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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韭菜割了一茬接一茬”的优质好《原来我是小三歌曲》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范巧巧张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我们结束”她站在窗背对着声音平静得可我的心猛地一走上前想扳过她的肩膀:“是因为他吗?别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她突然转过脸上满是泪但眼神却像冰一样冷:“面对?以什么身份?”“我是你男朋友!”我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答她笑那笑容苦涩又讽“男朋友?”她重复着这个像在品尝一颗过期的糖“你知道吗?他今天下飞给我带了礼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时...
主角:范巧巧,张浩 更新:2025-10-27 02: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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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束吧。”她站在窗前,背对着我,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的心猛地一沉,
走上前想扳过她的肩膀:“是因为他吗?别怕,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她突然转过身,
脸上满是泪水,但眼神却像冰一样冷:“面对?以什么身份?”“我是你男朋友!
”我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答案。她笑了,那笑容苦涩又讽刺。“男朋友?”她重复着这个词,
像在品尝一颗过期的糖果。“你知道吗?他今天下飞机,给我带了礼物,
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的纪念品。”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我张着嘴,
所有准备好的安慰和誓言,都卡在喉咙里,变成一个无声的、荒谬的问号。
她看着我脸上的震惊与崩溃,轻轻地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现在你明白了吗?
从始至终,那个多余的、不该存在的人,是你。我才是那个有夫之妇,
而你——你才是我们之间的小三。”第一章“……而你——你才是我们之间的小三。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张浩的心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碎裂,是他过去一年赖以生存的全部认知。
办公室里空调的嗡鸣、窗外遥远的车流声,此刻都消失了。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范巧巧那句话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
“你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张浩看着她,这张他亲吻过无数遍的脸,
此刻陌生得让他心寒。泪水还挂在她睫毛上,可那眼神里除了决绝,似乎还有一丝……解脱?
“结……结婚四周年?”张浩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你……结过婚?四年?
”他像个复读机,只能捕捉她话语里最具有破坏力的关键词。男朋友?小三?
这些词的定义在他脑子里疯狂打架,最后同归于尽。范巧巧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侧脸在夕阳余晖下勾勒出一道冷漠的弧线。“是。我们领了证,只是婚礼一直没办。
他之前在国外常驻,所以我们……”“所以你需要一个人在国内帮你排解寂寞?
所以我就成了那个填空的?”张浩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烧光了他的理智。“范巧巧,你他妈耍我?!”他猛地向前一步,
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吃痛地蹙起眉,但没有挣扎,只是那样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什么时候?”张浩死死盯着她,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要回来的?还是说,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游戏?”她沉默了几秒,在他几乎要失控摇晃她的时候,
终于开口:“他调动申请批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大概……三个月前。”三个月!
张浩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无力地跌坐下去。
这三个月,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她依偎在他怀里,
说希望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他陪她过生日,
她吹灭蜡烛时说愿望是永远和他在一起;他们甚至在上周,
还在讨论年底要不要一起旅行……所有这些甜蜜的、张浩视若珍宝的回忆,
此刻都变成了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心上。“呵呵……哈哈……”张浩低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悲愤。
“我真他妈是个傻逼……一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逼!”他抬起头,
血红的眼睛瞪着她:“所以这整整一年,我掏心掏肺,我规划未来,
我他妈甚至想过怎么跟你家里人摊牌……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像在看一场猴戏?”“张浩,
不是这样的!”范巧巧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急切,“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只是……我只是没办法……”“没办法同时应付两个男人,
所以选择牺牲掉更没分量的那个,是吗?”张浩冷笑着接过她的话,“范巧巧,
你的‘真心’真他妈廉价!廉价到可以同时分给两个人!”他猛地站起身,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让他浑身发抖。这个他们共同布置的小窝,
此刻每一件物品都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沙发、窗帘、茶几上的情侣杯……一切都散发着虚伪的气息。他不能再待在这里,
一秒钟都不能。张浩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手机,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张浩!你要去哪?
