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一言，职业道士，***神棍。平生三大爱好：钱、美女，
还有我那顶价值五位数的高定假发。对，我是个地中海，
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玄学界的满级大佬。开局即无敌，看谁都是菜鸡，必杀技是乌鸦嘴，
说什么来什么，倒霉指数五颗星。某天，一个钱多到烧得慌的冰山总裁找上门，
说他家新开的 KTV 闹鬼。开价七位数。我心动了，我装逼了，我去了。然后我发现，
这届的鬼，脑子好像都不太好使。而我的假发，它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离家出走。
这是一个关于满级大佬在新手村，一边赚着黑心钱，一边跟自己的假发斗智斗勇的沙雕故事。
别问我厉不厉害，问就是，我还没开口，鬼都得排队给我磕头叫大哥。前提是，风别太大。
1姜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我抬了抬眼皮，看着眼前这个穿黑西装的哥们，
他肌肉把西装绷得紧紧的。我嘬了口豆浆，油条往旁边挪了挪。不见。
我们老板是秦氏集团的秦昊。秦始皇来了我也不见。没看我正忙着吗？忙着吃早饭，
天大的事。黑西装哥们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拒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
推到我面前。老板说，这是见面礼。我瞥了一眼。一百万。我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
拍了拍手。让你老板亲自来我这破道观排队。下一个。黑西装哥们脸都绿了。姜先生，
我们很有诚意的。你的诚意就是一百万？打发叫花子呢？我掏了掏耳朵，
我一卦最低七位数，你这见面礼，不够我假发做一次保养的。
我指了指自己头上乌黑浓密的秀发。帅气，飘逸。当然，是假的。我，姜一言，
玄学界千年难遇的天才，道法通神，符箓无双。唯一的缺点，英年早秃。这顶假发，
是我最后的倔强。黑西装哥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估计在心里骂我是个神经病。
但他还是拨通了电话。老板……他说……他的一卦最低七位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个冷得掉渣的男声传过来。给他五百万，让他立刻滚过来。
黑西装哥们挂了电话，又掏出一张支票，毕恭毕敬地放在我面前。姜先生，五百万定金。
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万。我看着那串零，心跳漏了一拍。一千万？这活能要我半条命吧？
我心里嘀咕，脸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模样。行吧，看在钱……咳，
看在你们老板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走一趟。我慢悠悠地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身上骚包的定制唐装。头前带路。心里想的却是：妈的，
这次保养费赚回来了，还能顺便换个新的透气网。车是劳斯莱斯，
开到了一家还没开业的顶级 KTV 门口。金碧辉煌，俗不可耐。一个穿着高定西装，
帅得人神共愤但脸跟冰块一样臭的男人站在门口。秦昊。他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怀疑。
你就是姜一言？如假包换。我甩了一下我的秀发，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身后的一个女秘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赶紧捂住嘴。秦昊的脸更黑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解决这里面的东西。钱，一分不会少你。什么东西啊？
说清楚点，好加钱。我这个人，很实在。鬼。秦昊言简意赅。哦，小场面。
我摆摆手，一脸不屑。心里却乐开了花。抓鬼这活我最熟了，来钱快，还没技术含量。
对我来说，鬼这玩意儿，跟路边的野狗没啥区别，踹一脚都嫌脏了我的鞋。
我们走进 KTV，里面阴风阵阵。装修工人吓得全跑了，偌大的场子空荡荡的。
秦昊的女秘书叫周冉，她抱着个文件夹，小声介绍情况。姜大师，
这里……之前死过一个女歌手，就是在这个最大的包厢里***的。之后就怪事不断，
晚上总能听到唱歌的声音。唱歌？我乐了，还是个才艺鬼。我们走到那个天王
包厢门口。门虚掩着。里面幽幽地传来一阵歌声，断断续续，跑调跑到西伯利亚。
……爱我~你怕了吗~秦昊的两个保镖脸都白了，腿肚子直哆嗦。
秦昊本人倒是面不改色，不愧是霸道总裁。我理了理我的假发，感觉头顶有点松。妈的，
出门急，发胶喷少了。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姿势。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我刚想推门，一阵妖风毫无征兆地从门缝里吹了出来。力道还不小。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感觉头顶一凉。我那顶价值五位数的假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稳稳地落在了秦昊的头上。空气，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我光溜溜、亮闪闪的地中海，和我老板秦昊头顶那顶……歪歪扭扭的假发上。
那个跑调的歌声，也停了。门内，传来一声清晰的、憋不住的、噗哈哈哈哈的爆笑。
