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用手机App买了528元的卡牌。妈妈申请退款，
却被要求上传“扇孩子耳光五分钟且声音清晰”的视频。她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怒火。
“你个败家子！”“我辛辛苦苦省下的钱，你就这么轻易败光了是吗？！”她用晾衣杆抽我，
邻居李阿姨拦住她。“别打了，琼琼毕竟是你的孩子。”当晚，妈妈拿着手机对准我。
我跪着爬到沙发边，拽着她的裤脚大哭。“妈妈我错了，别不要我！”“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我再也不乱花钱了！”妈妈一脚把我踹开。“别碰我我不是你妈！”“我告诉你！
你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你这个赔钱货！”妈妈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我耳朵上。
1妈妈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游戏客服的回复。“请上传监护人掌掴孩子五分钟的视频。
”“要求声音清晰，面部无遮挡。”她猛地回头盯着我。我手里的平板电脑掉在地上。
“林琼！你个败家子！”她冲过来，夺过我的平板。“我每天省吃俭用，
连买根葱都要扒掉外面一层皮！”“你一天就花掉我半个月的菜钱！”她举起手，
我闭上眼睛。她看着客服的要求，眼神变了。“把脸转过来，对着我。
”妈妈打开了手机录像。“妈妈……我错了……”“现在说错有什么用？钱能回来吗？
”她把我拽到客厅中央，让我跪下。“客服说了，要打五分钟，声音要清晰。
”“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这钱就要不回来了。”“到时候，就不是五分钟能解决的事了。
”“啪！”第一下耳光落下。“哭！你怎么不哭？”妈妈对着我吼，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你不是会哭吗？你不是会闹吗？”“现在给我哭出来！哭得惨一点！”“啪！啪！啪！
”我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没用的东西！哭都不会！”她停下来，看着手机计时。
“才一分钟！还有四分钟！”她走进厨房，拿出了擀面杖。“既然你脸皮厚，那就换个地方！
”她撩起我的衣服，擀面杖抽在我的背上。我蜷缩起来。“啊！”我叫出声，眼泪滚落。
“这就对了！”妈妈的语气里带着满意，她把手机摄像头对准我蜷缩的后背。“哭大声点！
让他们听见！”她一边抽，一边对着手机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我教育孩子，天经地义！”门外传来敲门声。“方岚！你在干什么！开门！
”是对门的李姨。“别管她！你哭你的！”“李姨！救我！”我用尽全力喊道。
妈妈一脚踹在我身上，我滚到一边。“闭嘴！家丑不可外扬！”她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
“李姐，我教训自家孩子，没你的事。”“你这是教训孩子吗？你这是要打死她！
”李姨想挤进来，被妈妈挡住。“我花钱养她，她就得听我的！”“528块！
你知道我要卖多少个鸡蛋才能挣回来吗？”“为了几百块钱，你就要这么对琼琼？
”“这是我的事！”妈妈“砰”地一声关上门。她走回来，看着计时器。“五分钟到了。
”她把视频发给客服，然后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我趴在地上，以为结束了。
我慢慢爬向她，想拉她的裤脚。“妈妈……”她一脚踢开我。“别碰我，等退款到了再说。
”2手机响了。妈妈立刻抓起手机。“审核未通过？”她把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
“理由：视频不真实，孩子表情麻木，疑似摆拍。”“请提供更具真实性的悔过证明。
”“麻木？”妈妈重复着这个词，笑了起来。“林琼，你听见了吗？”“他们说你像个木头！
”“我打得还不够狠是吗？你演得还不够真是吗？”她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我的钱……我的528块钱……”她嘴里念叨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她再次冲到我面前，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拖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拿不回钱？”“你是不是就想让我白白损失这笔钱？”我拼命摇头。
“不是的妈妈……我不是……”“那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像真的？
”“我……我怕……”“怕？你现在知道怕了？”她把我推倒在地，手机摄像头再次对准我。
“客服要真实性，对不对？”“好！我就给他们真实性！”她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了阳台的晾衣架上。她走过去，把晾衣架拆了下来，只留下一根钢管。
“妈妈……不要……那个会打死人的……”“死？你死了这528块就能回来了吗？
”她拖着钢管向我走来，金属在瓷砖上划出声音。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妈妈动作一顿，
看向门口。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方阿姨，你在家吗？”“我妈妈让我给你送点水果。
”是李姨的女儿，李玥。妈妈犹豫了一下，把钢管藏在身后，去开了门。李玥提着一篮水果。
“阿姨，我妈说你辛苦了。”她的目光越过妈妈，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我，和我脸上的红肿。
“呀，琼琼妹妹这是怎么了？”她走进来。“是不是又惹阿姨生气了？”妈妈叹了口气。
“别提了，这个败家子，偷偷花了我五百多块钱。”“现在退款还要各种证明，
快把我折腾死了。”李玥把水果放在桌上，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琼琼，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的声音温柔，手却在我背上青紫处用力按了一下。我倒吸一口凉气。“方阿姨为了省钱，
连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你却这么不懂事，乱花钱。”她站起来，对着我妈妈说。“阿姨，
你别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是要好好教训。”“我妈妈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打得狠一点，她才知道疼，下次才不敢了。”妈妈看了一眼李玥，又看了一眼我。
“你说的对。”“有些人，不打到骨头里，是不会长记性的。”李玥笑了笑。“阿姨，
