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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靠嗅觉判断基因是作者翠映城的晔授真的小主角为气味林本书精彩片段:1 重生之鼻一种悬垂的、黏腻的黑持续了不知多像沉在沥青海没有没有声没有冷只有一种被包裹的、恒定的窒息然一丝微或者一种微弱的、带着信息的气刺破了这片混气流……它带着温略高于周遭的粘湿携带着极其微量的、熟悉又陌生的分是氧带着人体内部特有的那种微腥的、活体的气还有一丝残留的、醇厚的酒似乎是昨晚的威士以及一种昂贵雪茄的、焦苦的...
主角:气味,林凡 更新:2025-11-10 08:2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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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鼻一种悬垂的、黏腻的黑暗,持续了不知多久,像沉在沥青海底。没有光,
没有声音,没有冷热,只有一种被包裹的、恒定的窒息感。然后,一丝微光,或者说,
一种微弱的、带着信息的气流,刺破了这片混沌。气流……它带着温度,略高于周遭的粘腻,
湿润,携带着极其微量的、熟悉又陌生的分子。是氧气,
带着人体内部特有的那种微腥的、活体的气息,还有一丝残留的、醇厚的酒气,
似乎是昨晚的威士忌,以及一种昂贵雪茄的、焦苦的烟草尾调。“我”是谁?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漾开一圈茫然的涟漪。没有回应,没有记忆的锚点。
只有这流动的,承载着信息的气流,是唯一可感知的实在。更多的气味分子涌了进来,
被那温湿的气流挟带着,冲刷着……冲刷着“我”。
它们撞击着一些极其微小的、纤毛状的结构,引发了一系列微弱的电信号。
这些信号汇集成流,沿着某种预设的、生物本能的通路向上传递。信息来了。皮革。
陈年的、精心鞣制的小牛皮,带着保养油和岁月摩擦留下的温润光泽感。这信息并非图像,
却比图像更精确地勾勒出触感和品质。檀木。沉静的、略带奶香的木质气息,
来自某种高档木材,或许是办公桌的一角,或许是椅背的扶手。还有……咖啡。
不是寻常的速溶货色,是某种深度烘焙的单一产地豆子,刚煮好不久,香气浓郁而富有层次,
带着果酸的余韵和焦糖的甜感。这些气味如此清晰,如此具体,
仿佛“我”就置身于这些物体之中。不,不是仿佛。“我”就是感知它们的器官本身。
一个荒谬的、冰冷的认知,如同电流般击穿了混沌的迷雾。我,成了一个鼻子。
不是广义的鼻子,而是属于某个特定个体的,长在他面部中央,负责呼吸与嗅觉的器官。
恐慌没有立刻袭来,它被更强烈的荒谬感和信息流冲淡了。更多的气味在涌入,
构建着周围的环境图景: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
来自保洁人员过于尽责的打扫;打印机墨粉的微涩;还有……一种极其淡薄,
却异常独特的香水味。它底层是广藿香的苦凉与泥土感,中层萦绕着玫瑰的馥郁,
顶层则跳跃着一丝柑橘的清新。这香水的主人刚刚经过,留下了这缕几乎难以捕捉的尾迹。
伴随着气味的,还有一些模糊的、被过滤后的声音振动,通过面部的骨骼隐隐传来。
“……估值报告……下午三点……”“……收购案……条款必须……”声音沉闷,断续,
但能分辨出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在汇报。然后,一个更清晰、更具权威感的声音响起,
距离更近,振动的频率直接作用于“我”所依附的颅骨基底。这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但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疲惫。“可以,
按这个方案推进。另外,下午的慈善晚宴,准备车。”“是,林总。”林总。林凡?林默?
一个姓氏的碎片。这就是“我”的宿主,这个身体的主人。就在这时,
一股更强烈的、混合着多种高级食材和香料的气流涌了进来。午餐时间。
松露的浓郁 earthy 气息,烤肉的焦香与脂肪的丰腴,某种海鲜的鲜甜,
还有餐后甜点那甜腻的、带着香草荚籽粒感的奶油味。这些气味本该是诱人的,
是财富与享受的直接证明。然而,就在这丰盛的气味交响乐中,
一丝极其不和谐的、尖锐的异样,如同指甲刮过玻璃,猛地刺入了“我”的感知核心。
它很微弱,几乎被食物的香气完全掩盖。但它存在,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潜藏在感官的草丛里。那是一种……化学制剂的味道,非自然的,带着人工合成的甜腻感,
底层却透出金属的锈蚀气息和某种……苦杏仁的底韵?苦杏仁?