我社会性死亡了。2秦昊的脸，已经不能用黑色来形容了。那是锅底灰加了墨汁，
再沉淀了五千年。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住头顶那撮毛，
把它从自己头上摘了下来。他看着我，眼神能杀人。这就是你的……法器？我脸皮再厚，
此刻也烧得慌。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从他手里抢过我的宝贝假发，胡乱地往头上一扣。
意外！纯属意外！我一边整理，一边嘴硬，这是我独门秘法，叫『金蝉脱壳』，
先用本体的一部分迷惑敌人，懂吗？兵不厌诈！周冉和那两个保镖，想笑又不敢笑，
憋得脸都紫了。连包厢里那个鬼，都他妈没动静了，估计是笑岔气了。我感觉我的高人形象，
碎了一地，用 502 都粘不起来了。秦昊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甚至能听到他后槽牙摩擦的声音。五百万，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啊秦总！
我急了，钱都收了，哪有退的道理！我跟你说，刚刚那都是战术！战术！
我的战术就是让你滚。你听我解释！我指着那扇门，义正辞严，里面的东西，
已经被我的王霸之气震慑住了！它现在肯定吓得魂飞魄散，你看，没声了吧！我话音刚落。
包厢里，传来一声娇滴滴，带着明显笑意的女声。哎哟，外面那个……地中排……哦不，
地中海的大师，你是在说我吗？人家好怕怕哦~咯咯咯咯……笑声银铃一样，
但传到我耳朵里，比指甲刮黑板还难受。秦昊的眼神，从想杀人
变成了已经开始想埋哪儿了。我死定了。我这辈子的英名，我五位数的假发，
我一千万的业务费！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姜一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我瞪着那扇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区区一个 KTV 卖唱的孤魂野鬼，
也敢嘲笑本天师？我挽起袖子，往前一步，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什么叫神仙放屁——不同凡响！我掏出一张黄符，夹在指尖，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
地灵灵，再笑一声你试试灵不灵！这是我自创的闭嘴咒，专治各种嘴贱。
里面的女鬼显然没把我当回事，笑得更欢了。哎哟哟，大师生气了呢！来嘛，进来玩呀，
奴家唱歌给你听~行，你说的。我冷笑一声。乌鸦嘴发动。我指着那扇门，气沉丹田，
大喝一声：你再笑！你家祖坟都得笑裂开！咯咯咯……嗯？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啊——！我的嗓子！我的声音！女鬼的声音，
瞬间从娇滴滴的御姐音，变成了公鸭嗓。粗粝，沙哑，比乌鸦叫还难听。
怎么回事……我的天籁之音……咳咳咳……哇呀呀呀呀！她好像想唱歌，
结果发出来一连串杀猪般的嚎叫。包厢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撞翻了。秦昊一行人目瞪口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那扇紧闭的门，
脸上写满了***这是什么操作。我得意地一甩头。结果用力过猛，假发又歪了。
我赶紧扶正，假装无事发生。看到了吧？专业。我清了清嗓子，
对着门里喊：小丫头片子，服不服？不服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用男高音唱《青藏高原》！
里面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委屈的哭声，是那种公鸭嗓的哭声。
呜哇……你欺负人……你个秃……呜呜……你个坏蛋！我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开门，
滚出来，叫爸爸。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半透明身影飘了出来。
长得还挺好看，就是哭得梨花带雨，配上那公鸭嗓，简直是视听的双重折磨。
她一出来就指着我，想骂什么。但她一看到我身后站着的秦昊，眼睛突然就直了。
女鬼的哭声停了。她飘到秦昊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里放着光。
这位帅哥……你好帅哦……她完全无视了我。秦昊皱着眉，后退了一步。
女鬼不依不饶地跟上去，声音虽然难听，但语气却无比娇羞。帅哥，有女朋友吗？
你看我怎么样？我叫小芸，生前可是个麦霸呢！我：……不是，大姐，
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我是来抓你的天师！他是你的客户！你一个女鬼，当着天师的面，
泡起了金主爸爸？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我感觉我的人格和我的发际线，
都受到了双重侮辱。3咳咳！我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试图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我这个主角身上。我说，这位……小芸姑娘。
女鬼小芸正围着秦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欣赏，闻言，不耐烦地回头瞥了我一眼。干嘛呀，
秃头大叔，没看我正忙着联络感情吗？秃头……大叔？我感觉我的血压在飙升。
