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的太阳,把江城大学的柏油路晒得冒热气,脚踩上去跟踩在暖宝宝上似的,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烫。
我揣着林医生给的薄荷膏,往校医院走,路上的学生三三两两,大多撑着伞,有的还拿着冰饮,边走边吸溜,那满足的样子,看得我喉咙首冒口水——可惜我兜里只剩十几块,连瓶冰镇可乐都舍不得买,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修仙的人不需要这些,灵气就是最好的‘饮料’。”
走到校医院门口,就看见林医生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个蒲扇慢悠悠地扇着,脚边放着个搪瓷杯,杯沿都磕掉了一块,里面泡着茶叶,颜色深得跟酱油似的。
他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胳膊上几道浅浅的疤痕,看着像旧伤。
“来了?”
林医生抬头看见我,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揉皱的纸,“先坐会儿,等太阳晒得没那么狠了再进去整理,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暴晒。”
我在他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把薄荷膏递过去:“林医生,早上您给我的这个,我还没谢谢呢。”
“谢啥,”林医生摆摆手,蒲扇扇得更慢了,“这薄荷膏是我自己配的,里面加了点艾草和薄荷,比外面买的管用,你要是觉得睡不好,就多擦点。
对了,早上救苏晓雅的时候,没觉得不舒服吧?”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用灵气救人的事,赶紧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手上有点烫,其他没什么。”
林医生点点头,眼神往我左手的青铜戒上瞟了一眼:“那是太初戒在帮你,你刚接触灵气,还控制不好,戒指能帮你稳住灵气,不然你刚才那一下,说不定会把自己的灵气耗光,得躺三天才能缓过来。”
“这么严重?”
我赶紧摸了摸戒指,生怕它出什么问题——这可是我唯一的“修仙道具”,要是坏了,我这修仙路怕是刚起步就得夭折。
林医生笑了,从兜里掏出颗黑色的糖,递给我:“含着吧,是甘草做的,能润润嗓子。
你这孩子,跟你爸一样,遇事就慌,你爸当年第一次用灵气修复灵脉,手都抖得跟筛糠似的,比你还紧张。”
我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甜的,带着点甘草的苦味,确实舒服多了。
“林医生,您能多跟我说说我爸妈的事吗?
我对他们的印象不太深,就记得他们以前总给我讲故事,讲天上的神仙什么的。”
提到我爸妈,林医生的眼神软了下来,蒲扇也停了:“你爸莫建国,当年可是物理系的‘天才’,二十多岁就评上了副教授,研究的是‘特殊能量场’,其实就是咱们说的灵气。
你妈刘慧,中文系的,看着文静,其实懂风水,学校里好几处老建筑的风水布局,都是她帮忙调的,就怕灵气乱了影响学生。”
他顿了顿,喝了口搪瓷杯里的茶,接着说:“我跟你爸妈是1998年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到校医院工作,他们俩刚结婚,总一起去食堂吃饭,你妈总给你爸带个苹果,说‘吃苹果补灵气’,现在想起来,还跟昨天的事似的。”
我听得心里暖暖的,又有点酸——原来我爸妈以前这么恩爱,还都是“修仙大佬”,我却连他们的声音都记不太清了。
“林医生,我爸妈当年是怎么发现血河会的?”
林医生的脸色沉了下来,扇蒲扇的手也用力了些:“十年前,江城的灵气突然乱了,城隍庙那边的灵脉有点松动,我跟你爸妈去查看,发现有人在偷偷挖灵脉,用的是血河会的手法——他们把活人埋在灵脉底下,用活人精血养‘血蛊’,那场面,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他的声音有点抖,像是想起了不好的画面:“你爸妈当时就急了,想阻止他们,可血河会的人太多,我们打不过,只能先撤。
后来你爸妈查到,血河会想挖通城隍庙的灵脉,破坏江城的主封印,放出底下的‘阴煞’,他们就想把这件事上报给天机阁,结果还没来得及,就出了车祸。”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血河会的人居然这么残忍,用活人养蛊,还害死了我爸妈,我一定要报仇!
“林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开始修炼?
我想快点变强,找到血河会的人,为我爸妈报仇!”
我着急地问。
林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别急,修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得慢慢来。
你现在刚能感应到灵气,还没筑基,连最基础的符箓都画不了,就算找到了血河会的人,也是送菜。
下午我先教你认识灵植,灵气大多藏在植物里,认识灵植,才能更好地感应灵气。”
我点点头,心里的急躁稍微平复了些——确实,一口吃不成胖子,我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急。
太阳稍微斜了点,没那么晒了,林医生才领着我进了校医院。
校医院的二楼是他的办公室,也是他的“药材房”,里面摆着一个巨大的药材柜,比我还高,分成了几百个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贴着黄色的标签,上面是手写的药材名,有的字我都不认识。
药材柜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捣药的臼子、碾药的碾子,还有几个陶罐,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药香,不像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那么刺鼻。
“这些都是灵植,”林医生指着药材柜,“跟普通的药材不一样,里面含着灵气,有的能帮人修炼,有的能治病,有的还能制符。
你先看看,能不能感觉到它们的灵气。”
我走到药材柜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最下面一层的一株绿色植物——叶子是椭圆形的,上面有细细的绒毛,标签上写着“龙须草”。
刚碰到叶子,我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叶子传到我的指尖,跟戒指里的暖流有点像,但更淡,像小溪流似的。
“我感觉到了!”
