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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1

他教她学我走路,学我说话,连笑起来的弧度都要一模一样。我魂魄未散,

看着他把她安置在我的院子里。还以为他是忘不了我这个青梅竹马。直到某天深夜,

我听见他掐着替身的脖子说:“她当年就是太聪明了,你可千万别学。”“乖乖听话,

我就不会让你死得像她那么难看。”那一刻我才想起来,三年前我不是病死的。

是他在我的安胎药里下了毒,一尸两命。而他的白月光表妹,现在正住在我的正院里,

等着替身“暴毙”好名正言顺地当他的续弦夫人。第一章:替身我死了三年,

魂魄却被困在这座我生活了十八年的侯府里。我看着陆昭远,我那情深似海的夫君,

从人牙子手里买来一个和我身形肖似的姑娘。他教她学我走路,学我说话,

甚至连我笑起来唇角上扬的弧度,都用尺子量着,让她对着铜镜一遍遍地练习。

那姑娘名叫阿月,眉眼间有三分像我,却远不及我当年的灵动。她很笨,学了三个月,

才勉强有了我七分的神韵。可陆昭远很有耐心。他会亲自为她描眉,告诉她,

我的眉尾习惯性地微微上挑,带着一丝不易察明的高傲。他会牵着她的手在院中散步,

纠正她走路时裙摆晃动的幅度,他说我的裙摆总是像流动的活水,而不是死气沉沉的钟摆。

他甚至将我最爱的那件月白色的锦袍披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语:“阿念最喜欢这个颜色,

她说穿上它,就像把月光披在了身上。”阿月惶恐地抬头,眼中满是怯懦。而陆昭远,

我那俊美无俦的夫君,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

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缱绻深情。我的魂魄飘在廊下,看着这一幕,

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涩的暖意。看,他有多爱我。即使我死了三年,他依然无法忘怀。

他找了一个替身,复刻着我们过往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只要这个替身足够像我,

我就能从冰冷的坟墓里活过来。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三年前的一个雪夜,

我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只记得腹中一阵绞痛,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醒来时,

我便成了这副游魂野鬼的模样,被禁锢在这方小小的院落里,

日复一日地看着陆昭远为我“断肠”。他为我遣散了所有姬妾,为我终日素服,

甚至拒绝了圣上为他指婚的美意。满京城的人都在传,永宁侯用情至深,为亡妻守身如玉,

感天动地。我曾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与陆昭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曾为了给我摘一朵开在悬崖上的雪莲,失足摔断了腿。也曾在我受委屈时,

为了我对抗整个家族。我们是世人眼中最登对的璧人。我以为,

死亡是命运对我们唯一的残忍。直到那天深夜。子时的更声敲过,寒气穿透了我虚无的身体。

我照例飘在陆昭远的卧房外,想看看他是不是又在抱着我的画像独自垂泪。可今夜,

房里传来的不是他的呜咽,而是阿月压抑的、痛苦的***。我穿墙而入。

只见陆昭远一改白日的温情脉脉,单手死死掐着阿月的脖子,将她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猩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暴戾和疯狂,那张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薄唇,

此刻吐出的话语比数九寒冬的冰凌还要伤人。“谁让你自作主张换掉发簪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买回来的一个玩意儿!”阿月被掐得脸色青紫,

拼命地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我……我只是觉得……那支白玉兰的簪子,

更配今日的衣裳……”她艰难地辩解。“呵,”陆昭远笑了,

那笑声阴冷得让我魂魄都在发颤,“你还敢有自己的觉得?”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阿月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记住,你不是沈念。你永远也成不了她。”他凑到她耳边,

声音轻得如同鬼魅,“她当年就是太聪明了,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你可千万别学她。

”“乖乖听话,我就不会让你死得像她那么难看。”轰——我的脑中像是有惊雷炸开。

那些被我遗忘的、模糊的、破碎的记忆,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三年前那个雪夜。腹中绞痛难忍,我抓住他的手,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温柔地将一碗黑漆漆的安胎药送到我嘴边,柔声哄着我:“阿念,乖,喝了药就不疼了。

”我信他,就像信我自己一样。我忍着剧痛,将那碗药尽数喝下。可随之而来的,

不是疼痛的缓解,而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剧痛,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数把刀子在同时凌迟。

