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新婚夜,丈夫和庶妹合谋用白绫送我上路。
重生回议亲前,我笑着将庶妹推进太子怀里。
[庶妹娇羞:姐姐,太子殿下似乎很喜欢我?]我垂眸掩住眼底寒光:[妹妹好福气,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后来太子暴毙,庶妹哭求我救命。
我捏着淬毒银针轻笑:[急什么?
姐姐这就送你去见他。]00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冰冷的窒息感死死缠住我的脖颈。
是白绫。
勒进皮肉的剧痛。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空。
我徒劳地蹬着腿,脚尖踢到冰冷的拔步床柱。
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像垂死的鼓点。
视线模糊扭曲,却死死钉在不远处。
那里,两道人影依偎着。
我的新婚丈夫,沈砚。
我的好庶妹,苏月柔。
他们正看着我死。
沈砚的声音,凉薄得没有一丝人气:[月柔,你看,她像不像条离水的鱼?]苏月柔的笑声,甜腻如毒蛇吐信:[姐姐挣扎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呢。][夫君,快些吧。][别耽误了我们的良宵。]白绫猛地收紧!
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最后的光亮里。
是沈砚冷漠的眼。
是苏月柔得意的笑。
无尽的恨意,如岩浆般炸开!
烧尽我的神魂!
沈砚!
苏月柔!
若有来世!
我苏锦书,定将你们!
挫骨!
扬灰!
01意识沉浮。
像是从万丈冰渊里挣扎着上浮。
猛地吸进一口带着陈旧尘味、混合着淡淡药香的空气。
我倏地睁开眼。
入目是熟悉的茜素红纱帐顶。
帐子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
是我未出阁时,在将军府闺房的旧物。
不是那间冰冷的新房。
不是那片令人作呕的红。
我猛地坐起身。
动作太快,带起一阵眩晕。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咚咚咚!
咚咚咚!
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指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脖颈。
光滑,温热。
没有那道狰狞的、致命的勒痕。
我还活着?
“小姐,您醒了?”
一个带着睡意的、稚嫩的声音响起。
床帐被一只小手轻轻撩开一角。
露出一张圆圆的脸。
眼睛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是碧桃。
我前世那个忠心耿耿。
最后为了护我,被沈砚命人活活杖毙在院中的小丫鬟。
她还活着!
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猛地攫住了我。
我死死盯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