一个古老的、来自某种模糊常识的记忆碎片闪过——氰化物?不,不可能那么戏剧化。
而且这气味非常非常淡,若非“我”此刻的存在形式异常纯粹,几乎全部感知都集中于嗅觉,
根本无法察觉。它似乎不是来自外部环境,比如食物本身。食物香气是外来的,短暂的。
而这丝异样,它更……内在一些。仿佛是从鼻腔黏膜深处,
从那些负责传导嗅觉信号的神经末梢本身,隐隐散发出来的。它像是一个烙印,一个标记。
“我”试图更精确地捕捉它,分析它。但这气味太微弱,太古怪,
超出了“我”现有的、或者说这个鼻子本身所能提供的分析能力。它只是一个警报,
一个无声的、只有“我”能接收到的危险信号。这个林总,
这个看似站在权力和财富顶端的男人,他的身体内部,正潜伏着某种不对劲的东西。下午,
气流的方向和成分再次改变。“我”被带入了一个新的、气味更为复杂的环境。
香槟的气泡感,各种昂贵香水的混合交响,女士们身上的脂粉气,绅士们的古龙水,
还有大厅里鲜花的芬芳,以及人群聚集所特有的、温热的体味。慈善晚宴。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林总在其中游刃有余,他的声音通过骨骼振动传来,是得体的寒暄,沉稳的谈笑。
他与人握手,碰杯,接受恭维,也给予指示。
“我”则被动地接收着这一切经由气味编码的信息。然后,一股特定的香水味靠近了。
是之前闻到过的那款,广藿香、玫瑰、柑橘的组合,但这次更浓郁,更直接。
伴随着这香味的,是一个娇柔的女声。“林总,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神采奕奕。
”“李夫人,”林总的声音带着礼貌的笑意,但“我”能感觉到,
他面部肌肉的细微运动透着一丝疏离,“您也是风采更胜往昔。”寒暄在继续。李夫人,
某个重要合作伙伴的妻子,或者她本人也代表着某个家族利益。她的香水味浓郁,
试图营造一种亲密感。但在那精心调制的香气之下,“我”再次捕捉到了那丝异样。这次,
它似乎更清晰了一点。不是来自林总身体内部,而是……与李夫人本身的气息,
有那么一丝极其隐晦的关联?是她的香水瓶?还是她接触过某种东西,残留在了手上?
无法确定。信息太杂乱。晚宴的高潮是拍卖环节。一件件珠宝、艺术品被呈上来,聚光灯下,
竞价声此起彼伏。然后,一件古董被推了上来。主持人介绍,是某个失落文明的玉器,
据说能带来好运。林总似乎对这件东西产生了兴趣。
“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他举牌了。
竞价在几个有意向的买家间展开。价格节节攀升。林总志在必得。就在这时,
当那件古董玉器被主持人拿起,向台下展示时,随着角度的变化,
一股极其微弱、但绝对无法错认的气味,乘着空气流动,钻入了“我”的感知范围。那气味,
来自于那件玉器本身。不是泥土的腥气,不是岁月的陈旧感。而是……那丝异样!
那带着人工甜腻、金属锈蚀和苦杏仁底韵的、冰冷而尖锐的气味!虽然极其淡薄,
几乎被古董本身可能沾染的灰尘、保管用的木箱、甚至前一位持有者的气息所掩盖,
但“我”绝不会认错!它就在那玉器上!或者说,与那玉器有着密切的接触!竞价还在继续。
林总再次举牌,价格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会场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声。“我”的核心,
那作为感知集合体的存在,猛地收缩了一下。危险!这东西不能碰!然而,“我”无法说话,
无法动作,无法给出任何警告。
只能徒劳地、更加敏锐地捕捉着那玉器方向传来的、致命的讯号。林总似乎犹豫了一瞬。
是“我”传递出的、本能的排斥感影响了他吗?还是他觉得价格过高?最终,他放下了号牌。
另一位数次与他竞价的富豪,以更高的价格拍下了那件玉器。晚宴结束后,
林总坐上了回程的汽车。车内空间密闭,气味相对单纯。皮革,
他本人常用的那款木质调古龙水,还有司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靠在椅背上,
似乎有些疲惫。骨骼传来的振动,是他用手指轻轻揉捏鼻梁的动作。
“刚才那件玉器……”他低声自语,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无法回应,只能更努力地工作,将车内洁净、安全的空气信息传递上去。第二天,
一则新闻引爆了财经和社交圈。昨晚拍下那件古董玉器的富豪,在家中突发急病,
送入医院急救,情况危急,原因不明。消息传到林总这里时,他正在用早餐。
阅读平板电脑上的新闻时,“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他放下咖啡杯,
杯底与碟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深吸了一口气,通过“我”吸入的空气里,
带着烤面包的麦香、咖啡的醇苦,以及一丝后怕的冰冷。他没有说话。
但一种强烈的、劫后余生的情绪,如同实质般笼罩了他,也笼罩了“我”。
2 致命标记从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变得不同了。林总开始有意识地关注起气味。
