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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我是苏晚,曾经的金融系高材生,为了宋明那句 “我养你”,

把专业证书锁进箱底做了五年全职主妇。

直到昨晚发现他西装里的太平洋保险单 —— 受益人栏写着陌生名字,保额高到刺眼,

而他出轨的富婆林曼,三天前刚发消息提醒他 “潜水意外险今天生效”。

1 深海獠牙潜水服拉链划过脊椎的触感像条冰冷的蛇,我盯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宋明正在身后调试浮力调节器,呼吸管咬嘴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酸。“阿晚,

这套新装备是林总赞助的,” 他指尖在减压阀上停顿半秒,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

“说是感谢我帮她拿下滨海地块。”我的目光落在他西装裤后袋露出的半截单据上。

昨晚整理行李箱时,那张太平洋保险的保单从他外套里滑出来,受益人栏的字迹被水洇过,

却依然能辨认出不是我的名字。保额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像深海里潜伏的鲨鱼牙齿。

船舷外的海水蓝得发黑,教练讲解注意事项时,宋明的手始终搭在我的氧气瓶阀门上。

“记住紧急手势,” 他用气嗓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万一失联,我会去找你。

”潜伴制度里,从来没有 “失联后寻找” 的说法。我咬住呼吸管,

尝到橡胶和铁锈混合的怪味。

三天前在他手机里看到的聊天记录突然窜进脑海 —— 林曼发的定位是这座海岛,

附带一句:“潜水意外险第七天生效,记得检查二级头。

”压缩空气涌入浮力背心时发出嘶嘶声,宋明帮我扣紧压铅带的力道几乎要嵌进骨头。

“深海里的光线会折射,” 他突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看起来很近的东西,其实远得很呢。”入水的瞬间,冰凉的海水包裹全身。

我跟着宋明下潜,珊瑚丛在探照灯下呈现出诡异的荧光色。我刻意落后半米,

清楚看见他趁转身调整浮力的动作,飞快地旋了下我的备用气源阀门。深度计指向三十米时,

我的主气源突然发出刺耳的排气声。气泡疯狂涌向上方,我猛地看向宋明,

他正做出 “上升” 的手势,自己却停在原地,嘴角在面镜后咧开一个无声的笑。

备用气源果然不出所料地堵塞了。

我摸到绑在脚踝的应急气瓶 —— 那是我凌晨拆开包装重新调试过的备用装备,

瓶身还留着我刻下的微小划痕。我没有上浮,反而扳动脚蹼向更深的海沟游去。

宋明的身影在视野里逐渐模糊,我在珊瑚礁的阴影里翻出防水袋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 二级头的单向阀我做了手脚,

三十米深度会自动锁死……” 宋明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到时候就说她擅自脱离潜伴,

氧气耗尽……”我对着录音笔无声地笑了,吐出的气泡在探照灯下碎成银末。

看了眼手腕上的潜水电脑,

decompression stop减压停留的倒计时正在跳动。

当宋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回头寻找时,只看到一串缓慢上浮的气泡。

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比了个手势 —— 不是求救信号,

是我大学时参加潜水社学到的 “危险解除” 手势。上船时,宋明的脸色比海水还青。

“你去哪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指节泛白。我扯下面镜,海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甲板上,

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我看到一只玳瑁,”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平淡,

“它好像在朝我笑呢。”衣柜里的潜水服还在滴水,我拉开抽屉,

把那张保单和录音笔放进防潮盒。窗外的海鸥掠过海面,

想起宋明说的折射效应 —— 或许从一开始,我看到的爱情,就只是深海里扭曲的幻影。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宋明正帮林曼戴上潜水帽,

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依偎成一个完整的圆。我删除信息,点开通讯录,

找到备注 “李哲” 的号码。拨号的瞬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极了深海里沉稳的声呐,

