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偏心弟弟零食

我妈把最后一只鸡腿夹给了弟弟，说：“女孩子家，吃那么多干嘛，胖了嫁不出去。

”话音刚落，她和爸面前的饭碗，“嗖”地一下，变得只有拇指大小。碗里，只有一粒米。

而我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桌满汉全席。一个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家庭绝对公平系统启动，

检测到严重偏心行为，惩罚机制触发。1我爸妈彻底懵了。桌上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

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我爸颤抖着手，去够那个比他拇指还小的碗。他捏不起来。

只能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夹住碗沿，凑到眼前。“一粒米？”我妈脸色惨白，尖叫起来。

“这什么鬼东西！”她想把小碗砸了，可那碗就像黏在她手边的桌面上，纹丝不动。

我弟林浩嘴里塞满了鸡腿肉，含糊不清地说：“妈，你怎么了？”他低头，

看见我妈碗里那颗孤零零的米粒，又看看我面前热气腾腾、琳琅满目的菜肴，也傻了。

“姐……你这是变魔术呢？”我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东坡肉。

肉入口即化，满口油香。我妈的肚子“咕”地叫了一声，格外响亮。她死死盯着我嘴里的肉，

喉结上下滚动。林浩是个孝子，或者说，他只是怕他无所不能的妈饿着。

他把自己碗里啃了一半的鸡腿，夹起来，往我妈那边递。“妈，你吃我的。

”鸡腿刚离开他碗口的范围，就在半空中“噗”的一声，化成了一捧灰黑色的粉末，

簌簌地落在桌上。我脑中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禁止资源二次分配，

违者加倍惩罚。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爸妈面前小碗里的那一粒米，碎了。

变成了更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八瓣。我爸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饿肚子的委屈。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林晚！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肉，喝了一口鲜美的菌菇汤。“我搞鬼？我有什么本事搞这种鬼？

”“我只知道，妈说女孩子家吃多了嫁不出去，然后你们的碗就变小了。

”我故意把“嫁不出去”四个字咬得很重。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还想狡辩：“我那不是为了你好吗！”检测到虚伪辩解，谎言度98%。惩罚加倍。

桌上那捧由鸡腿化成的灰，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飞起来，糊在了我妈的嘴上。

她“呸呸呸”地吐着，满嘴都是苦涩的灰味。我爸不敢再冲我发火，

他看着自己碗里那八分之一粒米，像是看着什么生死大敌。他尝试用筷子去夹，夹不起来。

尝试用手去捏，也捏不到。最后，他只能趴在桌上，像条狗一样，伸出舌头，

去舔碗里的那点米渣。我妈也顾不上体面了，学着他的样子，把脸埋在桌上。那场景，

荒诞又可悲。我一口一口地吃着，故意把咀嚼的声音放大。每响一声，

他们的肚子就跟着叫一声。此起彼伏，像一首绝望的交响曲。2从那天起，

我们家彻底变了天。第二天早上，我妈顶着两个黑眼圈，面如菜色。

她和爸昨晚舔完那点米渣，就一直饿着。半夜，我听见他们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是在找吃的。可家里所有的零食，饼干、薯片、方便面，只要他们一碰到，

就瞬间变成一包干燥剂。他们快疯了。看到我起床，我妈的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怨恨，

有恐惧，还有一丝……祈求？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晚晚，起来了？

妈给你做早饭去。”我坐在餐桌旁，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很快，厨房里飘出煎蛋的香味。

我爸也起来了，他靠在厨房门口，像个监工，紧张地盯着我妈手里的锅铲。盘子端上来了。

我面前的盘子里，是两个煎得金黄灿烂的荷包蛋，蛋黄还是溏心的。林浩面前，是一个。

我妈的手在抖，她和我爸，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他们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一秒。两秒。

三秒。“啪嗒。”两个正常的白瓷碗，出现在他们面前。碗里，盛着小半碗白粥。

虽然清汤寡水，但和我昨天看到的米粒比起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我爸妈的眼睛里，

迸发出狂喜的光。我爸端起碗，就要往嘴里扒拉。我妈一把按住他。她转向我，脸上堆着笑。

“晚晚，光吃鸡蛋不行，吃点青菜，有营养。”她夹了一筷子翠绿的炒青菜，放进我碗里。

就在青菜落入我碗中的那一刻，我爸碗里的白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满了一点。从半碗，

