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他冷声说:“孩子谁生的谁带。” 我没哭没闹,只是盯着他。 三天后,
我抱着孩子回了娘家,户口直接落下。 他来电话质问,我只回了四个字,让他彻底哑口。
01我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才出生三天的孩子。屋子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奶粉的味道,
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章家辉站在床尾,手里还捏着手机,冷哼一声。“孩子谁生的谁带。
”他的声音冷硬,像是一记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我脸上。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
盯着他看。目光一寸寸从他眉眼划过,直到落在他紧抿的嘴唇上。那一刻,我心底彻底凉透。
这个男人,不会心疼我。也不会心疼这个刚降生的孩子。他只会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然后转身逃开。“你看***嘛?”他有些烦躁,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眼神闪躲。
“反正孩子你生的,你自己带。别指望我妈伺候你,也别指望我。”说完,他摔门而去。
门板震得“砰”一声,我怀里的孩子吓得哭了。我低头看着小小的生命,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紧紧抱着孩子,心里反复念着:没关系,还有我。第三天。
他依旧没有回来看我。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咬牙起床。娘家人来接我时,看到我苍白的脸,
气得直抹泪。我母亲一把抱过孩子,哽咽着骂道:“这日子还怎么过?你跟我回家!
”我没有拒绝。我也不想再等。我就这样,抱着孩子,坐上了回娘家的车。窗外阳光正烈,
照得我眼睛发痛。可我的心,却冷得像结了冰。回到娘家,
父亲第一句话是:“孩子的户口落在我们家。”我点头。没有犹豫。没有迟疑。这一刻,
我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依靠。父亲拿着户口本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他说:“咱们家不富裕,
但有口饭,就饿不着你和孩子。”我心里酸涩,眼泪再也忍不住。娘家人围在我身边,
帮我收拾房间,准备月子餐,孩子有人抱,我终于能稍稍闭眼休息。可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着章家辉的名字。我静静地盯着那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接起电话。
那头立刻传来章家辉压低的怒吼:“李露露!你什么意思?你抱着孩子跑回你娘家,
你把户口落在你家,是几个意思?”他吼得咬牙切齿。像是我犯了滔天大错。
像是我欠了他什么。我靠在床头,声音冷冷的:“孩子归我。”短短四个字,字字清晰。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没有声音。连呼吸都被掐断了。我仿佛能想象出他铁青的脸色,
青筋暴起的额头。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手指轻轻一滑,世界清净了。
母亲递来一碗热汤,说:“别想那些糟心事,好好养身体。”我点头,把碗端过来,
喝了一口。热汤滑入喉咙,烫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可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这孩子,
我来带。谁也别想抢走。夜里,我躺在床上,看着孩子熟睡的小脸。他的呼吸轻轻的,
像羽毛落在我心口。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细嫩的脸颊。眼角的泪水再一次涌出来。
我对自己说:李露露,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指望任何人。你只有你自己。第二天一早。
章家辉又打来电话。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怒意:“你别闹了,
户口的事赶紧办回来。孩子是我们章家的!
”我低笑一声:“你当初不是说‘孩子谁生的谁带’吗?现在怎么反悔了?”他沉默了几秒,
声音拔高:“那是气话!你别揪着不放!”我冷冷打断:“我一句话说出去,就不会收回。
”话音落下,我直接挂断。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电话屏幕再次暗下去。我的心,
也彻底关上了一道门。章家辉,你记住。孩子是我的。以后的人生,也不再有你。
02清晨的光透过窗帘,薄薄一层,落在被子边缘。 我醒来时,孩子正贴在我怀里,
小嘴一张一合。 母亲轻手轻脚地进来,把热好的小米粥放在床头。 她低声说,先吃两口,
别饿着奶。 我点头,端起碗,一口一口咽下去。 热度顺着喉咙往下落,
我的心也沉了下来。 沉,却稳。父亲在屋外咳了一声。 他说,
户口本我已经放在抽屉里了,放心。 我应了一声。 那本小小的红皮本,像一枚钉子,
把我和孩子牢牢钉在了这个家。哥哥早起去工地,出门前把一袋纸尿裤放在门口。
嫂子在厨房忙着煲汤,偶尔探头问我,要不要再加点红枣。 我说不用,够了。
他们不富裕。 但他们把最好的,都掏给了我和孩子。我换好尿布,轻拍孩子的背。
他“嗯嗯”两声,又睡过去。 我把他放进小床,转身时,看见父亲坐在门口抽旱烟。
烟没点着,他只是捏在手里。 他抬眼看我。 目光里有心疼,也有倔强。“露露,
”父亲说,“你只管在家坐月子。外头的事,我来。” 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谢谢。
他摆了摆手,像是在拒绝我的客套。 “咱家没钱,但不差这口气。”中午,
门外突然一阵敲门声。 急,硬,像是在砸人心口。 我心里一沉。 母亲正要开门,
被父亲拦住。 父亲转头看向我。 我点头。 “开吧。”门开了。 章家辉站在门口,
脸阴着,眼底一圈熬夜的青。 他扫了一眼屋里,视线停在小床上。 “你倒有本事。
” 他冷笑,“把户口都落了。”我没有回话。 父亲起身,往前迈了一步。 “进来说话。
” 他的语气不客气,也不卑。章家辉走进来,手下意识握成拳。 母亲抱起孩子,
往里屋走。 我坐直身子,背脊绷得笔直。 章家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父亲。“叔,
”他开口,“这事不合规矩。” “孩子姓章,理应回章家。” “户口落在你们家,
这成什么话?”父亲不急不缓地坐下,抬手把没点着的旱烟放在桌上。 他看着章家辉,
眼神稳如磐石。 “孩子的妈在我家坐月子。” “户口落在这儿,有什么不对?
