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古恶龙圈养在巢穴里的一件“藏品”。他沉睡时，我就偷偷跑到人间，开奶茶店，
追星，打游戏。这天，我正因为对家粉丝的拉踩在网上***对线，
脖子上的龙鳞印记忽然一阵滚烫。下一秒，那个沉睡了三百年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周身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整个城市的玻璃都在瞬间震裂。他捏着我的手腕，
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我。“我的宝贝，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对家爱豆的精修图，心虚地指了指。“他！”男人眯起眼，语气危险。
“很好。”“明天，世界上就不会再有这个人了。”我吓得手机都掉了。冷静！
我只是追星上头，不是真的要买凶杀人啊！1“等等！阿涅！你冷静一下！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住他那价值连城的手臂。阿涅，安塔瑞斯，
一条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上古恶龙。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也是我唯一的……主人。
他低头看我，猩红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疑惑。“宝贝，你在为他求情？
”“你居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凡人，忤逆我？”他周身的威压瞬间暴涨，我那小小的奶茶店里，
所有玻璃制品应声而碎，叮呤当啷掉了一地。“我不是！我没有！”我急得快哭了，“阿涅，
你不懂！这个人不是真的欺负我了！”“他只是……只是我的对家！”“对家？
”阿涅的眉头皱得更深，显然无法理解这个现代词汇。就在这时，
奶茶店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姐妹。她看到满地狼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捂着鼻子，露出嫌恶的表情。
“哟，苏渺，你这破店是要倒闭了吗？搞得跟垃圾场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人是我在追星圈里的死对头，林薇薇。
也是刚刚在网上跟我***对线的当事人。她是我对家爱豆陆哲的死忠富婆粉，而我，
是我家哥哥顾言的头号站姐。林薇薇的目光落在我身边的阿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但很快就变成了轻蔑。“怎么？生意做不下去，找了个小白脸来撑场子？”“啧啧，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眼光这么差，居然跟你这种人混在一起。”我脸色一白，
下意识地想把阿涅往身后藏。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阿涅是谁？是视万物为蝼蚁，
视我为唯一珍宝的恶龙。他可以容忍我不听话，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对我出言不逊。果然，
他猩红的眸子缓缓转向了林薇薇。那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你，
在跟我的宝贝说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
林薇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大小姐的脾气让她不肯示弱。她挺了挺胸，冷笑道：“怎么？
你家宝贝就是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废物吗？”“在网上骂不过我，现实里就找人撑腰？
苏渺，你真让我看不起！”“你再骂她一句试试。”阿涅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
我感到脖子上的龙鳞印记开始灼痛，这是他怒气即将爆发的征兆。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掌心全是冷汗。“阿涅，别！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林薇薇却像是嫌死得不够快，
她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怼到我脸上。“看看！我们家哥哥的新代言，顶级奢侈品！
再看看你家那个糊咖，只能在网剧里演男八号！”“废物配糊咖，真是天生一对！”“闭嘴！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可以忍受她骂我，但不能忍受她侮辱我的偶像！然而，
我的怒火在阿涅面前，渺小得如同萤火。“很好。”阿涅忽然笑了，那笑容邪魅而残忍。
他缓缓抬起手，对着林薇薇。“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张嘴，那它……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股无形的恐怖力量瞬间笼罩了林薇薇。她脸上的嘲讽凝固了，双眼暴凸，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咽喉。
她身后的两个小姐妹吓得尖叫着瘫倒在地。我眼睁睁看着林薇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生命在飞速流逝。不，不能在这里杀人！我猛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挡在了林薇薇面前。
“阿涅！住手！”我张开双臂，用自己瘦弱的身体，直面那毁天独地的龙威。
“你要是敢动她，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他最严重的威胁。
阿涅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2那股扼住林薇薇喉咙的力量瞬间消失。
她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阿涅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阿涅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的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暴。“苏渺。
”他一字一顿地叫着我的名字，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嚼碎。“你为了这些蝼蚁，一而再，
再而三地忤逆我？”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我咬着牙，
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他们不是蝼蚁，他们是人！”“在我的世界里，杀人是犯法的！
