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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我,云芷,修仙三千年,记忆碎成渣。为拼凑过往,我化身“执念摆渡人”,

专接阴阳两界的棘手单子。第一单,江城首富临死前紧攥我的照片不肯闭眼。我现身瞬间,

他竟回光返照喊出“小姐”。新收的小弟周凛好奇问我底细。

我弹了弹指尖缠绕的缚魂绳:修仙多年强亿点,有问题?1江城,深秋,夜雨淅沥。

周家老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佣人们屏息静气,穿梭在奢华却压抑的廊道间,

脸上带着惶恐与悲伤。家主周老爷子已病入膏肓,弥留之际,却迟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枯槁的手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呼唤某个名字。

“爸……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周家长子周明远俯在床边,声音哽咽。

床榻上的老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唯有那紧握照片的手,显露出惊人的执念。

家庭医生悄悄摇头,示意时间不多了。就在一片悲戚与无奈中,老宅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被轻轻叩响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宅邸,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管家疑惑地前去应门。这个时间点,还有谁会来?门开处,

风雨裹挟着一道清冷的身影闯入众人的视线。那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月白靛青的素雅长裙,

样式古旧,却不染尘埃。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起。她面容绝美,

却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一双眸子澄澈如水,又深不见底,仿佛已看尽千年光阴。

最奇特的是,她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密集的雨丝落在她头顶三尺处,

便自动滑开,未沾湿她半分。“我找周老先生。”女子开口,声音清越,如同玉石相击。

管家被她气势所慑,一时忘了阻拦:“请问您是……”“故人。”女子淡淡吐出两个字,

目光已越过他,径直投向二楼主卧的方向。她步履从容,拾级而上,所过之处,

原本弥漫的沉郁死气竟仿佛被涤荡开些许。周明远闻声出来,看到这不速之客,先是一愣,

随即涌上怒意:“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保镖!”女子脚步未停,只抬眼扫了他一下。

周明远浑身一僵,后面呵斥的话卡在喉咙里,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让他瞬间如坠冰窖。她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房间内,

悲戚的家属、无奈的医生,都惊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女子无视众人,

径直走到床前,目光落在周老爷子紧握照片的手上。那张照片已然泛黄,边缘磨损,

依稀可见是一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少女侧影,容貌与眼前的女子竟有七八分相似!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老人紧握照片的手背上。奇迹发生了。

原本气若游丝的周老爷子,身体猛地一颤,紧闭的双眼竟然缓缓睁开!

浑浊的眼珠费力地转动,最终聚焦在女子脸上,瞳孔骤然收缩,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用尽最后力气,挣扎着抬起手,指向女子,

嘶哑地喊出两个字:“小……小姐!”满室皆惊!周老爷子弥留多时,

竟因这陌生女子的到来而回光返照?!女子神色不变,只是微微俯身,

在老人耳边低语了几句。无人听得清她说了什么,只见周老爷子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

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安然,紧攥着照片的手,终于缓缓松开。照片飘落床沿,

被女子抬手接住。下一刻,周老爷子头一歪,溘然长逝。面容安详,再无牵挂。

室内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真正的哭声。女子直起身,目光扫过床沿那张照片,

指尖轻轻拂过影像中少女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

三千年修仙岁月,她的记忆支离破碎,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片段和本能。下山入世,

游走于阴阳边缘,化解执念,超度亡魂,不过是为了收集散落的记忆碎片,

探寻自己丢失的过往。这周老爷子,似乎是她漫长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却承载着一段她已遗忘的因果。她转身欲走。“等……等等!”一个年轻男子冲了过来,

是周家的小少爷周凛。他脸上泪痕未干,看着女子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对我爷爷做了什么?

”女子停下脚步,回眸看他。周凛被她看得心头一悸,却强撑着没有退缩。

“我……我能跟你走吗?”周凛鬼使神差地问道,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

“我给你当牛做马!端茶送水!我什么都能干!”女子眉梢微挑,似乎觉得有些有趣。

她摊开掌心,一缕肉眼难以察觉的、散发着微弱黑气的丝线正缠绕在她指尖,轻轻扭动。

这是她从周老爷子身上化解的执念所化,也是她需要“处理”的东西。“跟我走?

”她声音依旧平淡,“可能会看到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不怕!

