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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我往许愿池里扔了个前男友,结果他真脱单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分手那天,我开着车,把江辰送回了他那个号称“艺术家摇篮”的破旧出租屋。一路上,

他都在喋喋不休地控诉我。“苏然,你变了。你变得世俗,变得不可理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最支持我的梦想。”我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视线死死地盯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罐里,

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江辰,”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支持你的梦想五年了。我用我加班加点赚来的钱,支持你‘寻找灵感’,

支持你辞掉一份又一份‘扼杀创造力’的工作,支持你买昂贵的画材和摄影器材。五年了,

你的灵感找到了吗?”他被我堵得一噎,随即恼羞成怒:“艺术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你现在满身铜臭,根本不懂我的追求!”我没再说话。到了他楼下,他摔门下车,回头,

隔着车窗,用那种我最熟悉的、混合着失望与控诉的眼神看着我:“你会后悔的,苏然。

等我成功了,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名牌T恤,背着我给他买的***款相机包,

脚上踩着我排队抢来的最新款球鞋,然后,义正言辞地指责我满身铜臭。我忽然就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就是觉得无比荒谬,发自内心的想笑。我摇下车窗,

对他挥了挥手:“祝你成功。”然后,我一脚油门,将他和他所谓的梦想,

都甩在了后视镜里。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了市中心那个著名的爱情广场。广场中央,

有一座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许愿池,名叫“忘忧泉”。传说,

只要你把承载着烦恼的东西扔进去,就能彻底摆脱它。

车里还放着我们之前定制的一对情侣戒指,铂金的,内圈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分手时,

他把它摘下来,扔在中控台上,说:“这种世俗的东西,不配玷污我的艺术。”我停下车,

走到许愿池边。池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池底堆满了各色硬币,承载着无数人的痴念。

我拿出那枚属于江辰的戒指,冰冷的金属硌在掌心。我盯着它,想起了这五年。

想起我为了给他交房租,

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赶项目;想起我为了给他买那台他梦寐以求的相机,

取消了我们早就计划好的旅行;想起他每一次用“你不懂我”来堵住我所有想沟通的嘴。

那些压抑的、委屈的、不被理解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顶峰。我举起手,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枚戒指狠狠地扔进了许愿池。戒指划出一道银色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沉入水底,

再无踪迹。我在心里默念:“许愿池啊许愿池,求求你,

让他快点找到那个能懂他艺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吧。让他赶紧脱单,然后,

离我的世界越远越好。”我以为这只是一个仪式,一个我与过去彻底告别的仪式。却没想到,

三个月后,许愿池,它竟然真的显灵了。 “然然!快看朋友圈!你那个前男友,

上天给你发货了!”闺蜜晓楠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我正对着电脑改设计稿,闻言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发货了?”“仙女!

许愿池给你发的仙女货!江辰脱单了!还他妈秀得人神共愤!”我点开微信,

朋友圈的红点格外刺眼。江辰的头像已经换成了一个和一个女孩的亲密合照。

他搂着一个长发及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笑得春风得意。那个女孩,眉眼弯弯,

气质干净,确实像是不食人间火的仙女。我点了进去,九宫格的照片,

每一张都在诉说着他们的甜蜜。有在画展上相视一笑的,有在咖啡馆里共同看一本书的,

有在夕阳下的江边拥吻的。配文是:“谢谢你,玥儿。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

真的有灵魂可以共鸣。”下面一排共同好友的点赞和祝福,显得格外讽刺。我盯着那张脸,

忽然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个叫“玥儿”的女孩,林玥,

是江辰大学时期的白月光。当年江辰提起她,总是一副求而不得的怅然若失,

说她是“坠入凡间的精灵,不该被世俗沾染”。原来,我这五年的陪伴,

终究抵不过他心头的一抹白月光。而我,就是那个最大的“世俗”。“怎么样?

是不是气得想把他从许愿池里捞出来再扔一次?”晓楠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

“这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刚跟你分了多久啊,就无缝衔接了!还灵魂共鸣,我呸!

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灵魂,就知道说房租!”我出奇地平静。“挺好的。”我说。

“好什么好?苏然你是不是傻了?”“真的挺好的,”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许愿池显灵了。他找到了他的仙女,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我了吧。

”我以为,我的生活终于可以翻开新的一页。我换了份工作,薪水更高,也更忙碌。

我开始健身,学插花,把以前耗在江辰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看着自己账户里不断增长的存款,看着镜子里越来越好的气色,

第一次感觉到了为自己而活的快乐。江-辰这个名字,连同那五年沉重的记忆,

似乎真的被我扔进了“忘忧泉”,慢慢沉淀,模糊。直到半年后的一个深夜,

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我早已删除,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盯着那个号码,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然然……是我,

江辰。”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们之间,早就不是可以亲昵地叫“然然”的关系了。

“有事吗?”我的声音冷淡而疏离。“我……我遇到点事,我不知道该找谁了。然然,

只有你能帮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甚至还有几不可闻的哭腔。

这让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在我印象里,

江辰永远是那个眼高于顶、自尊心比天还高的艺术家。他何曾用这种近乎卑微的语气说过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江辰。我没有义务帮你。”我直截了当地说,想要挂断电话。“别!

