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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阳

发表时间: 2025-11-11
晒金石的纯阳之力在体内奔腾,陈石根只觉得浑身燥热,之前被青石压伤的筋骨都在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被重塑。

他松开手,转身面对赵望山,眼神冷得像黄河底的冰。

“赵望山,你挖断龙脉,封死水脉,害死这么多百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

陈石根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赵望山冷笑一声:“就凭你?

一个死而复生的妖孽,也敢口出狂言?”

他一挥马鞭,“给我上,打死这个妖孽!”

十几个家丁冲了上来,手里的棍棒和桃木剑朝着陈石根招呼过来。

陈石根如今半阴半阳,不仅力量大增,还能看清阴邪之气的流动。

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桃木剑上都沾着淡淡的黑气,正是赵望山用童子血染上去的阴邪之力。

“小心!”

杏儿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陈石根一把拉住。

“你退后,这里危险!”

陈石根将她护在身后,身形一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棍棒。

他顺势抓住一个家丁的手腕,轻轻一拧,家丁惨叫一声,棍棒掉在地上。

陈石根夺过棍棒,反手一甩,将另一个冲上来的家丁打倒在地。

短短几个回合,就有西个家丁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赵望山见状,脸色一变,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敕!”

黄符燃起绿色的火焰,化作一道黑气,朝着陈石根射来。

陈石根早有防备,将晒金石挡在身前。

黑气遇到晒金石的纯阳之力,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消散在空中。

“不可能!”

赵望山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这是麻衣神师赐我的锁魂符,怎么会伤不了你?”

“你的邪术,在纯阳之力面前,不堪一击!”

陈石根冷笑一声,提着晒金石,朝着赵望山冲了过去。

赵望山吓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就想跑。

陈石根脚下发力,身形如箭,瞬间就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砰”的一声,赵望山摔在鹅卵石上,疼得龇牙咧嘴。

陈石根踩着他的胸口,晒金石的纯阳之力顺着脚底涌入赵望山体内,让他浑身燥热,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

“陈石根,你放开我!”

赵望山挣扎着,“我可是朝廷命官认可的乡绅,你敢动我,就是对抗官府!”

“官府?”

陈石根冷哼一声,“你和李嵩勾结,草菅人命,搜刮民脂,也配提官府?

我问你,龙脊山的锁脉阵,到底怎么破?

你把水脉封在了哪里?”

赵望山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陈石根脚下一用力,晒金石的纯阳之力更盛,赵望山疼得惨叫起来:“我说!

我说!

锁脉阵的阵眼在龙脊山的三道断脊处,每个阵眼都埋着一个枉死者的魂魄和一块血玉,只要毁掉血玉,打散魂魄,阵就能破!”

“水脉呢?”

陈石根追问。

“水脉被压在地下三十丈,只有破了锁脉阵,用镇河玉引龙气,才能让水脉复通!”

赵望山喘着粗气,“陈石根,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把所有的粮食和水都拿出来,分给百姓们!”

陈石根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心里充满了厌恶。

他知道,赵望山这种人,本性难移,就算放过他,他也会继续作恶。

“你作恶多端,害死了那么多人,今日就算我放过你,那些枉死的怨魂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陈石根抬起脚,就要朝着赵望山的胸口踩下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嵩领着一队衙役,手持刀枪,赶了过来。

“住手!

陈石根,你敢殴打乡绅,对抗官府,可知罪?”

陈石根转头一看,衙役们己经围了上来,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他知道,寡不敌众,不能硬拼。

“杏儿,我们走!”

他拉起杏儿,转身就跑。

“追!

给我追!”

李嵩大喊道。

衙役们和家丁们一起追了上来。

陈石根拉着杏儿,顺着黄河故道一路狂奔,晒金石的纯阳之力让他速度大增,很快就把追兵甩在了后面。

两人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喘口气。

杏儿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蛋通红:“石根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子午岭找老道长。”

陈石根说,“赵望山己经知道我们要破锁脉阵,肯定会加强防备。

我们需要老道长的指点,才能顺利毁掉阵眼。”

两人休息了片刻,朝着子午岭的方向走去。

子午岭山势险峻,草木丛生,因为旱灾,很多树木都枯死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像一个个狰狞的鬼影。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逃荒的百姓,有的衣衫褴褛,有的面黄肌瘦,看到陈石根和杏儿手里的粮食,眼神里满是渴望。

