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小心翼翼藏起双博士文凭,伪装成普通本科生入职。
公司的“低学历优化”政策来得猝不及防,我成了第一个被“约谈”的员工。
老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废物,说我拉低了整个团队的平均智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右手却悄悄点开了手机里,那份长达二十页的商业泄密证据。他以为我在绝望,我却在盘算,
他为他的狂妄要付出多少代价。01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厚重的胡桃木。推开时,没有声响。
室内冷气开得极足,混合着昂贵雪茄和皮革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权力的气味。
陈巍就坐在这股气味的中心。他靠在巨大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里,十指交叉,
姿态闲适地放在腹部,像一尊审判世人的神祇。“李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我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地毯柔软得吞噬了我的脚步声,
也仿佛吞噬了我的存在感。“陈总。”我平静地回应。他抬起眼皮,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的白衬衫,
洗得有些发旧的牛仔裤,鼻梁上那副最普通的黑框眼镜。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在他眼中被量化,
然后被贴上“廉价”和“平庸”的标签。“你知道公司为什么要优化掉你这类人吗?
”他终于问出了那个预设好的问题,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我的沉默似乎取悦了他,他发出一声短促的、从鼻腔里喷出的笑。
“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呵,果然是废物。”废物。这个词像一颗被吐出的石子,
精准地砸在我的额头上。我能感觉到太阳穴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但我控制住了。
我将所有的情绪都压进了眼底深处,那里是一片死寂的冰海。“你一个普通本科生,
能进我们公司,已经是走了狗屎运。”陈巍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的嘲弄愈发尖刻。
“但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公司要发展,要精英化,你这种拖后腿的,必须第一个被清理。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的方向。“你的存在,
严重拉低了我们整个团队的平均智商,你懂吗?”拉低平均智商。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一个连资产负债表都看不明白,全靠窃取别人成果发家的草包,
在对一个金融学和计算机科学双博士学位的持有者,谈论智商。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但我没有笑。我的脸像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
“看看你的那些同事,张琳是常春藤的硕士,王涛是985的博士后,
他们一个项目能为公司带来上千万的利润。你呢?”他顿了顿,
似乎在享受我被公开处刑的这一刻。“你每天做的那些数据整理,那些报告,
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毫无价值!”他说得没错。我卧底这半年,
交上去的每一份报告确实都是垃圾。因为真正有价值的数据,
那些能证明他如何窃取我恩师林教授商业机密,并最终将他诬陷至死的证据,
全都在我的加密硬盘里。我每天忍受着他的颐指气使,忍受着同事们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将他送上绝路。我的右手在身侧轻轻动了动,隔着裤袋,
指尖触碰到了手机冰凉的边框。屏幕下,那个加密数据包的传输进度条,
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走向百分之百。他还在喋喋不休地炫耀着他的学历歧视理论,唾沫横飞。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办完离职手续。”“别想着要什么赔偿,
公司辞退你是你的‘荣幸’,是让你提前认清社会现实。”“你这种人,
就该去流水线上当个螺丝钉,而不是在我们这种精英汇聚的地方浪费空气。
”我脑海里浮现出林老师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样子。他被陈巍窃取了毕生心血,
反被诬告,一生清誉尽毁,最后郁郁而终。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说:“明啊,老师对不起你……对不起那些跟着我一起奋斗的孩子们……”血债,
终将血偿。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在心中默念着恩师的名字。陈巍终于说累了,
他靠回椅背,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行了,滚吧。记住,识相点,别给我添麻烦。
”那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傲慢,仿佛他是我生命的主宰。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挤出一个顺从的表情。“好的,陈总。”我转身,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眼中的冰冷几乎要凝结成实质。他以为我在绝望,却不知道,复仇的齿轮,
已经由我亲手启动。一场精心布局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02回到开放式的办公区,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几十道目光,或同情,或惋惜,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成了动物园里那只被观赏的猴子。HR总监王磊站在不远处,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执行老板命令的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回我的工位。
