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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慕风的《她的录取通知书放在我桌而我去了北京打工》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热门好书《她的录取通知书放在我桌而我去了北京打工》是来自祝慕风最新创作的现实情感,大女主,逆袭,爽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梁佩,许知意,张博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她的录取通知书放在我桌而我去了北京打工
主角:许知意,梁佩 更新:2025-11-09 04:5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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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知意,一个在北京教了十年书的女人。高考那年,我差了几分,
与梦想的师范大学失之交臂。我不认命,一个人揣着几百块钱去了北京,
从最小的培训班干起,一路干到金牌讲师。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一部奋斗史。我结了婚,
生了孩子,在北京扎下根。直到一场行业风暴,打碎了我的饭碗,也打碎了我的婚姻。
我带着儿子回到老家,那个我逃离了二十年的小县城。
直到我看见县重点中学的优秀教师宣传栏上,赫然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
叫“许知意”。她拥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稳定的工作,幸福的家庭,受人尊敬的地位。
而她的人生,本该是我的。二十年前,她偷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偷走了我的状元身份,
偷走了我的人生。她的父亲,是现在的副县长。所有人都劝我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们不知道,在北京,曾有个男人想把整个世界都捧给我,我没要。现在,
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名字,我的人生,以及,一个公道。这一次,谁也别想拦我。
1.回到原点火车到站的时候,天正下着雨。不大,就是那种黏糊糊的,沾在头发上,
衣服上,还有心上,让人喘不过气。我儿子张子昂拉着我的衣角,小声问:“妈妈,
这里就是你说的老家吗?好破啊。”我嗯了一声,没多解释。北京的繁华,已经把他惯坏了。
他不知道,他妈就是从这个破地方,一个人杀出去的。二十年前,我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
坐上了去北京的绿皮火车。那时候我心里憋着一股火。高考成绩下来,
我离师范大学的分数线,就差那么几分。我们家没钱,没背景,复读是不可能的。
当老师的梦,在那个夏天,碎得跟玻璃碴子似的。我不甘心,揣着我妈给的五百块钱,
一个人去了北京。我说,就算当不了公立学校的老师,我也要在北京的讲台上站稳脚跟。
后来,我做到了。从一个月八百块的助教,到一小时三千的金牌讲师。我在北京买了房,
嫁了人,生了张子昂。我老公张博文,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北京土著,离异,带着个女儿。
他说他欣赏我的独立和拼劲。结婚那天,他握着我的手说:“知意,以后这个家就是你的,
别那么累了。”我信了。我辞掉了已经做到管理层的工作,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他前妻的女儿,我视如己出。张子昂出生后,我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里。
我以为这就是我奋斗半生,换来的安稳。直到那份文件下来。整个教培行业,一夜入冬。
张博文的公司也受了影响,他开始早出晚归,回家也总是唉声叹气。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
指着我的鼻子说:“许知意,你现在就是一个吃闲饭的!要不是你当初非要留在北京,
我们家至于这样吗?你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我看着他,觉得陌生。
那个说欣赏我独立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嫌弃我不能挣钱的丈夫。我没跟他吵。
第二天,我联系了以前的朋友,想重回职场。可天都变了,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我碰了一鼻子灰。张博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
导火索是他女儿,张思思的升学宴。那天,他前妻也来了,穿得珠光宝气。席间,
他前妻举着酒杯,意有所指地说:“女人啊,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不然人老珠黄了,
就只能指望男人脸色吃饭了。”亲戚们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脸上挂着笑,
心里却一片冰凉。张博文全程没有看我一眼,一个劲地给他前妻和女儿夹菜。晚上回到家,
他跟我提了离婚。他说:“知意,我们不合适。你一个外地人,思想跟我们还是不一样。
子昂归我,房子是婚前财产,存款分你一半。”他说得那么平静,好像在谈一笔生意。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我说:“张博文,房子我不要,存款我也不要。子昂必须跟我。
”他愣住了。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干脆。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我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这十年婚姻,教会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男人靠不住。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我带着张子昂,净身出户。在北京,我没有家了。唯一的选择,
就是回到这个我逃离了二十年的地方。“妈妈,我们住哪里?”张子昂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老旧的小区。“那里,外婆家。”那是我长大的地方,