”周凛挺起胸膛,“我……我心理素质超强!”女子目光掠过他,看向窗外依旧连绵的雨幕,

未置可否,只是举步向外走去。周凛愣了一瞬,随即狂喜,也顾不上家人惊愕的目光,

连忙抓起外套,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口中还在表忠心:“大佬!等等我!我开车技术一流!

当奴才我是专业的!”雨夜里,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融入朦胧的夜色。前方女子步履从容,

雨不沾衣。后方青年步履匆匆,脸上却洋溢着找到人生新方向的兴奋与茫然。

2云芷的“事务所”,位于江城老城区一条僻静巷子的尽头,是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古玩店。

店面狭小,堆满了各种看似破旧、却隐隐散发着不同气息的老物件。周凛跟着云芷走进来,

好奇地东张西望,差点被一个落满灰尘的青铜鼎绊倒。“大……大佬,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周凛搓着手,努力适应新身份。云芷没理他,走到里间,

指尖那缕属于周老爷子的执念黑气飘出,没入墙角一个看似普通的陶罐中。

罐身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流光,随即恢复平静。这是“纳念罐”,

专门暂时存放这些待化解的纯净执念能量。“有活了。”云芷淡淡开口,

目光望向窗外某个方向。周凛精神一振:“什么活?抓鬼还是降妖?

”云芷瞥了他一眼:“城南,桂花巷,七号。”半小时后,周凛开着车,

载着云芷来到城南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按照地址,他们找到一户人家。刚靠近,

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喊和嘈杂的劝阻声。“妈!您松开!求您了!这样下去您受不了啊!

”一个中年妇女哭喊着。“滚开!谁也别想拿走我的绳子!这是我老伴留给我的!

他说了会回来找我的!”一个苍老却尖锐的声音嘶吼着。周凛跟着云芷挤进围观的人群,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小的老太太,正死死抱着一根粗糙的麻绳,

蜷缩在墙角,眼神疯狂而警惕。她的儿女们围着她,试图夺下那根绳子,却不敢用力,

场面僵持。更令人心悸的是,周凛隐约看到,那根看似普通的麻绳,竟然如同有生命般,

紧紧缠绕在老太太的脖颈和手腕上,勒出一道道深可见肉的黑紫色痕迹,

散发出浓浓的不祥之气!而老太太的生机,正通过那绳子在缓慢流失!“这是……什么东西?

”周凛头皮发麻,低声道。“缚魂绳。”云芷语气平淡,“蕴含死者执念的冥器,缠身噬主。

”她走上前,无视那哭喊劝阻的家属,径直来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看到她,

如同受惊的野兽,抱紧绳子尖叫道:“你是谁?别过来!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云芷伸出手,并非去夺绳,而是轻轻点向老太太的眉心。指尖灵光微闪。老太太浑身一颤,

疯狂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继而涌上巨大的悲伤。

喃喃道:“老头子……你说你会顺着这根绳子回来找我的……你说过的……”“他回不来了。

”云芷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直透人心,“执念困住的,只有你自己。放下,

他才能安心往生。”老太太怔怔地看着她,又看看怀里的绳子,浑浊的泪水涌出。片刻后,

她紧抱绳子的手,一点点松开。就在绳子脱手的瞬间,那原本紧紧缠绕她的黑气骤然消散!

老太太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被儿女慌忙扶住,虽然虚弱,

但眉宇间那股被束缚的死气却淡了。云芷弯腰拾起那根恢复普通的麻绳,指尖一捻,

绳子化作飞灰。一缕比周老爷子那道更凝实些的黑色执念能量,被她收入纳念罐。

周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就……解决了?他甚至没看清云芷具体做了什么!离开桂花巷,

周凛开着车,忍不住频频看向副驾上闭目养神的云芷。“大佬……您刚才那是……什么法术?