我看到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平日里盛满爱意的眼眸,

此刻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血,从我的身下汩汩流出,染红了洁白的床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他伸出手,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而他,

只是冷漠地拂开了我的手。“阿念,”他淡淡地说,“你太聪明了,这不好。

”那一刻我才想起来,三年前我不是病死的。是他在我的安胎药里下了毒,一尸两命。

而他的白月光表妹,林婉柔,现在正以“养病”为由,住在我的正院里,

等着阿月这个替身“暴毙”身亡,好名正言顺地当他的续弦夫人。我飘在半空中,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阿月,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一生、也骗了我一生的男人,无声地笑了。

原来,他不是忘不了我。他只是需要一个像我,却又不像我的听话玩偶。一个,

不会因为发现他和他表妹的私情而质问他,不会因为撞破他挪用军饷而威胁他,

更不会……聪明到让他觉得无法掌控的玩偶。陆昭远,你好狠的心啊。你杀了我,

杀了我们的孩子,还要用一个赝品来玷污我存在过的痕迹。你以为我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吗?

不。我沈念的魂魄,将化为这侯府最恶毒的诅咒,我要看着你,看着你们,

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地狱的。第二章:怨念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虚无的魂体撕裂。

我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表象,整个院落的温度都因我的怨念而骤然下降。窗棂上凝结出冰霜,

桌上的烛火疯狂摇曳,最后“噗”的一声,被一股无形的阴风吹灭。陆昭远猛地松开阿月,

警惕地环顾四周。“谁?”他厉声喝道。我死死地盯着他,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我试图掀翻桌椅,我试图将烛台砸向他那张虚伪的脸,可我的手却一次次穿透了实物。

我是鬼,我碰不到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当初喝下毒药时还要绝望。

陆昭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当是窗户没关严,透了风进来。他重新点亮蜡烛,

看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的阿月,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滚回你的偏院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进主屋一步。”他冷冷地丢下一句,便径直走向内室。我知道,

他要去见林婉柔了。那个我名义上的表妹,陆昭远的姑母之女。自小寄养在侯府,

总是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地叫我“阿念姐姐”。我曾以为她柔弱可欺,处处护着她,

却不知这条美女蛇,早就和我那好夫君暗度陈仓。阿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卧房,

在院子里冰冷的石板路上摔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抱着双臂,

在寒风中抖得像一片落叶。我跟着她,看着她回到那个破败的偏院。

这里曾是下人住的杂物房,阴暗潮湿。陆昭远将她安置在此,白日里接到主院扮演“沈念”,

夜里便被弃之如敝履。阿月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落在地,终于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绝望而压抑,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兽。我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女孩,

和我当年多像。一样的天真,一样的愚蠢,以为攀上了高枝,

却不知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陆昭远需要她扮演我,

稳住那些念及我父亲旧情、依旧支持他的朝中老臣。他需要用“深情”的假象,

为自己博取一个好名声。等到时机成熟,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让阿月“病逝”,

然后风风光光地迎娶他的婉柔表妹。而阿月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我好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侯夫人,而她,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没有,死了,也只是一卷草席,

扔到乱葬岗。不,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是我唯一的棋子。我开始尝试与她沟通。

我飘到她面前,对着她的耳朵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阿月!阿月!”她毫无反应,

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我试图进入她的梦境。可我的魂力太弱,每次靠近她,

都会被她身上活人的阳气弹开。一连几天,我都束手无策。而陆昭远和林婉柔,

却越发肆无忌惮。他们就在我的院子里,在我亲手种下的那片梅林里拥吻。

林婉柔靠在陆昭远的怀里,娇滴滴地说:“昭远哥哥,那个赝品还要留多久?