他会在进入某个房间时,不易察觉地微微吸气。他会对某些特定的气味,表现出短暂的留意。
他甚至更换了用了多年的古龙水品牌。而“我”,这个寄居在他面部中心的异类灵魂,
与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似乎建立起了一种极其微妙的、非语言的联结。
他或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潜意识里,开始依赖“我”传递出的、超越常理的“直觉”。
一天下午,他需要在一份重要的投资协议上签字。对方公司的代表坐在他对面,笑容可掬,
言辞恳切。文件被推到他面前,高级打印纸特有的、略带化学感的气味传来,
还有对方代表手上,一款常见的商业男士香水的味道。一切看起来正常。然而,
当对方代表身体前倾,伸手示意签名处时,
一股极其细微的、混合在商业香水和洗手液柠檬味之下的气息,被“我”捕捉到了。
那是一种……神经镇定类药物?某种用于缓解焦虑的处方药的气味,但浓度似乎过高,
而且带着一种不正常的代谢产物的酸气。这种气味,
通常与长期服用、或者滥用此类药物有关,会影响判断力,使人情绪不稳定。更重要的是,
“我”在那气息的底层,再次嗅到了那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异样”标记。虽然极其淡,
几乎像是间接沾染,但它的存在,像黑暗中一闪而过的刀光。林总拿起了笔。
“我”传递出的信号是强烈的排斥,不安。他拿起笔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眼,
看着对面笑容依旧的代表,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王经理,”他放下笔,声音平稳,
却带着压力,“关于附录三里的风险条款,我想再听听贵方法务的当面解释。
”对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后续的调查证实了林总的怀疑。
这家公司存在严重的财务造假和合规问题,
那个王经理本人也有滥用药物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记录。这笔投资如果签下去,
将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又一次,无形的危机被化解。林总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城市繁华的景象。他没有庆幸,只有深深的沉思。他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鼻梁,
拂过“我”所存在的位置。“你最近……好像特别灵敏。”他对着空气,或者说,
对着他自己,低声说了一句。“我”无法回答。但“我”知道,那个潜藏在暗处的对手,
已经出手两次了。一次通过古董玉器,一次通过有问题的合作方。两次,
都带着那相同的、冰冷的“标记”。而“我”的重生,成为林凡的鼻子,绝非偶然。
“我”开始疯狂地检索这具鼻子所能接触到的、一切关于“标记”气味的记忆碎片。
它很特殊,绝非自然界或寻常化学制品所有。它需要接触,需要时间才能附着或产生影响。
李夫人……玉器……王经理……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线索指向一个方向:一个能接触到林凡社交圈核心层,能提前布局,
并且……很可能与“我”的前世之死有关的人。前世……那场车祸。刺眼的远光灯,
金属扭曲的巨响,玻璃碎裂的尖啸,还有……在意识彻底湮灭前,
鼻腔里残留的最后一缕气息。那气息……“我”猛地“僵住”了,尽管作为一个鼻子,
我并没有僵硬的物理结构。但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意识流,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在那场夺走“我”前世生命的车祸发生前的一刹那,在破碎的风挡玻璃之外,
在弥漫的汽油味和橡胶烧焦的刺鼻气味中,曾有一缕极其短暂、却异常清晰的香味,
飘入了“我”当时的鼻腔。那香味……底层是广藿香的苦凉与泥土感,
中层萦绕着玫瑰的馥郁,顶层则跳跃着一丝柑橘的清新。和李夫人的香水,一模一样!
不是相似,是完全相同!那独特的、富有层次感的气味组合,“我”绝不会记错!寒意,
如同冰冷的毒蛇,沿着那无形的嗅觉神经,一路窜升,直抵“我”此刻存在的核心。李夫人?
那个看起来优雅而略带娇情的女人?是她策划了前世针对“我”的谋杀?那么今生,
她对林凡的接近,她身上沾染的“标记”气息,
她出现在那件致命古董玉器的附近……一切都不是巧合。“我”的重生,不是意外。
是复仇的开端。是跨越了生死界限,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种存在形式,也要揪出真凶,
清算一切的执念!林凡,这个商业帝国的王者,他不仅是“我”暂时的宿主,
他本身也身处一个精心编织的死亡罗网之中。而织网者,很可能就是那个使用着特定香水,
与“我”前世之死直接相关的女人!“我”必须警告他。必须让他知道。可是,如何警告?
