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丧尸应对攻略

1 停暖末世第三十天，我家楼的供暖彻底停了。我——王大锤，

裹着两件破旧棉袄缩在沙发上，哈出的每一口气都在空中凝成白霜，久久不散。

窗外是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世界，昔日繁华的东北小城如今被冰雪和死寂笼罩。

刚想摸出手机骂物业两句，才想起这鬼世道哪还有什么物业，

那群人早在病毒爆发第一周就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估计也变成了外面游荡的玩意。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我冻得通红的脸上，

业主群里最后几条消息还停留在一周前——“救命！三单元进丧尸了！”“谁家有药？

我老婆发烧了！”“食物换燃料，有意私聊”…末世来临，连网络都变得时断时续，

只有我们这栋楼的群聊还能勉强用用。正想着，楼道里突然传来“哐哐”的撞门声，

紧接着手机屏幕亮起，邻居张婶在群里发来语音，声音抖得像筛糠：“王大锤！快出来！

有丧尸！”我二话不说，抄起门口的煤铲就冲出去。这把煤铲是我家祖传的家伙事，

铲面被磨得锃亮，木柄上深深浅浅的刻痕记录着三代人使用的痕迹。末世来临后，

它更成了我防身、挖雪、探路的全能工具。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丧尸正扒着张婶家的门，

灰白的眼珠毫无生气，干裂的嘴唇咧开，露出暗黄色的牙齿。它的爪子机械地挠着防盗门，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可这玩意儿明显也冻得够呛，浑身直打哆嗦，

胳膊腿儿僵得跟老冰棍似的，连门把都抓不稳。我瞅乐了，

上去一煤铲拍在它后脑勺上：“你个瘪犊子！大冬天不待土里，出来晃悠啥？

知道咱楼停暖不？”丧尸迟钝地转过头冲我嘶吼，腐臭的嘴里喷出的哈喇子都冻成了冰碴子，

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它试图朝我扑来，但冻僵的双腿只能勉强拖动，

动作慢得像我爷爷那台老旧电视机里的武打片。就在这一瞬间，

我灵光一闪——这玩意儿虽然死了，但身体还在产生热量，不然早就冻成实心冰坨了。

既然能发热，为什么不能当燃料？“张婶，别怕！我有个主意！”我朝门里喊了一声，

随后拽着丧尸的衣领就往地下室拖。那丧尸不甘心地扭动着，但冻僵的身体让它毫无威胁。

张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手里还攥着个冻梨，那梨子硬得能砸核桃：“大锤，这…这就好了？

