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萍死了。在她下班回家骑电动车的时候，被人袭击了。她家里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女儿，
正等着妈妈下班回家给她看今天上美术课时画的画像，她女儿画了妈妈的画像。
女儿在得知此事前，怎么都不会想到这画像会变成遗像。邱萍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两只眼睛，
她惊恐，她尖叫，她反击，但是都没有改变结果。她慌慌张张疼痛难忍走了几步，
她已经看不到迎面驶来一辆大红色的轿车，她捂着脸到处乱窜，轿车紧急躲避才没有撞上她。
她的喊叫声被商场前跳广场舞的音响声音掩盖了，
没人听见这里有个人被挖去了眼睛在大声呼求。邱萍踉踉跄跄了几步之后，倒在绿化带中，
她正面朝下，头扎进绿化带里，脚在绿化带的栏杆外，肚子顶在绿化带栏杆上，
整个人呈一个颠倒的V字形。一晚上九点，是邱萍下班的时间，可是过了九点半，
她还没有回家。邱萍家里，女儿被催上床睡觉，女儿摇摇头，用稚嫩但力气十足的声音说，
“我要等妈妈回来，我要给她看我今天给她画的画像！”爸爸拗不过她，先去洗澡了。
女儿拿着儿童小杯子在沙发前乖乖坐着边喝果汁边等。奶奶在沙发看电视陪她一起等。
爸爸的手机响了，嗡嗡，嗡嗡。奶奶注意到后摇了摇头，
小声嘀咕了一句“还好邱萍不在家”。
爸爸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很多个同一号码打来的未接电话，于是回拨过去。
他走去厨房旁边的小阳台上关上门后，才按下回拨的通话键。奶奶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
在心里叹了口气。奶奶是个爱面子的人，她知道儿媳妇的脾气，她不想最后弄得太难看。
毕竟这是儿子婚前买的房子，最后搬出去的也是儿媳妇，如果弄得人尽皆知，
自己一家继续住这儿一定会被当成邻里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奶奶要脸，她不能接受被评论。
女儿看到奶奶的表情变得不乐呵呵了，她小手拍拍奶奶的大腿，安慰说，
“爸爸忙工作是为了给家里更好的生活，奶奶你要支持他。”爸爸在阳台接通电话后，
用低沉的气泡音说，“怎么了？”对面的声音是个陌生人，“先生你好，你是邱萍的丈夫吗？
”爸爸一秒变正经，“我是，你是？”对面，“我这边是XXX，邱萍正在医院抢救，
你赶紧过来一趟，现在情况不太乐观。”爸爸“梆”的一声推开阳台的门，
外套没拿拖鞋也没换就出了门，他走到电梯口又折回家中拿上车钥匙。
女儿在家里朝门口大喊，“爸爸你又加班，晚上还回来吗？
”女儿说话被爸爸用大力的关门声打断，她看看奶奶，奶奶从沙发起身过来拉住她的小手，
“我们去睡觉吧！现在时间很晚了。”女儿一把甩掉奶奶的手，生气的说，“我不要，
我就要等妈妈回来。”爸爸赶到医院后，急诊的医生对他摇了摇头劝他节哀，
他抓住旁边XXX的肩膀，“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节哀了？啊！你们说话啊！
你们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妻子被杀，丈夫会首先被怀疑。XXX们带爸爸进了医生办公室，
这里临时被用来问话。XXX问了爸爸一堆问题，一句也没回答爸爸的问题。
爸爸气得拍桌子和他们理论，却被身后的XXX按倒在椅子上坐下。爸爸满脸问号无人解答。
XXX们都出去了，从外面关上办公室的门，爸爸一人待在安静无比的办公室里，
门他从里面也打不开。他穿着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的睡衣，脚上的是凉拖鞋，现在是深秋，
天黑后气温凉了很多，单薄的睡衣穿在身上，他有些瑟瑟发抖。大约十分钟之后，
XXX进来，对他说，“你做好思想准备，你妻子她现在的样子不太完整。
”爸爸来之前猜了一下，在医院抢救，会不会是出车祸了。可当爸爸看到光溜溜的妻子那刻，
吓得当场腿软瘫坐地上。爸爸伸手指着问，“这这这……”XXX说，“我们查了监控，
问了发现的人一些现场的情况，初步判断是被人袭击了，