一个鼻子,要如何告诉它的大脑:小心那个用特定香水的女人,她可能是杀害“我”前世,
并且正准备杀害你的凶手?气流,再次涌入。带着办公室恒定的檀木与皮革味,
带着窗外城市遥远的尘埃与尾气,
也带着……一丝逐渐靠近的、熟悉的、广藿香、玫瑰与柑橘的致命组合。她来了。
气流变得粘稠。那缕熟悉的香气——广藿香的苦凉,玫瑰的馥郁,
柑橘那一闪而过的、近乎尖锐的清新——如同无形的触手,
率先探入这片属于林凡的私人领域。它不再是晚宴上飘忽不定的背景音,
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穿透了檀木的沉静和皮革的温润,笔直地朝向这张宽大的办公桌。
“我”所有的感知纤毛,都在瞬间绷紧、竖立。不是戒备,
是某种更深层的、源于覆灭记忆的战栗。就是它。就是这气味,曾与汽油味、血腥味混合,
成为前世意识消散前最后的注脚。林凡正在批阅文件,指尖的万宝龙金笔在纸面上划过,
发出沙沙的轻响。那香气靠近时,他握笔的姿势有了一刹那极其微妙的凝滞。
笔尖没有离开纸面,但书写的流畅感断了。很细微,若非“我”与他之间那日渐奇异的联结,
几乎无法察觉。他没有立刻抬头。“林总,”李夫人的声音响起,
比在晚宴上更添了几分柔婉,少了些社交场合的刻意,“冒昧打扰,希望没有影响您工作。
”林凡这才抬起眼,脸上是那种惯常的、看不出真实情绪的商务式微笑。“李夫人,请坐。
”他放下笔,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皮椅里,这是一个看似放松,实则更具审视意味的姿态。
李夫人依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香奈儿套装,
颈间珍珠光泽温润。一切无可挑剔。“我”却像最精密的雷达,
全力捕捉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每一缕气味分子。那款标志性香水是主调,浓郁,
试图营造一种无害的、甚至迷人的氛围。但在其之下呢?皮肤的微气息,
化妆品脂粉的细腻颗粒,她来时乘坐的汽车内饰皮革味……还有,
那丝冰冷的、如同毒蛇信子般的“标记”!它还在!比晚宴时更清晰一些,
似乎因为她此刻情绪有细微波动也许是面对林凡的压力?,
或者因为她刚刚接触过某种“载体”,使得这标记气味有了短暂的增强。
它附着在她右手腕内侧的皮肤上,非常淡,几乎被香水覆盖,但“我”能分辨出来。
那是一种……混合着特殊催化剂和生物碱的、非自然的冰冷气息。“是为了城东那块地的事,
”李夫人开口,声音柔和,“我们家老李的意思,还是希望能与林总您合作开发。毕竟,
那么大的项目,也只有林总您有这样的实力和气魄能接下来。”她说话时,
手腕无意识地轻轻晃动,那标记气味便如同微弱的磷火,在香气的河流中一闪一闪。
林凡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他没有看李夫人,
目光落在桌面上某一点,似乎在思考。“李总太抬举我了。那块地牵扯复杂,审批环节也多,
是个烫手山芋啊。”他在敷衍,在拖延。“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比平时略慢,
他在仔细“倾听”,不是听李夫人的话,
而是在捕捉某种更隐晦的东西——来自“我”传递出的、本能的警报。“正是因为棘手,
才更需要林总您这样的掌舵人。”李夫人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无懈可击,
“我们知道您最近在关注海外新能源市场,资金流可能不那么宽裕。我们这边,
可以负责前期的所有投入,只需要林总您挂个名,用您的信誉和关系网为我们保驾护航。
事成之后,利润我们可以再谈。”条件优厚得近乎诡异。前期投入全包,只借用名头和关系?
这不像是在做生意,更像是在……拉人下水,或者,制造某种无法摆脱的关联。
“标记”的气味在“我”的感知中尖锐地鸣响。危险!这是一个陷阱!