”章家辉嗤了一声。 “婚是领了的,礼也是给了的。” “你们这么做,像话吗?
”我笑了一下。 笑意很冷。 “像不像话,不是你一句话。”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
我没忘。”他的脸一僵。 我把被角掀起一角,露出青紫还未散净的手腕。
“孩子谁生的谁带。” “这是你说的。”空气安静了一瞬。 父亲抬起手,按了按桌角。
他的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稳稳落在地上。 “娶媳妇是让你疼的,不是让你欺负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章家辉脸上。 他的眼神飘了一下,随即又硬起来。
“我没欺负她。” “我只是说过几句气话。”我看着他。
看着他嘴里“气话”两个字滚出来,像碎玻璃。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我身上。
” “疼不疼,我心里有数。”母亲在里屋轻轻哄孩子。 房间里只有钟表滴答的声响。
父亲把手里的旱烟推回他面前,像是在推回一段不光彩的过去。 “你要做父亲,
就先学会做人。” “在我们家,露露和孩子不会受半点委屈。”章家辉呼吸有些重。
他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落到墙上的日历。 红色的日期是孩子出生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来接她回去。”我摇头。 “我不回。” 三个字,没有犹豫。
他的眉心猛地皱起。 “你闹够了没有?”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不是闹。
” “我是在过日子。” “在你身边,我过不下去。”他似乎被这句话刺了一下。
他往前跨了一步,又被父亲那双老茧横生的手挡住去路。 父亲站得很直。
像年轻时候站在田埂上挡风的样子。 “回吧。” “等你愿意做个丈夫,再来。
”门外的风穿过走廊,带着晒衣服的肥皂味。 章家辉看着我,像在等我松口。 我没有。
他把手抬起又放下,指节泛白。 “户口的事,总得改回来。”我淡淡地说。
“法律不站在你那边。” “出生证明在我手里。” “孩子跟我。”他沉下脸,
讥笑一声。 “你以为你能一个人带?” “你能撑多久?”我没有躲开。 “能撑多久,
是我的事。” “但你那句‘谁生的谁带’,我会替你完成。”他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
最终什么也没说。 父亲把门打开,朝外一指。 “走吧。”章家辉盯了我两秒。
那两秒里,有怒,有羞,还有说不清的慌。 他转身。 脚步声在走廊上消散。
门关上的一刻,屋子像忽然放晴。母亲把孩子抱出来。 孩子醒了,眼睛黑亮,盯着我看。
我鼻尖发酸,伸手把他接过来。 他的小手抓住我的衣角,抓得很牢。
就像我抓住了这条新生活的边缘。下午,嫂子带我晒被子。 太阳正好,
金灿灿地铺在院子里。 嫂子说,别怕,有我们。 她又说,家辉今天那脸,真难看。
我笑了笑。 “难看就对了。” “让他知道,脸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丢的。”傍晚,
哥哥下班回来,肩膀上落着灰。 他把两只手洗干净,才敢靠近孩子。 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父亲。 “他来过?” 父亲嗯了一声。 哥哥眯了眯眼,没再说什么。
他去院里修那把旧椅子,钉子“咚咚”地敲着,像在给我撑腰。夜深了。 我靠在床头,
看着孩子熟睡。 窗外偶尔有狗叫,远处有火车的鸣笛。 我合上眼睛,脑子里却很清醒。
今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提醒我。 我不是一个人。 我有家。 我有底气。
我给孩子换了个更厚的襁褓。 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跟着妈妈。” “我们慢慢来。
”第二天,父亲拿了几张纸放在我床头。 是医院的缴费单,是出生证明的复印件,
是他写的一张联系电话。 “有事,先打这个。” “再大的事,也有我。” 我点头,
把纸压在枕头底下。 那一刻,我像是从泥里伸出手,抓住了一块踏实的石头。午后,
太阳更盛。 我抱着孩子在窗边坐了一会儿。 风吹过来,带一点稻草的味道。
我忽然意识到,恐惧还在,但不再致命。 因为我知道,我退路已备。 我也知道,
我不会再退。傍晚前,章家辉发来一条短讯。 只有五个字。 “出来谈一谈。
” 我看了看,删了。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起身去端汤。 母亲问我怎么了。 我说,
没事。 她点头,说,吃饭吧。 我笑了,笑得很轻。 “好。”餐桌不大,摆着三菜一汤。