但是被袭击之后到发现她之前的那段时间和位置，处于监控盲区，
所以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知道。”爸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刚才抬起来指着冰柜的手，
还抬在空中没有放下。爸爸魂不守舍的回到家，奶奶见状问，“这是怎么了？
”爸爸呆呆傻傻的径直朝卧室走，没有回应。卧室里，爸爸小声的关上门，
不知道是因为被镇定吓破了胆没了力气，还是担心吵醒已经睡着的女儿。
总之他在关紧了卧室门后拿出手机，按下几个数字，
拨通这个没有保存在手机通信录里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声音充满困意但依旧可以听出妖娆的感觉，“喂？”爸爸语气严肃但声音不大的质问，
“程影，是不是你干的？”程影睡觉的语气还没完全清醒，慵懒的说了句，“什么？
”爸爸比刚才语气稍微大了一点的声音说，“程影你这个狐狸精，你破坏我的家庭，
我甩了你，你居然对我老婆下死手，你有没有良心？”程影从睡梦中清醒，毫不客气的说，
“王昊雷，你神经病吧？我都和你分手半年了，你还打我电话干什么！
你才是这段关系中的渣男。你那个疯婆子有什么好的，我为什么要对她下死手，
我新做的美甲可不能脏了。”王昊雷气到极致，“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杀了！
”程影不想再理他，挂了电话。她不想再理王昊雷了，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纠缠了，
没担当的男人，见事就躲的男人，也只有他家里的疯婆子会嫁给他。奶奶听见卧室里吵架声，
敲了敲门，没人应。她听见了，儿子说要杀了谁谁谁。奶奶打了个激灵，
赶紧去厨房里把带尖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包括牙签。二程影是爸爸的情人，
她上一次被说是狐狸精，还是和爸爸约会的时候被邱萍碰见。
当时邱萍带着女儿在炸鸡店吃蛋挞，刚取餐坐下吃，就听见一男一女撒娇的对话。
“你会不会给你女儿买蛋挞？”“会买。”“那爸爸也给我买好不好？”“好，你个小馋猫！
”两个人的对话丝毫没有因为处在大庭广众就收敛调情的味道。邱萍不屑的白眼还没翻到顶，
就先看到调情的一男一女里的男人是自己结婚快十年的老公，这是她第一次见程影。
邱萍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身穿西装打了领带的老公，
爸爸的这身打扮出门时和邱萍说的是大领导来视察要临时去公司开会。程影在一旁被吓到，
紧接着被邱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甩了小三一巴掌。程影被打懵在原地，
炸鸡店的店长出来处理有人闹事，拦在了邱萍和程影俩人之间，
动手打人的邱萍被炸鸡店里另一个员工拉远了一段距离。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那句“没人爱的***”，这是程影形容邱萍活该的婚姻的。
女儿并不是第一次见妈妈打人，但是是第一次见妈妈打一个陌生人。邱萍在家里骂不过老公，
说不过婆婆，她只能把气撒在女儿身上。在她眼里，女儿是小孩，就应该被管教，
挨打是正常的。她对待下属同事也是如此，现在职场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越来越多，
她虽然身处管理层，但是也会随时被新招进来的小姑娘竞争职位，
她改变能力不足的方法不是提升自己，而是PUA下属，下属工作苦不堪言，
离职的人越来越多。女儿发抖扔下手里的蛋挞，跳下椅子跑到妈妈身边，
用拿完蛋挞油腻腻的手拉拉妈妈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我怕。”邱萍正在气头上，
她一巴掌打掉女儿的小手，大声嘶吼起来，“你怕个屁，你爸都要跟狐狸精跑了，
你眼瞎看不见啊！你还在这里怕怕怕怕，你就知道个怕，没用的东西，
你都不知道保护你亲妈的吗？”女儿本就被妈妈狰狞的样子吓到，现在听完妈妈说话，