变成了大半碗。我爸愣住了，随即狂喜地看向我妈。他们好像瞬间明白了游戏规则。

这个游戏的通关秘诀，就是“爱我”。我爸有样学样，也给我夹了一筷子花生米。“对对对，

晚晚多吃点，正在长身体。”他碗里的粥，也多了起来。他们像两个发现了宝藏的小孩，

开始疯狂地对我献殷勤。“晚晚喝牛奶吗？补钙！”“晚晚这个包子好吃，肉馅的！

”“晚晚……”林浩坐在旁边，看着爸妈像伺候太后一样伺候我，嘴里的荷包蛋都忘了嚼。

他想说什么，被我妈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一顿早饭，我吃得肚皮滚圆。我爸妈，

也终于喝上了一碗温热的白粥。吃完饭，我爸去上班，我妈送我和林浩去学校。走到门口，

她习惯性地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林浩。“浩浩，拿着，想吃什么自己买。”然后，

她顿住了。她僵硬地转过头，从钱包里又抽出一张二十的，塞给我。脸上的表情，

像是割了她的肉。“晚晚……你……你也拿着。”检测到公平的金钱分配，奖励触发。

我妈手里的钱包，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里面原本只剩下几张零钱的钱包，

此刻塞满了红色的百元大钞。她和我爸，好像彻底沉迷进了这个“爱我”的游戏里。

3他们很快发现，这个系统，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智能。它不仅管饭，还管一切。周末，

我爸说要奖励林浩月考进步，神神秘秘地带回来一个盒子。是最新款的游戏机。

林浩抱着游戏机，高兴得又叫又跳。我爸得意地看着他，享受着作为一个父亲的满足感。

下一秒，他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滚烫的热度。他掏出来一看，最新款的旗舰手机，

变成了一块漆黑的、手感粗糙的板砖。开不了机，打不碎，扔不掉。我爸的脸，

瞬间和那块板砖一个颜色。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当天下午，他就把那块“板砖”揣在兜里，

带我去了商场。“晚晚，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手机？

”他指着柜台里和我那块“板砖”一模一样的手机，声音都在滴血。我挑了挑眉，

指着旁边另一款价格贵了将近一倍的折叠屏手机。“我喜欢那个。”我爸的脸抽搐了一下，

但还是咬着牙付了钱。在我拿到新手机的那一刻，他兜里的板砖“咔嚓”一声，

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从那以后，

我家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公平”。我妈给林浩报了三千块的篮球班，

她的梳妆台上就立刻多出三千块的现金，指名给我报任何我喜欢的兴趣班。

我爸在家族群里夸“我儿子就是聪明，随我”，他就在下一秒变成文盲，

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直到他在群里重新发一句“我女儿也特别优秀”，才恢复正常。

最立竿见影的，还是吃饭。他们对我越好，他们的饭碗就越满。他们对林浩多一分偏心，

他们的碗里就少一分口粮。这种“好”，充满了功利和算计。系统一眼就能看穿。

有一次吃饭，桌上有一锅我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我妈热情地站起来，要给我盛。“晚晚，

来，多喝点汤，这个补身体。”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林浩，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想的是：先给林晚盛一碗，让她高兴，等系统奖励了吃的，

我再偷偷把肉捞给浩浩。她算盘打得很好。可就在她拿起汤勺，伸进锅里的那一刻，

她手里的不锈钢汤勺，在她惊恐的注视下，迅速拉长、变细。最后，

变成了一根明晃晃的、尖锐的缝衣针。针尖，正对着她的手心。“啊！”我妈吓得尖叫一声，

把针扔了出去。检测到虚伪的关爱，意图欺骗系统，惩罚触发。冰冷的声音落下。

她和我爸面前刚刚因为“盛汤”行为而出现的一碗白米饭，“嗖”的一下，

又变回了那个拇指大小的碗。碗里，躺着八分之一粒米。绝望，瞬间淹没了我爸妈的脸。

4.我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愤怒、算计，到后来的麻木、绝望。

他们不再试图挑战系统的底线。而是像两个提线木偶，机械地执行着“对我好”这个指令。

早上，我妈会准时把丰盛的早餐摆在我面前。牛奶，三明治，水果沙拉。

然后她和爸才能分到一碗寡淡的粥。放学，我爸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手里拿着我爱喝的奶茶。接上我，他才能在车里找到一个属于他的、温热的包子。

他们不敢再在言语上偏袒林浩。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因为只要他们的眼神在林浩身上停留超过三秒，他们下一顿饭的量就会减半。家里的气氛，

压抑到了极点。林浩成了那个被孤立的人。他再也不是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小皇帝。有一次，

他数学没考及格，拿着卷子回家，想让我妈签字。以前，我妈会一边骂他，

一边拿着卷子去找老师理论，说题目出得太难。现在，我妈看了一眼卷子上的红叉，

像看到了什么瘟疫。她一把推开林浩。“别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吼完，

立刻跑到我身边，给我削了一个苹果。“晚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她削苹果的手在抖，

眼神里全是恐惧。林浩愣在原地，看着我妈讨好我的样子，眼圈一点点红了。他拿着卷子，

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那天晚上，我听见他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失去了父母无条件的偏爱和庇护，他被迫开始长大。他开始自己洗袜子，自己整理书包，