青菜很绿,肉片很薄,汤很鲜。 父亲说了一句。 “露露,吃。” 我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肉。 咸淡刚好。 我忽然觉得,这样简单的滋味,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晚上,
我给孩子洗了个温水澡。 他在水里扑腾,小脚像两条小鱼。 我把他裹出来,他冲我笑。
那笑干净,亮。 我也笑了。 笑意从心里往外开。睡前,我把那本户口本又看了一眼。
红色的封皮在灯下泛光。 我把它合上,放回抽屉。 抽屉“咔哒”一声。
像是给过去上了锁。我对自己说。 “露露,稳住。” “先把月子坐好。
” “外头的风再大,也吹不进来。”灯灭了。 夜色把房间包住。
孩子的呼吸均匀而柔软。 我侧身,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心里只有一句话反复回响。
以后,他若再来,我也不怕了。03月子还没坐满,章家辉就彻底没了影子。电话不打,
消息不回。像是从我的人生里抹掉了一样。母亲劝我别想太多,说娘家就是我的后盾。
我点头,却清楚,日子终究还是要自己过。孩子吃奶频繁,夜里哭得厉害。
母亲年纪大了,熬不了几个通宵。 我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那一刻,我决定,不再等。
我不求人。 我要靠自己。孩子满月那天,娘家人买了个小蛋糕,简单庆祝。 没有烟酒,
没有客人,只有亲人和一声声“露露,辛苦了”。我笑着点头,把蛋糕分开,
喂了一口给母亲。 她眼眶一红,说孩子能留在她眼前,就是最大的安慰。夜里,
我翻开手机。 银行余额少得可怜。 那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我盯着屏幕很久。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养活孩子。第二天,我开始在网上找***。
打字、改稿、数据录入,只要能做的我都报了名。 白天带娃,孩子睡着的时候,
我就抱着电脑。 夜里哄睡之后,我撑着眼皮继续敲字。日子辛苦到极点。
可我心里有股劲。 只要我能撑住,就没人能笑话我。几天后,消息传到了章家辉耳朵里。
他在公司茶水间抱怨:“女人都这样,带个孩子就以为自己是英雄,非得闹得鸡飞狗跳。
”同事挑眉:“你老婆不是一个人带孩子吗?听说她还自己找***挣钱。
”有人冷笑:“那是你不行吧?一般男人都想把老婆伺候好,你倒好,让她回娘家。
她没哭着求你,还挺厉害的。”章家辉脸色瞬间难看,想反驳,却张不开嘴。他没想到,
我真的能撑下去。这天晚上,他终于打了个电话过来。
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意:“你别逞能了。孩子小,你哪有本事一个人撑?”我轻声笑了笑。
“你放心,我撑得下去。”他沉了一下,声音拔高:“李露露,你别不识好歹!”我低头,
看着熟睡的孩子,声音平静。 “当初你说孩子谁生的谁带。现在我只是照做。
”电话那头噎住了。 几秒后,传来一声愤然的挂断声。我把手机放到一边,
心口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知道,他再也没立场逼我了。娘家人心疼我,说要帮忙。
但我摇头。“哥嫂要养家,爸妈年纪大了。孩子是我的,我自己来。”他们还想劝,
我却没再开口。 我不想再依赖谁。 这世上,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夏天的夜风很热,
我抱着孩子坐在窗边。 他咿咿呀呀笑着,眼睛亮晶晶的。 我心里忽然一酸。“宝贝,
别怕。” “妈妈会一直在。”眼泪滑落,却没有声音。我想起在医院里,
他丢下那句冷冰冰的话。 “孩子谁生的谁带。”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完了。 可现在,
我忽然觉得,这句话并不是诅咒,而是提醒。 提醒我别再傻,别再等。
因为孩子真的只能靠我。几天后,我抱孩子去接种疫苗。候诊区人多,我耐心排队。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章太太?”我一愣,回头。 是章家辉的两个同事。
他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怀里的孩子,神色有些尴尬。 “听家辉说,你脾气挺大啊,
一个人跑回娘家,还不讲理。”我冷冷地笑。 “他真这么说?”那两人对视一眼,
没敢点头,但神情说明了一切。我抱紧孩子,抬眼直视他们。 “有本事,
你们谁来带一天孩子试试?” “带过,再来说我讲不讲理。”一句话,
把他们噎得说不出声。诊室的护士探出头,喊我名字。 我抱着孩子走进去,背影挺直。
身后,两个同事面面相觑。 “怪不得她不怕他。” “我觉得,她比章家辉更有种。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快意。 不是因为赢了他们。 而是因为我知道,
别人已经开始看清事实。回到家,母亲问我今天怎么样。 我只说一句:“挺好。”夜里,