”范巧巧在他身后喊道,声音带着哭腔。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去找个地方,洗洗我这一身……‘小三’的臭味。”说完,他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将她和那个刚刚崩塌的世界,彻底关在了身后。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刺眼的白光晃得他眼前发黑。张浩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被彻底分割了。在此之前,
他叫张浩,有一个相爱一年的女友范巧巧。在此之后,他叫张浩,
是一个……刚刚被正名的“小三”。走廊很长,很安静,
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和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荒谬感。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电梯的数字从18层开始缓缓下降,每跳一个数字,都像在张浩心口碾过一遍。
他靠在冰冷的梯厢壁上,感觉自己像个被抽空灵魂的破布娃娃。
刚才在范巧巧面前的暴怒和质问,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小三……”这个词再次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他想起一年前,
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第一次遇见范巧巧。她端着一杯拿铁,不小心撞到了他,
咖啡渍弄脏了他的衬衫。她慌慌张张地道歉,脸颊绯红,眼神像受惊的小鹿。那一刻,
张浩觉得这个女孩真可爱,真单纯。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意外”的邂逅,
是不是也是她精心设计的一部分?电梯到达一楼,“叮”的一声轻响,
将他从可怕的回忆里拽了出来。走出大楼,初夏夜晚温热的风扑面而来,
却吹不散他心底的寒意。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行人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
或匆忙,或悠闲。这个世界依旧正常运转,只有他的世界,在几分钟内彻底打败。他该去哪?
回那个他独自租住的公寓?那里到处都是范巧巧留下的痕迹——她忘了带走的发圈,
她喜欢用的那个牌子的洗发水,甚至冰箱里还有她上周买来没吃完的蛋糕。去找朋友?
他该怎么开口?嘿,哥们儿,知道吗?我谈了一年的女朋友,原来是个有夫之妇,
我他妈莫名其妙当了“小三”!他想象着朋友们可能露出的震惊、同情,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他受不了那种眼神。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嗡嗡声持续不断。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范巧巧,她还想说什么?继续解释她的“苦衷”?
还是祈求他的原谅?张浩没有接,也没有挂断,任由它响到自动停止。然后,他划开屏幕,
麻木地找到那个曾经被他置顶的、备注为“巧宝”的联系人。
指尖悬在“删除联系人”的红色选项上,颤抖着,却最终没有按下去。不是不舍,
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是愤怒,是不甘,是觉得这一切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师傅,随便开。”他哑着嗓子说。司机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没多问,发动了车子。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窗外的光影飞速掠过,像一幕幕倒带的默片。
张浩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不受控制地涌现。
她说过她父母催婚压力大,所以他加倍对她好,想给她安全感。她说过她前男友伤她很深,
所以他小心翼翼,从不触碰她的“伤疤”。她甚至带他去见过她的“闺蜜”,
一群女孩子笑嘻嘻地叫他“巧巧家那位”,当时他觉得幸福无比,现在想来,那些笑容背后,
是不是都藏着对他的怜悯和嘲讽?每一个细节,此刻都成了佐证他愚蠢的证据。“兄弟,
转了一个多小时了,总得有个目的地吧?”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浩睁开眼,
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一种巨大的茫然感将他吞噬。“麻烦您,靠边停吧。”他付了钱,
推门下车,发现自己站在一条不知名的河边。河面倒映着对岸的灯火,波光粼粼,
却照不亮他内心的黑暗。他走到栏杆边,看着漆黑的河水,
一种强烈的、想要毁灭什么的冲动涌了上来。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石制栏杆上,
骨节处传来剧痛,但这点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啊——!!!”他对着河面,
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吼声被夜风吹散,没有激起任何回响。他喘着粗气,
慢慢滑坐到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而此刻,何止是伤心,是信仰的崩塌,是人格的羞辱。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不是电话,是一条微信消息。他不想看,但鬼使神差地,
还是点亮了屏幕。发信人不是范巧巧,而是一个陌生的头像。验证消息写着:我是吴威,
范巧巧的丈夫。我们,需要谈谈。吴威。这个名字像一颗子弹,
瞬间击穿了张浩最后的心理防线。那个一直活在阴影里的“他”,终于走到了台前。
张浩盯着那条验证消息,心脏狂跳,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知道,一旦通过验证,
他将面对的是什么。是摊牌?是警告?还是……更不堪的真相?他握着手机,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河边的风,更冷了。第三章河边的风格张浩吹得浑身冰冷,
但手机屏幕上那条好友申请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颤。吴威。范巧巧的丈夫。
那个在法律和社会意义上真正拥有她的男人。张浩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跟这个男人“谈谈”?难道要听对方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告主权?