那个角落里的位置,光线最差,离打印机最近,是全公司最糟糕的位置,
却是我这半年来最好的掩护。接替我的是个刚入职不久的年轻人,叫刘洋,名校毕业,
意气风发。他看到我,脸上闪过尴尬,但很快就被优越感所取代。
“明姐……”他期期艾艾地开口。“别这么叫,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位置了。”我笑了笑,
笑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主动打开电脑,开始所谓的“交接工作”。“这个数据表很重要,
是每个季度都要汇总给总裁办的,你注意一下。”“还有这个客户跟进系统,
我给你讲一下操作流程。”我表现得异常热情和配合,详细到每一个标点符号的使用规范。
刘洋从最初的戒备,慢慢变得放松,有些不耐烦。他大概觉得,
我一个要被“优化”掉的本科生,能懂什么高级的东西。“对了,处理这些数据的时候,
有个小技巧,可以提高效率。”我一边说着,一边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打开一个宏程序。
“你看,用这个脚本跑一下,可以自动过滤掉很多冗余信息。”刘洋凑过来看了一眼,
眼神里带着轻视。“哦,这个啊,我会。不过我一般用Python写脚本,
比这个宏要高级得多。”“是吗?那可能是我太落后了。”我自嘲地笑了笑。他没有看到,
我刚刚植入的那个所谓的“小技巧”,实际上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数据陷阱。
它会在特定的时间节点,对数据库的核心索引进行一次微小的、不可逆的篡改。
这种篡改极其隐蔽,只有最顶尖的计算机专家,在进行深度数据审计时才有可能发现。
而刘洋这种半瓶子水的“高材生”,只会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数据冗余”,
然后用他那自以为是的Python脚本,亲手将这个漏洞越弄越大,直到引爆整个系统。
我这是在给他递刀,一把捅向陈巍心脏的刀。消息很快传到了陈巍耳朵里。王磊过来告诉我,
说陈总对我“识趣”的表现很满意,还特意表扬我“懂事”。我低着头,
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应该做的,不能给公司添麻烦。”王磊看着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自为之吧。”利用交接工作的便利,我做着最后的布局。
我将一份关于公司某个“创新AI项目”的内部核心评估报告,分割成数个加密文件,
然后像撒胡椒面一样,藏在了公司共享服务器里几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文件夹深处。
文件名被我伪装成“季度团建活动照片”、“行政采购清单”之类的东西。这份报告,
是我综合了林老师被窃取的技术蓝图和公司现有研发数据后,写出的“预言书”。
它精准地指出了这个被陈巍视为公司未来命脉的项目,存在着致命的技术缺陷和法律风险。
而这个风险,正是我为他准备的第二颗炸弹。办公室里,
关于“低学历优化”的讨论还在继续。“唉,李明也挺可惜的,平时工作挺认真的。
”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女同事小声说。“认真有什么用?现在这个社会,学历就是敲门砖,
没学历寸步难行。”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就是,优胜劣汰,自然法则。公司要发展,
总要有人牺牲。”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
来自我联系好的那位深度调查记者。“准备好了吗?”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回复了四个字。“等待时机。”下午,公司召开内部中层会议。我虽然不在场,
但隔着玻璃墙,我能看到陈巍站在台前,意气风发,唾沫横飞。
他再一次将我的案例作为“反面教材”,用来论证他“精英化管理”的英明神武。
王磊坐在下面,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下班时间到了,
我开始收拾我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一个水杯,一盆绿萝,还有一个旧相框。相框里,
是我和林老师的合影。那年我博士毕业,他穿着导师服,高兴得像个孩子,搂着我的肩膀,
笑得一脸褶子。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他慈祥的脸。老师,快了。很快,
我就会让那个毁了你一切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03离职那天,是个阴天。我抱着一个小小的纸箱,里面装着我在这家公司全部的“家当”。
走到门口时,陈巍正好从他的专属电梯里出来。他身边簇拥着一群高管,众星捧月。
他看到了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径直向我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和紧张。“要走了?”他明知故问,嘴角挂着假惺惺的笑容。“嗯,陈总。
”我点点头。他伸出手,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力道大得让我感觉到了疼痛。
“年轻人,这次就算是个教训。”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以后出去,多学习,多充电,别总想着走捷径,靠运气是走不远的。”语气里,
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诲”,和掩饰不住的嘲讽。我低着头,刘海遮住了我的眼睛,
也遮住了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谢谢陈总教诲。”我抱着纸箱,从他身边走过,
没有再看他一眼。走出那扇冰冷的玻璃大门,外面的空气混浊而自由。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缓吐出。胸中那股压抑了半年的恶气,也随之吐出了一半。我掏出手机,屏幕上,
是我早就编辑好的一条信息。收件人,是那个深度调查记者的加密邮箱。
内容只有一个词:“开始。”我按下发送键,然后将手机揣回兜里。我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走到了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静静地看着对面那栋气派的写字楼。那里,曾经是我复仇计划的起点,现在,
即将成为审判陈巍的刑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我没有看,
但我知道,第一颗炸弹,已经引爆了。我点开新闻客户端,一条推送赫然出现在头条位置。
《震惊!知名科技公司强推“学历优化”,员工如同货物被粗暴清洗,职场歧视何时休?