也是我噩梦开始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拉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回了我的“原点”。雨,
好像下得更大了。2.同名同姓的“许老师”我妈见到我的时候,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念叨着:“瘦了,瘦了。”张子昂躲在我身后,
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外婆。”我妈这才注意到他,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眼泪掉了下来。
我爸还是老样子,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言不发。他一辈子都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
没什么主见。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我妈说了算。“离了就离了,回来就好,
家里还能少你一口饭吃?”我妈抹着眼泪说。我知道,她这是心疼我。晚上,
我躺在自己二十年前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板很硬,硌得我骨头疼。
北京那张柔软的大床,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张子昂睡在我身边,呼吸均匀。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北京,离开他爸。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第二天,
我妈一大早就出去买菜了,说是要给我和子昂补补。我带着子昂在县城里闲逛。二十年了,
县城变化很大,高楼多了,马路宽了,但那种熟悉的小城气息,一点没变。
我们路过县城的重点中学,我的母校——安平一中。校门口的宣传栏上,
贴着“优秀教师”的大幅照片。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名字。许知意。我愣住了。
照片上的女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得很温和。我不认识她。
可她的名字,和我一模一样。张子昂也看到了,指着照片说:“妈妈,
那个人和你叫一个名字哎!”我心里咯噔一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这没什么奇怪的。可她偏偏就在我的母校当老师。这巧合,有点过了。
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快得我没抓住。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为生计奔波。
子昂要上学,我需要一份工作。县城里没什么大的教育机构,都是一些小作坊式的补习班。
我找了一家最大的,叫“启航教育”。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姓王。他看了我的简历,
眼睛都亮了。“北京回来的金牌讲师?哎哟,屈才了,屈才了!”王老板搓着手,一脸精明。
我没跟他废话,直接说:“试讲一节课,你觉得值多少钱,就开多少钱。
”王老板给我安排了一节初三的英语课。台下的学生,一开始都懒洋洋的,
带着审视的目光看我。我没急着讲课本。我花了十分钟,用纯正的伦敦腔,
给他们讲了一个在泰晤士河边发生的小故事。故事讲完,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那一刻,
我找回了在北京讲台上的感觉。我知道,这个饭碗,我端得稳。下课后,王老板当场拍板,
给了我一个他这里最高的课时费。“许老师,你这水平,在我们这小县城,绝对是降维打击!
”我笑了笑,没说话。工作算是暂时稳定了。我给子昂办了转学手续,就在他就近的小学。
生活,好像又重新走上了正轨。只是,那个叫“许知意”的女老师,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找王老板打听。“王哥,一中的许知意老师,你认识吗?”王老板一听,
立马来了精神:“认识啊,怎么不认识!那可是我们县的名师,市里的教学标兵!她爸,
以前是咱们县教育局的局长,现在是副县长了!”我心头一震。副县长?“她……教得很好?
”我追问。“那当然!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跟我们这种草台班子不一样。”王老板感慨道。师范大学。这四个字,像一把锤子,
狠狠地敲在我心上。我当年拼了命想去,却没去成的地方。她去了。而且,她也叫许知意。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吗?3.被撕掉的那一页我开始留意一中那个“许知意”的消息。
我加了一些本地的家长群,很快就打听到了她的课表。周五下午,她有一节公开课。
我跟王老板请了假,说要去观摩学习。王老板举双手赞成:“去去去,多跟名师学学,
回来给我们也传授传授经验。”我站在一中的阶梯教室后面,看着讲台上的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声音温柔,条理清晰。确实有名师的风范。学生们都很喜欢她,
课堂气氛很好。可我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说的一些教学理念,一些解题技巧,
我总觉得很熟悉。那是我在北京,自己一点点摸索总结出来的东西。是我在一个个不眠之夜,
对着教案,反复推敲,才打磨出的独家秘笈。为什么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公开课结束后,
我没有走。我看着她被一群老师和家长围着,众星捧月一般。她的脸上,
始终挂着那种得体又疏离的微笑。我一直等到人群散去,她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走了过去。“许老师,你好。”她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你好,你是?
”“我叫许知意,启航教育的老师。”我递上自己的名片。她接过名片,看到我的名字,
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原来是同名啊,真巧。”她笑了笑,
“刚才听了你的课,很受启发。”“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倒觉得,
许老师你的一些教学方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笑容僵了一下。“是吗?