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教。”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门关上了。
妈妈举起了手里的钢管。“来吧，林琼。”“我们来拍一段‘真实’的视频。
”钢管落了下来。这一次，我没有忍住。我的哭喊声响彻房间。妈妈的手机，记录下了一切。
3客服提出了新的要求。“为验证此消费确实对您的家庭造成了严重经济负担。
”“请提供进一步证明。”“要求：孩子需手持检讨书。
”“在小区人流量大的地方跪地三小时，并拍摄照片上传。”妈妈看着手机，陷入了平静。
“检讨书……”她找来纸和笔，开始写。“我，林琼，是个不知悔改的败家子。
”“我偷拿妈妈的血汗钱528元用于游戏。”“我罪大恶极，我甘愿受罚，永不再犯。
”她把写好的纸塞到我手里。“拿着，去楼下大门口跪着。”我的手在抖。
“妈妈……我不要……”“外面好多人……”“人多才好，人多才‘真实’。”“三小时，
一分钟都不能少。”“不然，你知道后果。”她把我推出了家门。夏天的午后，
我按照妈妈的吩咐，跪在了大门的正中央。手里举着那张写满羞辱的纸。
滚烫的地面磨着我的膝盖。来往的邻居，对我指指点点。“这不是方岚家的孩子吗？
这是犯了什么事？”“啧啧，跪在这里，真丢人。”“听说偷了家里的钱，她妈气得不行。
”我把头埋得很低。李姨买菜回来看到我，手里的袋子掉了。“琼琼！你这是干什么！
快起来！”她想拉我，我却不敢动。“李姨，是我妈让我跪的……”“她疯了吗！
”李姨要去我们家找我妈理论。就在这时，李玥带着几个同学出现了。她们围着我。
“快看快看，就是她，那个小偷！”李玥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笑一个啊，林琼。
”“你现在可是我们小区的名人了。”她的一个同学，伸手扯了扯我手里的检讨书。
“让我看看写的什么？哟，还是个败家子呢。”她们笑了起来。李姨赶走她们。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李玥做了个鬼脸，拉着同学跑开了。“疯婆子！
”李姨蹲下来，用身体帮我挡住一些视线。“琼琼，别怕，阿姨在这里陪你。”我摇摇头，
眼泪流淌。“李姨，你走吧，被我妈看到，她会生气的。”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三个小时后，我的膝盖已经麻木。妈妈算着时间下来，她没有扶我，而是先拿出手机。
对着我的样子拍了好几张照片。“可以了，起来吧。”她把照片发给客服。我扶着墙，
挣扎着站起来。每走一步，膝盖都针扎般疼。回到家，我瘫倒在沙发上。
妈妈在等客服的回复。手机终于亮了。妈妈笑了。她的笑容僵在脸上。4手机屏幕上，
是客服的最终回复。“尊敬的用户，您好。”“我们已对您的退款申请进行最终审核。
”“根据您提供的视频与照片证据。”“您的行为已涉嫌严重虐待未成年人。
”“为保障儿童权益，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我们无法处理您的退款申请。”“同时，
我们已将全部证据材料。”“向您所在地的警方及未成年人保护中心报备。
”“请您保持通讯畅通，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手机从妈妈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报……报警了？”她喃喃自语。“不……不可能……”她扑过去，捡起手机，
反复看着那段文字。退款失败了。528块钱，没了。不仅如此，她还惹上了警察。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怨毒。“是你。”她的声音嘶哑。“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拿不到钱！”“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警察盯上！”“你毁了我！”我缩成一团。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你不知道？”她笑了起来。
“你当然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
”“看着我为了区区五百块钱发疯！”“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对不对？
”“没有……妈妈我没有……”“你这个小***！跟你那个死鬼爹一个样！
”“只会给我惹麻烦！只会毁了我的人生！”她冲过来，把我从沙发上拖下来，拖向储物间。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赔钱货！”“你不是喜欢花钱吗？你不是要毁了我吗？”“好！
我成全你！”她打开储物间的门，把我推了进去。“从今天起，你就死在这里面！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没有我这个妈！”她嘶吼着，准备关上门。我扑过去，
抱住她的腿。“妈妈！不要！我害怕！我不要待在里面！”“妈妈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她踢开我，我的头撞在门框上，流出血。“滚开！别碰我！”门在我面前关上，落了锁。
我听着妈妈在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她在打电话。“喂？是警察吗？”“我要报警！
”“我的女儿，林琼，三天前偷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了！”“对，她跑了！
我找了她三天三夜！”“你们快来！快帮我找找她！”挂断电话后，
我听见液体泼洒在门上的声音。一股汽油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黑暗中，我看见门缝下，
映出一点火光。是打火机的火苗。妈妈，她想烧死我。然后，伪造我离家出走的假象，
来逃脱一切罪责。我趴在门上，拍打着门板。“妈妈！开门！妈妈！”回应我的，
是门外的火势，和妈妈的呢喃。“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5火焰舔舐着门板，
发出噼啪声响。浓烟从门缝涌入，呛得我无法呼吸。我拍打着门，嗓子已经喊哑。
“妈妈……救我……”门外，妈妈的声音很冷静。“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快点，
”“我女儿身上没多少钱，我怕她出事……”就在我意识模糊时，“砰”的一声，
房门被撞开。“警察同志！就是这里！”“我刚才闻到很浓的汽油味！”“方岚！琼琼呢？
琼琼在哪里？”李姨的声音带着哭腔。“李姐？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我女儿……我女儿离家出走了啊！”“胡说！我下午还看到她在楼下跪着！
”“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快！快找找孩子！”一个男声响起。“所有房间都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