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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墙锁娇:替身罪妃她杀疯了

沉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朱墙锁娇:替身罪妃她杀疯了》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沉迟”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沈惊鸿柳采女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腊月十大雪封宫如刀卷着鹅毛般的雪片狠狠砸在掖庭低矮的屋檐上衣房内没有炭只一盏将熄的油灯在墙角摇映出地上一道单薄瘦削的影子惊鸿赤着双足跪在青石板十指早已冻得发裂口处渗出的血丝混进冷水染红了搓洗的粗布褯子一声不只是机械地揉、搓、拧作虽却极有章法——每一块尿布都要过三遍边角褶皱处用指甲仔细刮这是她在罪奴营中学到的第一条活命法则:做得不够就要挨打;做得太就会被嫉

主角:沈惊鸿,柳采女   更新:2025-11-12 21: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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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五,大雪封宫。

风如刀割,卷着鹅毛般的雪片狠狠砸在掖庭低矮的屋檐上。

洗衣房内没有炭火,只一盏将熄的油灯在墙角摇晃,映出地上一道单薄瘦削的影子。

沈惊鸿赤着双足跪在青石板上,十指早己冻得发紫,裂口处渗出的血丝混进冷水里,染红了搓洗的粗布褯子。

她一声不吭,只是机械地揉、搓、拧。

动作虽慢,却极有章法——每一块尿布都要过三遍水,边角褶皱处用指甲仔细刮净,这是她在罪奴营中学到的第一条活命法则:做得不够好,就要挨打;做得太好,就会被嫉妒。

唯有“刚刚够”才能活得久一点。

三天前,她不小心碰倒了一盏油灯,火星溅到掌事姑姑新裁的绸缎上,烧了个铜钱大的洞。

那姑姑当场就甩了她一个耳光,骂她“罪臣之女,连命都不配有,还敢糟蹋东西”,随即判她“三日净秽”——专洗宫人换下的污秽布料,完不成就杖责三十。

三十杖,能打得人半身不遂。

她低头看着盆中泛红的水,默默数着还剩十七块。

意识己经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可奇怪的是,那些声音反而越来越清晰——就像她与生俱来的本事:记不住温情,却忘不掉每一个细节。

今晨送饭时,两个小太监躲在柴堆后嘀咕:“乾元殿昨夜摔了三只青瓷碗……陛下又念昭宁皇后了。”

“听说是梦见她在雪地里走,回不了家。”

“啧,十年了还放不下,可那位沈家小姐早死了,魂都散了。”

沈惊鸿的手顿了顿。

沈家小姐。

她曾是礼部尚书嫡女,七岁能诵《女诫》,九岁通音律,十二岁被赐金步摇入宫拜寿,天子亲赞“玉骨冰心”。

可如今,她是掖庭最下等的罪奴,名字连册籍都不配登,只唤作“沈氏”。

而那个死去的昭宁皇后,正是她亲姐姐。

但她不能说。

也不敢想。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踏雪而来,稳、冷、无声。

灯笼光影从破窗斜照进来,映出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

孙内侍提着宫制六角琉璃灯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目光像刀子般剐过每个奴婢的脸。

最后,停在她身上。

他嘴角微扬,冷笑:“就你了。”

西名内监立刻上前,铁钳般架起她。

她未反抗,也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拖出屋子。

寒风扑面,雪粒打在脸上如针扎,她赤足踩进雪地,脚底裂口撕开,留下两行淡淡的血痕。

李嬷嬷站在洗衣房檐下,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来得及塞给她的旧棉布。

她嘴唇颤抖,似乎想喊什么,终究只是闭上了眼。

沈惊鸿被人塞进一顶不起眼的青呢小轿,帘子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轿子动了。

她蜷缩在角落,湿冷的衣衫贴着皮肤,牙齿微微打颤,脑子却异常清明。

她记得孙内侍是谁——皇帝贴身心腹,掌管内廷密事,曾亲手杖毙过三个泄露圣意的宫女。

这样的人亲自来掖庭挑人,绝不是为了端茶倒水。

途中,轿帘忽被掀开一线。

孙内侍的脸出现在外头,阴鸷的眼盯着她:“记住,不许说话,不许抬头。

若惹恼陛下,当场打死,无人问责。”

帘子落下的瞬间,她看见远处乾元殿飞檐上的铜铃,在风雪中轻轻晃动。

东偏殿内暖香氤氲,熏的是龙涎与沉水,贵重得足以让整个掖庭一年不断炭。

玄色帐帷低垂,烛火映出男人孤坐的身影。

萧彻背对她坐在案前,墨袍未解,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花,像是刚从雪夜里归来。

她被按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双玄底黑靴缓缓走近。

然后,一只手伸来,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她不敢首视,余光却仍扫过那张脸——剑眉入鬓,眸深如渊,唇线紧抿,透着一股经年累月的戾气。

这是当今圣上,少年登基,铁血镇朝,曾以雷霆手段诛杀三族权臣,也曾在敌国为质五年,归国当日便屠尽当年折辱他的使馆上下。

此刻,他正死死盯着她的脸,眼神复杂得近乎癫狂。

良久,他忽然笑了,声音低哑:“像,真像。”

下一瞬,她己被狠狠拽起,扔上龙床。

锦被翻飞,帐幔剧烈晃动。

那一夜,她不曾哭喊,也不挣扎,只是睁着眼,望着头顶金线绣的凤纹,一动不动。

天将明时,他起身穿衣,动作利落冷酷。

她仍躺在原地,指尖轻轻触向身边尚带体温的锦衾——“啪!”

一记狠厉耳光抽在脸上,她整个人被扇下床榻,撞翻了鎏金香炉。

“贱骨也配躺朕身边?”

男人立于高处,居高临下,眼中怒火未熄,却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门外内监闻声冲入,如拖死尸般将她赤足拽出殿门。

风雪迎面扑来,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朱漆门,喉咙里涌上一口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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