每一次震颤,都在宣告狩猎的开始。2 暗网猎手电话接通的瞬间,

海浪拍打船板的声音恰好漫过听筒。李哲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

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苏小姐,按照您的要求,我在码头三号仓库等您。

”我对着镜子擦掉脸上最后一点防晒霜,露出原本的肤色。五年婚姻像层厚重的粉底,

遮住了我眼底的光,也磨钝了金融系练出的直觉。直到深海里那串疯狂的气泡,

才把我从温水煮青蛙的梦里呛醒。仓库铁门推开时,铁锈簌簌落在肩头。

李哲叼着烟坐在监控屏幕前,烟雾缭绕中,十几个画面同时跳动。

他指了指最左侧的屏幕:“宋明昨晚没回酒店,去了林曼的海景别墅。

”画面里的时间戳显示凌晨两点。宋明扶着林曼走进玄关,

手滑进她睡袍领口的动作被夜视摄像头拍得清晰。我盯着林曼脖颈间那条钻石项链,

突然想起上周宋明说 “公司年会抽奖中的”,送给我时还包装得像模像样。

“这是林曼的资产清单,” 李哲推来一叠文件,指甲在 “盛景地产” 的字样上敲了敲,

“表面是家族企业,实际在做地下钱庄生意。你丈夫帮她洗钱,抽成 15%。

”我翻开银行流水复印件,心脏猛地一缩。三年前我妈给我的那笔嫁妆,

被分三次转入了一个陌生账户,签名栏的 “苏晚” 两个字,

模仿了我在超市会员卡上的潦草笔迹。最后一笔转账日期,

恰是宋明送我 “周年纪念” 手镯的前一天。“保险受益人叫张莉,

” 李哲调出户籍信息,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和林曼有七分像,“林曼的远房表妹,

常年定居开曼群岛,名下有三家空壳公司。”录音笔在口袋里硌着肋骨,

宋明在深海里的声音突然钻进脑海:“ 等拿到钱,就说是意外” 我按住发抖的手指,

原来他连后路都铺好了,连替罪羊都找得如此周全。仓库角落的打印机突然嗡鸣,

吐出张照片。宋明和林曼站在游艇甲板上,他正帮她调整比基尼肩带,

背景里的海岛轮廓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重合。李哲说这是今早六点拍的,

那时我正在假装熟睡,听着他在浴室里哼着小曲刮胡子。“需要查林曼的税务记录吗?

” 李哲熄灭烟头,“她去年那笔跨国并购案,账面做得太干净,反而像擦过的玻璃,

一照就露馅。”我想起大学时帮教授做过的反洗钱课题,指尖在文件上划出税务漏洞的位置。

那些被遗忘的知识突然苏醒,像沉睡的猎手闻到了血腥味。“查,” 我抬头时,

看见李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重点查离岸账户的资金流向。”离开仓库时,

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手机收到陈默律师的消息:“信托基金的流水已固定,

伪造签名的鉴定报告三天后出。” 我回了个 “好”,点开购物软件,

把收藏夹里的 CFA 教材结算付款。路过免税店时,瞥见橱窗里的纪梵希高定海报。

曾经觉得这种奢侈品华而不实,现在却突然明白,精致的铠甲从来不是为了取悦谁,

而是为了在刀光剑影里,活得体面且锋利。宋明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

背景音里有海浪和女人的笑声。“阿晚,林总请我们去她游艇吃饭,” 他的语气甜得发腻,

“穿我给你买的那条白裙子好不好?”我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

想起李哲监控里林曼珠光宝气的模样。“好啊,” 我对着听筒轻笑,

指甲在手机壳上掐出月牙形的印子,“不过我刚买了条新项链,配白裙子应该很好看。

”挂掉电话,我走进珠宝店,指着柜台里那对珍珠耳钉。导购说这是刚到的***款,

我刷卡时想起宋明车里那只孤零零的耳环 —— 原来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凑不齐的。

走出店门,海风掀起我的长发。远处的游艇闪着银色的光,像头伏在海面的巨兽。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下保存键。狩猎游戏,才刚刚开始。

3 血色蝴蝶登船梯在脚下轻微晃动,白裙子被海风掀起一角。我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钉,

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爬向心脏 —— 这是用追回的第一笔赃款买的,

每一颗珍珠的弧度都经过精密测量,像我此刻计算好的每一步棋。宋明站在甲板上向我挥手,

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褶皱。他身后的林曼倚着栏杆,香槟杯在指尖转得慵懒,

颈间的钻石项链在阳光下晃眼,像极了监控里那条 “年会奖品”。“阿晚今天真漂亮。

” 宋明过来牵我的手,指尖的温度让我想起深海里的氧气瓶阀门。我不动声色地避开,

走向林曼时故意撞了下她的手肘,香槟泼在她雪纺裙上,晕开深色的花。“抱歉,

” 我拿出丝帕递过去,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的表,“百达翡丽的星空系列,

去年***发售时我在瑞士看过,没想到林总也喜欢这种低调的款式。”林曼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哲的报告里写着,这块表是用洗钱款在黑市拍的,来源见不得光。

