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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半夜一种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睡到半夜突然头抬不起来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半我从噩梦中惊黑暗的出租屋我坐在床胸膛起大口喘又做噩梦最近总是这其实我不太怕做噩梦——再恐怖的一旦超出我的认知边我就会提醒自己这是然后醒过但频繁的噩梦还是让我有些犯嘀难道清明快到了?可算算日子还早着意识还没完全回到身旁边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慢慢转过昏沉的卧只有窗帘缝漏进一绺月勉强勾出桌椅的形就在这片昏暗离我不到一尺...
主角:半夜,一种 更新:2025-10-21 06: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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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从噩梦中惊醒。黑暗的出租屋里,我坐在床上,胸膛起伏,大口喘气。又做噩梦了。
最近总是这样。其实我不太怕做噩梦——再恐怖的梦,一旦超出我的认知边界,
我就会提醒自己这是梦,然后醒过来。但频繁的噩梦还是让我有些犯嘀咕。难道清明快到了?
可算算日子还早着呢。意识还没完全回到身体,旁边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慢慢转过头。
昏沉的卧室,只有窗帘缝漏进一绺月光,勉强勾出桌椅的形状。就在这片昏暗里,
离我不到一尺的床头柜上,两点幽绿的光,正一动不动地对着我。是猫。
它不知何时跳上来的,蹲在我的充电器旁边,身子隐在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瘆人。
它常这样,半夜不睡,一动不动地看我。换个胆小的,估计得吓死。猫,我嗓子发干,
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看什么,睡吧。对了,它就叫猫。它听见声音,
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盯着我。我们在黑暗里对视着。几秒钟后,它像看够了,
毫无征兆地站起来,轻巧转身,尾巴扫过空气,悄无声息跳下柜子——大概是去吃东西了。
看着猫走开。我叹口气,困意又漫上来,打算继续睡。习惯性地抬手,想去揉揉眼睛。
可手臂抬起,手指碰到眼窝的瞬间,我猛地僵住了。没有……没有碰到皮肤,
没有眼球的弧度。没有眉毛,没有鼻梁,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什么都没有。我的手指前面,
空荡荡的。睡意瞬间被一股寒意冲散。我下意识又往上摸去,那里本该是我的头发。
我颤抖着往下探,一直到脖子,指尖才触到实体。我摸到自己的喉结,
还能感到颈动脉在皮下的跳动。可再往上,
本该是下巴、脸颊、鼻子、额头、头发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一片完整的……空气。
我的头呢?这个发现让我头皮发麻——如果头还在的话。嘶——
我吸了口冷气——如果嘴还在的话。我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双手同时抬起,
疯了一样在脖子上面摸索。动作慌乱,指甲甚至刮破了脖子上的皮肤,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疼。
无论怎么摸,结果都一样。脖子往上,空无一物。那片地方,
像被什么东西整齐地、彻底地砍掉了,好像我的头从来就没存在过。不可能!这太吓人了!
我跌跌撞撞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也顾不上穿鞋,摸黑冲向卫生间,
肩膀在门框上狠狠撞了一下也完全没感觉。卫生间更黑。我站在洗手台前,
手指哆嗦着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啪嗒。刺眼的白光瞬间盖过黑暗。
我下意识闭上眼……或许不是眼,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合上的眼皮。
只是被灯光刺得意识晃了一下。然后,我强迫自己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镜子没怎么擦过,沾着水渍。里面是个穿灰色睡衣的人,领口以上……空空如也。没有头。
只有睡衣领子孤零零立着,领口上方,是卫生间白色的瓷砖墙面的镜像。我僵在原地,
像被钉住了。镜子里那个无头的我,也同样僵硬地站着。这不是真的。我一定还在梦里。
我猛地闭上……不,我试图闭上眼,但是感觉不到眼皮的存在。我用力晃了晃……不,
我想要晃晃脑袋,但感觉不到任何能晃动的实体。恐惧像冰水一样,
从那个空荡荡的领口灌进来,瞬间淹没了全身。我抬起手,再次摸向脖子上面。镜子里,
那个无头的镜像也同步抬起手,手指在那片虚无的空气里徒劳地摸索。触觉和视觉,
在这一刻达成了诡异的共识——我的头,真的不见了。我大声喊叫。用尽全身力气,
绷紧胸膛,想象着气流冲出喉咙,撕扯声带的感觉。没有声音。或者说,我听不到
任何声音。耳朵也没了。但我喉咙和胸膛的肌肉,确实因为极度用力在发抖,在震动。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尖叫,却发不出任何能被听见的声音。
这感觉比纯粹的寂静更让人发疯。我抓起洗手台上的牙刷,塑料柄冰凉。我把它往脸
的中间,大概是嘴的位置戳去。能感觉到某种模糊的触感,但找不到嘴巴,找不到牙齿,
找不到舌头。牙刷柄就那样怪异地停在那里。我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地涌出。
我把身子低下,然后,迟疑地,将头的区域凑向水柱。水流毫无阻碍地穿过落下,
浇湿了我的睡衣前襟,一片冰凉。所有的尝试,都指向一个荒谬、却又无法反驳的事实。我,
李默,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上班族,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在自己的床上,
失去了自己的头。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墙,我缓缓滑坐在地上。湿透的睡衣黏在皮肤上,
很不舒服。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怎么办?打电话求助?报警?说我头没了?谁会信?