或者更糟,被对方当作插足者进行羞辱和威胁?可就在他手指将要移向“拒绝”按钮时,
一种扭曲的好奇心攫住了他。他想知道,这个叫吴威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范巧巧选择与之结婚的对象,究竟比他强在哪里?他也想知道,吴威是如何发现他的存在的?
范巧巧又是如何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了整整一年?更重要的是,
一股不甘和愤怒在他胸腔里冲撞——凭什么?凭什么他张浩付出真心,
最后却要背负“小三”的骂名?他甚至想要当面质问吴威: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
你又算什么男人?这种混杂着痛苦、羞辱和报复欲的情绪,最终驱使着他,
颤抖地点下了“接受”。几乎是在通过验证的瞬间,对话界面就跳出了新消息。
吴威:张浩先生?没有质问,没有辱骂,这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称呼,
让张浩有些意外。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回复了一个字:是。吴威:见一面吧。
张浩:凭什么?吴威发来了一张照片。张浩点开,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他和范巧巧上个月在郊外民宿度假时的合影,照片里他搂着她的腰,她靠在他肩上,
两人笑得无比甜蜜。这照片是范巧巧用她自己的手机拍的。吴威:就凭这个。我想,
我们都需要一个真相。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的语气依旧克制,但这种克制背后,
反而透出一种更令人不安的力量。张浩看着那张照片,
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所有自以为是的幸福,都成了呈堂证供。
他咬了咬牙。时间。地点。吴威很快发来一个定位,是市中心一家24小时营业的茶室,
距离河边不远。现在。我等你。……半小时后,张浩推开茶室厚重的木门。环境清幽,
这个点几乎没什么客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卡座的那个男人。和他想象中不同,
吴威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或者面目可憎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穿着合身的深色衬衫,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沉稳,甚至称得上儒雅。
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疲惫,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复杂,
正静静地看着走过来的张浩。张浩在他对面坐下,两个男人隔着小小的茶桌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喝什么?”吴威开口,声音和微信里一样平静。“不用。
”张浩生硬地拒绝,他没心情客套。“你想谈什么?直接点。”吴威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不疾不徐。“巧巧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张浩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所以呢?你是来宣示主权,还是来警告我离她远点?”他语气冲得很,
试图用攻击性来掩饰内心的狼狈。吴威抬起眼,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他脸上。“不。
我是来告诉你,你和我,都是受害者。”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张浩的意料,他愣住了。
“受害者?”“没错。”吴威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袅袅的热气。“我和巧巧,
确实结婚了四年。但这四年里,她在国内的时间,远比在国外陪我多。
我原本以为她是事业心重,舍不得国内的工作和人脉……”他顿了顿,
嘴角扯出一丝苦涩到极致的弧度。“直到我这次回来,无意中看到了她的另一个手机,
里面不止有你。”“不止……有我?”张浩喃喃重复,
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句话包含的恐怖信息量。“是的。”吴威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握着茶杯的手指指节有些发白。“在过去三年里,据我目前发现的,包括你在内,
她同时保持着‘恋爱’关系的,至少有四个。”轰——!