太厉害了!”云芷眼都没睁:“不是法术,是因果。化解执念,了解因果。

”“那……您到底是什么人啊?修仙者?神仙?”周凛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云芷终于睁开眼,

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霓虹,眼神悠远,答非所问:“活得太久,忘了。”车子驶入夜色,

将寻常的人间烟火抛在身后。周凛知道,自己踏入了一个光怪陆离、远超想象的世界。

而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大佬”,就是他通往这个新世界的引路人。他握紧方向盘,

心中既有恐惧,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3处理完老太太的缚魂绳事件后,

周凛对云芷的敬畏又添了几分。他开着那辆骚包的跑车,载着云芷穿梭在江城的大街小巷,

感觉自己像个随身携带核武器的司机,既惶恐又莫名自豪。

云芷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家名为“忘忧斋”的古玩店里闭目养神,

或是摆弄一些周凛看不懂的、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物件。

周凛则充分发挥了他“江城百事通”的优势,

包揽了所有跑腿、打听消息、乃至打扫卫生的活儿,并自封为“云老大首席助理”,

虽然云芷从未承认过。这天傍晚,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周凛正对着手机游戏大杀四方,

柜台后的云芷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投向东南方向。“有怨气。”她声音很轻,

却让周凛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扔了。“怨气?在哪?厉鬼吗?”周凛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虽然腿肚子有点软。云芷没回答,起身向外走去。周凛赶紧抓起车钥匙跟上。

车子最终停在城南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外。与之前桂花巷的嘈杂不同,这片区域异常安静,

甚至可以说死寂。明明是初夏,空气中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几栋老楼的窗户大多黑暗,

只有零星几盏灯火,像荒野中的孤坟。“这地方……风水不太好吧?

”周凛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云芷没说话,径直走向最里面一栋楼的单元门。

楼道里没有灯,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甜气。

周凛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线在斑驳的墙壁上晃动,映出扭曲的影子。“在几楼啊,老大?

”周凛声音发颤。云芷脚步未停,直接上了四楼。她在西户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停下。

门板上贴着的福字早已褪色,边缘卷起。更诡异的是,门缝里似乎有丝丝缕缕的黑气渗出。

周凛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想上前敲门,却被云芷抬手拦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门。

几秒钟后,门内传来细微的、像是小女孩哼歌的声音,断断续续,调子古怪,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怨。紧接着,是重物拖拽的声音,还有……水滴落地的滴答声。

周凛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往云芷身后缩了缩。云芷伸出手指,

指尖凝聚起一点微不可见的白光,轻轻点在那黑气萦绕的门锁上。“咔哒”一声轻响,

老旧的锁舌竟然自己弹开了。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一道缝。

更浓烈的腥臭和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周凛差点吐出来。他借着手机光往里一看,

顿时头皮炸裂!客厅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

可以看到地上用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圈。圈中央,

摆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娃娃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红绳,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

而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圈外,用一把生锈的剪刀,

一下一下地剪着娃娃的胳膊!嘴里还哼着那诡异的歌谣!

……就不会推我了……”“剪呀剪……剪掉脚脚……就不会跑掉了……”小女孩的声音稚嫩,

却带着刻骨的怨毒!“我……我靠!”周凛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这场景比任何恐怖片都吓人!云芷却面色不变,迈步走了进去。她脚步声很轻,

但那小女孩却猛地转过头!那是一张惨白浮肿的脸,眼眶乌黑,嘴唇发紫,

根本不是活人的样子!她看到云芷,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浓烈的怨恨,尖叫一声,

扔掉剪刀,像只野兽般扑了过来!带起一阵阴风!“小心!”周凛惊呼。云芷不闪不避,

在那小女孩或者说,那怨灵扑到眼前的瞬间,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

快如闪电地点在小女孩的眉心!“嗡——”一声低沉的震鸣,仿佛古钟敲响。

小女孩的怨灵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周身黑气剧烈翻滚,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挣扎着,身形开始变得模糊。“为何……害我……”怨灵发出破碎的嘶吼,充满了不甘。

云芷指尖白光流转,声音清冷如冰:“尘归尘,土归土。执念已深,害人害己,散了吧。

”她指尖光芒大盛,那怨灵最后发出一声哀鸣,彻底化作一缕精纯的黑色能量,

被云芷收入袖中。客厅里令人作呕的腥臭和阴寒瞬间消散大半。周凛惊魂未定地靠在门框上,

大口喘气。这就……解决了?也太快了吧!云芷走到那个血迹画的圈旁,

弯腰捡起那个被剪得破破烂烂的布娃娃。她指尖在娃娃眉心一抹,

一段破碎的记忆画面涌入她的识海——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欣欣,在生日那天,

被亲生舅舅从楼顶天台推下!只因为舅舅欠下巨额赌债,想骗取高额意外保险金!