那块地本身或许就有问题,或者他们想利用林凡的卷入,达成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世的死亡阴影与今生的阴谋气息重叠在一起,让“我”的存在核心发出无声的尖啸。
林凡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忽然抬手,揉了揉鼻梁,
这个动作恰好挡住了他看向李夫人的视线,也短暂地隔绝了那浓郁的香水味直接冲击。
“李夫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你的提议我很感兴趣。不过,
这么大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让团队做详细的评估。”他没有立刻拒绝,
也没有答应。他在争取时间。李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情绪,像是失望,
又像是……松了口气?她很快重新挂上完美的笑容:“当然,这是应该的。
那我们等林总的好消息。”她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那致命的香气也终于慢慢消散在空气里。办公室内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林凡没有动,依旧靠在椅背上。他闭着眼,
眉宇间蹙起一道浅浅的川字纹。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目光锐利如鹰隼,
投向李夫人离开的方向。他拿起内线电话,按下几个键。“陈默,”他对着话筒说,
声音低沉而清晰,“两件事。第一,彻底调查城东那块地的所有背景,
从立项到现在的每一个环节,包括背后所有潜在的利益方,特别是李家。第二,查李夫人,
王雅芝,我要知道她最近三个月所有的行程,接触过什么人,名下账户变动,一切细节。
”他顿了顿,补充道:“隐秘进行,不要惊动任何人。”放下电话,他再次陷入沉默。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
以及“我”疯狂运转、试图从残留气味中剥离出更多信息的感知。他信了。
或许不是完全理解,但他相信了来自“我”的、那无法言说的警告。接下来的几天,
林凡的生活看似如常,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在的弦绷紧了。他减少了不必要的社交,
对入口的饮食和身边的物品检查得更加严格。他甚至在一次独自在办公室时,
拿出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后来“我”知道是蒸馏水,
他打开瓶盖,凑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测试。测试“我”的可靠性。
“我”将蒸馏水那纯粹的、几乎没有任何气味分子的信息忠实地传递上去。
他若有所思地盖上瓶盖。陈默的调查结果在几天后陆续汇总。城东那块地果然有问题,
涉及多年前一桩未公开的环境污染旧案,土地深层含有超标的重金属,一旦启动大规模开发,
后续的治理成本和法律责任将是天文数字。李家似乎急于将这个烫手山芋转嫁出去。
而对李夫人王雅芝的调查,则更加耐人寻味。
她近几个月频繁接触一位旅居海外的华裔生物化学家,
数次大额资金以各种隐秘渠道流向海外某个实验室账户。而她本人的行程记录显示,
在林凡差点拍下那件古董玉器的拍卖会前一周,她曾亲自去过那家拍卖行的仓库。
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那冰冷的“标记”气味和致命的香水味串联起来。一天深夜,
林凡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他面前摊开着陈默送来的厚厚报告。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因的苦涩和熬夜的疲惫。他靠在椅背上,指尖按着太阳穴,低声自语,
声音沙哑:“王雅芝……你到底想做什么?只是为了那块地?
还是……”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架上的一张旧照片。那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
照片上的林凡更年轻,身边站着另一个气质温文、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哥……”林凡极轻地吐出一个字,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个称呼如同闪电,
瞬间击中了“我”!前世破碎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被强行拼接起来!
那个死在车祸中的“我”……那张模糊的脸……那个被称作商业天才,
却英年早逝的林氏长子——林昀!是了!我是林昀!林凡同父异母的哥哥!
多年前那场看似意外的车祸……那辆失控的卡车……那刺眼的远光灯……以及车祸前瞬间,
飘入鼻腔的、属于王雅芝的致命香水味!仇恨与明悟如同岩浆,
在“我”——在林昀的感知核心中翻滚沸腾。王雅芝!她杀了前世的林昀,
如今又将对林凡下手!为什么?为了林家的产业?为了彻底掌控林氏集团?
林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坐直身体,抬手捂住了鼻子,眉头紧锁。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的情绪波动,通过我们之间那奇异的联结,
冲击着“我”,也冲击着他自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被他捂住的“我”,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疑。“你……”他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仿佛在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幽灵说话,“你到底是谁?”“我”无法回答。但窗外的夜风,
带来了远方城市模糊的气息。在那混杂的气味中,
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咸腥的、属于海洋的水汽,混了进来。新的信息,新的战场,
似乎正在远方酝酿。而王雅芝,那个带着致命香气的女人,她的网,
显然不止撒向了林凡一个人。“标记”的气味,如同幽灵,仍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徘徊。
3 幽灵游艇那股咸腥的、属于海洋的水汽,像一根冰冷的针,
刺破了书房内凝固的、充斥着咖啡因和震惊的空气。林凡的手还捂在鼻梁上,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眼底的惊疑尚未退去,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
涟漪层层扩散。
来的、不属于他自己的剧烈情绪——那混杂着滔天恨意与骤然明悟的狂潮——几乎将他淹没。
那不是他的记忆,不是他的情感,却如此真实地在他的颅腔内轰鸣、激荡。他猛地松开手,
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借此确认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气流涌入,
带着书房的陈旧纸墨、皮革、咖啡,以及那丝……遥远的、来自港口或海风的咸湿。
这气味很淡,在城市夜晚混杂的背景气味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此刻,
在经历了与“异样标记”和李夫人香气的数次交锋后,林凡,或者说,
他与“我”之间那日益敏锐的共感,让他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他的目光从虚空收回,
落在了书桌那份关于李夫人和王雅芝的调查报告上。
尖无意识地划过“频繁接触旅居海外华裔生物化学家”和“资金流向海外实验室”那几行字。
海外……实验室……他再次拿起内线电话,这一次,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强行压制后的冷硬:“陈默,再加一项。查一下王雅芝,或者李家名下,
近期有没有与海外港口、航运,或者特定海域相关的资产变动、货物往来,
哪怕是看似不相关的投资或租赁。”放下电话,他没有再看那份报告,
而是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金属与光血的河流,繁华,
却冰冷。他站在那里,背影挺拔,却透出一种孤身面对庞大迷雾的凝重。“你是我哥吗?