我看着她顶着姐姐的脸,心里就发毛。”陆昭远抚摸着她的长发,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快了,婉柔。再过几日,等陈将军的军报递上来,

我便让她‘病故’。到时候,我就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真的吗?”林婉柔惊喜地抬头,

“那……她会不会也像姐姐一样,死得很难看?”陆昭远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随即又化为柔情:“放心,这次我会用更干净的药。保证她睡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

”“昭远哥哥你真好。”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这世上最恩爱的情人。而我,就站在不远处,

听着他们如何算计另一条人命,如何谈论我的死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的心,

不,我早已没有心了。我的魂魄,在这一刻,被淬炼成了最锋利的冰。

我不再试图做那些无用功。我开始冷静地观察,寻找机会。我发现,阿月有一个习惯。

她每日都会去我的小书房打扫。那是整个侯府唯一还保留着我所有东西的地方。

陆昭远不允许任何人动里面的陈设,却独独让阿月进去,美其名曰“感受我的气息”。

我的小书房里,不仅有我爱看的诗词歌赋,

还有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我亲手调制的各种香料。我出身医药世家,

自小便对草药香料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我调的香,天下无双。陆昭远曾说,

最爱我身上的味道,清冷又带着一丝甜,闻之忘俗。呵,他爱的不是我的香,

是我的家世能为他带来的助力。现在,这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玩意儿”,

将成为我复仇的利刃。机会,终于来了。这天,阿月又来打扫书房。她擦拭着我的梳妆台,

目光落在了台角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盒上。我知道,那里面是我生前研制的最后一种香,

名叫“三更梦”。这种香,无色无味,燃之亦无烟。但它有一个奇特的作用,

能让闻到它的人,在睡梦中精神高度集中,极易受到外界的暗示。换句话说,

它可以成为我和阿月之间沟通的桥梁。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集中我所有的怨念,

对着那个盒子,猛地撞了过去。“啪嗒”一声。盒子掉在了地上,盖子摔开了。

阿月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去捡。她看到了里面那块黑色的、毫不起眼的香饼。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捡了起来,放回了盒子里。但她并没有把盒子放回原处,

而是鬼使神差地,将它藏进了自己的袖中。我看到这一幕,几乎要笑出声来。阿月,你终于,

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很好。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三章:入梦夜色如墨。

阿月在自己那间阴冷的偏院里,辗转反侧。白日里陆昭远的暴行和威胁,

像梦魇一样缠绕着她。她知道,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她不甘心,她才十七岁,

她不想像一只蚂蚁一样,无声无息地被人捏死。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袖中取出了那个紫檀木小盒。她拿出那块黑色的香饼,放在了一个破了口的香炉里,

用火折子点燃。没有烟,也没有任何味道。阿月有些失望,但还是躺回了床上,

或许是哭得累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当“三更梦”的效力开始弥漫,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

我轻易地穿透了阿月身体的阳气屏障,进入了她的梦境。梦里,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阿月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谁?谁在那里?”她惊恐地问。我缓缓地,

从黑暗中显现出我的轮廓。我穿着那件她白日里刚穿过的月白色锦袍,眉眼间的神情,

是我独有的、她永远也学不来的清冷与高傲。“阿月。”我轻轻地唤她。她看到我,

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沈……沈夫人?”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是人是鬼?”“如你所见,”我淡淡一笑,“我是沈念,三年前,

死在了这座侯府里。”阿月的脸上血色尽褪,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怕。”我安抚她,“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是来帮你的。”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帮我?”“我知道陆昭远对你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他很快就要杀了你,

就像他当年杀了我一样。”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阿月浑身一震,

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夫人……你……你也是被侯爷……”“没错。”我打断她,

“他不仅杀了我,还杀了我腹中七个月大的孩儿。就因为,我发现了他和林婉柔的私情,

发现了他贪墨军饷的罪证。”我将陆昭远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地告诉了她。

包括他如何在我孕期,以“安胎”为名,日复一日地给我下慢性毒药,最后在我临盆之际,

换上致命的虎狼之药,让我一尸两命。阿月听得浑身冰冷,牙关都在打颤。她终于明白,

自己踏入的,是怎样一个吃人的魔窟。“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颤声问。

“因为,我需要你。”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需要活下去,而我,需要报仇。

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怎么合作?”阿月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他是高高在上的永宁侯,我怎么斗得过他?”“你斗不过,

但我可以。”我缓缓走向她,魂体在她面前显得格外凝实,“我了解陆昭远的一切,

他的软肋,他的恐惧。我更了解这座侯府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秘密。”“最重要的是,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懂药,也懂毒。”我告诉她,我的小书房里,有一个暗格。

暗格里,藏着我母亲留给我的医典和毒经,以及我多年来搜集研制的各种奇药。“明日,

你想办法进入书房,找到它们。”我命令道,“从今天起,你要学的,不再是如何模仿我,

而是如何成为你自己,一个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你自己。”阿月的眼中,

恐惧渐渐被一种名为“求生”的火焰所取代。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我该怎么做?