更是从吓到大哭变成默默流泪不敢出声，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脸颊细腻的皮肤上划过。
爸爸见状用力推了邱萍，“你好好说话，对敏敏动什么手！”爸爸把敏敏拉走，
交到程影手里，自己站在程影和敏敏的前面挡着。邱萍体内的炮仗被点燃了，她怒吼，
“敏敏是我生的，你不仅抢走了她，你还护着狐狸精！狐狸精又不是她亲妈！我才是她亲妈！
”程影不想理会这个疯子，把敏敏朝爸爸那边一推，“谁想当她妈。嘁。”敏敏被推开，
她尖叫起来，“我不要妈妈，我不要妈妈，她是疯子，她是魔鬼，她是神经病，啊！
……我不要妈妈！啊！……”一边尖叫一边往程影怀里钻，程影怎么躲都躲不开。
邱萍张牙舞爪冲上去，“你个狐狸精！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爸爸挡在中间，
她绷尖了指甲两条胳膊在空中挥舞，就是碰不到。王昊雷和邱萍有一次吵架，
奶奶趴门缝偷听到儿子好像有一个小三在约会时被儿媳妇抓包了，儿媳妇没说要离婚，
就是一直找茬吵架，什么儿子回来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或者衬衫上沾了粉底，
儿媳妇的话真假参半，但是一直找茬也不是办法，奶奶希望家里能和睦一点，
毕竟一个屋子里吵吵嚷嚷，周围邻居都能听见动静。奶奶找过儿媳妇谈心，
问她日子还过不过了，要是不过了就趁早另作打算，那天，敏敏刚去小学入学完。
王昊雷婚前买的房子不大，但是结婚后没几年就划到了学区，也算是个学区房，
房价涨了一点，邱萍这才生了孩子。邱萍看清了婆婆的态度，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个受害者，却被婆婆说成了没有好好过日子。邱萍查了查身上的存款，一咬牙一狠心，
决定离开老公。这一天，邱萍回家没有做饭也没有从外面买，正当婆婆要开始数落她时，
老公回家了，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买的卤味和凉菜，一进门就说，“我先去蒸米饭，
米饭熟了我们就吃饭。”邱萍看都没看一眼，冷眼说，“我下班在路上吃过了。”奶奶急了，
“你吃过不说一声，他买这么多，多浪费钱。”邱萍心里不是滋味，
婆婆这说的根本不是人话，平时她花钱买再多东西婆婆都嫌少，
她要是斤斤计较说多花了钱要老公负担一部分，婆婆又保准会说这都是夫妻共同财产，
花再多钱也有儿子的份。王昊雷把买的菜放到盘子里，招呼敏敏和奶奶吃饭，
敏敏看到有肉吃眼睛都亮了，奶奶撇嘴一脸不高兴一直嘀嘀咕咕家里有菜干嘛在外面花钱。
王昊雷买这顿饭是为了挽留老婆别走的，他给邱萍递上筷子，“老婆，你别气了，
我跟你好好过日子，你看我这不会做饭，今天这顿先吃着，我慢慢学，
一会吃完饭不用你洗碗，我来洗。”邱萍没有接递来的筷子，她白了王昊雷一眼，
扭了扭头偏过脸去不看饭桌。奶奶又急了，把筷子砸在盘子上，“都没花你钱，
你甩脸给谁看，给你买的你不吃，你还想吃什么！”王昊雷打圆场，“哎呀，
你别跟妈一般见识，她更年期一直没好，你吃你的，不管她。”他拉了拉邱萍的肩把她扳正，
把筷子塞她手里让她吃饭。邱萍心里苦，什么叫给她买的，什么叫她甩脸子，
她没敢反驳什么，毕竟女儿还小，毕竟顺利上家旁边的小学可以省不少钱和事。她觉得，
她该为了女儿隐忍。三“程影，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年轻貌美的女人，
干嘛非去当什么第三者，现在好了吧，以后你要是和那男的结了婚，还得给人家带孩子。
”程影的闺蜜裴娟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拿着粉扑，在补她今天出门时精心化的妆。“行了行了，
我也刚知道好吧！他看上去是单身，谁知道他结了婚还有孩子，
要不是今天买蛋挞碰见他老婆，我也被蒙在鼓里，简直了，他老婆那个样子他怎么看上的！
”“你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了，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把位置抢过来？还是和他散伙？