他们只会把我当疯子。或者更糟,把我抓起来,关进实验室里慢慢研究。出门去医院?
我这副样子,怎么出门?吓死路人吗?就算想蒙上头巾,我连个稳定的支点都没有。
巨大的无助和恐惧攥紧了我的心。世界好像在这一刻,把我彻底隔绝了。
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手脚开始发麻,我才勉强撑着洗手台站起来。回到卧室,
我找到手机。屏幕亮了,需要面部识别解锁。我试着把那个虚无的头对准前置摄像头。
屏幕毫无反应。片刻后,显示:未检测到面部。我只好手动输入密码。解锁后,
我颤抖着点开相机,切换到前置镜头。屏幕里,再次出现了那个无头的身影。穿着我的睡衣,
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画面诡异的让我想吐。我关掉相机,颓然坐在床边。
房间里一片死寂。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听不到心跳,这种绝对的寂静放大了所有内心的恐惧。
然后,我看到了猫。是猫。它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卧室门口,安静地看着我。
它的瞳孔里,映不出我的脸,只有房间里昏暗的光。它看了一会儿,
然后迈着一贯优雅的步子走过来,跳上床,凑到我身边。
它没有像往常那样用头顶蹭我的手或脸,它只是在我腿边趴下,
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它不怕我。这个发现,像一根救命稻草,
让我在无尽的恐惧里,找到了一点点可怜的寄托。我看着它,心里乱成一团。为什么会这样?
总得有个原因。我开始思考。于是,一些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的意识
里。我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轮到我陈述时,
我照着 PPT 念着枯燥的数据。我能感觉到经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眼神放空。
旁边的同事,在桌子底下悄悄刷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另一个女同事,则在偷偷补妆。
没人在真正听我说话。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愤怒,反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算了,
没关系。最好谁都别注意到我。这个念头,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再次从我心里闪过。再次?
……原来不止这一次。我想到了,在拥挤的电梯里,我总是站在角落,
希望不要遇到认识的人。在部门聚餐的时候,我总是那个安静吃东西、一言不发,
偶尔附和着笑笑的人。甚至走路时,我都习惯低着头,不去迎视任何可能投来的目光。
别看我。别注意我。别和我说话……这些念头,在我三十多年的人生里,
尤其在感到压力、感到疲惫时,出现过无数次。它们是我下意识的想法,
是我逃避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难道……是这些日复一日的念头,太过强烈,
终于以这种诡异、极端的方式……实现了?这个推测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是因为这些想法让我的头消失了,那除了头,其它部分还会消失吗?
如果所有身体部位都消失了,那我是不是也会消失呢?如果我消失了,那会不会有人在意呢?
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开始充斥着我的大脑。而在最初的惊恐过后,我的情绪竟慢慢平复了。
不然怎么办呢?哭?没有眼睛。喊?发不出声。死?好像也没那勇气。我坐在床上,看
着身边的猫。它已经闭上眼,似乎快睡着了,对我的变化毫不在意。也许……只能这样了。
我试着去想:拿起水杯。我的手,像接收到某种无声的指令,
自动伸向床头柜上的水杯,端了起来。没有头,怎么喝水?我犹豫了一下,
将杯口凑近脖颈上方的空间。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水流似乎……被吸收了?或者,
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进入了我的体内。喉咙确实感到了水的滋润。我能喝水。
我又试着走到书桌前,想着:打开电脑。手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了,
我看得见上面的图标和文字。视觉还在,只是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感知的。我还能看。
我尝试在脑海里说话,对猫说:饿了吗?猫立刻睁开眼,抬头看我,喵
地叫了一声,跳下床,走向它的食碗。它好像……能明白我的意思?
一种全新的、无声的交流方式,在我和猫之间建立了。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猫的背,
它随着我的手拱了拱。我打开手机,想查一查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搜索没有头了怎么办,
下面的回答是应该立刻止血保护伤口……我有些无语,继续查找,其它的答案要么是说头发,
要么是说头脑,没有一个有用的。我无法理解此刻的状况,我相信换成其他人也无法理解。
就这样一边查,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竟然慢慢睡着了。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我醒过来,睁开眼,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祈祷它是个梦。
我缓缓伸出手,探向头部,却摸到了枕头。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
但真当意识到这不是做梦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恐惧。是对超出自己理解事物的恐惧,
是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感到恐惧,更是对自己可能不再属于人类、被世界遗弃的恐惧。
可终究是要面对的,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恐惧,越要战胜它。我拿出手机,先请了病假,
在微信上跟主管简单说了句身体不舒服,他回了个好好休息,便没了下文。
没人会在意我这种没有存在感的同事。接下来,我待在家里,开始学着适应这种无头
的生活。走路,坐下,拿东西,放下……这些身体本能动作不受影响。需要看东西时,
只要将身体正面朝向那个方向,就能清晰地看到。需要听……虽然听不到具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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