”“第一步,先让他们自乱阵脚。”我的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还记得我书房里,

那些瓶瓶罐罐的香料吗?有一种,名叫‘鬼谈香’。”“鬼谈香?”“没错。

此香与寻常安神香混合,会产生幻觉,让人看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陆昭远生平最信鬼神之说,他做了亏心事,心中有鬼。我要让他夜夜不得安宁,

活在恐惧之中。”“那林婉柔呢?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阿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想起了白日里陆昭远和林婉柔在梅林里的亲昵。“她?”我冷笑一声,“她最在乎的,

是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书房里还有一种药,无色无味,混在她的茶水或食物里,不出三日,

她脸上就会长满红疹,奇痒无比,任何大夫都查不出病因。”阿月的眼睛越来越亮。“听着,

阿月。”我严肃地看着她,“这条路很危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你现在后悔,

还来得及。”阿月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夫人,我不后悔。

”她说道,“我不想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最后还是死,

我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三年前,

那个不肯屈服,誓要揭发陆昭远罪行的自己。只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愚蠢地相信爱情。

这一次,我将手握利刃,亲手将我的仇人,一片片凌迟。梦境开始崩塌,天快亮了。

“记住我说的,找到暗格。”我最后叮嘱道。阿月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黑暗中。而我,

回到了冰冷的现实里。我飘在侯府的上空,看着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陆昭远,林婉柔,准备好迎接我为你们准备的,第一份大礼了吗?第四章:鬼影第二日,

阿月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陆昭远面前。陆昭远皱了皱眉,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怎么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了你。”阿月低下头,

声音怯怯的:“奴婢……奴婢昨夜做了噩梦,没睡好。”“废物。”陆昭远冷哼一声,

却也没有多加责备。毕竟,在他的计划里,这个“赝品”很快就要“病入膏肓”了。

他随手将一串钥匙扔在桌上:“去把书房打扫一下,仔细点,别碰坏了里面的东西。

”阿月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连忙捡起钥匙,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我紧紧跟在她身后。这是关键的一步。阿月推开书房的门,按照我的指示,

径直走向那副悬挂在墙上的《寒江独钓图》。那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画,

也是我藏匿秘密的地方。她学着我梦中教她的样子,在那画卷的卷轴上轻轻一拧。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画像旁的墙壁上,竟然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暗门后,

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密室。里面摆着一个书架,

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数十本泛黄的古籍,以及上百个贴着标签的药瓶。阿月眼中放出光来,

她迅速地闪身进入密室,按照我的指引,准确地找到了那本《百草毒经》,

以及分别贴着“鬼谈香”和“红颜枯”标签的两个小瓷瓶。她将东西飞快地藏入怀中,

又将一切恢复原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装模作样地打扫起来。一切都进行得天衣无缝。

当晚,陆昭远照例来到主屋歇息。林婉柔早已沐浴更衣,在房中等候。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纱衣,更显得肌肤赛雪,楚楚动人。她亲自为陆昭远沏茶,

又点上了他最喜欢的安神香。她不知道的是,今天这香里,多了一味“佐料”。

阿月趁着下午送茶点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鬼谈香”的粉末,撒入了香炉之中。

夜深人静。陆昭远和林婉柔相拥而眠。我飘在床榻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子时一过,

药效发作了。睡梦中的陆昭远,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开始说梦话,翻来覆去,神情惊恐。“别……别过来!”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昭远哥哥,你怎么了?”林婉柔被他惊醒,睡眼惺忪地问。

陆昭远脸色惨白,指着床尾的方向,

声音都在发抖:“我……我刚才看到她了……看到沈念了!”林婉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地清冷的月光。“昭远哥哥,你定是做噩梦了。”她柔声安慰着,

靠进他怀里,“姐姐她……已经死了三年了。”“不!不是梦!”陆昭远一把推开她,

眼神里满是恐惧,“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

浑身是血……她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和孩子……”他的声音凄厉,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我站在他所指的位置,无声地笑着。我确实穿着红衣,

那是我死时所穿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浸透。我确实在问他,可他听不见。他所看到的,