甚至学着做简单的饭菜。因为爸妈的饭量取决于对我的态度，根本没精力管他。

他有好几次饿得受不了，想从我面前的餐桌上拿点吃的。可每一次，

食物都在他指尖化为飞灰。后来，他学乖了。他会笨拙地讨好我。有一次，我吃完饭，

剩了一个苹果没动。他站在我旁边，扭捏了半天，才小声说：“姐，

那个苹果……你不吃了吗？”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急了，跑回房间，

把他藏在床底下的宝贝——一个限量版的手办，捧了出来。“姐，这个给你！我最喜欢的！

你让我吃那个苹果好不好？”那是我爸托关系，花大价钱才给他买到的。

他曾经抱着那个手办，在我面前炫耀了整整一个星期。现在，他为了一个苹果，

就要把它送给我。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那双写满渴望的手。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拿起那个苹果，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我不喜欢。”林浩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着垃圾桶里的苹果，又看看手里的手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哭得撕心裂肺，

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妈和我爸在旁边看着，想安慰，却不敢上前。因为系统警告过，

任何对林浩的同情，都会被判定为“情感偏离”，会受到惩罚。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崩溃大哭，然后转过头，继续给我夹菜。“晚晚，

这个鱼好吃，没有刺。”那一刻，我觉得他们比我，比林浩，更可悲。

5.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和压抑中一天天过去。我爸妈对我越来越“好”。这种好，

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他们甚至会因为对方对我“不够好”而互相指责。

“你今天怎么没给晚晚买她爱吃的草莓蛋糕？你想让我们晚上饿死吗？”“你呢？

你早上送她上学，怎么没提醒她多穿件衣服？要是晚晚感冒了，

系统会不会觉得我们没尽到心？”他们吵得面红耳赤，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生存。

我的生日快到了。往年我的生日，都是一碗长寿面草草了事。有时候我妈忘了，连面都没有。

而林浩的生日，他们会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订蛋糕，订餐厅，请来他所有的朋友，

办得像个盛大的节日。今年，他们提前半个月就开始为我的生日而焦虑。

“要不……我们给晚晚办个生日派对？”我妈试探着问我爸。我爸立刻点头：“必须办！

还要办得风风光光！”他们开始列宾客名单，研究派对主题，订购三层的大蛋糕。那架势，

比准备林浩的生日还要隆重百倍。生日那天，家里被装饰得金碧辉煌。气球，彩带，

还有巨大的“生日快乐”横幅。他们请来了我班里所有的同学。我妈穿着新买的裙子，

满脸堆笑地招待我的同学，给他们拿饮料，拿零食。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家晚晚的生日派对，我们晚晚平时比较内向，多亏大家照顾了。

”她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放得极低。我的同学们都惊呆了。他们印象里的我妈，

是那个在家长会上，永远只会拉着老师夸林浩，对我却不闻不问的女人。蛋糕推上来了。

三层高，上面用水果和奶油做出了精致的“公主城堡”。是我小时候最想要的款式。

我妈曾经指着蛋糕店的橱窗，对我说：“女孩子家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嘛，

不当吃不当穿。”然后转头就给林浩订了一个更大的汽车造型蛋糕。现在，

她亲手把这个“公主城堡”推到我面前。“晚晚，快许个愿，吹蜡烛。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看着跳动的烛光，心里一片冰冷。我闭上眼睛，

许了一个愿望。我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我希望我还是那个可以躲在角落里，

默默忍受不公，但至少还对“家”抱有一丝幻想的林晚。而不是现在这个，

被虚情假意包裹的，冷漠的“女王”。吹完蜡烛，切蛋糕。我爸拿起刀，切下了最大的一块，

小心翼翼地放在盘子里，递给我。“晚晚，生日快乐。”然后，他去切第二块，准备给林浩。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那把切蛋糕的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黏住，无论他怎么用力，

都无法再往下切分毫。警告：检测到资源分配意图不公。第一块蛋糕重量为512克，

第二块预估重量为515克。我爸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给儿子切一块稍微大一点点的。就这么一个念头，都被系统捕捉到了。

他立刻调整角度，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做一个精밀的外科手术，从另一边切下了一小条。

第二块蛋糕重量为511克。分配方案通过。刀终于能落下去了。我爸松了一口气，

把那块明显比我小了一圈的蛋糕递给林浩。林浩看着盘子里的蛋糕，又看看我面前那一大块，

嘴巴扁了扁，没敢出声。派对在一片欢乐祥和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送走同学，

我爸妈累得瘫在沙发上。但他们不敢休息。

因为系统给他们的奖励——一顿正常的、有四菜一汤的晚餐，还摆在桌上。他们看着那顿饭，

眼睛里没有喜悦，只有疲惫和麻木。我爸端起饭碗，扒了两口，突然放下筷子。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晚晚，”他声音沙哑，“这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