是要坐牢的！”我试图用我那套人类的法则去说服他，尽管我知道这很可笑。阿涅冷笑一声，
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法律？坐牢？”“宝贝，你是不是在人间待得太久，忘了自己是谁，
也忘了我是谁？”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你是我的藏品，
是我唯一的珍宝。”“谁让你不高兴，我就毁了谁。谁敢伤你分毫，我就让他神魂俱灭。
”“这就是我的法则。”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现在，告诉我，你还要护着她吗？”我看着他身后，已经吓得失禁的林薇薇，
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我再说一个“是”，林薇薇和她的两个朋友，
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阿涅，
我不是要护着她。”我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只是……只是不想我的小店沾上血腥。”“这里是我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
是我在人间唯一的家，我不想它被毁掉。”我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
这是我从前向他撒娇时惯用的伎俩。“你看，你刚刚一发脾气，我的杯子都碎了，
这些可都是***款呢。”阿涅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眉头微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丝。
他似乎很吃我这一套。见有效果，我再接再厉。“而且，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话锋一转，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种比死更难受的惩罚。
”“叫作‘社会性死亡’。”“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被所有人唾弃，
让她从云端跌入泥潭，这比直接杀了她，要有趣多了，不是吗？”阿涅静静地听着，
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社会性死亡？”他咀嚼着这个新词，似乎觉得有点意思。
“听起来，确实比直接捏死一只虫子有趣。”他终于收回了那毁天灭地的气息，
整个奶茶店的压力骤然一轻。我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好，我答应你。”“我倒要看看，我的宝贝，要怎么让这只虫子‘社会性死亡’。”说完，
他看都懒得再看林薇薇一眼，拉着我的手腕，转身就走。“至于那个叫……陆哲的？
”“明天，我会亲自去会会他。”我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别！阿涅！
他真的只是个无辜的艺人！”“无辜？”阿涅冷哼，“让我的宝贝如此烦恼，就不算无辜。
”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强行将我带离开了奶茶店。只留下身后，瘫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林薇薇三人。以及一个巨大的烂摊子。我被阿涅带回了我租的公寓。
他像巡视领地一样，在我的小公寓里走了一圈，脸上写满了嫌弃。“你就住在这种鸽子笼里？
”“灵气稀薄，空间狭小，连我的爪子都伸不开。”我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大哥，
这已经是市中心精装修的大平层了，很贵的。”他完全无视我的话，径直走到我的卧室，
当看到墙上贴满的顾言的海报时，他的脸彻底黑了。他指着海报上笑得一脸灿烂的顾言，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就是你那个‘哥哥’？”“长得还没我一根脚趾好看。
”我：“……”审美是很主观的，谢谢。他忽然伸出手，一股黑色的雾气从他指尖溢出，
眼看就要将我辛辛苦苦收藏的海报墙给毁了。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扑过去护住海报。
“别动我的墙！”阿涅的动作停住了，危险地眯起眼。“苏渺，
你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忤逆我了。”“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凡人男人。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怒火和占有欲，知道自己又一次踩在了雷区上。我真的，太难了。
一边是随时可能原地爆炸的上古恶龙，一边是我那脆弱又美好的现代生活。我该怎么做，
才能保住我的小命和我的追星事业啊！3“阿涅，你听我解释。
”我感觉我的脑细胞在疯狂燃烧，试图组织出一套能让他接受的逻辑。“这个，叫追星，
是一种精神寄托！”“就像……就像你喜欢收集亮晶晶的宝石一样，
我只是喜欢欣赏长得好看的人类，这不犯法吧？”阿涅盯着海报上的顾言，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话。“你的意思是，你看上他了？”“不不不！”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是欣赏！是柏拉图式的！纯洁的！”“我只是他的粉丝，粉丝你懂吗？就是……崇拜者！
”阿涅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反而更加阴沉。“崇拜者？”“除了我，你还敢崇拜别人？
”完了，这个解释更糟。在他眼里，我的一切都该是属于他的，包括我的信仰和崇拜。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感觉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终结。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
阿涅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我对你们凡人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我只知道，
那个叫陆哲的，还有刚才那个女人，都让你不高兴了。”“明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心急如焚，陆哲是当红顶流，粉丝几千万，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娱乐圈都要地震。到时候别说查到我头上，
光是阿涅这个“非自然存在”暴露，就足够引发世界恐慌了。“阿涅，
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我拉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不是想看我怎么让林薇薇‘社会性死亡’吗？我可以做给你看。
”“至于陆哲……他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他的粉丝不懂事，冤有头债有主，