宋明赶紧打圆场:“林总对腕表很有研究,不像阿晚你,平时只戴我送的银镯子。

”他说这话时,我正把玩着新戴的铂金手链,链节上刻着的 CFA 缩写被衣袖遮住。

上周刚收到的教材已经看完前三章,金融市场的逻辑像拼图般在脑海里归位,

比五年婚姻的琐碎清晰百倍。侍应生端来鱼子酱时,

林曼突然轻笑:“听说苏小姐以前是金融系高材生?怎么甘心做家庭主妇?

” 她的指甲在桌布上划着圈,“宋明说你连股票都不会炒呢。”我叉起一颗鱼子酱,

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以前觉得数字太冰冷,不如烟火气暖心。

” 眼角的余光瞥见宋明端杯的手紧了紧,“不过最近重读《国际金融法》,

发现洗钱案例比电视剧精彩多了,特别是利用离岸公司做嵌套交易的手法。

”林曼的脸色瞬间褪了色。宋明慌忙举杯:“阿晚开玩笑呢,她就是看了几本畅销书。

”“是吗?” 我转向林曼,语气天真得像在讨教,

“那林总肯定知道开曼群岛的‘经济实质法案’吧?听说没达到实质运营要求的公司,

今年会被强制注销呢。”甲板上的风突然静了。李哲今晨发来的邮件里,

恰好附了张莉名下三家公司的注册地址 —— 全是同一间虚拟办公室,

连门牌号码都懒得换。宋明突然咳嗽起来,像是被香槟呛到。我递过纸巾时,

故意把录音笔从口袋滑到桌下,踢进他的皮鞋边。那支笔还在工作,

刚才的对话已经清晰收录,包括林曼那句没来得及收回的 “你少装蒜”。“对了,

”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份文件,“陈律师说这份信托变更协议需要宋明签字,

我妈那笔钱打算转去做女性创业基金。”宋明的瞳孔猛地收缩。文件上的签名栏旁,

附着伪造签名的鉴定预览版,红色的 “存疑” 印章刺得人眼睛疼。他捏着笔的指节泛白,

林曼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高跟鞋跟敲得甲板咚咚响。夕阳把海面染成血色时,我起身告辞。

宋明想送我,被林曼用眼神制止。走下登船梯的瞬间,我回头看见他们在争执,

林曼的手狠狠甩在宋明脸上,钻石手链在空中划出冷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陈默发来消息:“已冻结宋明名下所有账户,发现他偷偷转移了五百万到瑞士银行。

” 我回复:“查收款方,应该和林曼的**有关。”路过游艇俱乐部的橱窗,

看见镜中的自己。白裙子依然素净,但眼神里的光已经回来,像深海里重新亮起的探照灯。

刚才在甲板上故意掉落的录音笔,此刻正躺在宋明的西装口袋里,

继续收集着他们的惊慌失措。街角的花店正摆出新到的红玫瑰,我买了一束。

回到酒店***花瓶时,发现其中一朵的花茎上有刺,像极了我此刻不能再柔软的心。

CFA 的网课视频还在电脑上播放,讲师讲着衍生品定价模型,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公式,

现在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狩猎游戏,该进入下一回合了。4 镜中深渊酒店房门被敲响时,

我正在做现金流折现模型。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CFA 教材摊开在膝盖上,

那些曾经让我头疼的贝塔系数,如今像棋盘上的棋子,清晰地排列出攻守逻辑。

宋明站在走廊里,衬衫领口歪着,眼角带着淤青 —— 林曼的钻石手链果然没留情。

他手里捧着个蛋糕盒,奶油在颠簸中蹭到了缎带:“阿晚,我买了你最爱的黑森林。

”我侧身让他进来,目光落在他西装口袋上。那里微微鼓起,录音笔还在工作,

昨晚游艇上的争吵声应该已经存满内存。他换鞋时动作迟缓,

鞋底沾着的红泥让我想起李哲今早的消息:林曼在郊外有处私人庄园,种着大片罂粟。

“对不起,” 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度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昨天林曼喝醉了,我不该让你受委屈。”我看着他眼底刻意挤出的红血丝,

突然想起五年前求婚时,他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说要让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那时我信了,像相信数学公式不会骗人一样,坚信爱情的恒等式。“信托协议签了吗?

