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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5

第一章 消毒水与浮屠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是某种具有腐蚀性的液体,

一点点侵蚀着空气,也侵蚀着人的理智。这味道钻进鼻腔,直冲天灵盖,

带来一种冰冷的、属于生死的清醒。陆骁站在ICU厚重的玻璃窗外,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里面躺着的是程薇放在心尖上十年的人,林修。

各种精密仪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蜿蜒的管线像寄生藤蔓,

缠绕着那个曾经也算意气风发的男人。苍白,瘦削,了无生气,

只有旁边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曲线,证明他还顽强地、或者说是不甘地,吊着一口气。

那曲线每一次微弱的波动,都牵动着窗外另一个人的心弦——但不是他的。

陆骁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林修插满管子的身体,落在病房角落里一盆绿植上。

叶子边缘已经泛黄,在这片被严格控制的洁净环境里,它显得格格不入,

却又顽强地展示着一丝脆弱的生机。就像病房里的人,也像……他自己和程薇那荒唐的婚约。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而凌乱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慌不择路的绝望。

是程薇。她今天穿了一条他送的***款连衣裙,象牙白的颜色,

衬得她原本明艳的脸庞此刻更是血色尽失。昂贵的面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曾几何时,

这身影能轻易牵动陆骁的心绪。但此刻,他看着她跑过来,心里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

模糊而隔阂。她跑到他面前,甚至来不及匀一口气,精心打理的鬈发有些散乱,

粘在汗湿的额角。那双总是盛着骄纵和理所当然的美目,此刻被泪水泡得红肿,

她仰头看着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进行一场早已预演过的道德审判。

“阿骁,”她开口,声音是哭太久后的沙哑,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救救他,

只有你能救他了……”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小臂,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仿佛要将她的焦虑和绝望直接灌注到他的身体里。陆骁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眼神平静,

甚至称得上温和,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悲情戏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和颤抖,但这并未引起他预想中的心疼,

反而像一根细小的探针,触碰到了他心底某个冰冷坚硬的角落。他的沉默似乎让她更加慌乱,

她猛地用力,指甲几乎要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掐进他的肉里。“林修他等不了了!

肾源……全国都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只有你……阿骁,你们血型一样,配型点数也高得惊人,

这是天意,天意要你救他!”她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他才二十八岁!

他的人生不能就这么完了!”天意?陆骁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哪门子的天意,

会指定一个男人的未婚妻,去哀求自己的未婚夫,把肾捐给她的旧情人?

这更像是一场荒诞的、充满恶意的玩笑。见他还是不语,程薇的眼泪掉得更凶,

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他衬衫的袖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她身体一软,竟是“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冷光滑的医院走廊地砖上。这一跪,毫无预兆,带着决绝的姿态,

引得远处零星经过的护士都侧目看来,窃窃私语。“阿骁,我求你了!就当是我求你了!

”她仰着脸,泪水蜿蜒而下,冲花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底下青黑的眼圈和憔悴的底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捐了,我们马上就结婚,好不好?捐完我们就去领证,

我给你生孩子,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见他了,我发誓!”她的话语又快又急,

像是背诵一篇精心准备的稿子,将“捐肾”和“结婚”***裸地捆绑在一起,

当作换取他牺牲的筹码。那语气里的急切,与其说是对未来的承诺,

不如说是对眼前利益的催促。那个“再也不见”,在此刻听来,苍白得可笑。

陆骁的目光从她泪痕斑驳的脸上移开,越过她颤抖的肩膀,

再次投向ICU玻璃窗内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的未婚妻,为了另一个男人,跪在他面前,

用他们的婚姻和未来,换取他的一颗肾。多么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可惜,

他不再是那个会被她眼泪打动、围着她喜怒转圈的配角。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真相,

像一根毒刺,早已深埋在他心里,慢慢化脓,发酵。程薇冒领的那份“救命之恩”,

成了支撑这段关系的虚假基石,而如今,这块基石也到了该彻底粉碎的时候。他缓缓俯身,

伸手,动作轻柔地扶住她的手臂,力道适中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指尖微凉,

触碰到她因为激动而发烫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眼睛,

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温和的,甚至带着几分纵容和妥协意味的笑容。这个笑容他练习过很多次,

确保毫无破绽。“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沉,却清晰无误。程薇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巨大的惊喜冲垮了之前的悲切,让她一时忘了哭泣,

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微张,像一条离水的鱼。陆骁抬手,

用指腹略显粗糙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程式化的亲昵。“你说得对,

救人一命是好事。我捐。”他重复道,语气平静无波。他答应得太过平静,太过顺畅,

反而让程薇心里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安,像是一根细小的冰刺,

瞬间就被狂喜的暖流融化了。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语无伦次:“谢谢你,

阿骁!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你最疼我了!我们马上结婚,一定结!