”“等着瞧吧！”我头也不回地答道。2 第一把火地下室阴冷潮湿，

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我把丧尸拖到锅炉前，

这台老旧的燃煤锅炉曾经是我们楼的命脉，如今却因燃料短缺而沉默。打开炉门，

我把丧尸塞了进去，它的身体卡在炉膛口，我不得不用脚狠狠踹了两下才完全塞入。

添了两铲子煤点上火，火焰先是微弱地闪烁，随后突然旺盛起来，发出不寻常的蓝绿色光芒。

没一会儿，暖气片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是水流循环的熟悉声响。我伸手一摸，

竟然烫手！张婶不知何时也跟了下来，惊得手里的冻梨掉在地上：“这、这真能行？

”我忍不住笑出声：“咱东北人对付末世，还能让个丧尸难住？以后谁再敢停暖，

咱就找丧尸当燃料！”正说着，我家的暖气片突然“噗”地喷出个小火星，

群里瞬间炸了锅——三楼李大爷发了条消息：“大锤，能不能再找个丧尸？

我家卧室还没热透呢！”我盯着群消息乐了，刚回了句“等着，这就给你整一个”，

楼道里又传来“咚咚”的闷响，比刚才那丧尸的动静还大。扒着猫眼一瞅，好家伙，

俩丧尸正并排撞单元门，冻得抱团儿，胳膊肘撞门上都能听见“邦邦”的硬响，

跟俩冻硬的冻豆腐似的。我拎着煤铲开门，喊了声“别撞了，给你们找着好去处了”，

俩丧尸转头就冲我扑来，可腿冻得打弯都费劲，没走两步就“啪叽”摔在冰溜子上，

滑出老远。“得，省事儿了。”我上去拽着俩丧尸的后脖领，跟拖俩大包袱似的往地下室走。

路过张婶家门口，她正端着个铝制饭盒往外跑，掀开盖子，

里头是冒着热气的酸菜肉丝面：“大锤，先垫垫！这丧尸烧着费劲儿，别累着！

”我扒拉两口面，热乎气儿从嗓子暖到肚子里，浑身都有劲了。把俩丧尸塞进炉膛，

添满煤块，锅炉“轰隆”一声，火苗子窜得老高，连地下室的墙都烘得发烫。没一会儿，

群里又热闹起来。三楼李大爷发了段语音，声音敞亮多了：“妥了妥了！暖气片烫手了！

大锤，叔这儿有瓶二锅头，等会儿给你送下去！”五楼的小年轻王磊跟着发：“锤哥牛批！

我家猫都趴暖气片上不下来了！对了，我刚才在阳台看着小区西门还有仨丧尸晃悠，

冻得直蹦跶，用不用我给你引过来？”我刚想回消息，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是隔壁楼的发小大刚发来的语音，声音急吼吼的：“大锤！救命！咱楼供暖也停了，

冻得我家娃直哭！你们楼咋还亮着灯？是不是有招儿了？”我摸了摸发烫的暖气片，

对着手机笑：“来呗，带着家伙事儿，咱楼地下室锅炉还能塞俩！记住了，抓丧尸别用劲儿，

冻硬了好拎，跟拎冻猪肉似的！”挂了电话，我往炉膛里又添了一铲子煤，

火苗子映得脸发烫。窗外的东北黑夜里，偶尔传来丧尸的嘶吼，可这会儿听着，

倒不像吓唬人的，反倒像来送暖的“活燃料”。张婶凑过来，

手里还多了个棉手套塞给我：“你说这末世也怪，以前怕丧尸怕得要死，现在倒盼着多来俩。

”我戴上棉手套，往西门的方向瞅了瞅，隐约看见几个黑影在晃。“这叫啥？

”我拍了拍锅炉，“咱东北人的末世生存法则——天寒地冻怕啥？丧尸来了，

咱就给它变成‘暖气宝’！”3 燃料大队正说着，西门方向传来王磊的吆喝声：“锤哥！

我给你把‘燃料’引过来了！快接把手！”我抄起煤铲往西门走，心里琢磨着，

等会儿得在群里发个通知，以后咱小区就按“户”分丧尸，谁家暖气不热，

就自己去“领”一个，保准让整个小区在末世里，也能暖暖和和的。刚到西门，

就见王磊举着根烧红的炉钩子，在前面“遛丧尸”。那仨丧尸冻得膝盖打不了弯，

只能直挺挺地往前挪，被炉钩子引着，跟仨缺油的铁皮罐子似的，

“哐当哐当”撞着路边的冰棱子。“锤哥，接好！”王磊把炉钩子往旁边一戳，

转头就往楼里跑，“我先回去看看我家猫，别等会儿暖气太烫给它燎着了！”我笑着摇摇头，

上前拽住最前头那丧尸的胳膊，入手冰凉硬挺，比院里冻着的大白菜还瓷实。正往地下室拖，

就见大刚带着俩邻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拎着根粗木棒子，见着我就喊：“可算着了！

这一路上冻得我耳朵都要掉了，你们楼这暖气味儿，隔着两条道都能闻着热气！”“别贫，

来搭把手。”我往旁边让了让，“把这俩拖地下室，锅炉还能塞，塞完保准你们楼也热乎。

”大刚俩人手疾眼快，立马拽住剩下俩丧尸的后襟，仨人合力往地下室走。刚到楼梯口，

就听见里头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伴着一股熟悉的焦香。往下一瞅，张婶正蹲在锅炉边，