我惊喜地说,“有股暖流,从叶子传到我手上了!”
林医生笑了:“不错,这龙须草是最低级的灵植,灵气淡,适合新手感应。
你再试试这个。”
他从上面的格子里拿出一小段褐色的根,递给我,“这是‘黄芪’,比龙须草的灵气浓,你摸摸看。”
我接过黄芪,刚碰到,就感觉到一股比龙须草浓好几倍的暖流,顺着我的手指往上窜,比喝了热水还舒服。
手上的青铜戒突然微微发烫,好像在吸收黄芪的灵气,我能感觉到,戒指里的暖流更浓了一点。
“怎么样?
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林医生问。
“嗯!”
我点点头,“比龙须草的灵气浓多了,戒指还发烫了,好像在吸灵气。”
“那是太初戒在帮你储存灵气,”林医生解释道,“你现在的丹田还没打开,存不了多少灵气,戒指就像个‘充电宝’,能帮你存灵气,等你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我拿着黄芪,仔细看了看——就是一段普通的树根,没想到里面居然藏着灵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灵植也一样。
接下来的一下午,我就在林医生的指导下,整理药材柜。
林医生教我怎么分辨灵植的好坏,比如龙须草要选叶子上绒毛多的,黄芪要选断面黄白色的,还教我怎么储存灵植,有的要晒干,有的要泡在酒里,有的还得用符纸包着,防止灵气流失。
整理到一半,我不小心把一株“金银花”碰掉在地上,花瓣掉了好几片。
我赶紧捡起来,心里有点慌——这可是灵植,要是坏了,我可赔不起。
“没事,”林医生笑着说,“这金银花是普通灵植,掉几片花瓣不碍事,你要是觉得可惜,就把花瓣收起来,晚上泡水喝,能清热,还能补点灵气,比你喝可乐管用。”
我赶紧把花瓣捡起来,放在一个小袋子里,心里暗暗记下——以后可不能这么毛手毛脚了,这些灵植都很珍贵,弄坏了就可惜了。
整理完药材柜,己经快五点了。
夕阳把办公室的窗户染成了金黄色,林医生坐在椅子上,喝着搪瓷杯里的茶,我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他给的金银花花瓣。
“莫言,你今晚回去,试着按照昨晚梦里玄机子教你的《太初经》,引导灵气到丹田,”林医生说,“不用勉强,能引导多少是多少,主要是熟悉灵气的感觉。
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红色的符文,跟戒指内壁的纹路有点像,“这是‘静心符’,晚上打坐的时候,把符纸放在旁边,能帮你挡住外界的干扰,不容易走神。”
我接过符纸,感觉上面有股淡淡的灵气,跟药材里的灵气不一样,更纯净,像泉水似的。
“谢谢林医生,我今晚就试试。”
“不用谢,”林医生笑了,“你是你爸妈的儿子,也是太虚仙门的传人,我帮你是应该的。
对了,明天早上有课吗?
要是没课,来校医院一趟,我教你画符。”
我点点头:“明天早上没课,我一早就过来。”
走出校医院的时候,夕阳己经快落山了。
校园里的学生多了起来,有的去食堂吃饭,有的去操场跑步,还有的情侣手牵手散步,说说笑笑,特别热闹。
我看着他们,心里有点羡慕——他们的生活很简单,只要上课、考试、谈恋爱,不用想什么修仙、血河会、灵脉,可我己经不能再回到那样的生活了,我必须变强,为我爸妈报仇,还要守护江城的灵脉,不能让血河会的阴谋得逞。
回到宿舍的时候,赵磊和王浩都在。
赵磊正在打游戏,嘴里不停地骂:“这队友是不是眼瞎?
这么大的敌人都看不见,还往我这边跑,想害死我啊!”
王浩则在化妆,对着镜子涂口红,嘴里还哼着歌:“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莫言,你回来啦!”
赵磊头也没抬地说,“快,帮我拿瓶可乐,在桌子上,我腾不开手。”
我走到桌子前,拿起可乐,递给赵磊,说:“少喝点可乐,对身体不好,我这里有金银花,晚上泡点水喝,比可乐健康。”
赵磊接过可乐,瞥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养生了?