我们不能滥杀无辜啊！”阿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猩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哦？
你要怎么做？”看到他似乎有了一丝兴趣，我赶紧打开手机，点开微博。“你看，网络，
是我们的主要战场。”我把林薇薇之前在网上是怎么辱骂我，
怎么拉踩顾言的截图都翻给他看。“她仗着自己有钱，买水军，买热搜，颠倒黑白，
把我们家哥哥黑得体无完肤。”“我要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一边说，
一边快速地敲击着键盘，登录了我那个在粉圈里颇有名气的站姐大号。
“我要把她今天在我店里撒泼，还被吓到失禁的丑态，全都曝光出去！
”阿涅挑了挑眉：“就凭这个？”“当然不止！”我神秘一笑，“我还有后手。
”我从电脑里调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我这几年收集的，关于林薇薇的黑料。
包括但不限于她校园霸凌同学，抢别人男朋友，甚至为了黑顾言，不惜P图造谣的证据。
这些东西一旦放出去，足够让她在现实和网络中，都彻底身败名裂。“我要让她知道，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我一边整理着材料，一边感受着复仇的***。
然而，我没注意到，身边的阿涅，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奇怪。他忽然伸出手，
捏住了我的手腕。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我的经脉探入。我浑身一僵。“阿涅，你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仔细地探查着我的身体。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
猩红的眸子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狂喜？“苏渺……”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体内的灵力……不对劲。”“三百年前我沉睡时，
你还只是一块刚刚凝聚出微弱意识的混沌璞玉。”“为什么现在，
你的灵力变得如此……纯粹，甚至……已经快要凝结成丹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被他发现了。我最大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瞒住他。我并非他以为的，
一件只能依附他而存在的“藏品”。在这三百年里，我靠着偷偷吸收逸散在人间的稀薄灵气，
加上我自己琢磨出的一套修炼法门，已经拥有了属于我自己的力量。
虽然这点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但性质却完全不同了。这意味着，
我不再是完全受他掌控的玩物。我有了……独立的可能。
而对于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强到变态的阿涅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背叛。
我看着他眼中渐渐升起的风暴，手脚冰凉。“我……”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看修仙小说自学成才的？他会信吗？他只会觉得，我欺骗了他，背叛了他！“说！
”阿涅猛地收紧了手，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是谁教你的？！
”“是你在人间找了新的主人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暴怒和疯狂的嫉妒。
黑色的龙气在他身后翻涌，我的小公寓里狂风大作，仿佛世界末日。完了。这下，
真的要玩完了。4“没有！我没有新的主人！”剧痛和恐惧之下，我尖叫出声。
“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求生的本能让我喊出了他最想听的话。阿涅眼中的疯狂微微一滞，
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那你一身的修为，从何而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我……我是自己学的！”我急中生智，语速飞快地解释。
“你沉睡之后，我太无聊了，就跑到人间来玩。”“我发现人类写了很多叫‘小说’的东西，
里面有很多修炼的方法，我就……我就照着试了试……”“没想到，
真的有用……”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是太扯了。连我自己都不信。
阿涅会信吗？他沉默了，猩红的眸子闪烁不定，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
公寓里的气压低得可怕。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
他却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冰冷刺骨的笑。“自己学的？”“我的宝贝，果然是天纵奇才。
”他松开了我的手腕，上面已经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瘀痕。他轻轻地摩挲着那圈瘀痕，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病态的迷恋。“是我不好，睡得太久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连修炼这种事，都要自己偷偷摸摸地学。”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温柔，
温柔得让我毛骨悚然。这不对劲。这非常不对劲。按照他的性格，发现我拥有了自己的力量，
不该是这种反应。他应该暴怒，应该质问，甚至应该废掉我的修为，
将我重新变回那个只能依附他的“藏品”。可他现在……“既然你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
那我也就放心了。”他抬起我的手，在手腕的瘀痕上轻轻落下一吻。
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由我来代劳比较好。
”他猩红的眸子转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个叫林薇薇的，还有那个陆哲，
我会帮你处理干净。”“你只需要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说完，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仿佛要融入空气之中。不！我不能让他走！他现在对我产生了怀疑，
一旦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他所谓的“处理干净”，