手里举着串冻豆腐，往炉膛口的铁架子上放。“张婶，您这是干啥呢？”我愣了一下。

张婶头也不抬，把冻豆腐翻了个面，乐呵道：“这锅炉烧得正旺，空着多浪费！我寻思着，

把家里冻的豆腐、土豆都拿来烤烤，等会儿给大伙儿分着吃。咱不光要暖，还得吃饱！

”说话间，冻豆腐上冒起小泡，焦香混着暖气味儿飘满地下室。大刚吸了吸鼻子，

眼睛都亮了：“还是张婶会过日子！等会儿我回去把我家那半扇冻排骨拿来，

咱直接在这儿烤排骨！”把仨丧尸塞进炉膛，添足了煤，锅炉的轰鸣声更响了，

连楼梯扶手都震得发颤。没一会儿，大刚的手机就响了，是他家媳妇打来的，

声音透着喜劲儿：“刚子！暖气热了！孩子不哭了，正扒着暖气片摸呢！你快问问大锤，

还缺不缺‘燃料’，缺的话我在楼上帮着瞅着！”大刚挂了电话，拍着我的肩膀笑：“妥了！

以后咱俩楼结成‘供暖联盟’，你这儿缺‘燃料’，我立马带人去搜；我那儿锅炉出问题，

你就来搭把手。保准俩楼都暖暖和和的！”4 全小区总动员我正想应着，

口袋里的手机“叮咚”响个不停，点开小区群一看，消息刷得飞快。

原来刚才王磊把“丧尸当燃料供暖”的事儿发到群里，还配了张炉膛冒火的照片，

整个小区都炸了。七号楼的刘姐：“大锤兄弟！救救七号楼！我们这儿冻得水管都裂了！

能匀俩‘燃料’不？”九号楼的老周：“我是物业的老周，以前对不住大伙儿，

现在我懂锅炉！我来帮着烧！就是缺‘燃料’，谁能带我去抓？

”二号楼的小伙子：“我刚在顶楼用望远镜瞅了，南边菜市场那儿有一群丧尸，冻得扎堆儿！

我去叫人，咱组团去‘拉货’！”我看着群消息，心里热乎得不行。

转头瞅见炉膛里的火苗子窜得老高，映着张婶手里滋滋冒油的烤豆腐，

大刚正兴冲冲地往楼上跑，说要去拿冻排骨。窗外的风还在吼，

可地下室里暖得让人想脱棉袄。我往群里发了条语音，声音透着底气：“大伙儿别急！

现在组队，男的跟着去菜市场‘拉燃料’，会烧锅炉的去各楼地下室盯着，

女的在家烧热水、烤吃食！咱东北人，就算在末世里，也得暖乎乎、饱饱地活着！

”语音刚发出去，群里就刷起了“收到”。没一会儿，楼道里就传来脚步声、说话声，

热热闹闹的，倒不像末世，反倒像过年时大伙儿凑一块儿办年货。

我往炉膛里又添了一铲子煤，火苗子照亮了地下室的墙，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

谁说末世就得冷飕飕、惨兮兮？在咱东北，就算天寒地冻，就算有丧尸，

也能把日子过出热乎气儿来——毕竟，没有啥事儿，

是一顿热乎饭、一屋子暖气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多加俩“丧尸燃料”。

楼道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脚步声混着吆喝声，比早市还热闹。我刚把煤铲放下，

就见二号楼那小伙子领着五六个人冲了下来，领头的手里还扛着卷粗麻绳，

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兴奋：“锤哥！人齐了！我叫上了咱楼里俩退伍的大哥，

抓‘燃料’稳当！”说话间，俩穿迷彩棉袄的汉子往前站了站，手里攥着磨得发亮的钢管，

点头道：“放心，冻僵的丧尸跟戳冰溜子似的，一挑一个准，保证给咱多‘拉’点回来！

”“妥了！”我往炉膛里指了指，火苗子正“呼呼”往上窜，“先去菜市场，

那儿扎堆好收拾。注意着点，别硬来，冻透的丧尸脆，别给敲碎了不好往锅炉里塞。

”一群人应着，刚要往外走，就见老周扛着个工具箱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等等我！

我也去！路上能帮着看看有没有能用的零件，万一哪个楼锅炉出毛病，也能及时修！

”队伍刚出西门，就见王磊抱着个铺给卷追了上来，怀里还揣着只橘猫，

猫爪子扒着他的棉袄，眼睛圆溜溜的。“带上我带上我！我熟路！”他喘着气，