” 我抽回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晨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来,

在 “存疑” 印章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陈律师说今天必须回复。”宋明的喉结滚了滚,

伸手去拿文件的动作突然顿住。“阿晚,我们谈谈吧,” 他试图拥抱我,

古龙水味里混着陌生的香水味,“那笔钱…… 我们留着生孩子好不好?”我后退半步,

恰好避开他的触碰。电脑屏幕上的模型计算完毕,

内部收益率显示负数 —— 就像这场婚姻,投入越多,亏损越惨。“我妈留给我的钱,

” 我关掉文件,“不养白眼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像在倒数某个节点。突然,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医生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我给你带了助眠药。

”药片在阳光下泛着可疑的光泽。我想起李哲发的照片,

林曼的私人医生三天前给过宋明一个同样的药瓶。“谢谢,” 我接过药片扔进垃圾桶,

“我对青霉素过敏,你忘了?”宋明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谎言我用了三年,

每次他想给我 “补身体” 时都管用。原来他从来没记过我的过敏史,

就像没记过我真正喜欢的蛋糕是抹茶味,不是黑森林。门铃再次响起,

陈默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口。他扫了眼宋明,把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苏小姐,

瑞士银行那边有结果了,收款账户属于林曼的**合伙人。” 文件上附着转账记录,

用途栏写着 “封口费”。宋明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想去抢文件的手被陈默按住。

“宋先生,” 律师的声音冷得像冰,“伪造签名涉嫌诈骗,洗钱罪的量刑标准是五年起。

”我看着宋明瘫坐在沙发上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曾经在辩论赛上舌战群雄的男人,

如今像堆被戳破的烂泥。手机在这时震动,李哲发来段视频:林曼的庄园里,

几个工人正在烧毁罂粟田。“对了,” 我拿起包准备出门,“下周家庭聚会,

记得带你妈喜欢的龙井。” 婆婆最恨林曼破坏别人家庭,

这段录音或许能让她看清儿子的真面目。走到电梯口时,

陈默低声说:“保险单的补充协议找到了,宋明加保了五百万,生效日期是明天。

”我按下负一楼的按键,电梯门倒映出我挺直的脊背。镜中的女人穿着剪裁合体的套装,

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

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着冷光 —— 再也不是那个围着围裙煲汤的家庭主妇了。车库里,

我的车旁停着辆陌生的奔驰。车窗降下,陆则穿着军装坐在驾驶座上,

手里拿着个证物袋:“苏小姐,国际刑警需要你协助调查林曼的跨境堵伯案。

”证物袋里的录音笔正在工作,

传出宋明和林曼的对话:“ 潜水时把她的氧气瓶换成氦气”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看着后视镜里宋明慌张跑出来的身影。阳光穿过车库的天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极了人生的棋局 —— 落子无悔,胜负已定。狩猎游戏,该收网了。

5 女王降临家庭聚会的红木圆桌旁,婆婆的龙井刚泡出第一缕茶香。宋明坐在我对面,

手指反复摩挲着茶杯耳,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天挖罂粟田的黑泥 —— 李哲说他凌晨去帮林曼销毁证据,

被巡逻队盘问了半宿。“阿晚最近瘦了好多,” 婆婆夹了块红烧肉放我碗里,

老花镜后的眼睛扫过宋明,“是不是宋明没照顾好你?”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宋明突然 “噗通” 一声跪在地毯上,膝盖撞得地板闷响。“妈,是我错了!

” 他拽着婆婆的裤脚,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不该跟林曼来往,求您劝劝阿晚,

别跟我离婚……”茶几上的龙井晃出涟漪。我慢条斯理地用茶针拨开茶叶,

想起上周整理旧物时翻出的结婚录像 —— 宋明也是这样单膝跪地,说要护我一辈子安稳。

那时的他眼里有光,不像现在只剩算计的浑浊。“离婚协议我带来了。

” 陈默恰在此时按响门铃,公文包上的金属锁扣在水晶灯下反光。他把文件放在桌上,

附带的 U 盘在宋明眼前晃了晃,“这里有您儿子和林曼的全部通话录音,

包括他们计划用氦气杀人骗保的部分。”婆婆的拐杖 “咚” 地砸在地板上,

青瓷茶杯从手中滑落,碎片溅到宋明手背上。她抖着手指点开录音笔,

宋明在深海里的声音突然炸响:“等拿到钱就说是意外”“畜生!

