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妻的意外请求离婚三年，前妻哭着求我再生个娃我叫陈磊，今年三十五，
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当技术总监，离婚三年，日子过得不好不坏，直到昨天那个电话，
把我平静的生活炸得稀巴烂。当时我刚下班到家，钥匙***门锁转了半圈，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市，我随手划开接听，“喂，哪位？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手指猛地一僵——是林晚，我离婚三年的前妻。“陈磊，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跟以前跟我吵架时那股子尖利劲儿完全不一样，
低了八度还带着点沙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愣在玄关，刚换的棉拖鞋还没踩稳，
脚后跟滑了一下差点崴到。“林晚？你怎么换号了？有事就说，我忙着呢。
”离婚那天的场景突然就闯进脑子里。民政局门口，
林晚把我送她的结婚纪念日项链狠狠摔在地上，铂金链子断成好几截，
她红着眼睛吼：“陈磊，我看见你就恶心！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有多远滚多远！
”那时候她恨我恨得牙痒痒，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捏着手机的指节都泛白了，
后背的防滑纹硌得手心发疼。她那边沉默了两秒，呼吸声轻轻的，带着点颤抖，
不像以前吵完架那样粗重喘气。“我想……我想跟你再要一个孩子。”“啥？
”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以为是信号不好，把手机往耳朵边又凑了凑，“林晚，
你喝多了吧？还是打错电话了？”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当初说见我就恶心的是她，
现在求着跟我生孩子的也是她？“我没喝酒，也没打错，”她的声音更沉了，
带着点哀求的意味，“我是认真的，陈磊，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踉跄着走到客厅，一***坐在沙发上，搭在上面的外套滑到地上都没心思捡。
手下意识摸进裤兜掏烟，烟盒都被我捏变形了，打火机打了三次才打着。
辛辣的烟味呛进肺里，我忍不住咳了两声，烟灰掉在裤子上，烫出个小黑印子，
我赶紧用手拍掉。“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压着心里的诧异问，“当初离婚的时候你不是说，
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再跟我有任何牵扯吗？”“那是以前……”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陈磊，去年冬天我就没来例假，一开始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没当回事。后来越来越不对劲，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卵巢早衰，卵泡少得可怜，再等两年，可能就彻底怀不上了。
”我拿着烟的手猛地一顿，烟蒂上的烟灰长长一截掉在地板上。卵巢早衰？
这词我听厂里的女同事说过，好像是挺严重的，怀孩子特别难。“我这大半年相了三个对象，
”她接着说，声音里满是疲惫，“头两个一听我可能生不了孩子，没聊两句就拉黑了。
第三个一开始挺好的，说愿意跟我一起做试管，结果上个月也提了分手，
说不想一辈子耗在生孩子这事上。”我没接话，靠在沙发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当初离婚，说白了就是鸡毛蒜皮堆出来的矛盾。她嫌我下班就窝在沙发上看球，
不陪她逛街；我嫌她买东西没节制，月底信用卡还不上就跟我闹。现在想想，
那些事儿其实都不算事儿，可当时就是钻了牛角尖，谁也不让谁。
“我爸妈上个月查出来高血压，”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了，“他们天天催我结婚，
说想在走之前抱上外孙。我不敢跟他们说我的情况，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
昨天我整理旧手机，翻到以前我们俩的合照，突然就想起你了……”她顿了顿，
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这人闷，不爱说话，但心细。以前我感冒发烧，
你能整夜不睡起来给我换退烧贴；我来例假疼得直哭，你还学着给我煮红糖姜茶，
虽然煮得又甜又辣……”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涩。
那些事儿我都快忘了，没想到她还记得。离婚后我没再找，一是没遇到合适的，
二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沙发上偶尔还会习惯性地留个位置，
冰箱里总囤着她爱吃的草莓酸奶，哪怕过期了也舍不得扔。“孩子要是生下来，跟我过，
”她赶紧补充，像是怕我拒绝，“不用你掏抚养费，也不用你尽父亲的责任，
我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圆我一个做妈妈的心愿，也让我爸妈放心。
”“那孩子以后问起爸爸怎么办？”我忍不住问。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低声说：“我就说……爸爸在外地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回来。
”2 深夜的纠结我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抽了半包烟，地上堆了一小堆烟蒂。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我没开灯，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
我想起没离婚的时候，林晚早上总早起给我煮面条，碗里卧两个荷包蛋，还会把蛋黄戳破，
让蛋黄流到汤里，说这样吃着香。那时候她脸圆圆的，下巴上有点肉，
笑起来能看见两个小酒窝，特别可爱。前阵子刷到她朋友圈，脸都尖了，
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眼影，看着就没精神。我拿过手机翻她的微信，
聊天记录还停在离婚那天。她最后发的是“以后别再联系”，我当时没删，后来也忘了删。
手指在对话框上悬了半天，想打“你再想想”，觉得不妥；想打“我考虑考虑”，
又觉得太草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冰箱里还有半盒草莓酸奶，是她以前最爱喝的，
过期**个月了，我一直没扔，总觉得说不定哪天她会回来拿。我打开冰箱，
一股过期的酸味扑面而来，我盯着那盒酸奶看了半天，还是关上了冰箱门。晚上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林晚的话。答应吧，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
万一孩子长大了非要找我，我该怎么办？万一林晚以后后悔了，或者她爸妈知道了真相，
会不会来找我麻烦？不答应吧，又觉得她太可怜了。医生都说没多少时间了，
她那么想要个孩子，还背着父母的期望，要是连这点心愿都满足不了，她以后会不会恨我？
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在一起五年，就算离婚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这么难。
凌晨两点多，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我赶紧拿起来看，是林晚发的消息，就三个字：“对不起。
”我盯着这三个字看了快十分钟，心里更乱了。以前的林晚，就算是她错了，
也从来不会说对不起，只会嘴硬说我不该让着她。现在她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慌了，
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坐起来开了灯，房间里静得能听见钟表滴答响。
窗外的天有点泛白，楼下传来环卫工扫地的沙沙声。我摸出手机想回消息，
打了“没事”又删了，打了“我再想想”又删了，最后还是把手机扔在一边。我是真没辙了，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第二天上班，
我魂不守舍的，给客户修车的时候差点装错零件。厂里的徒弟小王看出我不对劲，
凑过来问：“师傅，你昨晚没睡好啊？脸色这么差。”我叹了口气，把他拉到休息区，
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林晚的事跟他说了。小王听完眼睛都瞪大了：“我去，
师娘这操作也太突然了吧？当初她不是把你恨得牙痒痒吗？怎么现在又求着跟你生孩子？
”“我也不知道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她说是卵巢早衰，怀不上了，
想圆个做妈妈的心愿。”“那你打算怎么办？”小王问，“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愁了。”我苦笑了一下，“答应吧，怕以后麻烦；不答应吧，
又觉得她可怜。”“师傅，我觉得这事你得慎重，”小王挠了挠头，“毕竟是生孩子，
不是小事。而且师娘当初那么绝情，现在突然找你，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啊？”“应该不会吧，
”我摇摇头，“她没必要拿这种事骗我，卵巢早衰也不是能随便编出来的。
”“那你也得想想孩子，”小王说，“孩子生下来就没爸爸，多可怜啊。
而且你以后要是再婚了，这事说不定还会影响你新的家庭。”小王的话说到我心坎里了。
我这个年纪，也不是没想过再婚，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要是答应了林晚，以后再找对象，
对方能接受我有个私生子吗？正聊着，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电话：“妈，怎么了？”“磊子，你最近怎么样啊？吃饭按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