》标题极具煽动性。点进去,内容更是触目惊心。文章里,用化名和打码的方式,
详细采访了多位近期被“优化”的同事。
他们声泪俱下地控诉公司如何以“学历不达标”为由,用侮辱性的言语逼迫他们主动离职,
还不给任何赔偿。这些同事,都是我提前联系好的。他们和我一样,
都是这场“学历清洗”运动的受害者,心中充满了怨气和不甘。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发泄的窗口。报道的笔法非常巧妙,它没有直接点名陈巍,
但字里行间都暗示了公司高层,尤其是最高决策者,才是这场职场霸凌的始作俑者。
文章最后,更是尖锐地提出一个问题:所谓的“学历优化”,究竟是为了提升公司竞争力,
还是以学历为借口,进行人事清洗,排除异己?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直插公司的软肋。
文章发布不到一个小时,评论区就炸了。“***,这不就是我前公司吗?人事策略一模一样!
”“学历歧视一生黑!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支持曝光!让这种垃圾公司倒闭!
”舆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公司的名字很快被人肉了出来,相关话题迅速冲上热搜。
我看到,公司门口开始有记者聚集。陈巍的秘书,那个平时眼高于顶的女人,
此刻正焦头烂额地冲出大门,一边跑一边接电话,脸上满是惊慌。我能想象到,
此刻陈巍的办公室里,会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公司股价的实时曲线,
开始出现一条陡峭的向下的直线。每下跌一个点,都像是在陈巍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李明,是不是你干的?!
”是王磊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笑了。“王总,您说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被公司优化掉的本科生,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的声音平静而无辜,
听起来就像一个受了委屈,但又不敢反抗的懦弱前员工。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最好不是你。
”他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王磊,他开始怀疑我了。这很好。
一个心怀鬼胎的旁观者,有时候比一个忠心耿耿的走狗,更有利用价值。我没有停下。
我打开另一个加密聊天软件,将我之前偷偷截屏的公司内部群里,
那些关于学历歧视的聊天记录,打包发给了一个知名的匿名爆料平台。“再加一把火。
”我对自己说。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
我看着对面那栋大楼里逐渐亮起的灯火,知道今晚,有许多人将彻夜难眠。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我四肢百骸中涌动。这只是开始。陈巍,
你带给我和林老师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04舆论的风暴比我预想的还要猛烈。
第二天一早,“学历歧视”事件就从社会新闻版块,蔓延到了财经版块。
几家权威的官方媒体下场评论,措辞严厉,直指这种企业文化的短视和傲慢,
是对社会公平的践踏。公司的股价应声而跌,开盘不到十分钟就触及了跌停板。我坐在家里,
一边悠闲地吃着早餐,一边看着屏幕上那条刺眼的绿色直线,心情好得不像话。
我能想象到陈巍此刻的表情。一定比吞了苍蝇还要难看。
我通过之前在公司服务器里留下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后门程序,
可以实时监控到公司内部网络的一些动向。我看到,公关部的文件传输量暴增,
各种危机公关方案雪片般地发往总裁办。陈巍的内部邮箱里,
塞满了来自董事会和各大股东的质询邮件。我截获了一段他办公室的监控音频。
里面传来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废物!一群废物!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马上!给我把热搜撤下来!花多少钱都行!”“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听着他无能狂怒的吼叫,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陈巍,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用钱和权势摆平一切吗?这次,
你面对的不是一个可以被你轻易碾死的蝼蚁,而是一个为你量身定制的复仇深渊。
我关掉音频,打开了一个国外的暗网论坛。这是一个顶尖黑客和数据分析师的聚集地。
我用一个匿名ID,发布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浅析某科技公司AI项目‘奇点’的技术路径与商业风险》。帖子里,
我没有提任何关于商业窃密的事情。我只是用一种纯粹的技术分析口吻,
列举了大量公开的专利数据和论文,然后旁征博引地指出,
陈巍公司那个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奇点”项目,
其底层架构与几年前一个失败的学术项目惊人地相似。而那个相似的路径,
恰恰是我植入的那个数据陷阱,即将引爆的方向。我用大量看似无害,
实则指向性极强的数据图表,
巧妙地暗示了这个项目存在着巨大的技术泡沫和潜在的崩溃风险。这篇帖子,
像一颗投入深水中的石子,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水面下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果然,
不出半天,帖子下面就出现了几个专业人士的回复。“楼主分析得有道理,
这个技术路径确实存在悖论。”“我查了一下,他们最近公布的研发进展数据,
确实有些奇怪的波动,和这个分析能对得上。”“有意思,持续关注。”这些,
都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让专业的质疑声,从外部响起,让陈巍腹背受敌。公司内部,
也开始出现混乱的迹象。刘洋,那个接替我的“高材生”,显然遇到了麻烦。
我通过后门看到,他提交的几份数据报告都被打了回来。在一封内部邮件里,
陈巍的秘书用严厉的措辞质问他:“为什么核心研发数据出现了如此奇怪的波动?