”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寂静中回荡于他的脑海,也清晰地被“我”感知到。
没有恐惧,没有排斥,只有一种沉重的、接近事实的确认。林昀,
那个才华横溢却早逝的兄长,他的死,果然不是意外。而此刻,他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
存在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里,发出警告。接下来的几天,林凡的行程表上多了几个看似平常,
实则意味深长的项目。他视察了集团旗下位于沿海城市的几家分公司,
参加了两个与海洋经济相关的论坛,甚至“偶然”出席了一个私人游艇俱乐部的开幕酒会。
“我”——林昀的意识,跟随着他,如同一个无形的嗅觉雷达,全力扫描着每一个环境。
在分公司视察时,空气里是标准的办公区域气味,打印纸、消毒水、员工餐厅传来的饭菜香,
以及海风带来的、更浓郁的咸腥和船舶柴油的微臭。没有“标记”。在论坛上,
是各种西装革履的人士身上的古龙水、发胶、皮质公文包,
以及会场提供的矿泉水和点心的味道。气味混杂,但依旧没有捕捉到那特定的冰冷尖锐。
直到那场游艇俱乐部的开幕酒会。地点在一个新开发的豪华码头。一下车,
咸水气息、油漆来自新船、缆绳的麻制品味道以及各种高档香槟、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阳光炽烈,映照着白色船体和林立桅杆,一派纸醉金迷。林凡的出现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
他从容地与人寒暄,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
看似随意地掠过在场每一个人,每一艘停泊在附近、可供参观的崭新游艇。
“我”则全力运作,在这气味的大杂烩中艰难地分辨着。香槟的气泡感,鱼子酱的咸腥,
烤肉的焦香,女士们浓郁的香水……太多了,太杂了。林凡端着酒杯,
看似随意地走向码头延伸处,那里停泊着几艘体型更大、更为私密的豪华游艇。
他与俱乐部负责人交谈着,目光落在其中一艘流线型、通体哑光黑的游艇上。
“那艘‘海幽灵’不错,”林凡语气平淡,“听说性能很好。
”负责人立刻热情介绍:“林总好眼光!这是最新型号,定制款,主人刚接收不久,
今天特意开放部分区域供贵宾参观。”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但绝不容错辨的气味,
乘着一阵旋转的海风,从“海幽灵”敞开的舱门方向,飘了出来。是那“标记”!冰冷,
尖锐,带着人工甜腻、金属锈蚀和苦杏仁的底韵!
虽然被海风、新内饰的皮革和油漆味严重稀释,但其核心的特质,如同指纹般清晰可辨!
它就在那艘游艇里!林凡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
对负责人说:“哦?那倒要见识一下。”他迈步向“海幽灵”的登船板走去。
“我”的感知在瞬间提升到极致。每一步靠近,那“标记”的气味就清晰一分。
它不仅仅是从舱内散发出来,更像是……渗透在游艇的某些结构里,或者,
有某种携带它的物体,曾长时间存在于此处。舱内装修极尽奢华,昂贵的木材、金属、皮革,
散发着崭新的、金钱堆砌出来的气息。几个穿着考究的客人正在内部参观,低声交谈。
林凡的目光快速扫过内部陈设,看似在欣赏,实则是在寻找气味的源头。
他的脚步在一个看似是小型酒吧的区域附近微微停顿。那里的“标记”气味似乎更集中一些。
吧台上放着几瓶开封的酒,冰桶里镇着香槟。就在这时,
一个略显富态、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笑着迎了上来:“哎呀,林总!