” 婆婆的拐杖劈头盖脸打下去,宋明抱头躲闪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被她追着打的模样。

我看着他额角渗出血珠,突然想起他曾说 “妈最疼我”,原来有些偏爱,

在真相面前不堪一击。客厅的电视突然亮起,李哲发来的实时画面铺满屏幕。

林曼的庄园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穿制服的警察正从地窖里搬出成箱的现金。

陆则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跨境堵伯团伙一网打尽,林曼涉嫌非法种植罂粟被抓了。

”宋明瘫坐在地毯上,嘴里反复念叨着 “不是我”。我看着他西装内袋露出的保单边角,

突然想起今早陈默说的话:“保险诈骗罪,数额特别巨大可判十年以上。”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区块链投资公司的合伙人发来的视频。红杉资本的负责人举着意向书,

背景是纳斯达克的大屏。“苏总,估值十亿的融资协议签好了!

”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蹦出来,像撒了把滚烫的金豆子。我起身时,珍珠耳钉蹭过发丝。

婆婆抓住我的手,老茧磨得我掌心生疼:“阿晚,是我们宋家对不住你。

” 她从首饰盒里拿出支玉镯,“这是我陪嫁的,你拿着……”“您留着吧。

” 我轻轻抽回手,指尖拂过公文包里的另一份文件 —— 收购林曼商业综合体的合同,

“我自己挣的,够买一箱子了。”警笛声从巷口传来时,宋明突然冲向阳台。

我早料到他会狗急跳墙,提前让陈默锁死了防盗窗。他抓着栏杆嘶吼的样子,

让我想起深海里那串绝望的气泡,只是这次,没人会给他备用气瓶。戴上手铐的瞬间,

宋明突然回头看我,眼底翻涌着不甘和怨毒。“苏晚,你好狠!

”我整理着刚收到的开业请柬,红底金字的 “女性创业孵化中心” 烫得人眼睛发亮。

“比起你换氧气瓶的手法,” 我看着警车绝尘而去,“我这叫正当防卫。

”陆则的车停在巷口,车窗降下露出他带着笑意的脸。“跨境**的资金链全断了,

” 他扔来份文件,“你的投资公司正好接盘东南亚市场。”我翻开文件,

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 “CEO 苏晚” 的签名上。曾经以为婚姻是人生的全部资产,

现在才明白,自己才是最该重仓的潜力股。孵化中心的剪彩仪式定在下周,

设计师发来效果图,曾经挂着林曼巨幅肖像的地方,如今是面写满女性名字的荣誉墙。

我摸着手机里 CFA 考试通过的通知,

突然想起五年前藏起教材时的不舍 —— 原来有些梦想,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身边。

暮色漫进客厅时,我收起离婚协议,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

却像敲碎了过去的枷锁。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极了我亲手点亮的星辰。

狩猎游戏结束了,但属于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6 致命温柔看守所的探视窗口像块模糊的毛玻璃,宋明的脸在那端显得浮肿发白。

他隔着玻璃比出写字的手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 —— 这是我们大学时发明的暗号,

那时他总在图书馆隔着书架给我传纸条。“阿晚,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混着电流的杂音,像生了锈的钥匙,“你能不能…… 能不能给我请个好律师?

”我把他寄来的忏悔信推到窗口,信纸边缘被监狱的消毒水浸得发卷。

字里行间全是 “年少无知”“被林曼蛊惑” 的辩解,

甚至提到我们刚认识时他送我的那盆多肉,说 “总记得你浇水时的样子”。

多肉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被他用烟头烫烂了根。那天他喝了酒,

因为我发现他和女同事的暧昧短信,摔门而去时还踢翻了花盆。“股权转让书签了吗?

” 我从包里拿出文件,钢笔在签名栏敲了敲,“你名下那点盛景地产的股份,

够换个好律师了。”宋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在玻璃上按出白雾。

“那是我最后的指望……”“还是留给你减刑吧。” 我翻开文件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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