我翻开电脑,继续敲字。 手指生疼,眼睛发酸。 可我没有停。因为我知道,
每多打一行字,我就多一点底气。 每多挣一块钱,我和孩子就多一分安全。我不求人。
我靠自己。这句话,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 直到眼前的字迹化成模糊的光点,
我才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孩子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看着他安静的小脸,
嘴角慢慢弯起。“宝贝。” “我们会过得很好。”几天后,章家辉再次出现在我家门口。
脸色难看,语气冷硬。 “你真的打算这样过?李露露,你撑不住的。”我没有起身,
抱着孩子,神情淡淡。 “你看着吧。”他盯着我,好像第一次看不透我的眼神。 那一刻,
他脸上的自信,终于裂开了一道缝。而我,心底只剩下一个声音:李露露,你能行。
04自从那次当着同事的面被我怼过,章家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他偏偏忍不住。
忍不住打电话,忍不住出现在我家门口。 一次比一次语气更急躁。我能感觉到,他慌了。
可他仍旧嘴硬,不肯服软。那天傍晚,他又来了。我刚哄孩子睡下,门就被敲得震天响。
母亲气得皱眉,低声说:“别开,让他自己走。” 可我摇头。 “开吧。”门一推开,
章家辉就挤了进来。 他眼睛通红,声音压得低沉。 “李露露,孩子我抱走。
”我坐在床边没动,淡淡看着他。 “凭什么?”“我是父亲!” 他咬牙,
往小床那边走去。我冷冷一笑,站起来挡在他前面。 “孩子户口在我娘家。
” “你拿什么来争?”他脸色骤变,像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户口能说明什么?”他吼。
“孩子就是章家的!”“法律说了算。” 我声音平稳,却字字锋利。 “你可以去告我,
看看法官怎么判。”章家辉呼吸急促,指节发白。 “你非要这样?”“当初那句话,
是你说的。” 我直视他眼睛。 “现在别想赖掉。”空气僵住。 母亲在一旁抱紧孩子,
孩子被吓得哼了一声。 我伸手轻轻抚着小脑袋,眼神冷到极点。“再敢伸手,我立刻报警。
”章家辉怔住,半晌没敢动。第二天,我抱孩子去社区医院打预防针。候诊区人多,
我排着队。 孩子哭闹,我耐心拍着,额头沁出细汗。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哟,
这不是章家辉的老婆吗?”我回头。 是昨天见过的两个同事,正一脸玩味地盯着我。
“怎么自己带孩子啊?家辉呢?” “听他说你脾气大,不讲理,连孩子都不给他见。
”旁边的人忍不住偷笑,指指点点。我心里冷笑,嘴角勾起。 “他在外面这么说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其中一个还补刀:“男人嘛,有时候就想轻松点,
你也别太强硬。”我怀里的孩子突然哭得更厉害。 我拍着他的背,抬起头,声音冷冷。
“你们有本事吗?”他们一愣。 “什么意思?”“有本事,你们谁来带一天孩子试试。
” 我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整个候诊区。 “带一天,再来说我讲不讲理。”四周顿时安静。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有人低声议论:“说得好啊,他自己一天都没带过孩子,
还敢说别人不讲理。”那两个同事脸色涨红,张嘴却说不出话。 一个护士推门出来,
喊我名字。 我抱着孩子走进去,头也不回。背后,
那两人窃窃私语: “怪不得她敢顶家辉,她是真不怕。” “说实话,
我觉得她比他更硬气。”我嘴角勾了勾。 冷笑在心里散开。回到家,父亲已经知道消息。
他气得直跺脚:“这家伙不要脸,竟然在外头乱说!”我放下孩子,
轻声说:“随他怎么说。” “越是这样,别人越看不起他。”父亲瞪大眼:“你不气?
”“气。”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神冰冷。 “但我更想让他丢脸。”几天后,
章家辉又上门。这一次,他没有吼。 他把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讨好:“露露,我错了。
”我冷笑。 “你哪一句错了?”“我……我不该说那话。” “可孩子总归是章家的。
”“章家的?” 我盯着他,笑意更冷。 “孩子姓李。”他脸色瞬间铁青,眼底闪过慌乱。
“你别闹!你想气死我妈吗?”“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我抱着孩子,轻轻拍着。
“你妈爱怎么气,是她的事。”他呼吸一滞,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可我一句话,
彻底把他噎住了。“你先学会当个人,再来谈做父亲。”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