没想到您也对游艇感兴趣?”是这次酒会的主要承办方之一,一个以贸易起家,
近年涉足海运的老板,姓赵。林凡与他握手寒暄,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扫过赵总的手腕。
他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表带是某种深色皮革。
“赵总这艘‘海幽灵’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林凡笑道,顺势轻轻吸了吸鼻子。
这个细微的动作,是“我”与他之间形成的默契信号。“标记”的气味,
从赵总身上传来!虽然很淡,混杂着他用的雪茄烟味和某种浓烈古龙水,但确实存在。
尤其是他手腕表带附近,那气味似乎更明显一些,像是经常接触某种东西的残留。“哈哈,
玩玩,主要是朋友们喜欢,有个聚会的地方。”赵总笑得爽朗,眼神却快速闪烁了一下。
聚会的地方……林凡又与赵总聊了几句关于游艇性能和航海的话题,然后借口看到了熟人,
礼貌地离开了“海幽灵”。回到酒会主区域,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神变得深沉。
他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拿出手机。“陈默,”他低声说,声音压得很低,
确保只有话筒能捕捉到,“重点查赵德明,就是他名下的‘海幽灵’号游艇。
我要知道这艘船近期的所有航行记录,进出港信息,以及上过这艘船的所有人员名单,
特别是……是否有李夫人王雅芝,或者与她相关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
想办法弄清楚赵德明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尤其是……可能带有刺激性气味的。
”线索开始收拢。王雅芝,海外的生物化学家,资金流向实验室。赵德明,
拥有携带“标记”气味的游艇。这艘游艇,
很可能是一个移动的、进行某种隐秘活动或者转移危险物品的场所。几天后,
陈默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通过交叉比对和隐秘渠道的信息,“海幽灵”号在过去三个月内,
曾有数次非公开的、记录模糊的短途航行,目的地是公海上某些坐标点。而上个月,
在一次看似普通的出海后,港口附近一个隶属赵德明公司的私人仓库,
夜间接收了一批“特殊化学制品”,报关单极其简略。更重要的是,
在赵德明常去的一家高端俱乐部,调查人员通过特殊手段,
获取了他一个常用雪茄盒内的残留气体样本分析借口是提供定制雪茄服务。
分析结果显示,除了烟草成分,
还有微量的、结构与那“标记”气味成分高度相似的合成化合物痕迹。而所有这些线索,
最终都指向了王雅芝接触的那个海外生物化学家所在的实验室。
该实验室表面从事海洋生物毒素研究,但背景复杂,
与几家有军事背景的海外机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张阴谋的网逐渐清晰。王雅芝,
利用赵德明的游艇和渠道,从海外获取那种特殊的、带有“标记”气味的化合物。
这种化合物,很可能就是导致林凡嗅觉出现“异样感”,
甚至可能是针对他神经系统乃至生命安全的某种慢速作用毒素或载体!
他们不仅在商业上设置陷阱如城东那块地,更在物理层面,对林凡布下了杀局!书房里,
林凡看着陈默送来的最新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面前的烟灰缸里,
已经按灭了好几个烟头。“他们是想让我死。”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没有恐惧,
只有冰冷的怒意。“像我哥一样。”当他提到“我哥”时,
一种强烈的、混合着悲伤与愤怒的情绪再次涌起,冲击着“我”的存在。就在这时,
林凡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但他似乎认得。他接起电话,听了片刻,
脸色微微一变。“今晚?‘海幽灵’?”他重复了一句,眼神锐利起来,“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站起身。“准备车,”他对着空气,或者说,
对着与他共存的我,低声道,“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船上搞什么鬼。”夜色笼罩海面,
“海幽灵”如同其名,安静地停泊在远离主航道的私人码头区,
黑色的船体几乎与深蓝的海水融为一体。只有几扇舷窗透出微弱的光。林凡没有带太多人,
只有陈默和另外两个绝对可靠的心腹。他们乘坐一艘不起眼的小艇,悄无声息地靠近。
海风带来更清晰的咸腥,以及……从“海幽灵”方向飘来的,那冰冷的“标记”气味,
比白天在酒会上闻到的,要浓郁数倍!他们如同幽灵般登船。
陈默用技术手段暂时干扰了船上的监控系统。船舱内静悄悄的,大部分区域都熄了灯。
林凡根据白天记忆和气味指引,径直朝着下层舱室走去。那里的“标记”气味最为浓烈。
在一扇看起来像是储物室或者设备间的舱门前,他们停下了。气味正是从门缝里渗透出来的。
林凡与陈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陈默上前,用工具悄无声息地撬开了门锁。门开了。
里面并非储物室,而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小型实验室!
