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催生，我怀孕了，选择了沉默

结婚五年，婆婆天天催生。 直到体检发现是老公的问题，她反而骂我：“不下蛋的母鸡！

” 我们试遍所有方法，无果。 成功怀孕那天，老公却车祸住院。

婆婆来送饭时发现检查单，当场把热汤泼在我身上： “贱人！我儿子躺在这里，

你竟敢偷人！” 我捂着肚子缩在墙角，不敢说出真相——梁玉芬把黑乎乎草药端，

到林晓月面前时，林晓月感觉自己胃条件反射抽搐了一下。“妈，这……这都喝了小半年了，

要不算了吧？”林晓月挤出一丝笑，声音带着点哀求。那药味儿，又苦又涩，直冲鼻腔，

喝下去能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半天都缓不过来。“算什么算！”梁玉芬把陶瓷炖盅，

往茶几上重重一磕，发出“铛”一声脆响，“我托了多少关系，

才从老家老神医那里求来的方子！人家说了，三个月准怀！你看看你，这都第五年了！

隔壁老张家，儿媳妇去年进门，今年孙子都会爬了！我们老陈家是造了什么孽……”又来了。

林晓月垂下眼，盯着自己指甲上那块小小的、已经磨掉了一半的粉色甲油，

耳朵里是婆婆永无止境的数落。结婚五年，头两年还说享受二人世界，第三年开始，

这话就没法说了。婆婆的念叨从暗示到明训，到现在，几乎成了每日必备的家庭背景音。

她甚至能背出接下来的台词——“我们伟泽年纪也不小了，跟他同龄的，

孩子都上幼儿园了……”陈伟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刷手机，手指划得飞快，

好像那小小的屏幕是什么绝世机密，需要他全神贯注。他从不接话，偶尔被念叨得狠了，

会烦躁地吼一句“有完没完！”但更多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沉默，把自己隔绝开来。

林晓月心里一阵发苦。她不是不想生，是生不出来。不，确切地说，

是……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那个一言不发的丈夫。晚上，婆婆终于回了自己家为了催生，

她硬是在这个两居室里霸占了一间，美其名曰照顾他们起居。林晓月坐在床沿，

看着床头柜上那张两人的婚纱照，照片里陈伟泽搂着她，笑得一脸灿烂，那时候，

他们眼里都是有光的。卫生间水声停了，陈伟泽围着浴巾出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却径直走向衣柜找睡衣，没看她。“伟泽，”林晓月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颤，

“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次吧？全面一点的。妈这样，我实在……”陈伟泽动作顿了一下，

背对着她，语气生硬：“查什么查？浪费时间浪费钱。没问题就是时候未到。

”“可是……”“可是什么？”他猛地转过身，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你就那么听我妈的？她逼你你就来逼我？林晓月，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

”林晓月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压力大，

他只是……更怕面对那个可能的结果。她默默躺下，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然后床垫一沉，他也躺下了。中间隔着的距离，

仿佛一条无形的鸿沟。那次争吵后没多久，

大概是被梁玉芬又一轮更猛烈的“攻势”逼得没了退路，陈伟泽终于极其不情愿地同意，

和林晓月一起去市里最好的生殖医学科做一次全面检查。检查过程漫长而煎熬。取精室外面，

林晓月看着陈伟泽走进去时那僵硬的背影，手心全是汗。当所有报告出来，

他们一起坐在医生对面时，时间仿佛凝固了。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

看着手里的报告，语气平静无波：“陈伟泽先生，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重度弱精症，

加上精子畸形率过高。自然受孕的几率……接近于零。”“哐当！”陈伟泽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把抢过医生手里的报告单，

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数据和结论，好像要把那几张纸盯出洞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低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我身体好得很！是她的问题！一定是她有问题！

”他猛地指向林晓月，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了她。林晓月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接近于零……这几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她心里。可还没等她消化这个事实，

丈夫的反应更像一盆冰水，把她从头浇到脚。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医生似乎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语气依旧平稳：“检查结果很明确。女方各项指标基本正常。

建议你们可以考虑……”“放屁！”陈伟泽彻底失控，一把将报告单揉成一团，

狠狠砸在地上，转身冲出了诊室。林晓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会儿是医生冷静的声音，一会儿是陈伟泽暴怒扭曲的脸。她甚至有点庆幸，

婆婆今天约了老姐妹去郊区的寺庙“求孙”，不在家。家里，陈伟泽把自己反锁在客房里，

任凭林晓月怎么敲门都不开。里面传来压抑的、像是野兽受伤般的低吼，

还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晚上梁玉芬回来了，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怎么了这是？

检查结果出来了？”她放下包，目光锐利地在林晓月和紧闭的客房房门之间扫视。

林晓月喉咙发紧，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客房的门“嚯”地一下被拉开。陈伟泽站在门口，

头发凌乱，眼睛通红，他指着林晓月，对着他妈，声音嘶哑而斩钉截铁：“是她！妈！

是她不能生！医生说了，是她的问题！”林晓月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伟泽。

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么无耻地把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

梁玉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结了一层寒冰。她上下打量着林晓月，

眼神里的嫌弃和厌恶再也不加掩饰，“哼，我早就知道！看着屁股就不像能生养的！

白瞎了我那些好药！不下蛋的母鸡！”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林晓月的心窝子。她浑身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转身跑回了卧室，

