礼哑口无言,冷汗浸透衣衫。
“还有,”武则天步步紧逼,“既然蛇神震怒,为何又要留下这一滩金水?
它是在向谁***?
还是故意引诱我们入局?”
崔元礼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朕命你七日破案,你竟以鬼神之说敷衍了事!
来人,将崔元礼押入天牢,待罪论处!”
武则天挥手喝令。
崔元礼被拖出殿外,一路哀嚎不止。
“陛下开恩啊!
臣冤枉!
臣冤枉!”
随着人声渐行渐远。
武则天坐回龙椅,指尖轻点扶手,目光深邃。
“看来只有请出那个人了。”
她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决然。
窗外,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似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御书房内,轩辕逐日躬身近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是否即刻传召狄仁杰?”
武则天微微颔首,目光坚定。
“速宣狄卿进京,朕要他亲自查办此案。
记住,务必秘密行事,莫让地方官员知晓。”
宦官领命退下,脚步轻如猫行。
武则天闭目沉思片刻,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蛇神?
呵……终究不过是人心罢了。”
与此同时,江南某处隐秘角落,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注视着远处的祭坛。
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低声自语:“狄仁杰果然要来了。
不过,游戏才刚开始呢。”
他转身没入黑暗之中,身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