桌面上摆放着一些精密的仪器、试管、烧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多种化学试剂混合的刺鼻气味,而其中最突出、最令人不安的,
就是那冰冷的“标记”气味!它的源头,就在一个恒温冷藏箱里,透过玻璃门,
可以看到里面放着几支密封的、装着微量无色液体的安瓿瓶。
就在他们快速检查这个隐秘实验室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滴答声,
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林凡脸色骤变!“撤退!有炸弹!”他低吼一声,几人反应极快,
立刻向舱外冲去。然而,已经晚了。一声沉闷的、并非惊天动地但却足够致命的巨响,
从“海幽灵”的底层舱室爆发出来!剧烈的冲击波和浓烟瞬间席卷了狭窄的通道!
林凡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狠狠推开,后背撞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眼前一黑。
在意识被震波撕碎的前一刻,他吸入的最后一口空气里,充满了硝烟、燃烧的刺鼻气味,
以及那浓郁到令人作呕的、冰冷的“标记”!而在那一片混沌与灼热中,
“我”——林昀的意识,仿佛被这同源的、致命的爆炸所激发,
一段被深埋的、关于前世最后时刻的、更为清晰的记忆碎片,猛地炸开!
不是远光灯……在卡车撞上来之前,他乘坐的车子,刹车系统似乎……失灵了!
而他在试图控制车辆时,
王雅芝的香水……还有一股极其短暂的、类似于电线短路烧焦的、人工合成的……甜腻气息!
和那“标记”底层的甜腻感,如出一辙!两次谋杀,同一手法!不同的表现形式!
黑暗吞噬了林凡的意识,也暂时淹没了“我”沸腾的怒火与明悟。
“海幽灵”在寂静的海面上,燃烧着,沉默着。而岸上,某个黑暗的房间里,一个屏幕亮着,
显示着码头区域的监控画面,定格在爆炸发生的那一瞬间。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
优雅地端起一杯红酒。“清理干净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说道。“可惜了那艘好船。
”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惋惜,却毫无温度,“不过,尾巴总算处理掉了。接下来,
该轮到正主了。”她晃动着酒杯,殷红的液体挂在杯壁上,如同鲜血。
“林凡……你还能躲几次?”黑暗,并非虚无。4 复仇序幕它是灼热与冰冷交织的泥沼,
是硝烟、烧焦的蛋白质那是……人的组织?
、熔化的塑料以及那该死的、无处不在的冰冷“标记”气味混合成的毒雾。
这毒雾钻入鼻腔,灼烧着黏膜,试图沿着嗅神经逆行而上,玷污一切。
林凡的意识在这毒雾中沉浮,像一块即将溺毙的残骸。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尤其是后背,
火辣辣地痛,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感受。耳鸣尖锐,盖过了其他声音,
只有血液在颅腔内奔流的沉闷回响。然而,在这片濒临崩溃的混沌中,
有一股异常清醒的、冰冷的愤怒在盘旋。那是“我”——林昀的意识。
爆炸的冲击似乎并未削弱“我”,反而像锤击淬炼了钢刃,
让那份跨越生死的执念变得更加尖锐。“我”能感觉到林凡生命体征的微弱,像风中残烛。
也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标记”毒素,正随着他每一次无意识的呼吸,
试图更深地侵入他的身体。这毒素在爆炸中被扩散、被加热,变得更加活跃,更具侵蚀性。
不能死。这个念头不属于林凡,属于“我”。他不能死。我还没有复仇,
还没有揭开所有的真相,还没有拿回属于林昀的一切!
“我”开始以一种超越物理结构的方式“工作”。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感知气味,
而是主动地、近乎粗暴地干预着这个呼吸过程。当那带着毒素的气流涌入时,
“我”调动起所有纤毛的辨别力,不是去分析,而是去排斥,去阻断!像最精锐的哨兵,
在鼻腔的入口处,竖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气流依旧在进出,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需求。
但那些携带着“标记”毒素的特定分子,却被最大限度地过滤、阻滞在鼻腔前庭和黏膜表层。
它们依旧存在,依旧在试图造成伤害,但进入肺部、进入循环系统的量,被强行削减了。
同时,“我”将感知聚焦于外部。硝烟味在减弱,
说明爆炸引发的明火可能已被控制或自行熄灭。海风的咸腥重新变得清晰,带着夜晚的凉意。
远处,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而急促。救援来了。
“我”能感觉到林凡微弱的意识波动了一下,似乎也捕捉到了这代表生机的声响。
他的呼吸略微加深了一些,尽管这带来了更剧烈的疼痛。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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