扑在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绝望和屈辱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明明是……从那天起，这个家彻底变成了冰窖。

陈伟泽变得愈发沉默阴郁，几乎不和她对视，更别提碰她。仿佛多看她一眼，

都是在提醒他自己的“残缺”，而他选择用指责她来掩盖这一切。梁玉芬更是变本加厉，

指桑骂槐是家常便饭，饭菜做得稍微不合口味，就能扯到“连个蛋都下不了，饭也做不好”。

林晓月想过离婚。可是五年的感情，这个他们一起布置的小家，

还有内心深处对陈伟泽那一丝残存的、可怜的爱意与理解——理解他那可怜又可恨的自尊心，

让她一次次犹豫。她偷偷查了很多资料。试管婴儿IVF费用高昂，过程痛苦，而且，

以陈伟泽的情况，可能需要用到卵胞浆内单精子注射ICSI技术，但即便如此，

成功率也……她看着网页上那些冰冷的百分比，心一点点沉下去。有一天晚上，

她刷到一个关于供人工授精AID的科普视频。屏幕上，

医生温和地解释着使用情况和流程。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一丝微光，

悄悄钻进了林晓月的脑海。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是巨大的羞耻感和背叛感。

可是，看着镜子里日益憔悴的自己，感受着这个家里令人窒息的氛围，那点微光，

竟然顽强地没有熄灭。她开始更加隐秘地查阅所有关于AID的资料，

加入了一些匿名的论坛，看着那些和她有类似经历的姐妹分享的心路历程——成功的，

失败的，充满希望的，心灰意冷的。她的心，在绝望和一丝渺茫的渴望中摇摆不定。试探着，

在一次只有他们两人的晚饭后梁玉芬回老姐妹家住了几天，林晓月一边收拾碗筷，

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伟泽，我……我查了一下，其实现在医学很发达，还有一种方法，

叫……”“什么方法都没用！”陈伟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猛地打断她，眼神阴鸷，

“林晓月我告诉你，别动那些歪心思！你想都别想！让我当活王八？除非我死了！

”他反应之大，语气之恶毒，彻底堵死了林晓月所有的沟通欲望。她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

心底最后一点犹豫，反而奇异地消失了。他不肯面对，婆婆步步紧逼，

这个家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想要个孩子，一个能让她在这个冰冷窒息的环境里，

感受到一点点温暖和希望的孩子。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这个念头疯狂滋长，

最终压倒了一切。她开始利用下班时间，偷偷联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私立生殖医院。预约，

见面，咨询。整个过程，她像一个地下工作者，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当她在精子库的资料里，最终选择了一位学历、身高、血型都与陈伟泽有几分相似，

甚至祖籍也同一个地区的捐献者时，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那感觉，既罪恶，

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解脱。筹集费用花光了她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还找闺蜜借了一些。

她骗陈伟泽说公司有个大项目要封闭开发一段时间，需要偶尔出差住酒店。

陈伟泽根本没多问，甚至可能觉得她不在家更清净。促排卵，打针，

监测卵泡……整个过程繁琐又充满不确定性。每次去医院，她都戴着口罩和帽子，

生怕遇到熟人。打促排针导致腹部肿胀、情绪起伏，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取卵那天，

她请了病假，独自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带来一阵钝痛，她咬着牙，

眼泪无声地流进发鬓里。移植那天，医生把那个承载着微小希望的胚胎放入她的子宫。

护士轻声说：“放松，祝你好运。”那一刻，林晓月的心情复杂难言，有期待，有恐惧，

更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移植后的第十四天，是开奖的日子。她一个人早早来到医院抽血。

等待结果的那几个小时，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她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塑料椅子上，

双手紧紧交握，掌心出汗。当护士拿着报告单出来，微笑着对她说“恭喜你，

怀孕了”的时候，林晓月愣住了。她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

看着上面那个显示“阳性”的符号和那个具体的HCG数值，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成功了？

她……怀孕了？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喜悦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眼泪汹涌而出。

可紧接着，排山倒海的恐慌和忧虑就将那点喜悦淹没了。怎么跟陈伟泽说？怎么跟婆婆说？

这个秘密，能瞒得住吗？她恍恍惚惚地走出医院，阳光刺眼，

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还是完全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萌芽。这是她的孩子，

是她冲破重重阻碍，付出巨大代价得来的希望。一股陌生的力量，悄然在心底滋生。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决定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唯一知情的闺蜜。电话刚接通，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锲而不舍。她心头莫名一跳，切换了通话。

“喂？”“是陈伟泽的家属吗？这里是市第一医院！陈伟泽出了车祸，情况危急，

请你马上过来！”电话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如同林晓月刚刚拼凑起来的心。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到医院。急救室门口，红灯刺目。

警察简单说明了情况，一辆失控的货车，陈伟泽开车经过，当场重伤。几个小时后，

医生走出来，脸色凝重：“命保住了，但多处骨折，脾脏破裂已经切除，脑部有淤血，

暂时未脱离危险期，需要进ICU观察。”林晓月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看着浑身插满管子、昏迷不醒被推出来的陈伟泽，大脑一片空白。

老天爷像是在跟她开一个恶劣的玩笑，刚刚给了她一丝希望，转手就把她推入了更深的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是天昏地暗的忙碌和煎熬。她向公司请了长假，日夜守在ICU外面，

偶尔被允许进去探视，看着那个毫无生气的丈夫，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有心疼，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