张浩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四个?
至少四个?他以为自己是那个不幸撞上墙壁的“真爱”,却没想到,
自己连一面完整的墙都算不上,只是她庞大情感版图中,
一块可以随时替换的、微不足道的拼图。他想起范巧巧对他说的那些情话,那些海誓山盟,
那些依赖和撒娇……原来这些都不是独一份的。她可能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眼神,
在对其他几个男人说着同样的话!巨大的荒谬感和恶心感翻涌上来,让他几乎要呕吐。
他之前所有的痛苦、纠结、自我怀疑,在此刻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吴威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色,继续说道:“她对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套说辞。对我,
是贤惠却聚少离多的妻子;对你,可能是被婚姻束缚、寻求真爱的可怜女人;对其他人,
或许又是不同的身份。她沉迷于这种角色扮演,乐此不疲。”“她……她为什么要这样?
”张浩的声音干涩得像是在砂纸上摩擦。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提问,
而是在发出一种濒死的呻吟。吴威摇了摇头,眼神里是看透一切的疲惫和一种更深沉的悲哀。
“我不知道。也许是病态的情感索取,也许是极度的虚荣,也许……只是觉得好玩。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我今天找你,不是以丈夫的身份来指责你。而是觉得,
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我们都被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困住了,像一群可悲的提线木偶。
”张浩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在发抖。之前对范巧巧的恨,对吴威的敌意,
在此刻都被一种更庞大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空虚所取代。他以为自己是爱情悲剧里的主角,
结果发现自己连配角都不是,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在一个他根本不知情的荒诞剧里,
卖力地演了一场独角戏。吴威站起身,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压在茶碟下。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认清真相,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好。”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张浩,
“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茶室,留下张浩一个人,对着那杯早已冷掉的茶,
和一個比之前崩塌得更加彻底、更加粉碎的世界。第四章茶室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
但张浩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冰窖里。吴威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
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至少四个……”“角色扮演……”“可悲的提线木偶……”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针,
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他之前所有的愤怒、不甘、甚至对范巧巧残留的一丝复杂情感,
在此刻被一种更彻底、更肮脏的真相碾得粉碎。他以为自己品尝的是爱情的苦果,
现在才发现,他吞下的是别人精心调配的、混杂着谎言与欺骗的毒药。
“呵呵……哈哈哈……”张浩低笑起来,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
笑声在空旷的茶室里显得格外诡异和凄凉。他笑自己蠢,笑自己瞎,
笑自己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痛苦得差点在河边崩溃。服务员担忧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没敢过来。张浩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撞得桌子一晃,那杯冷茶溅了出来,
在木质桌面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看也没看,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茶室。
夜晚的街道依旧喧嚣,霓虹灯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吴威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不寒而栗。
另一个手机……至少四个……不同的身份……他想起和范巧巧在一起的细节。
她确实有时候会联系不上,理由是“手机没电了”或者“在开会”。她从不让他看她的手机,
美其名曰“需要个人空间”。她带他见的“闺蜜”,现在想来,
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确实有些微妙,当时他只以为是陌生,现在才明白,
那或许是知情者的怜悯甚至嘲弄。他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每一次的“甜蜜约会”,
是不是都穿插在她与其他男人的周旋之间?她对他说的每一句“我爱你”,
是不是都像流水线上的产品,可以批量生产?一股强烈的作呕感涌上喉咙,
他扶住路边的电线杆,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
他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几乎是凭着本能点开了范巧巧的微信对话框。
之前那些未读的语音条和文字,此刻看起来像是一条条扭曲的毒蛇。他按下语音键,
对着手机嘶吼,声音因为激动和恶心而变形:“范巧巧!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变态!四个?
不止四个?你把我当什么?把你那个老公当什么?你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是不是?!