我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再叫一遍？小芸估计是看帅哥看上头了，
胆子也肥了。她双手叉腰，虽然是半透明的，但气势很足。叫就叫！秃头！秃头！地中海！
你能把我怎么样……样字还没说出口。我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有了。
有什么了？小芸一脸莫名其妙。我冲她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你不是喜欢唱歌吗？
我祝你，以后每次想唱歌，都会自动播放《好汉歌》。哈？你神经病……
小芸话没说完，她身上的阴气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然后，她的嘴自己张开了。
一个粗犷豪迈的男声，从她嘴里自动播放出来，音量开到最大。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小芸的表情，从不屑到震惊，再到惊恐。她想闭嘴，
但根本控制不住。嘿嘿嘿嘿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歌声在空旷的 KTV 走廊里回荡，魔性又洗脑。秦昊的保镖和秘书周冉，
已经从憋笑进化到了肩膀疯狂抖动。秦昊的冰山脸，也出现了一丝裂痕。小芸快疯了。
她一边被动高歌，一边用她那公鸭嗓尖叫。你对我做了什么！呜哇哇哇！停下！
快停下！我掏了掏耳朵。吵死了。我手一挥，
那自动播放的《好汉歌》立刻变成了静音模式。小芸还在那张牙舞爪地唱，
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滑稽得像个小丑。她终于意识到，我这个秃头大叔，
是个硬茬子。她飘到我面前，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要跪下。当然，她是鬼，
直接穿过了地板。她努力调整姿势，总算做出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动作。大……大师！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用口型无声地呐喊。我抱着胳膊，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刚才侮辱了我的人格，践踏了我的尊严，
还试图勾引我的客户，导致我的业务受到了严重影响。我转头看向秦昊。秦总，你看，
这鬼不正经，属于特殊情况，得加钱。秦昊：……周冉：……保镖们：……
小芸：……秦昊估计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场面。他沉默了足足十秒钟，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加。我满意了。我对着小芸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她的静音模式。
说吧，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以后打嗝都是猪叫。小芸吓得一个哆嗦，
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招了。她生前是个网络小歌手，有点才华但一直不火。为了红，
她跟这家 KTV 的老板，也就是秦昊的竞争对手，搞到了一起。结果人家只是玩玩她，
最后她想不开，就在这里***了。死后怨气不散，就留在了这里。她本来也没想害人，
就是寂寞，想找人听她唱歌。谁知道来的装修工人都被她吓跑了，她就更无聊了。
呜呜呜……我就是想火啊！我有什么错！小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想火没错，
跑调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撇撇嘴。我没跑调！我那是……那是感情充沛！行了行了。
我摆摆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二，
跟着我混，端茶倒水，当牛做马，我看你表现，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捧你当个鬼界网红。
小芸眼睛一亮。鬼界网红？真的吗？当然。我忽悠道，我掐指一算，
你命里缺一个贵人，而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老板。小芸犹豫了。她偷偷看了眼秦昊。
那……我能加一下这位帅哥的微信吗？我脸一黑。《好汉歌》准备。我跟您混！
我跟您混！小芸立刻抱住我的大腿虽然是穿过去的，老板！以后您就是我亲老板！
搞定。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自己进去吧。小芸化作一缕青烟，钻了进去。
我把瓶塞盖上，掂了掂。不错，第一个员工到手了。我转过身，对着秦昊伸出手。秦总，
尾款。另外，精神损失费、业务变更费、加急处理费，一共……再加两百万，不过分吧？
秦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周冉，转账。好的老板。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笔巨款到账。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钱，真香。就在我准备揣起手机走人的时候，秦昊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我公司总部，最近也出了点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是回头客的味道。也是……被薅羊毛的味道。什么事？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秦昊看着我，眼神深邃。每个月十五号，午夜十二点，