欣欣坠落时,手里还紧紧攥着舅舅刚送给她的新娃娃……云芷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将那布娃娃放在圈中心,指尖弹出一点火星。娃娃无声燃烧起来,火焰是诡异的幽蓝色,

很快将娃娃和那个邪恶的阵法一同焚为灰烬。“走吧。”云芷转身,

仿佛只是清理了一件垃圾。“老大……那、那小女孩……”周凛心有余悸。“怨气已散,

可入轮回了。”云芷淡淡道,“害她的人,自有阳间法理和阴司报应。

”走出那栋死寂的居民楼,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周凛回头望了一眼那漆黑的窗口,

依然觉得脊背发凉。“所以……刚才那是……鬼?”他声音发干。“执念未消,

滞留人世的残魂罢了。”云芷坐进车里,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周凛发动车子,

手还有点抖。他透过后视镜,偷偷看着闭目养神的云芷。这位大佬,

超度亡魂跟打扫房间似的,这心理素质也太强了!自己这“助理”的活儿,

好像比想象中***得多啊!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又问:“老大,

您这手段……是不是有点……太干脆利落了?那小姑娘也挺可怜的……”云芷眼都没睁,

只回了一句:“因果已了,纠缠无益。若任其化为厉鬼,害的无辜更多。”周凛哑口无言。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看着云芷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还是觉得,

这位活了几千年的大佬,心可能比石头还硬。车子汇入夜间的车流,霓虹闪烁。

周凛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再想想刚才那栋鬼楼,感觉世界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而他自己,

正被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大佬,硬生生拽进了那个光怪陆离、危险重重的暗面。

4接下来的日子,周凛跟着云芷又处理了几起类似的“小案子”。

有被负心汉怨念纠缠的痴情女,有因工地事故横死不肯离去的工人魂魄,

还有家里祖传玉佩成精半夜吓唬小孩的……五花八门,让周凛大开眼界,

也愈发熟练地扮演起“助理”角色——主要是开车、望风、以及事后安抚受惊的事主。

云芷的手段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能超度的超度,能化解的化解,

偶尔遇到些戾气深重、企图害人的,她下手也绝不犹豫,往往一指一点,便让对方魂飞魄散。

周凛从最初的惊恐,到后来的麻木,甚至开始有点习以为常。他渐渐明白,在云芷的世界里,

似乎有一套迥异于常理的“秩序”和“公平”。这天,云芷难得主动开口,

让周凛开车去城西的一片别墅区。“老大,这次是啥活儿?又是哪家闹鬼了?

”周凛一边开车一边好奇。“林家。”云芷看着窗外,吐出两个字。“林家?哪个林家?

”周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江城有头有脸的家族,“搞医药的那个林家?”云芷“嗯”了一声,

不再多言。周凛心里嘀咕,林家可是江城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号的医药世家,祖上出过御医,

现在旗下的“林氏药业”更是庞然大物。这种豪门巨富,也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车子在一栋气派的中式别墅前停下。早有一位穿着唐装、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口等候,

看到云芷下车,虽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态度极为恭敬。“云小姐,

老爷已在书房等候多时,请随我来。”管家躬身引路。周凛挺起胸膛,想跟着进去,

却被管家礼貌地拦下:“这位先生,老爷只请了云小姐一人。请您在偏厅用茶。

”周凛有些不爽,但看云芷没表示,只好悻悻地去了偏厅。书房内,红木家具,古玩字画,

透着厚重的底蕴。一位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正是林家当代家主林守正。

他见到云芷,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颔首,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云小姐,久仰。

”林守正开口,声音洪亮,“听闻小姐有些特别的本事,

能解寻常医生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云芷自顾自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闲适,

与书房凝重气氛格格不入:“林老爷子不必绕弯子。府上可是有人久病不愈,医药无效,

且伴有梦魇惊厥,日渐消瘦?”林守正瞳孔微缩,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但很快恢复平静:“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是老朽的孙儿,林皓。病了大半年,

国内外名医会诊多次,皆查不出病因。近一月,情况愈发不好,时常胡言乱语,

说……镜子里有人要抓他走。”“带我去看看。”云芷起身。林守正沉吟片刻,

也站起身:“请。”一行人来到二楼一间布置雅致的卧室。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瘦得脱了形,此刻正昏睡着,

眉头紧锁,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呓语。云芷一进门,

目光便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一面样式古旧的铜镜上。那镜子不过巴掌大小,

边缘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镜面却异常光亮,甚至有些晃眼。周凛也被允许跟了进来,

他顺着云芷的目光看去,并没觉得那镜子有什么特别。但云芷却微微蹙眉:“聚魂镜?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林守正一愣:“聚魂镜?云小姐认得此物?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据说是明代宫中之物,有安神静心之效,故而放在皓儿床头。”“安神静心?