”他松开手指,语音发送了出去。几秒钟后,对话框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但持续了很久,却没有消息发过来。她在编造新的谎言吗?
还是在思考如何安抚他这个“其中之一”?这种猜测让张浩更加暴怒。他手指飞快地打字,
每一个字都带着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恨意:不用再编了!我见过吴威了!
你那个倒霉的、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的丈夫!他都告诉我了!你那些破事!
你他妈真让我觉得恶心!想吐!这一次,范巧巧回复得很快,但内容却让张浩愣住了。
浩,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吴威逼我的!他一直在精神控制我,
我找别人只是为了寻求安慰,只有对你才是真心的!我真的只爱你!看着这条消息,
张浩忽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荒谬和冰凉。事到如今,她还在演。
还在试图把他拉回那个编织好的情节里,扮演那个“唯一的救赎”。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就像过去无数次她让他心软时那样。如果是半个小时前,他或许还会因此产生一丝动摇。
但现在,知道了那“至少四个”的存在后,这套说辞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此……可悲。
他没有再回复,只是盯着屏幕,看着那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反复出现又消失,
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那个慌乱地、不停地编织新谎言的女人。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席卷了他。
和这种彻头彻尾的、病态的谎言家纠缠,没有任何意义。他得不到真相,得不到道歉,
只会不断陷入更深的泥沼。他不再看那些不断跳出的、试图辩解和挽回的消息,
直接长按对话框,选择了“删除该聊天”。所有甜蜜的、痛苦的、争吵的记录,瞬间清空。
然后,他找到“巧宝”的联系人,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
指尖坚定地按下了“删除联系人”。那个曾经占据他生活重心、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名字,
彻底从列表里消失了。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感到解脱,也没有感到轻松,
只是一种巨大的、虚无的空洞。恨需要力气,而他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抬起头,
看着城市被灯光映照得泛红的夜空,长长地、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那些被摧毁的信任,被践踏的真心,需要漫长的时间去修复。但至少,在这一刻,
他亲手切断了与那个谎言世界的直接联系。手机安静了。世界安静了。只有内心的废墟,
在无声地诉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抓得凌乱的头发,
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迈开了脚步。每一步,都踩在过去的碎片上。但每一步,
也都走向未知的、却必须独自面对的未来。第五章删除范巧巧的联系人,
像按下了一个静音键。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晰,反而陷入一种失重般的空洞。
张浩回到自己冰冷的公寓,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境。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范巧巧的气息——或者说,
是他记忆强加给这个空间的幻觉。他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没有眼泪,
只是感觉胸腔里被掏空了,塞满了冰冷的棉絮。
“至少四个……”吴威平静而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数字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他以为自己遭遇的是爱情的背叛,结果却发现,
自己连“背叛”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一场大型、荒诞行为艺术中的某个不起眼的参与者。
手机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是陌生号码的来电。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张浩直接挂断,
然后将那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很快,又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短信:浩,接电话!求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吴威他骗你的!他才是那个控制狂!他见不得我幸福!
张浩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到了这一步,
她还在试图构建新的叙事,把他拉回那个熟悉的、被她操控的情感漩涡里。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了她的模式——永远扮演受害者,永远在寻找“救赎”,
而所谓的“救赎”,不过是她填补内心空洞的工具。他没有回复,只是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然后,他做了一件之前从未想过的事。他登录了一个很久不用的社交媒体小号,
开始搜索“范巧巧”这个名字,以及吴威透露给他的那些零碎信息——她的公司,
她常去的地方。他像一个侦探,开始拼凑一个陌生女人的真实画像。很快,
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在一个需要权限才能访问的相册链接缩略图里,
他看到了范巧巧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是海边,时间标注是半年前。那时,
她正和他处于“热恋期”,抱怨着工作的繁忙和“前男友”的纠缠。
在一个本地论坛的旧帖里,有人隐晦地抱怨女友“若即若离,像有多重身份”,
下面附了一张模糊的侧影照,张浩一眼就认出那是范巧巧。
他还找到了一个疑似是“受害者”之一的人的主页,
对方发过一段意味不明的文字:“有些人天生是演员,而我们是她们即兴舞台下的观众,
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主角。”每一条线索,都像一块冰冷的拼图,印证着吴威的话,
也将范巧巧那个“单纯”、“被困”的形象彻底击碎,
重塑成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精于算计、沉迷于扮演的“情感演员”。没有愤怒,
没有歇斯底里。张浩异常平静地浏览着这些信息,仿佛在查阅与自己无关的档案。
这种平静之下,是情感彻底死亡后的麻木。他关掉网页,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这一年,
算什么?那些心动、那些呵护、那些对未来的规划,算什么?他付出的真心,又算什么?