可能是一些主流的教学理论吧,大家都在用。”她把名片收起来,拿起包,“不好意思,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回到家,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本旧相册。里面有我高三毕业时的合影。我一张一张地找。
终于,在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又有点陌生的面孔。梁佩。
她当时是我们班一个很不起眼的女生,成绩中等,性格内向,我们几乎没说过话。毕业后,
就再也没联系过。可我记得她的脸。和讲台上那个“许知意”老师,有七八分相似。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立刻给我以前的班长,李浩打了电话。
李浩毕业后就留在了县城,在政府部门工作,人脉很广。“浩子,帮我个忙,
你还记得我们班那个梁佩吗?”李浩在电话那头想了半天:“梁佩?有点印象,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她现在在哪里工作?”“行,小事一桩,等我消息。”第二天,
李浩的电话就打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古怪。“知意,你查她干什么?”“你先告诉我,
她在哪儿。”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查不到。”李浩说,“系统里,没有叫梁佩的,
和我们同届同校的人的就业记录。”“怎么会?”“只有一个叫梁佩的,比我们小两届,
在隔壁县的厂里上班。”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她换了个名字。挂了电话,我冲进我的旧书房。那里堆满了我的旧书和各种杂物。
我找到了我的高中同学录。因为时间太久,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我一页一页地翻。
翻到我们班的那一页。梁佩的名字,照片,联系方式,都在上面。可我总觉得不对。
我仔细看着那一页。终于,我发现了问题。在梁佩那一栏的下面,有很浅的,
被撕掉后又粘起来的痕迹。那一页,比别的页,要厚上那么一点点。我小心翼翼地,
用指甲去抠那个粘合的边缘。胶水已经老化了。我慢慢地,把那一页撕开。里面,
是另一张被藏起来的个人信息表。照片上,是我自己。名字,许知意。
而在联系方式那一栏下面,有一行小字。“录取院校:南华师范大学。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抖得不成样子。南华师范大学。我当年报考的,第一志愿。
那个告诉我,我以几分之差落榜的学校。原来,我考上了。原来,我才是我们县,
那一年的高考状元。而梁佩,她撕掉了我的那一页,用她自己的信息覆盖了上去。然后,
她用我的名字,我的成绩,我的身份,去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
成为了那个受人尊敬的“许老师”。偷走了我整个人生。
4.那个男人的电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飞。手里的同学录,被我捏得变了形。我的人生,我奋斗了二十年,
引以为傲的一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被人偷窃之后,剩下的残次品。
我妈看我脸色不对,吓坏了。“知意,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该怎么告诉她?告诉她,她的女儿,二十年前就该是大学生,
是县状元,是天之骄子。而不是一个高考落榜,背井离乡去打工的可怜虫。
我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我没有哭。眼泪,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在想,一步一步地想。梁佩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成绩不够。
她怎么能做到?录取通知书是寄到学校,统一发放的。她爸,当时是教育局局长。一切,
都说得通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偷窃。从上到下,从学校到教育局,他们封锁了一切消息。
在那个没有互联网,信息闭塞的年代,要让一个人“被落榜”,太容易了。
他们算准了我们家没钱没势,就算怀疑,也无处申冤。他们算准了我会不甘心,会远走他乡,
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教培行业被打垮,
如果不是我跟张博文离婚,如果不是我走投无路回到这个小县城。这个秘密,
恐怕会烂在土里,一辈子都没人知道。我的人生,就会在那个被设定好的,错误的轨道上,
一直走到黑。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瞬间传遍全身。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顶替了。
这是在要我的命。是让我以另一种方式,社会性死亡。我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号码。
那个我离婚后,就再也没联系过的号码。顾言。他是我在北京带过的一个学生,
也是张博文口中,我最大的“麻烦”。顾言的父母,身份很神秘。他上我的课,
从来都是司机接送,豪车换着开。他比我小将近十岁,看我的眼神,却从来不像看一个老师。
张博文为此跟我吵过很多次。他觉得顾言对我有非分之想。他说:“许知意,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图你什么?”我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我和顾言之间,清清白白。他只是一个很聪明,但有点叛逆的学生。
我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有一次,顾言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男人,
亲自来接他。他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对顾言说:“这就是你常提起的许老师?嗯,不错。
”我不知道,那句“不错”,意味着什么。顾言后来出国了。走之前,他约我吃了一顿饭。
他说:“许老师,以后在北京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他给了我一个私人号码。
我当时只当是客气,从没想过真的会打给他。我甚至一度觉得,张博文是对的,
我应该离这个身份背景过于复杂的年轻人远一点。可现在。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梁佩的父亲是副县长。在这个小县城里,他就是天。我想凭一己之力去撼动他,
无异于以卵击石。我需要外力。一个能打破这个县城权力体系的,绝对的外力。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喂?