把铺盖卷往地上一放，从里头掏出个改装过的电棍，“这玩意儿电一下，丧尸更老实，

省劲儿！”我笑着踹了他一脚：“你家猫呢？不怕燎着了？”“放张婶那儿了，

正蹲炉子边烤爪子呢！”王磊拍了拍怀里的猫，“再说了，多个人多份力，

咱得让全小区都热乎起来！”5 菜市场大收获一行人踩着冰碴子往菜市场走，

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可没人觉得冷——心里的火比锅炉还旺。到了菜市场门口，

果然见一群丧尸冻在那儿，直挺挺地戳着，跟一排冻硬的玉米杆子似的。“上！

”退伍大哥喊了一声，几个人拿着麻绳往前凑，绕着丧尸腰一缠，往后一拽，

丧尸就“哐当”一声倒在冰上，滑出去老远。王磊举着电棍，时不时凑上去戳一下，

丧尸顶多颤两下，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老周则在旁边捡漏，见着没冻透的，

就递根钢管过去：“戳这儿！关节处，别给弄散了！”没一会儿，地上就躺了二十多只丧尸。

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它们绑成一串，跟拉年货似的往回拖。路过三号楼时，

楼里的人扒着窗户喊：“大锤兄弟！用不用帮忙？我们这儿有绳子！”“不用！

先回去烧锅炉等着！”我朝楼上喊，“保证给你们送‘燃料’来！”往回走时，

远远就看见小区里冒起了烟，不是丧尸那股子腥味儿，是烧煤的暖烟，混着点烤东西的焦香。

进了小区，更热闹了——几栋楼的地下室都开着门，里头传来锅炉的轰鸣声。

张婶领着几个大妈，在我们楼地下室支了张桌子，

上面摆着烤得焦脆的冻豆腐、冒油的烤土豆，还有刚烤好的冻排骨，香味儿飘得满小区都是。

“快歇会儿！先吃点热的！”张婶递过来一串烤排骨，油顺着木签往下滴，

“刚子媳妇把家里的酸菜都拿来了，说等会儿煮酸菜排骨，让大伙儿都尝尝！

”我咬了一大口排骨，热乎气儿从喉咙暖到肚子里，连带着冻得发僵的手脚都活泛了。

正吃着，七号楼的刘姐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大锤兄弟！太谢谢了！

老周刚帮我们把锅炉修好，送过去的‘燃料’一塞，暖气片立马就热了，水管都化冻了！

”说话间，小区群又炸了——有人拍了自家暖气片的照片，

上面放着烤得鼓鼓的馒头；有人发了段视频，孩子正趴在暖气片上啃烤红薯；还有人说，

要把家里的好酒拿出来，晚上大伙儿凑一块儿喝两杯。夕阳西下，把天边染成了暖橙色。

寒风还在刮，可小区里到处都是暖烟和笑声，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凝着水珠，往下淌着水，

跟春天似的。我靠在锅炉边，看着炉膛里的火苗子，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

忽然觉得这末世也没那么可怕。王磊蹲在旁边，给橘猫喂烤豆腐，老周在检查锅炉压力表，

张婶正和大妈们商量着晚上煮多少酸菜。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是别的小区的人，

冻得哆哆嗦嗦地问：“大哥，你们这儿咋这么暖和？能……能教教我们不？”我站起身，

往炉膛里添了一铲子煤，火苗子窜得更高了。回头笑着喊：“能！来，

先吃串烤排骨暖暖身子！咱东北人，不管啥时候，都得抱团儿取暖，热热乎乎过日子！

”6 危机初现夜色渐沉，小区里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

映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炉膛里的“燃料”还在烧，暖气片烫手，

烤排骨喷香，连空气里都是热乎的味道。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