跟我妈似的,整天念叨‘少喝饮料多喝热水’。
对了,下午去校医院帮林医生整理药材,没累着吧?
林医生没让你干重活吧?”
“没累着,就是整理了一下药材柜,不算重活。”
我笑着说,把金银花花瓣放在桌子上。
王浩放下口红,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莫言,你好像变了点,以前你总皱着眉头,现在看着轻松多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我心里一暖,王浩还是这么细心,连我表情的变化都能看出来。
“没什么好事,就是觉得心里踏实了点,不像以前那么迷茫了。”
王浩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说:“踏实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事,跟我和赵磊说,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嗯,”我点点头,心里很感动——有这么两个好兄弟,真好。
晚上,赵磊和王浩都睡了,宿舍里很安静,只有赵磊的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我躺在床上,按照林医生说的,把静心符放在枕头旁边,然后盘腿坐起来,闭上眼睛,开始默念《太初经》:“太初有道,气化三清;阴阳相生,万物归宗……”刚念完第一句,我就感觉到手上的青铜戒发烫,一股暖流从戒指里流出来,顺着我的胳膊,慢慢往丹田流去。
我按照《太初经》的指引,引导着暖流,一点一点往丹田挪——暖流很听话,不像早上救人的时候那么急躁,慢慢地流,像小溪流似的,流到丹田的时候,我感觉丹田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舒服得我差点哼出声来。
我继续默念《太初经》,周围的空气里,慢慢飘来一些透明的小光点,跟昨晚梦里看到的一样,这些小光点就是灵气。
它们围着我打转,有的钻进我的鼻子,有的钻进我的嘴巴,还有的钻进我的皮肤,顺着我的经脉,流到丹田,跟戒指里的暖流汇合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丹田的暖流越来越浓,像小池塘似的,虽然还很小,但很稳定。
我试着用意念控制暖流,让它在丹田周围转了一圈,暖流很听话,跟着我的意念转,一点都不费劲。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宿舍门外有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锁。
我心里一紧,赶紧睁开眼睛——赵磊的呼噜声还在,王浩睡得很沉,宿舍门是锁着的,谁会在半夜撬我们宿舍的锁?
我悄悄下床,走到门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撬锁的声音还在,很轻,但很清晰,好像就在门外。
我摸了摸手上的青铜戒,戒指还是烫的,丹田的暖流也还在,我心里稍微有点底——就算外面是坏人,我有灵气,应该能应付。
过了一会儿,撬锁的声音停了,接着是“咔哒”一声,宿舍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道黑影钻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涂着绿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黑影的动作很轻,像猫似的,慢慢往我的床边走。
我躲在门后,看着他——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头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红光,跟早上那个外卖员的眼睛一样!
是血河会的人!
他们果然找到我了!
我握紧了拳头,丹田的暖流开始转动,手上的青铜戒也越来越烫。
黑影走到我的床边,看了看床上的被子(我刚才下床的时候,把被子堆成了有人睡的样子),然后举起匕首,就要往下刺!
就在这时,我猛地冲过去,右手对着黑影的后背,释放出丹田的暖流——一股灵气从我的掌心涌出来,像小拳头似的,砸在黑影的后背上!
黑影“啊”的一声,往前扑了一下,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赵磊和王浩被吵醒了,赵磊迷迷糊糊地说:“谁啊?
大半夜的,吵死了!”
黑影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的红光更亮了:“你居然能感应到灵气!
看来林鹤鸣己经教你修炼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砂纸磨木头,很难听。
“你是谁?
为什么要杀我?”
我问,心里很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
黑影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的太初戒,还有你的命,都得给我!”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暗红色的符文,跟林医生给我的静心符不一样,透着股邪气。
“这是‘噬魂符’,”黑影把符纸举起来,“只要贴在你身上,你的魂魄就会被符纸吃掉,到时候,太初戒就是我的了!”
我心里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怎么引导灵气,不知道怎么用灵气攻击,更不知道怎么对付符纸!
就在这时,手上的青铜戒突然发出一道金光,金光顺着我的胳膊,流到我的右手掌心,我感觉掌心暖暖的,好像有股力量要涌出来。
我下意识地对着黑影的符纸,挥了挥手——一道金色的灵气从我的掌心涌出来,像小箭似的,射向黑影的符纸!
“嗤——”符纸被灵气射中,瞬间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堆灰烬。
黑影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能破掉他的符纸,他恶狠狠地说:“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点本事!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往地上一撒,粉末瞬间变成了一群黑色的虫子,跟早上那个外卖员的蛊虫一样,通体黑色,身上有红色的纹路,朝着我爬过来!
“这是‘噬魂蛊’,”黑影笑着说,“只要被它们咬一口,你的灵气就会被吸干,变成废人!”
我看着爬过来的蛊虫,心里很害怕,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要是输了,不仅我会死,赵磊和王浩也会有危险!