”她的拥抱用力而迫切,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的承诺,

也驱散自己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不适。陆骁任由她抱着,手臂虚虚地环着她的背,

目光却再次投向那扇隔绝生死的玻璃窗,深邃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一片沉静的、冰冷的暗流在无声涌动。猎食者,在收网前,总是格外耐心。

第二章 签字的艺术接下来的流程快得超乎想象。

程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联系了主治医生、器官移植协调员,动用了程家所有的人脉关系,

推动着所有环节高速运转。仿佛慢一秒,林修就会在她眼前消失,慢一秒,陆骁就可能反悔。

她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围绕着林修的生命轴心疯狂旋转,而陆骁这个“救命恩人”,

似乎只是她计划中一个至关重要的零件。陆骁极其配合,抽血,全面身体检查,交叉配型,

各项生理指标比对……他像一个最完美的捐赠者,沉默地完成所有要求,

甚至对某些略显繁琐的重复检查也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

医生和协调员都对这位“深明大义”的捐赠者赞不绝口,

看向程薇的目光里充满了对这对“患难与共”情侣的同情和赞许。程薇享受着这种目光,

更加卖力地扮演着担忧未婚夫又感激不尽的女人角色。只有陆骁知道,

这看似和谐的画面底下,涌动着怎样肮脏的交易和虚伪的表演。

只是在签署那份厚厚的器官捐献知情同意书及相关法律文件时,

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几乎无人察觉的插曲。那是在医院安排的独立会议室里,

除了陆骁和程薇,还有院方的代表和一名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一丝不苟的律师。

文件铺在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上,

密密麻麻的条款阐述了捐赠的风险、自愿原则以及后续的医疗安排。

陆骁拿着那支沉甸甸的定制钢笔,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权衡最后的利弊。“怎么了,阿骁?有什么问题吗?

”程薇立刻紧张地问,身体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笔,生怕出现任何变故。

她的紧张显而易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没什么,”陆骁抬头,对她安抚性地笑了笑,

笑容温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凝重,“只是有点紧张。毕竟……是身体里的东西。

”他语气轻松,试图缓解气氛。程薇连忙握住他另一只手,

掌心因为紧张而有些汗湿:“别怕,阿骁,最好的医疗团队,李主任是全国这方面的权威,

不会有事的。为了我,勇敢一点,嗯?”她的话语带着哄劝的意味,

仿佛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陆骁点了点头,不再犹豫,

低头在指定位置——捐赠者签名处,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瞬间,

他像是为了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身体极其自然地微微向左倾斜,

恰好用肩膀和手臂形成了一个短暂的视觉遮挡。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他的右手小指似乎无意识地在同意书末尾,

某个涉及特殊情况下器官受体分配原则的附件页码编码处,轻轻蹭了一下。动作快如闪电,

精准无比。指尖上沾染的极微量、速干的特殊墨水,

留下一个极其模糊、几乎无法辨认的墨点,恰好覆盖了原本打印的某个关键数字的痕迹,

使其看起来更像一个无意义的污渍。同时,在他签完字,

将文件推还给对面那位表情严肃的律师时,

他的左手手肘似乎不经意地拂过了律师手边那一式三份文件中最下面那份的边缘,

一枚小巧的、如同纽扣电池般的微型电子干扰器,借着这个动作的掩护,

滑入了律师微微敞开的公文包侧袋,瞬间启动又停止,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动作流畅、自然,

如同呼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即使是全程紧盯着他的程薇,

也只看到他似乎因为紧张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利落地签下了名字。律师清点文件,

确认签名完整,页数无误,将其中一份交给院方,一份由捐赠者陆骁保管,

另一份放入自己的公文包,准备带回律所归档。程序严谨,一丝不苟。程薇全程紧紧盯着,

直到律师点头,宣布所有法律手续完成,她才长长地、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她凑过来,

踮脚在陆骁脸颊上亲了一下,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阿骁,你真好。等林修好了,

我们立刻就去马尔代夫,补上我们的订婚旅行。”陆骁抬手,轻轻碰了碰被她亲过的地方,

指尖微凉。他也笑了,弧度很浅,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好。”他应道,

声音温和。第三章 手术刀与旧记忆手术安排在一周后。这一周里,

程薇对陆骁可谓呵护备至,嘘寒问暖,表现得像一个标准的最佳未婚妻。

但陆骁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殷勤背后隐藏的不耐和心不在焉。她的心思,

早已飞到了即将进行手术的林修身边,飞到了林修术后恢复的美好憧憬里。陆骁乐得清静,

配合着医院的术前准备,清淡饮食,规律作息。

他甚至还抽空处理了几封来自海外分公司的邮件,语气平静地下达了几条指令,

内容涉及对林氏集团几个正在洽谈的关键项目的针对性布局。手术前一天晚上,

程薇陪在他病房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对未来的规划,话语里三句不离林修康复后如何如何。

陆骁半靠在床头,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阿骁,

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吧?”程薇忽然停下话头,看着陆骁,

眼神里带着一种罕见的、不确定的依赖。或许,在即将到来的重大时刻面前,

即使是她也感到了一丝脆弱。陆骁看着她,目光深沉,

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个画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当然。

”他说,语气笃定,却带着一种程薇无法理解的复杂意味。手术日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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