别挂!”他急切地喊道,“我知道我们分手了!我知道我不该再来打扰你!

但是……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人命关天?我的心沉了一下。

虽然对他的人品已经彻底失望,但听到这四个字,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到底怎么了?”“是玥儿……是林玥,”他的声音颤抖着,

“她妈妈……她妈妈突发急性肾衰竭,需要马上换肾,不然……不然就没命了!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匹配的肾源,但是手术费……手术费还差五十万。”五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进了我的耳朵里。“那你应该去找她的家人,或者去贷款,

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前女友。”我的理智迅速回笼,语气冰冷。“找了!都找了!

”江辰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玥儿家里只是普通工薪阶层,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

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根本凑不够!我去银行贷款,他们看我没有稳定工作,根本不批!

然然,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把我所有的画,所有的摄影器材,能卖的都卖了,

还是不够啊!”他开始哽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以前***!但是,

那是一条人命啊!玥儿她不能没有妈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崩溃!然然,我求求你了,

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你帮帮我,就当是我借的!我发誓,我以后做牛做马都会还给你!

我给你写借条,给你下跪都行!”电话那头,他的哭声越来越大,

混杂着压抑的抽泣和绝望的哀嚎。我握着手机,沉默了。五年的感情。

他又提到了五年的感情。这五个字,曾经是我最珍视的宝贝,

如今却成了他用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的武器。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心软。那是一条生命,

如果因为钱而逝去,确实太过残忍。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的爱情出了问题,

要我这个前女友来买单?凭什么你江辰为了你的白月光,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来消耗我?

“江辰,”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稳定一些,“你和林玥现在住的房子,

不是刚买了没多久吗?朋友圈里看,地段和装修都很好。”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江辰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是玥儿家里付的首付,

我们现在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压力也很大……”“那你的车呢?”我又问,

“那辆你过生日时,林玥送你的宝马,卖了也能凑一部分吧?”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然,你怎么能这么想?那车是玥儿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她的心意,怎么能卖?

而且……而且我以后还要靠它接一些摄影的活儿,这是生产工具!”生产工具?

我差点气笑了。他那辆车,除了载着他的白月光到处兜风秀恩爱,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生产”价值。“所以,你的画、你的相机,

这些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可以卖。你女朋友送你的车,和你女朋友家里买的房,

这些更值钱的东西,就动不得。是这个意思吗,江辰?”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态度,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委屈:“然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些东西对我和玥儿有特殊的意义。

而你……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的,对不对?”善良。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一个精心包装的陷阱。我累了。

我不想再和他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拉扯。“江辰,我帮不了你。我没钱。”我说完,

便准备挂断电话。“不!你有!”他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苏然你别骗我了!

你新换的那份工作,年薪至少四十万!你平时又没什么开销,这半年多,

你不可能没有五十万存款!你就是不想帮我!你就是见不得我跟玥儿好!你太恶毒了!

”我的手停在了挂断键上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竟然,

连我的收入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他今晚打这个电话,根本不是走投无路下的求助,

而是一场目标明确的“围猎”。而我,就是他眼中的那头肥羊。 “我恶毒?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是咬着牙反问,“江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遍,到底是谁恶毒?

分手半年,你没有一句问候,一通电话。现在为了给你现女友的妈治病,你张口就要五十万,

我不给,就成了我恶毒?”“这不是普通的病!这是一条人命!”他还在用这个理由来压我,

“苏然,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难道就这么冷血吗?

你忘了我妈生病的时候,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吗?人心都是肉长的,

你怎么能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他又提起了他的母亲。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他母亲生了场重病,在ICU住了半个月。那段时间,他一边哭着说自己没用,

一边心安理得地刷着我的信用卡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而我,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医院陪护,

端屎端尿,衣不解带。他母亲康复后,拉着我的手,说我是他们家的恩人。

江辰当时也抱着我,说这辈子非我不娶。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想来,

却像一出精心编排的讽刺剧。我付出的真心,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可以随时拿来利用和交换的筹码。“江辰,你听好了。

”我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第一,你母亲生病,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照顾她是情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我没有义务为你的现女友付出任何东西。

第二,你口口声声说人命关天,那你为什么不卖房不卖车?在你心里,

你那些所谓的‘心意’和‘生产工具’,比你岳母的命还重要?还是说,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付出这些,你只是觉得,我的钱,比你的东西更容易拿来用?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向他伪装的面具。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我……我……”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来了吗?”我冷笑一声,

“江辰,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你不是,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吸食别人心血的寄生虫!

”“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打断他,“我的钱,就算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也不会给你一分。你好自为之。”说完,我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然后将他的号码彻底拉黑。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瘫倒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愤怒、恶心、还有一丝后怕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

但我还是低估了江辰的***程度。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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