我闭上眼睛,默念《太初经》,丹田的暖流开始快速转动,手上的青铜戒也越来越烫,金色的灵气从我的掌心涌出来,像屏障似的,挡在我面前。
蛊虫爬到灵气屏障前,被灵气一烧,瞬间变成了灰,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黑影的脸色变了:“不可能!
你才刚感应到灵气,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
我睁开眼睛,看着黑影,心里突然有了点底气:“因为我是太虚仙门的传人,是不会输给你们这些邪修的!”
就在这时,宿舍门突然被推开,林医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亮着红光:“血河会的小喽啰,敢在学校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黑影看到林医生,脸色更白了,他转身想跑,林医生却更快,桃木剑一挥,一道红光射向黑影的腿,黑影“啊”的一声,倒在地上,腿上冒出黑烟。
“说!
你们血河会的总部在哪里?
还有多少人在江城?”
林医生的剑抵在黑影的脖子上,语气很严厉。
黑影却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的!
血河会一定会拿到太初戒,放出魔神,到时候,整个江城都会变成地狱!”
说完,他突然吐出一口黑血,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林医生探了探黑影的鼻息,摇了摇头:“死了,服毒自尽了。”
赵磊和王浩早就被吓得躲在被子里,赵磊哆哆嗦嗦地说:“林……林医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是谁啊?
为什么要杀莫言?”
林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磊和王浩,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们先穿好衣服,我慢慢跟你们说。”
我走到赵磊和王浩身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害怕,没事了,林医生来了,安全了。”
赵磊和王浩这才刚从被子里钻出来,他们看着地上的黑影,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害怕。
我知道,今晚的事,肯定瞒不住他们了,我必须告诉他们真相——关于修仙,关于血河会,关于我父母的死。
林医生把黑影的尸体拖到门外,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他说会联系天机阁的人来处理),然后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才慢慢开口:“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普通人,还有一种人,叫‘修士’,他们能感应到‘灵气’,修炼功法,拥有比普通人更强的力量。
莫言,就是一名修士,他手上的戒指,是一件很珍贵的法器,叫‘太初戒’。”
赵磊和王浩都惊呆了,赵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王浩则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的戒指:“莫言,你……你真的是修士?
能飞吗?
能隔空取物吗?”
我笑了笑,说:“我才刚入门,还不能飞,也不能隔空取物,只能感应到灵气,用灵气做点简单的事,比如早上救苏晓雅。”
林医生接着说:“刚才那个黑影,是‘血河会’的人,血河会是一个邪修组织,他们靠吸食活人精血和灵气修炼,还想破坏江城的灵脉封印,放出底下的‘阴煞’,让整个江城变成他们的修炼场。
莫言的父母,就是因为阻止他们,才被他们害死的。”
赵磊和王浩都沉默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赵磊拍了拍我的肩膀:“莫言,对不起,以前我总跟你开玩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
以后,要是血河会的人再来找你,我跟你一起对付他们!
虽然我不会修仙,但我会打游戏,反应快,能帮你盯着点!”
王浩也点点头:“对,莫言,我虽然不会打架,但我会黑客技术,能帮你查血河会的信息,还能帮你做些后勤工作,比如给你准备吃的喝的,帮你照顾伤口什么的。”
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有这么两个好兄弟,真好。
“谢谢你们,不过血河会的人很危险,你们还是别卷进来了,我自己能应付。”
“什么叫你自己能应付?”
赵磊急了,“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你要是出事了,我们能安心吗?
再说了,多个人多份力量,就算我们帮不上大忙,也能给你打个下手啊!”
王浩也说:“对,莫言,你别把我们当外人,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打败血河会的!”
林医生看着我们,笑了:“好,有你们这些朋友,莫言也能多份助力。
不过血河会的人很狡猾,你们以后也要小心,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要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就赶紧联系我或莫言。”
我们都点点头,心里都清楚,从今晚开始,我们的生活都变了,不再是简单的大学生活,而是充满了危险和挑战的修仙之路。
但我不怕,因为我有林医生的指导,有赵磊和王浩的帮助,还有手上的太初戒,我一定能变强,为我爸妈报仇,守护好江城的灵脉!
那晚,我们聊到了很晚,林医生教了我们一些简单的防身方法,比如怎么分辨邪修的气息,怎么用普通的东西制作简易的护身符。
赵磊和王浩听得很认真,还记了笔记,跟上课似的。
快天亮的时候,林医生才走,赵磊和王浩也累得睡着了,我却没什么睡意,坐在床上,摸着手上的青铜戒,心里暗暗发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找到血河会的人,为你们报仇!
我也会守护好江城,不让你们的心血白费!”
青铜戒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我。
我闭上眼睛,继续默念《太初经》,引导着灵气往丹田流去——我知道,我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路,会更难,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