总裁办公室的打印机，都会自动打印东西。打印什么？一份……辞职报告。
谁的？我的。我愣住了。还有鬼，想逼霸道总裁辞职的？这鬼……格局挺大啊。
4有意思。我摸着下巴，假装深沉。
心里想的却是：这活儿听起来比 KTV 抓唱歌的鬼要复杂，价格得往上翻一番。
秦昊看出了我的心思。价格，你开。秦总爽快！我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两千万，我帮你把这个想篡位的鬼揪出来。
周冉倒吸一口凉气。秦昊眼皮都没眨一下。成交。今晚就是十五号。我：……
草率了。怎么忘了问日期。晚上十一点半，我被带到了秦氏集团的顶楼，总裁办公室。
大得离谱。一面墙全是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秦昊坐在他的老板椅上，
跟个皇帝一样。周冉和两个保镖，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我则大马金刀地坐在会客沙发上，
从我的布包里掏出我的吃饭家伙。罗盘、桃木剑、黄符……还有一包五香瓜子。
我咔嚓咔嚓地磕着瓜子，看着墙上的挂钟。气氛有点紧张。我从瓷瓶里放出了小芸。
去，感受一下，这屋里有你的同类吗？小芸出来后，先是花痴地看了秦昊一眼，
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开始干活。她在办公室里飘了一圈，摇了摇头。老板，没感觉到有鬼气。
这地方干净得很，阳气还特别足。嗯？我皱了皱眉。这就奇怪了。没鬼，
那打印机是自己成精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一点五十九分。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声。我也有点紧张了。主要是怕失手，两千万就飞了。
咔哒。十二点整。角落里的打印机，突然自己亮了。然后，发出了嗡嗡的预热声。
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台打印机上。只见它开始工作，纸张唰唰唰地被吞进去，
又吐出来。一张，两张，三张……足足打了十几张才停下。周冉壮着胆子走过去，
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她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老板……是……是您的辞职报告……秦昊走过去，接过那沓纸。每一张，
都是打印好的辞职报告。抬头是致秦氏集团董事会，落款是秦昊，
连签名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最诡异的是，辞职理由那一栏，写着一行血红色的大字。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种地！秦昊的脸黑得能滴出水。让他回家种地？这鬼的胆子，
比天还大。我走到打印机旁边，敲了敲机身。喂，里面的哥们，出来聊聊？
打印机没反应。不出来是吧？我冷笑一声。我拿起我那把几十块钱买的桃木剑。
我跟你说，我这把剑，上斩神明，下斩恶鬼。你再不出来，我一剑捅进去，把你搅成碎片！
打印机还是没反应。嘿，给你脸了是吧？我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小芸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老板，等等！你看那个！她指着打印机的显示屏。屏幕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行小字。内卷严重，压力太大，本人自愿离职，请勿强留。
我：？？？秦昊：？？？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一个鬼，因为内卷，要辞职？
这鬼生前是在哪个互联网大厂 996 过吗？我凑近屏幕，仔细看。那行小字下面，
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另：我已投简历至对面天宇集团，望批准。我靠！这不仅是辞职，
这他妈是跳槽啊！还是跳到竞争对手公司！秦昊的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他指着打印机，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它给我……拆了！别啊秦总！我赶紧拦住他，
拆了不就死无对证了！这可是商业间谍啊！我对着打印机屏幕循循善诱。兄弟，
别冲动。天宇集团能给你什么待遇，秦总给你双倍！不，三倍！你看怎么样？
屏幕上的字变了。真的？五险一金交吗？周末双休吗？有年终奖吗？加班给加班费吗？
我：……我扭头看秦昊。秦昊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压抑着把我和打印机一起扔下楼的冲动。……给。屏幕上的字又变了，
这次带着点兴奋。太好了！我早就看那个天宇集团不顺眼了！
我这就去把他们的商业机密全偷过来！我擦了擦冷汗。好家伙。
我这是策反了一个……卷王鬼？就在这时，打印机的屏幕突然一阵闪烁，上面的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狰狞的鬼脸。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打印机的喇叭里传出来。
愚蠢的凡人……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声音变了！不是刚才那个想跳槽的打工鬼！
我心里一沉。不对劲。这打印机里，藏着不止一个东西。