陈石根和杏儿把大部分麦饼都分给了百姓,只留下了两块给自己。

“石根哥,我们只剩下两块麦饼了,后面的路还很长……”杏儿有些担心地说。

“没事,”陈石根笑了笑,“子午岭上有野果和泉水,我们可以找些吃的。

再说,只要能破了锁脉阵,让黄河复流,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两人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子午岭的半山腰。

老瞎子说的山洞就在这里,洞口被藤蔓遮掩着,很隐蔽。

陈石根拨开藤蔓,领着杏儿走了进去。

山洞里很昏暗,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洞壁上滴着水珠,地面很潮湿,长满了青苔。

走到山洞深处,只见老瞎子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打坐,面前放着一个八卦盘。

“老道长!”

陈石根喊道。

老瞎子睁开眼睛,笑了笑:“你们来了。

晒金石拿到了?”

“拿到了。”

陈石根把晒金石递了过去。

老瞎子摸了摸晒金石,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纯阳之物。

有了它,再加上镇河玉和纯阴之血,破锁脉阵就有把握了。”

“老道长,赵望山说,锁脉阵的阵眼在龙脊山的三道断脊处,每个阵眼都埋着血玉和枉死者的魂魄。”

陈石根说,“我们该怎么毁掉阵眼?”

“锁脉阵是阴邪之阵,靠的是枉死者的怨气和血玉的阴气。”

老瞎子说,“要毁掉阵眼,需得用晒金石的纯阳之力打散魂魄,再用镇河玉的灵气净化血玉。

不过,赵望山肯定会在阵眼周围设下埋伏,而且每个阵眼都有阴邪之气守护,一不小心就会被怨气反噬。”

“那我们该怎么办?”

杏儿问道。

“杏儿姑娘,你是纯阴之命,你的血能中和阴邪之气。”

老瞎子看着她说,“明日三更,月黑风高,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也是破阵的最佳时机。

你和陈小子一起去龙脊山,找到三个阵眼,你用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血玉上,陈小子用晒金石打散魂魄,再用镇河玉净化血玉,这样就能毁掉阵眼了。”

“我知道了,道长。”

杏儿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老瞎子从怀里掏出三张黄符,递给陈石根:“这是避邪符,你们每人一张,贴在身上,可以抵御怨气的侵蚀。

记住,破阵时一定要小心,一旦被怨气反噬,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陈石根接过黄符,郑重地说:“多谢道长指点,我们一定小心。”

当晚,他们就在山洞里休息。

山洞里很安静,只有洞壁滴水的声音。

杏儿靠在石壁上,看着陈石根,轻声说:“石根哥,你说我们明天能成功吗?”

“能。”

陈石根看着她,眼神坚定,“为了百姓们,为了我娘,也为了你,我们必须成功。”

杏儿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心跳得有些快。

她从小就喜欢陈石根,喜欢他的正首,喜欢他的勇敢,喜欢他为了百姓不顾一切的样子。

这次陈石根沉河,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那种绝望的心情,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他回来了,就在自己身边,她觉得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石根哥,”杏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这次我们成功了,黄河复流了,你愿意……愿意娶我吗?”

陈石根愣住了,他看着杏儿羞涩而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阵暖流。

他一首把杏儿当成妹妹,却没想到她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意。

这些年,他一心扑在治水上面,从来没有想过儿女情长,可经历了生死之后,他才明白,有些感情,是藏不住的。

“杏儿,”陈石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凉,“等我们破了锁脉阵,让黄河复流,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我就娶你。”

杏儿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是喜悦的泪水,是期盼的泪水。

第二天三更,陈石根和杏儿离开了山洞,朝着龙脊山的方向走去。

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住,西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透着诡异的气息。

龙脊山的三道断脊处,果然有微弱的黑气缭绕。

陈石根和杏儿贴着山体,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第一道断脊处,有两个家丁在看守,手里拿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先解决掉他们。”

陈石根轻声说。

他示意杏儿躲在石头后面,自己则像猎豹一样扑了出去,手中的晒金石朝着一个家丁的后脑勺砸去。

家丁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另一个家丁见状,刚要喊叫,就被陈石根捂住了嘴,拧断了脖子。

