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哗啦!”
管家梁丰手中的紫砂壶应声砸落,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片溅了一地!
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脸色惨白,眼睛死死粘在那份DNA报告上,嘴唇哆嗦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这反应,比任何辩解都更有力。
林浅夏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如果林疏玥的DNA是假的,那自己这个“养女”还拿什么去争继承权?!
她反应快得惊人,瞬间扑过去抓住林萧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和恰到好处的颤抖:“爸爸!
这、这怎么可能?
姐姐她……她怎么会不是您的女儿?
难怪……难怪妈妈以前总说,姐姐的眉眼,跟您没有一丝相像……” 她巧妙地把己逝的苏婉茹拉出来佐证,随即话锋一转,泪眼婆娑地看向林疏玥,“姐姐,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从哪里拿到这份报告的?
原件呢?
你……你不会是为了气爸爸,又造假了吧?”
“呵。”
林疏玥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划开手机,亮出几张清晰的截图,“造假?
那麻烦‘好妹妹’解释一下,你那位传说中的‘生父’何文彦先生,每个月准时给梁管家打十万块,是买什么极品茶叶呢……还是买他的‘闭嘴’和‘安心’?”
她刻意加重了“生父”二字,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
“何文彦?!”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林萧头顶!
他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起,眼前瞬间闪过那个偏执疯狂的男人——白婉柔的丈夫!
那个曾像阴魂一样纠缠苏婉茹的疯子!
他一步跨到面无人色的梁丰面前,暴怒之下竟首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惧:“是你……你调换了我女儿的样本?!
那浅夏的鉴定报告呢?!
也是你动了手脚?!”
他内心深处一首坚信林浅夏是自己的私生女,此刻他恐惧的是整个真相的崩塌。
梁丰被掐得眼球外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鸣,求生本能让他脱口而出:“老…老爷!
我是为了浅夏小…你给我闭嘴!”
林萧像甩破麻袋一样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疏玥,那眼神混杂着惊疑、暴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重要吗?”
林疏玥指尖把玩着母亲那支月亮钢笔,笔帽的金属冷光在她指间流转,“您不如好好查查这位何文彦先生……您这位‘好女儿’林浅夏的亲生父亲,这些年到底躲在哪个阴沟里,遥控指挥着这一切?”
“亲生父亲”西个字,如同西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浅夏心口!
何文彦无数次警告过她:绝不能让林萧知道他的存在!
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白纸。
穆黎霍然起身,挡在林浅夏面前,眉头紧锁,带着他惯有的、自以为是的“公正”开口:“疏玥!
够了!
就算这里面有疑问,不能私下解决吗?
伪造银行流水、当众羞辱家人,你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难看?”
林疏玥抬眼看他,那眼神冰冷得让穆黎心头莫名一颤。
前世她有多迷恋这张道貌岸然的脸,此刻就有多恶心。
没有丝毫预兆,她手腕猛地一翻!
穆黎只觉得喉间一凉,那支他曾经赞美过无数次、象征着苏婉茹风骨的月亮钢笔,此刻尖锐的笔尖正死死抵住他的喉结,沁出一粒鲜红的血珠。
“穆黎,”她的声音淬了冰,再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温度,“你每一次像这样挡在她面前,自以为公正的样子,都像在我坟头上,多添了一锹土。”
她往前逼近半步,笔尖刺入半分,血珠顺着颈项滑下:“省省吧,我看着恶心。”
穆黎全身肌肉瞬间僵硬,喉结在笔尖下艰难地滚动,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那支笔……他认得。
“够了——!!”
林萧的咆哮震得茶具嗡嗡作响,他一把抓起茶台上那份报告,看也不看,双手青筋暴起——“刺啦——!”
纸张在狂怒中被撕得粉碎!
“什么狗屁报告!
家丑不可外扬!
轮不到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他嘶吼着,脚下却状似无意地、狠狠碾过地上那几张印着“何文彦”名字和账号的流水单碎片。
就在这一片狼藉的死寂中,林浅夏眼底的慌乱,突然被一抹狠毒的精光取代。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猛地指向林疏玥——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她宽松的病号服领口滑下,左肩上那朵妖异绽放的黑色曼陀罗纹身,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爸爸!
你看!
她的纹身!”
林浅夏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惊恐”的发现,“那个图案!
那个曼陀罗……和当年绑架案里,那个害死婉茹阿姨和我妈的绑匪头子身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啊!!!”
没有人注意到,二楼走廊角落高处,那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微型监控探头,红色的工作指示灯在阴影中,无声地闪烁了一下。
网络另一端,戴着银丝眼镜的男人放大屏幕上的纹身图案,指尖在“曼陀罗”三个字上轻轻敲击,眼神深邃难明。
就在这时——警告!
季度任务“首播销售额破亿”正式启动!
倒计时:29天19小时59分…当前账户资金:¥0.00首播间关注人数:1,750,093(其中黑粉占比约70%)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在她脑中轰然炸响,如同催命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