”“不知道！”程影没好气的说。“你别不知道，你得赶紧知道，在这样下去，
你大好的青春都被耽误了。”裴娟合上粉饼，像照镜子一样盯着她的眼睛看。“行了行了，
知道你睫毛好看了，美死了。”“你也去做一个啊，喊你一起去你又不去。
”“我这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嘛！”“我看不是他不喜欢长睫毛，是他不喜欢长睫毛得花钱。
”裴娟一语命中。程影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正要喝，被裴娟一下打断，“哎，
你不会给他花过钱吧？”咖啡撒了一手。程影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手，“我没给他花过钱。
”她说谎了，她给王昊雷花过不少钱，开房的钱，吃饭的钱，还有一些小物件。
裴娟不太相信她的说辞，但也找不到能拆穿她的地方，“那就行，你可别犯傻，
有的男人就是以小博大，不仅花女人的钱，还会要女人的命。
”程影手上的咖啡渍还没完全擦掉就把袖子拉下来，她可不想被裴娟看到手腕上的痕迹，
这个痕迹是她和王昊雷前几天卿卿我我时他故意留下的。
王昊雷担心她这种磨人的小妖精还会有别的男人，故意留下点什么在显眼的位置。相比之下，
程影就没有这么大胆了，因为他说不想在公司被同事传八卦，所以她就信了，
她一直保持他的脖子干净无瑕。“你不热吗？我今天看你穿着高领毛衣，袖子还那么长，
你不是最讨厌高领毛衣吗？”裴娟问。“不热，我骑共享单车来的，高领可以挡风。
”程影听到她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说完话后下意识摸了摸领口，幸好幸好没有露出脖子。
她的脖子过了一个星期了，草莓的新鲜程度像是刚摘的，除此之外，肩膀上的咬痕还有两处。
“娟娟。”程影揉了揉沾到咖啡的袖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你说他娶那个女人是家里安排的他根本不爱她？”裴娟很清醒的和她说，
“且不说他爱不爱她，首先他人品就不怎么样，他瞒着你他已经结婚了，
出轨本身就是个很不好的行为，他就算不爱他老婆，但这也不是他选择出轨的理由。
”“可是他不爱她，所以出轨了。”不知道程影想要说服自己还是裴娟反驳了这句话。
“不爱了可以离婚……”“那一时半会儿离不了！”程影打断裴娟的话。
“一时半会儿离不了也不是可以出轨的借口！清醒点姐妹！
”裴娟的话程影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沉默片刻后，程影说，“如果没有他老婆就好了。
”吓人的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裴娟原本翘着二郎腿，听她说了这句话，
她把二郎腿放下了，“你想干什么？”“啊？我没想干嘛，就是这样一说。
”程影下一秒变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姿态。两天后，
裴娟收到一条程影发来的消息：速来姐妹，我有一件大事要办！！！
裴娟回复：你这是干什么呢？现在可是大晚上快十点钟了。程影没有再发消息，
裴娟打去电话，嘟嘟了几声之后电话被挂掉了。裴娟：接电话啊姐妹！你在干什么呢？
程影：不要打电话！！！现在不方便接听，我在埋伏他老婆。什么？不好！
裴娟一个翻身从床上弹起来，顾不得换下睡衣直接套上大衣裹上围巾就出了门。
她搜了一下程影给她发的定位，这个地方她没去过，但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居然真的去埋伏他老婆了？这不是他老婆上班的商场吗！邱萍在一家商场里当营业员，
每天早上九点去上班，晚上九点半下班，如果遇到顾客不走，经常会拖到十点。
裴娟拦了一辆出租车，“快快快，师傅，去AAA商场。麻烦你快一点，我很急。
”出租车司机什么场面没见过，大晚上穿成这样就着急出门的，
不是闺蜜喝多了被小流氓调戏就是抓小三。出租车司机笑嘻嘻八卦的说，“要不要帮忙美女？
我这后备箱有工具。”裴娟尴尬的笑一笑，她随口说，“我这是……去买冰淇淋，
不赶快店就要下班了。”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到了美女。”裴娟翻遍了口袋，没带钱，