答案似乎是: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场供人消遣的戏码。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吴威。
张浩看着那个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他们这两个被同一场飓风摧毁的男人之间,
形成了一种诡异而脆弱的联系。“她找你了?”吴威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疲惫。“嗯。
”张浩应了一声,“换了个号码。说你是控制狂,她才是受害者。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的冷笑,充满了嘲讽。“经典剧本。对A说B是恶人,
对B说C是障碍,对C可能又说A纠缠不休……她需要制造冲突和悲剧感,
来让每一段关系都显得‘刻骨铭心’。”张浩沉默着。吴威的话,像最后一块石头,
将他内心那点残存的、关于过去美好回忆的幻影,也彻底压垮了。“我准备离婚了。
”吴威忽然说,语气带着一种解脱后的虚脱,“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告诉你这些,
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栽的跟头。别陷在自我怀疑里,不值得。”挂了电话,
张浩在黑暗里坐了许久。吴威的最后一句“别陷在自我怀疑里”,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微微触动了他。是啊,他一直在问“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可现在他明白了,
这不是他的问题。他只是一个运气不好、撞上了情感诈骗犯的普通人。范巧巧的问题,
根植于她自身那个巨大、无法填满的空洞,而他,以及其他那些男人,
都只是她试图用来填补空洞的材料而已。他想恨,却发现自己恨不起来。
面对一个如此扭曲、甚至可能患有某种人格障碍的对象,恨意都显得徒劳。
就像你不会去恨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你只会想办法远离、治愈、以及重建。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初夏夜晚微凉的风吹进来,拂过他麻木的脸颊。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每一盏灯下,或许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他的故事,
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翻过了血淋淋的一页。他拿起手机,删除了所有范巧巧的照片,
清空了所有相关的聊天记录尽管主要对话已经删除,但其他平台还有残留,
将那些可能触发回忆的物品——她留下的发圈,她喜欢用的那支口红,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带着满身的伤痕和一片狼藉的内心,
但他知道,他必须从这片废墟里走出去。他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眶深陷、胡子拉碴、但眼神却不再迷茫狂乱的男人。“结束了,张浩。
”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去的决绝。他拿起钥匙和手机,出门,
走向电梯。今天他要去公司,面对那些或许会察觉他异常、或许一无所知的同事,
开始他作为“张浩”而不是“范巧巧的男朋友”或者说“小三”的新的一天。路还很长,
修复的过程注定痛苦而漫长。但至少,他不再活在谎言里了。第六章电梯平稳下行,
张浩看着跳动的数字,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跳与之同频。不再是之前那种混乱失序的狂跳,
而是一种沉重但规律的搏动,仿佛在确认他还活着。走进公司大楼,
熟悉的场景却带着陌生的质感。前台小妹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打招呼:“浩哥早。
”他点头回应,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探究——或许是他过于憔悴的脸色,
或许是消失了一天带来的猜测。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下意识地回避或解释,
只是平静地走了过去。格子间里,键盘声、电话声、同事间的低语交织成日常的协奏曲。
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盯着屏幕启动时泛起的蓝光,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
就在昨天,他还觉得这个世界虚伪又吵闹,恨不得躲起来。但现在,
这片喧嚣反而成了一种锚点,将他从那个充满谎言和扭曲的孤岛上,拉回了现实的岸边。
“浩子,昨天没事吧?打你电话没接。”邻座的同事老王探过头,关心地问。