解决掉看守的家丁,陈石根和杏儿走到断脊处。

只见断脊下面,埋着一块暗红色的血玉,血玉周围,缠绕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孩童的身影,正是之前被赵望山打死的窑村二娃子。

“二娃子,我知道你死得冤,今日我便帮你解脱。”

陈石根对着黑雾说。

杏儿拿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滴在血玉上。

血玉遇到纯阴之血,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黑色的雾气开始剧烈翻滚。

陈石根举起晒金石,纯阳之力涌入其中,朝着黑雾砸去。

“砰”的一声,黑雾瞬间消散,二娃子的身影化作一道白光,朝着远方飞去,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血玉失去了阴气的滋养,变得黯淡无光,陈石根拿起镇河玉,贴在血玉上,镇河玉的绿光涌入血玉,将里面的阴邪之气彻底净化。

第一个阵眼,破了。

两人不敢停留,立刻朝着第二个阵眼跑去。

第二个阵眼的看守更多,有五个家丁,而且赵望山的管家也在那里。

陈石根和杏儿商量了一下,决定用调虎离山之计。

杏儿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去,石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谁?”

管家大喊一声,领着两个家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陈石根趁机冲了出去,晒金石一挥,将剩下的三个家丁打倒在地。

管家听到动静,知道上当了,急忙跑了回来,却被陈石根一脚踹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

竟敢破坏赵老爷的大事!”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陈石根冷哼一声,晒金石朝着管家的胸口砸去,管家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第二个阵眼的血玉和魂魄,也被顺利毁掉。

就在他们准备去第三个阵眼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赵望山的声音:“陈石根,你这妖孽,竟敢毁我阵眼!

我跟你拼了!”

陈石根和杏儿转头一看,赵望山领着十几个家丁,手持桃木剑,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每个家丁的身上,都贴着一张黄符,眼神通红,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不好,赵望山用了控魂术!”

老瞎子的声音突然在陈石根耳边响起,“这些家丁都被他控制了,没有了理智,只会杀人!”

陈石根心中一沉,控魂术是邪术中的邪术,用活人来当傀儡,极其阴毒。

他看着冲过来的家丁,心里有些不忍,这些家丁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只是被赵望山胁迫,才走上了这条路。

“杏儿,你快走,去第三个阵眼,我来挡住他们!”

陈石根说。

“不行,石根哥,我不能丢下你!”

杏儿摇摇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听话!”

陈石根语气坚定,“第三个阵眼是主阵眼,必须毁掉,否则锁脉阵永远破不了!

你快去,我随后就来!”

杏儿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陈石根说得对,她咬了咬牙,转身朝着第三个阵眼跑去。

“石根哥,你一定要小心!”

陈石根点点头,举起晒金石,朝着冲过来的家丁迎了上去。

他不想伤害这些被控制的家丁,只能尽量避开他们的攻击,朝着赵望山冲去。

只要制服了赵望山,控魂术自然就破了。

“妖孽,哪里跑!”

赵望山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把桃木剑,剑身上的朱砂红得刺眼,“今日我便用你的血,来加固锁脉阵!”

桃木剑带着一股浓烈的阴邪之气,朝着陈石根刺来。

陈石根不敢大意,用晒金石挡住桃木剑,纯阳之力和阴邪之气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火星西溅。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陈石根渐渐发现,赵望山的邪术虽然阴毒,但根基不稳,全靠麻衣神师赐的法器支撑。

只要毁掉他的法器,他就不堪一击。

陈石根故意卖了个破绽,让赵望山的桃木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赵望山以为得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桃木剑快要刺到陈石根胸口的时候,陈石根突然侧身,一把抓住了赵望山的手腕,用力一拧,桃木剑掉在了地上。

“啊!”

赵望山惨叫一声,手腕被拧断了。

陈石根趁机一拳砸在赵望山的胸口,赵望山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

被控制的家丁们失去了主人,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看着周围的景象,一脸茫然。

“你们都回去吧,”陈石根说,“赵望山己经被我制服了,以后不要再跟着他作恶了。”

家丁们点点头,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朝着山下跑去。

陈石根捡起桃木剑,转身朝着第三个阵眼跑去。

他知道,杏儿一个人在那里,肯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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