”云芷冷笑一声,“此镜乃聚敛残魂阴气之邪物,久置身旁,轻则神思恍惚,重则魂魄被摄,

成为镜中恶灵的食粮。你孙儿不是生病,是被这镜子里的东西缠上了。

”林守正脸色大变:“不可能!此物乃祖传之宝!”“祖传的,未必就是好的。

”云芷走到床前,伸手拿起那面铜镜。就在她指尖触碰到镜面的瞬间,异变陡生!

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一张扭曲、痛苦的人脸猛地从镜中浮现,张开黑洞洞的嘴,

发出无声的尖啸!一股冰冷的吸力从镜中传来,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周凛吓得倒退一步,

林守正也是骇然失色!云芷却纹丝不动,指尖白光一闪,直接点在那张扭曲的人脸眉心!

“嗷——!”一声非人的惨嚎从镜中传出,那张人脸瞬间破碎,化作黑气想要缩回镜中。

“还想逃?”云芷五指收拢,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那面铜镜。镜面剧烈震颤,

发出“咔嚓咔嚓”的龟裂声。最终,随着一声轻微的爆响,铜镜彻底碎裂,化作齑粉,

飘散在空中。一同消散的,还有那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床上的林皓猛地咳嗽了几声,

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蜡黄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

林守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又惊又喜,看向云芷的眼神彻底变了,

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云小姐!大恩大德!林某没齿难忘!此前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云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依旧平淡:“镜子毁了,缠着他的东西已除。

静养几日便可恢复。至于这聚魂镜的来历,林老爷子最好查查,是祖上哪位‘高人’所赠,

目的为何。”林守正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想到了什么。云芷不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

周凛赶紧跟上,心里对大佬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林家这种庞然大物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自己这大腿抱得真是太对了!走到门口,云芷脚步顿了顿,

头也没回地留下句话:“林家医术,源于《青囊秘录》残卷,对吧?那残卷,是我很多年前,

随手丢给一个快要饿死的郎中的。”林守正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看着云芷离去的背影,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祖上最大的秘密,竟被此人随口道破?!

她……她到底是谁?!周凛没听清后面那句,只看到林老爷子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心里更是痒得像猫抓一样。大佬的来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5离开林家别墅,

周凛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叽叽喳喳。老大!您也太牛了!林家老爷子那脸都绿了!

您说他们家医术是您随手丢的?真的假的?那您岂不是……云芷闭目养神,懒得理他。

周凛自顾自地畅想:那我跟着您,岂不是也能学个一招半式?以后悬壶济世,

成为一代神医……你心性浮躁,难入此道。云芷淡淡打断他的白日梦。周凛顿时蔫了,

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老大,咱们接下来去哪?是不是又有大案子了?

云芷缓缓睁开眼,望向车窗外流动的城市光影,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

落在某个遥远而特定的节点上。去城隍庙。她吐出三个字。城隍庙?周凛一愣,

去那儿干嘛?烧香拜佛?不对啊,您这级别还用拜……接人。云芷言简意赅。

周凛不敢再多问,调转方向,朝位于老城区的城隍庙开去。夜色已深,城隍庙早已关门,

周围寂静无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芷让周凛在远处等着,

自己独自走向庙宇侧后方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巷子深处,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枝叶繁茂,

在夜色中如同张开的巨伞。她走到槐树下,指尖在空中虚划,一道微不可见的灵光闪过,

眼前的空气似乎荡漾起水波般的纹路。紧接着,

一个模糊的、穿着民国时期学生装的少女身影,缓缓从槐树粗壮的树干中浮现出来。

那少女魂魄凝实,周身散发着一种温和而纯净的白光,与之前遇到的怨灵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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