张浩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算不上好看但足够坦然的笑容:“没事,
谢了王哥。就是……处理了点私事,有点棘手,现在差不多了。”他没有详述,
但也没有回避。这种坦荡反而让老王不好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就好,
有事说话。”“嗯。”张浩点点头,将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堆积的工作邮件上。
处理工作的过程并不顺畅,思绪总会不受控制地飘远。但他强迫自己专注,
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去,用一个个待办事项填满思维的缝隙。他知道,
恢复正常生活的第一步,就是先让身体动起来,让日常的轨道重新裹挟着自己前进。午休时,
他拒绝了同事一起吃饭的邀请,独自走到大楼天台。高处风大,吹得他衬衫猎猎作响。
他扶着栏杆,俯瞰着下方蝼蚁般的人群和车流。曾经,他和范巧巧也喜欢站在这里,
指着城市的某个角落,规划着虚无缥缈的未来。现在,那些画面褪了色,变得虚假而可笑。
但他没有允许自己沉溺在这种反刍的痛苦中。他拿出手机,做了一件之前从未想过的事。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是他最好的哥们儿,李锐。电话接通,
那边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和李锐大大咧咧的嗓门:“喂,浩子?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跟你家巧巧妹子腻歪完了?”听到那个名字,张浩的心脏还是条件反射般地抽搐了一下。
他沉默了两秒,开口,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但异常清晰:“锐哥,我跟范巧巧,分手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连背景噪音都小了下去,显然是李锐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怎么回事?之前不还好好的?吵架了?”“不是吵架。”张浩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却发现任何修饰都显得苍白,“她……结婚了。我他妈……从头到尾,是个小三。而且,
还不止我一个。”他将事情最丑陋的核心,赤裸裸地摊开在了最好的朋友面前。没有掩饰,
没有为自己开脱,只是陈述事实。说完之后,他感到一种奇异的轻松,
仿佛将背负的沉重秘密卸下了一部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爆出一句:“我操?!
真的假的?!浩子你……你没事吧?”李锐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担忧。“没事。
”张浩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强调,“至少,现在死不了。就是……觉得挺操蛋的,
跟你说一声。”“妈的!这女的……我……你等着,晚上我找你!必须出来喝酒!
这他妈叫什么事!”李锐气得语无伦次,但话语里的关切和支持毫不掺假。“好。
”张浩没有拒绝。他需要倾诉,需要来自真实世界的锚点,
需要朋友骂骂咧咧却实实在在的陪伴。挂了电话,他依然站在天台。风还在吹,
但胸口那股憋闷的窒息感,似乎消散了一些。向外界求助,承认自己的狼狈和失败,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下午的工作效率依然不高,但他至少处理完了最紧急的几件事。
下班时间一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磨蹭,准时关掉了电脑。走出公司大门,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李锐那辆熟悉的吉普车已经等在路边,车窗摇下,
露出哥们儿那张写满“担心”和“义愤”的脸。张浩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放着吵闹的摇滚乐。“想吃什么?今天哥们儿请客,不醉不归!”李锐大手一挥。
“随便。”张浩系上安全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锐哥,谢了。”“谢个屁!
”李锐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是兄弟就别说这个。今晚你就负责喝,负责骂,
剩下的交给我!”车子驶向霓虹初上的城市深处。张浩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知道那个由谎言构筑的世界正在身后远去。前路依旧迷茫,心里的伤口依旧鲜血淋漓。
但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片废墟。第七章烧烤摊的烟火气混着啤酒的麦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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