5那张狰狞的鬼脸在屏幕上一闪而过。紧接着，打印机又开始疯狂地吐纸。这次打印出来的，
不再是辞职信。而是一张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秦昊。有他开会的，有他吃饭的，
甚至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沉思的。全是***！这……周冉的脸都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昊拿起一张照片，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霸道总裁的 24 小时，持续为您报道——您最贴心的商业间谍。
落款是：天宇集团灵异事业部。我靠！我瞬间就明白了。对面那家天宇集团，也养了鬼！
而且还成立了灵异事业部！这商业竞争，都卷到玄学界来了？
刚才那个哭着喊着要跳槽的卷王鬼，八成就是天宇集团派来的卧底。
结果因为秦氏集团的阳气太足，工作压力太大，它自己先卷不动了，想辞职不干。
结果被它的上司，也就是打印机里这个新冒出来的领导鬼给发现了。
这他妈是什么阴间职场剧啊！有点意思。我摸了摸下巴，看向秦昊，秦总，
情况有变啊。秦昊冷冷地看着我。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闹鬼事件了，
这是商业间谍活动，而且是跨物种的商业间谍。性质非常恶劣。我竖起一根手指。所以，
得加钱。秦昊：……他身后的保镖，手已经按在了腰上，我怀疑他想掏枪。姜一言。
秦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秦总别误会。
我一脸正色，主要是这个『领导鬼』，听起来就比刚才那个『员工鬼』厉害。对付它，
我得动用我的独门秘法，耗费的精气神，那都是翻倍的。我这是为了保证服务质量。
我一边说，一边给小芸使眼色。小芸心领神会，立刻飘到秦昊面前，用她那公鸭嗓哭诉。
是啊秦总！我家老板为了对付这些坏蛋，日渐消瘦，头发都……咳，都越来越少了！
您看他，为了工作，都熬出黑眼圈了！您得心疼心疼他呀！我：……这死丫头，
会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秦昊似乎还真被她说动了。他看了一眼我憔悴
的脸，又看了一眼那台嚣张的打印机。再加一千万。搞定它。好嘞！
我瞬间来了精神。三千万！发财了！我走到打印机前，清了清嗓子。喂！
里面那个什么灵异事业部的经理！本天师命令你，立刻滚出来投降！否则，
我让你整个部门都得下岗！打印机里传出一声冷笑。狂妄的凡人！你以为你是谁？
我乃天宇集团灵异部首席执行官——鬼见愁，王霸天！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霸天？你怎么不叫赵日天？这名字，谁给你取的？太没文化了。你！放肆！
自称王霸天的鬼怒了，我告诉你，秦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我拿定了！识相的就快滚！否则，
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随着他的怒吼，整个办公室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一股强大的阴气，
从打印机里喷涌而出。周冉和保镖们吓得连连后退。秦昊也皱起了眉头，
显然感觉到了那股寒意。只有我，跟没事人一样，还顺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啃。咔嚓。
阴气挺足啊，看来没少加班。我评价道，不过，光会吹牛逼可没用。
我看着那台疯狂闪烁的打印机，摇了摇头。乌鸦嘴，发动。你说你这么厉害，一定很贵吧？
我猜你们天宇集团，为了养你，肯定花了不少钱。万一你这台打印机，突然短路，
爆炸了……那损失，可就大咯。我的话音刚落。打印机闪烁的频率，突然变得极快。
一股烧焦的味道，从机身里传了出来。滋啦……滋啦……电火花在打印机内部闪现。
里面那个王霸天的声音，瞬间从嚣张变成了惊恐。不！我的核心阵法！我的能量源！
你……你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啊。我无辜地啃了口苹果，我就是随便说说。
谁让你质量不过关呢？你个乌鸦嘴！啊——！我的修为！我的奖金！轰！
一声巨响。那台价值不菲的多功能一体打印机，炸了。黑烟冒出，零件飞溅。整个办公室，
弥漫着一股电路烧焦和阴气消散的混合味道。世界，清净了。我吹了吹手指上不存在的硝烟，
转头对秦昊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秦总，验货，打钱。秦昊看着一地狼藉，
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怪物。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想赖账。然后，
他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想不想，来我这里上班？我愣住了。什么？
我给你开个部门。秦昊的表情很认真，就叫……玄学风险管控部。你来当总监。年薪，
你开。我看着他。霸道总裁，要包养我？呸，是聘用我。我心动了。有稳定工作，
五险一金，还能敲诈老板……好像，很不错？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是姜一言姜大师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听起来很嚣张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我是天宇集团的少东家。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