绝对不是社会性死亡那么简单！“阿涅，不要去！”我猛地扑过去，想要抓住他。然而，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狠狠地弹开，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疼得我眼前一黑。
一个由黑色雾气组成的牢笼，瞬间将我困在了原地。“你……”我惊骇地看着他。
他竟然要囚禁我！“宝贝，你今天太不听话了。”阿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带着一丝叹息和不容置疑的强势。“在你学会‘乖’这个字之前，就先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这是对你的惩罚。”黑色的牢笼开始收缩，
我感到自己的力量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不甘。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他像金丝雀一样关起来！
凭什么我的喜怒哀乐都要由他掌控！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是谁的藏品！
这股强烈的不甘，像一簇火苗，点燃了我体内一直被压抑的力量。“我不要！”我嘶吼出声，
金色的光芒从我身体里迸发出来，狠狠地撞击在黑色的牢笼上！“轰——！”一声巨响，
黑色的牢笼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甚至出现了一丝裂痕。即将消失的阿涅，身形猛地一顿。
他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竟然能撼动我的禁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随即，那震惊化为了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冒犯的威严。“苏渺！”“你真是……好样的！
”就在这时，我公寓的门铃被疯狂地按响，外面传来林薇薇尖锐的叫骂声。“苏渺！
你这个***！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在网上黑我，有本事开门啊！
”“你以为找个小白脸就能吓到我？我今天带了人来，不把你这破店砸了，我就不姓林！
”门外，不止林薇薇一个，还传来了一群男人嘈杂的叫嚣声。她竟然真的带人来砸我的家了！
内有暴怒失控的上古恶龙。外有气势汹汹的复仇恶女。我被夹在中间，退无可退。
阿涅猩红的眸子透过墙壁，看向门外那群不知死活的凡人，又缓缓移回到我身上，那眼神，
冰冷、暴戾，又带着一丝被激怒的疯狂。“选吧，我的宝贝。”他的声音在地狱里淬过一般，
充满了血腥味。“是让我先撕碎了他们，再来教你规矩。”“还是……你现在就跪下来，
求我？”5我的膝盖在打颤，但我死死地挺直了脊梁。跪下来求他？回到那个任他摆布，
毫无尊严的“藏品”身份？不！绝不！我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视我为所有物的疯狂，
一股从未有过的叛逆冲上头顶。“我选第三个。”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选，
让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东西！”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将体内所有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金色的光芒如太阳般璀璨，
狠狠地冲破了阿涅布下的黑色牢笼。“砰！”禁制应声而碎。
阿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错愕。他似乎完全没料到，我这三百年来积攒的力量，
竟然已经到了可以挣脱他随手禁制的地步。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身形一闪，
已经出现在了公寓门口。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拉开了门。门外，林薇薇正叉着腰，
一脸嚣张地指挥着七八个流里流气的黄毛混混。“给我砸！把里面所有东西都给我砸烂！
”看到我突然开门，她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起来。“哟，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苏渺，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和你那个小白脸，都得给我跪下道歉！
”她身后的黄毛们蠢蠢欲动，手里拎着棒球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我没有理会她，
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群混混。“现在滚，我可以当你们没来过。
”为首的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妹妹，口气不小啊？知不知道哥哥们是谁？
”“林小姐说了，今天把你这儿平了，一人一万。”他掂了掂手里的棒球棍，朝我逼近一步。
“你要是识相点，陪哥哥们乐呵乐呵，说不定我们还能对你的家具下手轻点。
”污言秽语传入耳中，我眼神一冷。而我身后，一股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冰冷的杀气，
已经弥漫开来。阿涅动了。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一阵风刮过。下一秒，
那个出言不逊的黄毛，已经双脚离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高高举起。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四肢徒劳地在空中挣扎。“聒噪的虫子。”阿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平淡，却带着无上的威严。林薇薇和剩下那群混混全都吓傻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吊在半空，脸色由红变紫，眼看就要断气。
“鬼……鬼啊！”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剩下的混混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就想跑。
“我让你们走了吗？”阿涅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几个混混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一个个头破血流地被弹了回来，堆在了一起。林薇薇更是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脸上血色尽失。眼看阿涅就要大开杀戒，我立刻开口。“等等！”我转过身，
对上阿涅那双猩红的眸子。“阿涅，说好了，他们交给我。”阿涅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新奇的审视。他似乎想看看，挣脱了牢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