手机也……放在鞋柜上面了。“不好意思啊师傅，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手机？
”裴娟笑嘻嘻的说。“行行行，你用你用你用。
”出租车司机把充电接口和有线耳机的接口都拔掉后把手机给她。裴娟给程影打去电话。
幸好，她记得闺蜜的手机号。“你别埋伏了，快来帮我付车费。”“你靠不靠谱啊你，
我这埋伏正关键呢！”远处，程影一身黑风衣，黑色牛仔裤，还穿个黑色的长靴。
付完钱司机开车走，“呵，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裴娟三步一停顿，
程影一心只想赶紧回去埋伏。“你等一下，等一下。”裴娟再一次停下。
程影被她拉住风衣的帽子，脖子一勒，声音沙哑的说，“你要干嘛？”“你真埋伏？
”“你快。”程影又要走，但是被裴娟又一次拉住了帽子，“你是不是姐妹，帮不帮我？
”“正是因为是你姐妹才要拦住你，我不想看你犯法，虽然你执意要犯法进去了，
我也会给你探监带好吃的就是了，但是，但是你不能真的知法犯法。”裴娟紧紧抱住程影，
她可以感觉到脖子处裴娟温热的呼吸。这个举动她再熟悉不过了，
王昊雷也这样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只不过他的动作不是单纯的拥抱，而是有目的的，
目的很明确的。像裴娟这样单纯的拥抱，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体会过了，
虽然姐妹之间经常抱在一起追剧玩手机，但是她自从有了王昊雷之后，
心里第一时间会想到只有“和他发生时会怎么样？”的幻想和期待了。程影挪回脚步，
从脚尖朝向商场挪成脚尖朝向裴娟，她超级小声的问，“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说真的爱他爱到会对他老婆下手吗？也不一定是这样，因为他骗我在先，
他明明结婚有孩子了，却在我面前一副单身的模样，我有好几次晚上找他出来，
他也都可以彻夜不回家，我好几次说服自己这就是爱我，可是换个视角看这件事情，
同时也说明了他不把家庭当回事儿，说明他不止说谎人品还很差。”裴娟轻轻拍拍程影的背，
“我知道你很委屈，不过委屈是可以解决的，离开他就好了，虽然我劝好姐妹分手不太好，
但是我也不能看好姐妹跳火坑不拦着。”“他怎么可以骗我！”程影绷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片刻过后裴娟很明显的感受到靠近耳朵地方的头发被眼泪浸湿了，不一会儿耳朵也湿了。
“我不想看你出事，他骗都骗了，早点离开反而不会继续亏。”裴娟松开拥抱，
用小手指轻轻的替她抹去眼泪，程影的妆哭花了，
这一幕很像她们两个人第一次学化妆时的模样。“我这这么好看的姐妹，再哭，
可就不好看了。”裴娟笑着看她。“什么呀，哭了也不丑。”程影破涕为笑，
笑容出现的那刻，她的鼻涕泡也一起吹出来了。“哈哈哈哈哈！”裴娟看到后捂脸笑起来，
笑声爽朗引来路过的人回头看。“你笑个屁，还不快帮我擦一擦。”“我没纸。
”“我也没纸。”“你出门又不带纸。”“你带了呀！”两个人这样的打闹很久没有过了，
自从程影谈恋爱了，她眼里心里只有王昊雷。程影突然喊一声，“等一下！”“你干嘛？
”“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来都来了。”“你想干嘛？”“去把他老婆车胎扎了。
”说着程影大步向前朝停电动车的地方走去。“什么？”裴娟没反应过来留在原地一脸懵。
“谁让她上次说我是狐狸精。”“不是，你拿什么扎啊？”“撇段树枝！
”程影蹲在电动车前，裴娟帮她望风。“你这树枝扎车胎，能有用吗？”裴娟说。
“戳了好几下了，一点用都没有。”程影气愤的扔掉手里已经扎劈开的树枝在地上。
“你扎那女的车胎目的是什么？你又不是黑心修车行的。”“放气啊！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傻！你放气直接拧开螺丝帽不就行了。”程影刚哭过，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