这和之前的预期完全不符!陈总对此非常不满!”刘洋的回信充满了惶恐和不解。他辩解说,
自己完全是按照交接时的流程操作的,可能是“数据录入时的一些小失误”。小失误?
我看着屏幕,冷笑一声。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个“小失误”,将会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
王磊那边,也开始有了动作。我监控到他频繁地访问人事系统的后台,
调阅了我和刘洋的交接记录。他还私下里找了刘洋谈话。谈话内容我听不到,但我猜,
他一定是去询问我交接时的那些“小技巧”了。王磊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多疑的人。
他开始将舆论风波和内部的数据异常联系在一起。他回忆起我离开前那个平静得过分的眼神,
正在他心里慢慢发酵。就在这时,我的加密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私信。
发信人ID是一串乱码,但我知道他是谁。
是我在暗网论坛上结识的一位顶尖的数据安全专家,也是林老师曾经的学生之一。
“你留下的引线,有人上钩了。”我看着这行字,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董事会的质询电话,终于打进了陈巍的办公室。我虽然听不到内容,
但可以想象,面对那些只看重利益的资本家,陈巍被迫低声下气地解释,
被迫承诺一定能稳住局面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总裁,
第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滋味。而我,作为这一切的导演,正坐在黑暗中,
冷眼旁观着他一步步走向我为他搭建好的舞台中央。舞台的灯光已经亮起,观众已经就位。
好戏,还在后头。05在舆论和董事会的双重压力下,陈巍终于扛不住了。
公司官网发布了一则措辞恳切的声明。声明中,
公司对“学历优化”政策引发的负面影响表示“深切歉意”,
并宣布将立即成立专项审查小组,对相关内部管理问题进行“深刻自查和反思”。这则声明,
像一剂镇定剂,暂时稳住了下跌的股价和汹涌的民意。陈巍大概以为,
他可以用这种官样文章蒙混过关。他以为,只要做出一副知错能改的姿态,风头过去,
一切就能恢复原样。他太天真了。他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内部审查”,
正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它为我打开了一扇绝佳的、投放证据的大门。
审查小组成立的当天,我就行动了。我利用那个早已植入的后门程序,编写了一个新的脚本。
这个脚本的功能是,将我硬盘里那些关于陈巍商业窃密的加密证据,
伪装成公司内部邮件的普通附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定时、定量、定点地发送给审查小组的几个关键成员。这些附件的文件名都极其普通,
比如“下季度预算草案.zip”、“会议纪要-2023-10-26.docx”。
但它们的内容,都经过了我的二次加密和伪装。如果不使用我提供的特定密钥和解密工具,
打开它们,只会看到一堆乱码,或者是一份完全正常的普通文件。在茫茫大海上,
投下了一个个漂流瓶。瓶子里装着足以致命的毒药,但外面却贴着“无公害”的标签。
我需要一个“有心人”,去发现这些漂流瓶,并产生好奇心。而王磊,
就是我选定的那个“有心人”。审查工作开始了。审查小组由王磊牵头,
还包括了法务部、行政部等几个部门的主管。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海量的数据中,
寻找与“学历歧视”相关的蛛丝马迹。这是一个极其枯燥和繁琐的过程。
我看着他们调阅着成千上万封邮件和文件,就像一群在沙漠里寻找一粒特定沙子的人。偶尔,
他们会发现我投放的那些“可疑”附件。法务部的主管尝试打开了一个,发现是乱码,
便不耐烦地将其归类为“已损坏文件”。陈巍那边,也没有闲着。
他表面上对审查小组的工作表示“全力支持”,私下里,却在命令他的心腹,
那个总裁办主任,疯狂地清除服务器里一切可能暴露他当年窃密行为的痕跡。
他在试图销毁证据。只可惜,他不知道,真正的证据备份,早已被我用更高级的技术,
藏在了云端的某个角落。他现在销毁的,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副本而已。
他的每一次删除操作,都会在我的后门程序里,留下一条清晰的日志记录。这些日志,
将来都会成为他“做贼心虚”的铁证。终于,王磊没有让我失望。在一个深夜,
我监控到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加班。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翻阅那些堆积如山的邮件。
而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我之前特意留下的,位于某个公共共享文件夹深处的,
名为“季度团建活动照片”的压缩包。这个压缩包里,
藏着那份关于“创新AI项目”核心风险的评估报告。我看到他的鼠标在屏幕上停顿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