不过是他自己内心的鬼。林婉柔也吓得不轻,她紧紧抓着被子,环顾四周,

仿佛那黑暗里真的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别……别自己吓自己……”她嘴上这么说,

声音却也带了哭腔。这一夜,两人再也无法入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陆昭远顶着一双熊猫眼,精神萎靡。他找来了府里所有的护卫,

将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又请了道士来做法。然而,并没有用。接下来的几天,

只要那“鬼谈香”一点燃,陆昭远每晚都会梦到我化作厉鬼向他索命。

他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而林婉柔的日子,

也不好过。阿月按照我的吩咐,将那“红颜枯”的药粉,

一点点下在了林婉柔每日必喝的燕窝粥里。第三天早上,

林婉柔在铜镜里看到自己脸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刺破天际的尖叫。

只见她那张引以为傲的、娇嫩如花的脸蛋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色疹子,

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丑陋不堪。更可怕的是,那些疹子奇痒无比,她忍不住用手去抓,

很快就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啊——!我的脸!我的脸!

”她疯了一样地摔碎了屋里所有能照出人影的东西,哭喊声传遍了整个侯府。

陆昭远请来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他们查不出病因,

只能开一些止痒的药膏,却根本无法根治。林婉柔的美貌,是她最大的资本。如今资本毁了,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她不再是那个温柔解语的婉柔表妹,

而是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她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陆昭远又哭又闹,

指责他保护不力。曾经浓情蜜意的两个人,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猜忌和争吵。

陆昭远被噩梦和林婉柔折磨得心力交瘁,他开始怀疑,

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沈念的鬼魂在作祟。他甚至去了我的坟前,烧了许多纸钱,

嘴里念念有词,求我放过他。我飘在他的墓碑上,看着他那张写满恐惧和虚伪的脸,

心中只有快意。陆昭远,这才只是开始。我不仅要让你日夜不宁,我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化为泡影的。

而阿月,在这场混乱中,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她依旧每日扮演着温顺的替身,

低眉顺眼,无人注意。但我和她都知道,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悄然发生了对调。

一张更大的网,正在缓缓张开。第五章:裂痕府中的诡异之事愈演愈烈,

下人们开始私下议论,说是死去的沈夫人怨气不散,回来报仇了。一时间,

侯府上下人心惶惶。陆昭远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他不敢一个人睡觉,

每晚都让两名小厮守在床边,即便如此,也依旧夜夜被我索命的噩梦惊醒。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再也不复往日的英俊潇洒。而林婉柔,

则彻底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怪物。她脸上的红疹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严重,

甚至开始流出黄色的脓水,散发着一股恶臭。她不敢见人,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

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下人打骂不休。陆昭远对她的耐心,也渐渐被消磨殆尽。

他开始彻夜不回主屋,宁愿睡在书房,也不想去面对那个面目全非、歇斯底里的女人。

他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我和阿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夫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夜里,阿月在梦中问我。“还不够。”我冷冷地说道,“我要的,不只是让他们痛苦。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我记得,你说过他贪墨军饷?”阿月眼中闪过一道光。

“没错。”我的声音里带着恨意,“三年前,西北战事吃紧,

朝廷拨了五十万两白银作为粮草军饷。陆昭远作为监军,却伙同户部侍郎,

私吞了其中三十万两,导致前线粮草不济,数万将士惨死沙场。

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来往的密信和账本,他为了灭口,才对我痛下杀手。

”“那账本和密信在哪里?”阿月急切地问。“就在他的书房里。

”我缓缓道出那个我至死都保守着的秘密,“书房里有一面博古架,

上面放着一个前朝的青花瓷瓶。瓶子是假的,里面是中空的,账本和密信,就藏在里面。

”当年我发现这个秘密后,曾想以此为要挟,逼他收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对陆昭远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来说,任何阻碍他的人,

都只有一个下场——死。“我要你,想办法拿到那本账本。”我看着阿月,下达了新的指令。

阿月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书房是陆昭远的禁地,尤其是现在他疑神疑鬼,防备心极重,

想要从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东西,难如登天。“太危险了。”阿月有些犹豫,

“他现在像一只惊弓之鸟,我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富贵险中求,活路也是险中求。

”我看着她,“你以为,就算你不动手,他就会放过你吗?林婉柔的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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