”是顾言的声音。比几年前,要成熟,低沉。“顾言,是我,许知意。”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许老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一丝压抑的惊喜,
“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帮忙。”我开门见山。我没有时间,
也没有心情去寒暄。“你说。”他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我用最简洁的语言,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情绪激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我的人生,被偷走了二十年的事实。我说完,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许老师,”顾言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现在在哪里?
”“在老家,安平县。”“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另外,把你手头所有的证据,都拍下来,
发给我。”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还有,”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
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找任何人。等我。”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不知道顾言会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是在赌。
赌他当初那句话,不是一句客套。赌我这二十年看人的眼光,没有错。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场风暴,即将在我这个平静的小县城里,拉开序幕。
5.她的破绽顾言说,让我等。我就等。这三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
照常去“启航教育”上课,照常接送张子昂,照常回家吃饭。我妈看我恢复了正常,
也松了口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压着一座火山。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这期间,我又去了一中一次。不是去找梁佩,而是去找我当年的班主任,王老师。
王老师已经快退休了,两鬓斑白。看到我,他很惊讶。“许知意?你……你不是在北京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了笑:“王老师,我回来有段时间了。”我没跟他提当年的事。
我只是说,自己离婚了,想回老家发展,顺便看看老师。王老师很感慨,拉着我聊了很久。
聊我们那一届的学生,谁谁谁当了老板,谁谁谁进了机关。
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王老师,我们班那个梁佩,您还有印象吗?
我听说她现在也在咱们一中当老师,还改名叫许知意了?”王老师端着茶杯的手,
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啊……是吗?有这事?
我……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他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我没有再追问。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或许,他也是帮凶之一。
一个老教师,一辈子的清誉。我倒要看看,他能守口如瓶到什么时候。第四天,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许知意女士吗?”一个干练的男声。“我是。
”“我是顾先生派来的律师,姓周。我们现在就在安平县,您方便见个面吗?”我的心,
猛地一跳。这么快?我跟周律师约在了一家不起眼的茶馆。他带来了两个人,一个负责记录,
一个负责技术支持。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表情严肃,看起来很专业。“许女士,
顾先生已经把您的情况跟我们说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固定证据。”周律师开门见山。
我把我找到的同学录,和我跟王老师的谈话录音,都交给了他。那个负责技术的年轻人,
拿出专业的设备,对同学录进行了扫描和鉴定。“没错,这一页有二次粘合的痕迹,
可以作为证据。”周律师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许女士,这些还不够。
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比如,梁佩当年的高考档案,和你真实的成绩单。这些东西,
都在教育局的档案室里。”“我进不去。”我说。“我们能进去。”周律师的语气很平静,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但需要一个契机。”“什么契机?”“一个让梁佩自己,
露出破绽的契机。”我明白了。接下来的几天,周律师团队的人,就住在了县城。
他们像幽灵一样,不显山不露水,却在暗中调查着关于梁佩的一切。而我,
则成了那个负责把鱼饵,放到梁佩嘴边的人。我开始在家长群里,有意无意地,
散播一些消息。“听说一中的许老师,最近在评特级教师?”“是啊,许老师太优秀了,
简直是我们安平县的骄傲!”然后,我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评特级教师,
对论文要求很高的。不知道许老师的论文,能不能经得起查啊?”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
就有人扒出了梁佩这些年发表过的几篇论文。周律师团队的技术人员,只用了一个晚上,
就拿出了对比报告。“许女士,这几篇论文,查重率都在60%以上,东拼西凑,
核心观点和案例,都抄袭自国外的一篇教育学文献。”我看着报告,冷笑一声。
一个连论文都要抄袭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当年那张考出县状元的语文卷子?破绽,
已经出现了。我把查重报告,匿名发到了县里一个本地的论坛上。标题起得很耸动:《惊爆!
我县名师竟是“学术裁缝”?特级教师评选背后疑云重重!》帖子一发出去,瞬间就爆了。
县城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就能传得人尽皆知。我能想象到,梁佩看到这个帖子时,
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果然,第二天,我就听说,梁佩请假了。她一定慌了。一个人,
靠谎言堆砌起来的人生,最怕的就是阳光。哪怕只是一丝丝,也足以让她土崩瓦解。而我,
就要做那个,亲手拉开窗帘的人。6.釜底抽薪梁佩的论文风波,在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学校和教育局很快就下场“辟谣”了。说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中伤,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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